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一道白影匆匆掠過,另一道灰影緊追不捨。
湊近看,兩人正是五毒和白衣女子。這老怪也不知吃錯了什麼春藥,硬生追了白衣女子一個晚上。
“小美人,今你是跑不掉了。”
“五毒老兒,你不怕小女子報復嗎。”
“桀桀,老夫從不怕報復。”
一夜的奔逃,白衣女子的體力嚴重透支,靈力衰竭,經脈超負荷運作,她的身體趨於崩潰邊緣。五毒老怪身受輕傷,氣息紊亂,靈力虛浮,但比白衣女子好很多。
“你會後悔的。”白衣女子不再多言,悶頭朝北山逃去。
聽之,五毒老怪閃過一絲疑色。他本認定這女娃是一散修,可追了一晚上,對方的靈力雄厚,又身懷保命之術,讓他不得不謹慎處之了。
“小美人,你叫什麼名字。”
“怎,不說話。”
“桀桀,小小散修,也敢嚇唬老夫。”
五毒老怪試探的詐了幾句,可白衣女子不言不語,只顧悶頭朝北山衝。見狀,他撇去疑慮,抽空嗑一枚藥丸,又摳破眼角一個膿包。
當即,他精神十足,臉色潮紅,如吃了春藥一般的亢奮。
“老夫給你機會了,你不珍惜。”
“五毒老兒,你卑鄙。”
白衣女子臉色大變。昨夜,她見識了五毒老怪的手段,尤其是他臉上的五個膿包,每一個膿包對應一種本命劇毒。
破之,則實力大增。
“今日之仇,小女子一定加倍奉還。”白衣女子子瘋一般的壓榨靈力,雖短暫性提升實力。可如此一來,愈發加劇了她經脈的崩潰速度。
見狀,五毒老怪深知她已窮途末路了,也不緊不慢的吊在身後,靜候‘魚兒’落網。
可這時,東南山谷走來一人影,遠看有那麼幾分眼熟。
白衣女子一眼認出人是誰。
頓時,她雙眸寒光大作,怒喝:“無恥之徒,你給姑奶奶站住。”
“我TM,這麼巧的嗎。”洛塵聞聲看去,心中大有罵孃的衝動。當下,他來不及細想,扭頭朝反方向逃去。
“喂,無恥之徒,你跑什麼。”白衣女子銀牙緊咬,恨不得馬上把這個臭不要臉的無恥之徒碎屍萬段。
“姐,你....你先頂會,小弟去....去搬救兵。”
“閉嘴,你這無恥....”白衣女子大怒。不過她轉念一想,迎合道:“二弟,你且安心回去報信,姐給你攔住他。記住,咱仇人是五毒老兒。”
聽此,五毒老怪神色一緊,喝道:“小子,你也給老夫留下吧。”
“留...留你大爺,老子不...不認識她。”
“桀桀,今你兩誰都跑不了。”
“二弟,你安心逃命,姐對付這老兒。”
誰曾想,白衣女子會把戲演足了。她止步,喝道:“五毒老兒,小女子奉勸你快滾,否則,待會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五毒老怪生性多疑,又見兩人唱這麼一齣戲,一時也拿不定主意了。
白衣女子冷眼道:“怎麼,你害怕了,那還不快....”
