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在開始,再也不要領你的人來白林鬧事了,聽見沒有?”我正兒八經的對蘇蘇講道。
蘇蘇面目清秀,一看就是個很好說話的人,可惜,我想錯了。
“爲啥?他殺了我大哥,我憑啥不能幹他啊?”蘇蘇感覺很不公平,對我講道。
我一字一句的回答,“因爲,殺死你大哥的人是劉軻賽,不是他!”
蘇蘇怔了一下,感覺很難以置信。因爲他已經認定王志鵬是兇手了,想推翻心中的認定,需要時間。
“不……我不信。”蘇蘇猛烈的搖頭。
我把王志鵬不是兇手的證據,以及剛剛去找劉軻賽的事情全都告訴了蘇蘇。蘇蘇聽完這些事後,才勉勉強強的相信。
但看王志鵬的眼神依舊未變,這兩個傢伙的仇兒,結下了。
別看蘇蘇長着一臉老實好說話的樣,其實他也不是個善茬。
“健哥,你已經知道是劉軻賽殺死我大哥,那你爲啥還不去弄劉軻賽?你不去,我可要去了。”蘇蘇大義凜然的講。
我耐心回答,“我把你喊來,一是不想讓你和王志鵬繼續打了,二,就是不希望你去找劉軻賽報仇。仇早晚要報,但不是現在,你能不能同意以後不去找劉軻賽報仇?”
蘇蘇很不情願,但最終還是答應了。
是時候在馬頓手下里選出一個領頭人了,暫時當那裡的老大,管理馬頓所有兄弟。我肯定不會選擇蘇蘇,這傢伙的脾氣在那擺着呢。但一時間我又找不到能比蘇蘇還要勝任領頭人職位的人,所有,我只能讓蘇蘇暫時當馬頓勢力的領頭人了。
攘外必先安內,內部算是被我安定下來了,攘外?以我們現在的實力去對付竹葉青,簡直是癡人說夢。
但就算是癡人說夢,我也要放手一搏。因爲我若不想想辦法如何抵禦竹葉青進攻,那海西海東不出一個禮拜就要淪陷了。
我只能尋求幫手。
誰有實力能幫我對付竹葉青?海北省老大!
我問了一下王志鵬,“海北的老大是誰?你幫忙聯繫一下,問問他能不能和我聯盟,一起對付竹葉青。”
王志鵬無奈的搖搖頭,“我看希望不大,海北老大是鐵銀鬆,他脾氣可大了,天底下的人,根本就沒有讓他看順眼的,我都懷疑這傢伙是不是有狂躁症啊。”
“找個電話,我打去問問,說不準,這個狂躁脾氣的傢伙就看上哥們我了呢。”我抱着樂觀態度。
王志鵬拿起手機,聯繫着他認爲,能有海北老大電話號碼的朋友,可前前後後打了十多個電話,王志鵬沒有一個朋友有鐵銀鬆的電話號碼。
王志鵬嘆了口氣,“看見了吧?這個鐵銀鬆脾氣暴,導致人品也很臭,根本沒人有他的電話號碼。”
我忽然想到了一個人,這個人應該會有。
拿出手機,在我的電話薄裡,我翻找到了張春輝的電話。這小子是個省長,應該會有鐵銀鬆電話,就算沒有,他也會找海北省省長要鐵銀鬆電話的。
電話很快接通,張春輝那邊非常的客氣,一聽我要找鐵銀鬆的電話,他一下子變嚴肅起來了,“我說,張梓健啊,鐵銀鬆的電話號碼我還真有,但我勸你還是別打了,這個人說話很衝,你和他聊不上幾句,他就會罵你,他就是這樣的人。”
“沒事,你儘管的拿來吧,我不怕罵。”
在我的再三催促下,張春波把鐵銀鬆的電話給了我。
電話號碼上好多個8。看的我都有點眼花。
很快,電話接通,對面的聲音很安靜,但卻有麻將啪啦啪啦響的聲音,估計鐵銀鬆在打麻將,和他同桌的麻將友們不敢喧譁,雖然纔會如此的安靜。
