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陳啓膝蓋觸到一片柔軟,飆哥健壯的身體瞬間蜷成了一團,雙手捂襠,臉上盡是痛色。
但陳啓依舊沒有絲毫留情,他控制着自己的力道,雙腿連續朝着同樣的地方蹬去,直到他看見了飆哥的褲襠已經完全被鮮血浸溼。
“你.......”
飆哥蜷縮在光滑的地板上,完全顧不上廁所地面的骯髒,痛苦地抽搐着,嘴上發出含糊的聲音。
陳啓這番動作僅僅用時數秒,就將一名健壯大漢打廢在地,這讓周圍這些原本有點不安分的混混再度平靜下來,停下了正準備悄悄逃往公共廁所門口的腳步。
這個時候,場面再度呈現出一種詭異的安靜,所有人都把目光對向陳啓,只有時不時響起的飆哥的慘叫聲,顯得有點不和諧。
陳啓俯視着滿臉痛苦的飆哥,似乎可以透過這張面容看到他此刻的內心活動。
他此刻並沒有想象中裝X打臉的快感,畢竟錘一個弱雞沒有半點成就感和打擊感,更是有着一種不確認如何處置對方的麻煩。
“你們先滾吧!”
陳啓一邊繼續在心中斟酌,一邊揮手向衆混混趕去,後者瞬間全部陷入狂喜,忙不迭地朝着廁所外跑去,有的人甚至還因興奮過度而差點摔跤,沒有一個人向着地上的飆哥看上那麼一眼。
眼見廁所內只有自己這一個站着的人,陳啓終於感到了一絲絲暢快,他轉眼間又點燃了一根香菸,在煙霧中一陣苦想。
盯着地上那具還在抽搐的身體,陳啓眼眸中殺意來回波折,卻半天沒有進一步的行動,這讓他有點頭大。
“還是在‘萌芽空間’好,我可以果斷下手。”
腦中閃過一句吐槽,陳啓頓感一陣氣極,他憤怒地用飆哥的額頭抹了抹自己燃了一大截的菸頭,將飆哥黝黑的皮膚當作了菸灰缸。
“啊啊啊啊!”這種突如其來的燒灼感再度引起了對方的慘叫,卻不能讓陳啓有絲毫仁慈。
就這樣,陳啓又是一支香菸抽完,在飆哥的臉上留下了數道焦痕。
後者也從一開始的慘叫,變成直到後來熟悉疼痛之後的放棄掙扎,看着他一副已經心如死灰的樣子,陳啓隨後感到了一陣沒意思。
看
眼見陳啓終於停下了用自己臉蹭菸灰的動作,回過神來的飆哥突然吐了口唾沫,對着陳啓不屑道:
“你還不是趁着老子大意偷襲?小子,有種放老子起來!”
陳啓沒有答話,冷冷地看着這一幕,心中還在思考着如何處置對方。
可見到陳啓沉默的飆哥卻因此誤以爲是陳啓怕了,他大聲地張口問候陳啓家人,一邊不斷噴射着唾沫,口中污穢連連。
這終於讓陳啓動了殺心,他來到了飆哥的面前,右腳緩緩擡起......
“小子,有種踩下來!你今天弄不死老子,老子明日定讓兄弟弄死你!”
完全不知死期將至的飆哥見到這一幕卻是更加興奮,甚至他還主動往陳啓腳底下鑽,一副有種你試試的樣子,這讓陳啓理智飛速喪失。
陳啓沒有立馬爆發力量,相反,他輕輕地踩在了飆哥的頭顱之上,準備突然爆發,將這個頭顱踩成裂塊。
在他看來,這個死法已經算是相當之慘,不枉他抽出這寶貴的時間來等後者自投羅網。
就在陳啓準備發力的瞬間,他感到口袋中的手機突然又是一陣震動,這讓他暫且緩下了這一腳。
隨着電話接通,還沒等陳啓開始“喂”,電話另一頭就傳出清冷且帶有一絲不耐煩的女聲;
“我到了,你在哪?”
“......”感到自己被懟的陳啓一陣無語,卻也因此被拉回了三分神智,他一邊皺着眉頭繼續用飆哥的臉頰肉擦着自己的鞋,另一邊想出了一個主意。
有些事情如果自己感到爲難,那不妨轉包給別人!