“桀桀,你嚇唬誰呢。”五毒老怪揮手打斷她的話,笑道:“小美人,老夫不信這小鬼是你弟,也不信你還有後手。”
“呸,那你去死吧。”
至此,白衣女子不再演戲。她揮手舞動一道白綾,向老怪脖子纏去。
同一刻,山坡人影掠過,一柄黃金長槍悄聲刺向老怪腦袋。
五毒老怪右腳輕跨,翻身滾到一旁,譏笑道:“笑話,老夫好歹也是靈徒末期,又豈會讓你兩小鬼偷襲的了。”
“靈...靈徒末”
洛塵暗自叫苦,這貨的實力和崔管家一個水平,自己一個小小武徒就算拼了老命也不是他的對手。
“喂,你愣什麼。”白衣女子連忙穩住他,道:“別忘了,你老姐也是靈徒。”
自己好不容易盼回來的援助,咋會讓這老兒挑撥離間了。
五毒老怪不屑冷笑,揮袖打出一道灰煙,喝道:“腐心毒靈,出來吧。”話罷,灰煙化成一隻黑蠍子。
“小心,這是他本命毒靈。”白衣女子向後暴退。
看蠍子撲來,洛塵揮槍刺中蠍尾,將其釘在地上。可下一息,黑蠍子化回灰煙,緊貼他袖口鑽了進去。
“桀桀,毒靈可不是生命。”五毒咧嘴大笑。
“白癡,讓你蠢死了。”舞傾城無奈苦嘆一聲,她怎麼也沒料到,這個猴精一樣的無恥之徒,竟會是個武學白癡。
此時,洛塵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口吐白沫,半蜷在地上抽搐打滾。
“哐”
五毒老怪反覆確認洛塵中毒之後,這才奪了長槍一腳把他踹開,道:“行了,老夫陪你兩玩夠了,也該辦正事了。”
“五毒,你可清楚我的身份。”白衣女子作勢從袖中掏身份憑證。
“老夫今日吃定你了。”如此妙人兒在前,五毒的慾火早已壓不住了。另外,他暗修一種採陰補陽之術,此女子的陰氣極佳,可比上好的爐鼎了。
“五毒老兒,你找死。”
白衣女子拔出一柄袖劍,刺向五毒心口。
“白費力氣”
五毒老怪徒手彈開袖劍,反手掐住白衣女子的脖子,道:“放心,老夫待會一定會好好疼愛你的。”說罷,他摳破最後一個膿包,又從戒指中翻出一瓶粉色藥丸捏碎,笑道:“試試老夫的最愛,烈女之淚。”
下一刻,藥粉與膿血結合,憑空生成一個癡呆的肚兜女童。
“魅...魅毒”
白衣女子臉色煞白,又一次瘋一般催動靈氣。可惜,她靈氣衰竭,經脈盡毀,體內的靈氣也是杯水車薪。
五毒並不急於一時,反而背手笑看她抵抗。
至此,小美人已是盤中餐,該了結一下這個礙眼的小鬼頭了。
“小鬼,你....”
五毒認爲一切結束時,也放下了戒備之心。可誰曾想,在他轉頭時,看見一個大鐵錘迎面砸來。
“拜拜了,您嘞。”
一錘下去,好大一個腦瓜子四分五裂。
“你不是中毒了嗎。”
“嘁,憑...憑他的小破毒....”
“閉嘴,還不快找解藥。”
某人的最後一招天降正義完美收場,本想在小姐姐面凹一個造型,也好挽救一下自己的光輝形象。不用想,白衣女子並不領情。
不過,某人雖有一點小色心,但作爲一個二十一世紀受過高等教育堅決遵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遵紀守法愛護公物尊老愛幼的三好有爲青年,某人飛快的從一堆丹藥中找出了烈女之淚的解藥。
當然,這一舉動也算稍改變了自己的光輝形象。
“喂,無恥之徒,你....”
“不對,賤人,你....”
“不,小鬼,你....”
“算了,結巴,你叫什麼名字。”
白衣女子銀牙緊咬,大有一種打死眼前這個臭不要臉的小王八蛋。可是,這個小王八蛋剛纔救了自己,又沒乘人之危。所以呢,她在某人的眼色下再三改口,委屈巴巴的稱呼‘仇人’一聲結巴。
“洛...洛塵,你呢。”
“洛....洛塵是吧,姐叫舞....舞沫。”
“幸會,再見。”
洛塵擺出一副標準的八齒笑,又禮貌的抱拳還禮,這才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喂,結巴。”舞沫一把拽住他的袖子,喝道:“好你個結巴,你把姐害成這個樣子,就打算一走了之嗎,你還是不是男人了。”
“昨下...下午拖你下水,我...我很抱歉....”
“打住,誰要你道歉了。”舞沫扭頭不接受他的道歉,道:“小女子託你的福,靈力衰竭,經脈盡毀,已經是一個半殘之人了。你倒好,一句對不住就想....”
洛塵明白她的意思,問道:“說....說吧,你有什....什麼要求,我會...會...會盡量滿足。”
“這就對嘛。”舞沫頷首想了一會,道:“你一個小武者,又是散修,肯定拿不出什麼金丹來爲我療傷。咱這樣,這一段時間你護我周全,等出山後,咱一拍兩散。”
這要擱平時,別說一個小武者了,就算靈徒、魂師,也不一定入她老人家法眼。
不過,誰讓她如今比一個武者還弱呢,不安排好這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指不定他前腳走,自己後腳就命喪屍口了。
“成交”
洛塵點頭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