美好的時間彷彿總是十分短暫,玄機在醫館內懶散自在地呆了一整天,和平安白芷一起戲耍,內心感到無比的簡單愉悅,直到與虎骨哥一家用過了晚膳纔不舍地回了宮。
平安這一天也玩得很開心,上了馬車,還一個勁地窩在玄機懷裡,睜着水靈的雙眸看着玄機,一遍又一遍地喚她:“孃親,孃親……”
“欸。”玄機每每應他一聲,他便會高興得手舞足蹈一番,一個勁地說“孃親真好,孃親,我好愛你”
“孃親也很愛你。”玄機緊緊地將他擁在懷裡,想着這三年來都沒能陪伴在他身邊,心中不免一陣愧疚心酸。
“玄兒,快到宮門口了,你讓平安先睡吧!”秦伯岸一邊親自駕着馬車,一邊叮囑她。
玄機看着平安摟着自己脖子的親暱勁,明白了秦伯岸的話外之意,平安今天剛剛認了孃親,等會兒分別的時候只怕是會捨不得。
“平安,你閉上眼,孃親給你唱曲兒聽,好不好?”玄機輕撫着平安烏黑的發,心底柔軟不已。
“嗯。”平安乖巧地應了,靠在她懷裡,閉上了眼睛。
“風兒吹,樹不搖,鳥兒也不叫,我的孩兒要睡覺,眼兒閉閉好……”其實玄機並沒有哄孩子睡覺的經驗,哼唱的歌謠也不知何時聽過,倒是很順口就哼了出來。
平安或許是累了,聽着玄機哼唱的歌謠倒也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過了一會兒,馬車停了下來,秦伯岸掀開了車簾:“玄兒,到了。”
“嗯。”玄機點頭應了,抱着懷中的孩子,卻是萬分的不捨。
“玄兒,宮門很快就要落鎖了。”秦伯岸溫柔地催促。
玄機無奈,只能將平安交給一旁的梅香,可平安睡夢中卻拉了她的衣袖,一時間,玄機竟分不開來,只聽平安在睡夢中呢喃:“孃親,不要離開我。”
“平安,孃親很快回來看你。”玄機默默地擦拭了淚水,握着他的小手,一點點扯回了自己的衣袖。
“夫人,您放心吧,梅香會好好照顧小少爺的。”梅香衝她點了點頭,鄭重地承諾道。
“嗯。”有梅香照顧,玄機自然是放心的。
“下車吧。”秦伯岸攜了她的手下了馬車,語氣中同樣充滿了不捨之意:“陪我走走吧,此番一別,就要洞房之時方能見到你了。”
“好。”夜深人靜,加上是下雪天,整座宮中,都萬分的寂靜,除了偶爾有巡夜的侍衛走過,便只剩下他與她踏雪而行的聲音了,天很冷,風吹來,臉上一陣陣刺痛,可玄機卻希望這條路能沒有盡頭。
“玄兒,你怎會唱京城的民謠?”秦伯岸想起剛纔她溫柔的曲調,她不知失去了兒時的記憶嗎?怎還會記得京城民謠?
而且,這首民謠,他也曾聽季修唱過,季修說那是香香最喜歡的歌謠,爲了能哄香香入睡,季修纔跟王姑姑學了。
“是京城的民謠嗎?我並不記得了,只是很自然就唱了出來。”玄機並沒怎麼在意。
秦伯岸卻心頭一鬆……
這時,突然從不遠處跑過來一名宮女,是華宸宮的,看到玄機,那宮女滿臉焦急地跪了下來:“公主,您可回來了,大事不好了,皇上遇刺受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