鐵銀鬆拿起了電話,還沒等我開口講話呢,他就噼裡啪啦罵了起來,“你他媽的是誰啊,打擾老子我打麻將,信不信叫人去砍死你!給你三秒鐘時間快點給老子我放個屁,不放屁,那老子我就掛電話了。”
踢裡禿嚕的,跟機關槍似的。
我很汗顏,自我介紹,“我是張梓健,海東省的老大。”
“什麼玩意?張梓健?張梓健是哪個幾把,還海東省老大?海東是不是沒人了,讓一個十幾歲的娃娃當老大?哎我說,你個娃娃當老大就當老大唄,爺不管,你他媽的給我打電話,是啥意思?挑釁啊?來啊,等老子我玩完這局麻將的,就去幹你,乾死你個狗日子去!行了,就這樣吧,老子不和你廢話了,繼續打麻將。”說完,鐵銀鬆掛了電話。
我都不知道咋回事,就被罵了一通……
和海北省老大聯盟的事,就這樣夭折了。
當天晚上,劉軻賽領着五百號小弟向白林市進攻,白林市的每條街道都有劉軻賽的人,王志鵬沒去抵抗,因爲他知道就算抵抗了,也是失敗,所以窩在總部裡不出來了。劉軻賽也是乾脆,領着人在街道上砸完,直接奔去了王志鵬總部,說啥也要衝進王志鵬總部,殺王志鵬個片甲不留。
兩夥勢力打的難分難解,劉軻賽最後順利衝到了王志鵬總部,一頓打砸,打砸了足足有二十分鐘,王志鵬的人才一鼓作氣的把劉軻賽趕走。
這一戰,王志鵬傷了元氣,更傷了士氣。劉軻賽的人比他的小弟人多,戰鬥力也要高出好多,王志鵬都沒信心繼續抵禦劉軻賽了。
第二天他來玉海找的我,問我到底要怎麼辦。
我咬牙讓蘇蘇領着人去幫王志鵬,但我心裡很沒底,因爲昨晚劉軻賽領着的五百號小弟那麼的強,一看就知道不是他的小弟,是竹葉青的。
今晚竹葉青再給劉軻賽一千人,讓這一千人來進攻王志鵬,那就算有兩個王志鵬,兩個蘇蘇的小弟,也抵禦不了。
王志鵬總部一旦淪陷,那就代表,白林,沒他一席之地了。
這樣繼續玩下去肯定不行,我們海東逆戰的兄弟可以去海西幫忙,但一旦去的人多,那海南那邊可以直接殺到我們海東總部來。
然而天無絕人之路,下午,我們總部門口停下了一臺非常不起眼的馬自達轎車。從上面走下來一個長相很俊秀,就是很愛皺眉的年輕人。
年輕人身旁有兩個穿着便裝,很不起眼的保鏢,保鏢總是掛着一幅笑眯眯的表情,就跟我和他們是鄰居似的。
年輕人站在門口,說要找張梓健。
這三個陌生人站在了我們總部門口,就引起了我的注意,一聽是要找我,當下就走出了門,對他們講,“我就是張梓健,三位有何貴幹?”
“我叫鐵雲,可不可以裡面講?”年輕人很習慣性的皺了一下眉毛,對我微笑着自報姓名。
我作出一個請的手勢,把他和兩個保鏢請進了別墅。
我親自去給鐵雲沏茶,哥們我泡茶不是很行,但這可是來我們總部最好禮遇了。
茶泡好了,我給他端到身前,“兄弟,咱先喝茶,喝完茶,慢慢聊。”
這個鐵雲絕壁和鐵銀鬆有關係,我很想知道他來找我是要幹嘛,但我仍舊裝出一副大家風範。
鐵雲倒是很沒心情有那個時間喝茶,很想跟我奔主題。
我能看得出來,這個鐵雲和我差不多,都不是久混社會的老油子,準確的說,他比我還不社會。最起碼哥們我能隱藏住自己的表情,雖然在兄弟們面前很愛擺着愁眉苦臉,但在外人面前,我可是一臉的風輕雲淡,讓人看不出我在想什麼。
喝了口茶,鐵雲準備開口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