想通這一點的陳啓終於流露出了一絲笑意,他對着手機慢慢講道:
“別急,給你講個故事。”
隨後他簡要地將陳喬喬身上和自己今天所遭遇的一切對着手機說了一遍,然後開始靜靜地等待答覆。
他相信這個清冷女子應該能給出合適的懲罰,畢竟她同爲女子,想必可以感同身受,而且她一看就很冷靜。
“不像我,已經殺瘋了啊!”
一邊等待迴應的陳啓還不忘心中腹誹自己,同時他側着頭看向地面上的飆哥,眉宇間流露出一種“你今天必死”的表情,這讓後者又是一陣更加憤怒的辱罵。
但陳啓卻反常地對這些辱罵感到一陣悅耳,畢竟對於快死之人,他向來不算苛求。
終於,似消化了好一陣信息,清冷的女聲再次在手機另一頭響起:
“這人渣在哪?”
陳啓聞言笑意更濃,他對着手機淡淡地回覆:
“中心廣場公共廁所男廁內,敢不敢進來?”
話音剛落,陳啓就發現電話被瞬間掛斷,這讓他忍不住開始在腦海中開始幻化那清冷女子憤怒時是何種姿態?
但他隨後又匆忙開始了反思,他感覺,自己,似乎......好像對其他女子興趣有億點點多,這不像平時的他啊?
“這一定是酒的原因.......”
很快給自己找好了藉口,陳啓開始用鞋底有節奏地輕拍飆哥的臉皮,以此消磨時間,等待柳青依的到來。
短短兩分鐘不到,他聽到一陣運動鞋的聲音越來越近。
感受了一下這種獨有的血氣氣息,陳啓算好時間,未卜先知地將男廁門打開,用一個自認爲陽光帥氣的笑容迎接這位剛剛跑過來的女子。
視線裡那女子今天穿着一身緊身的深色速幹T恤,將她誇張的身材完美勾勒,下身搭配緊身短褲,她頭上髮絲柔軟地散成一團,眉頭微皺,一看就像有什麼煩心事。
然而即便如此,陳啓也能透過她這還算尋常的裝扮和清冷的眸子看出,這女子有種生人勿進的氣場。
陳啓暗暗在心中叫絕,這女子的樣子竟給她一種如刀劍般高傲冷峻的感覺,他原本一直以爲高冷只是一種性格,但柳青依成功讓他相信,高冷也可能是外貌。
“他在哪?”
柳青依僅僅掃了陳啓一眼,就用她獨有的清冷嗓音問道,話語還是一如既往的簡潔。
陳啓見狀略有不滿,他自問已經和她算是熟人了,沒想到她還是這種臉色,這讓陳啓再度激發出想要氣一下柳青依的念頭。
於是陳啓以激將的語氣開口道:
“就在裡面,你敢不敢進來?”
隨後,在陳啓忍不住瞪大的眸子中,他看見了柳青依,就這樣絲毫不在意般地,進入了男廁之中,幾步來到了飆哥面前。
察覺到陳啓僵在門口沒有進來,還以一種吃驚的目光死死盯住自己,柳青依又是皺了一下眉頭,不耐煩地開口道:
“習武之人,本就不必在乎這些小節,況且這廁所現在也沒人用。”
陳啓被教訓得嘴巴張得更大,他的心中突然像是被一萬隻羊駝所踏過,沒想到他在一個世界殺得血流成河的他,竟被一個女子這樣教訓,還是以這種理由......
在心中安慰自己這傻丫頭腦袋缺了一根筋,不要和她一般見識後,陳啓勉強帶上友好的笑容,走到了柳青依旁邊。
帶着一抹輕鬆的笑意,陳啓隨手指了指倒在地上飆哥,用感興趣的語氣問道:
“這就是那個人渣了,你想怎麼處置?”
話音說完他再度控制不住自己的荷爾蒙,忍不住用自己靈敏的鼻子去捕捉與他相距不到一米的柳青依的氣息。
超過常人極限的鼻子很快給他帶來一種不同上次見面時的體驗:
不同於雲天心外帶的那種如空谷幽蘭、天上雲霞般的體香,也不同於閆如織的青春朝氣、活潑靈動的刺激,柳青依的氣息讓陳啓感到鼻端微麻,像是嗅覺又清晰了幾分似的。
如果硬要類比,其有點像梅花香氣,只是更加凜冽三分。
且陳啓很確信,這女子自帶的體香味同樣不是化妝品、洗髮水長久醃出來的。
就連這原本空氣中有點味道的廁所,似乎都變得不一樣了,這讓陳啓忍不住鼻孔微動,竟是嗅出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