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它作甚,把這老傢伙惹毛了,咱兩全特麼完蛋。”
“狗屁,誰生誰死還不一定呢。”
‘老幺’殺紅眼,管他娘什麼刀魔,刀聖。今夜,他誓斬此獠,以報三百年前一刀斷指之仇。
“畜生,死來。”
老祖揮刀斬去血觸手,凌空怒劈。在揚刀的一瞬間,刀刃上的血色殺氣在空中化成一龍一虎之形。
血色妖龍,暗黑魔虎。
“這,這是特麼是......龍虎弒天。”‘七’脊樑骨不禁一寒。
試問大乾千萬武修,誰人可敢以身吃一記刀魔的成名殺招。額.....誰頭鐵‘七’不知道,反正他不敢。
‘七’揮扇打出一道雷幕,拉起‘老幺’退向山林。
“..吼...”
“..昂...”
虎嘯龍吟之下,村口多了兩條近百丈長的裂縫。雷幕,白骨山,所有攔在刀前的東西全化作一抹飛灰。
事鬧大了,幾個老頭尋聲出了村。
“這,這是....咋的了。”
“小夥子,你是誰。”
“三叔,你啥子眼神,這不是老祖宗嗎。”
“老祖,這牛娃子咋死逑了。”
幾個老頭在驚恐中竟有一絲莫名的小興奮。也許是老頭活大半輩子,第一次見這麼大的場面。
反觀,老祖暗叫一聲糟糕。
他本不願在村子前打殺,可奈何,兩老狗逼的太緊,這才一時失去了理智。如若兩人將禍水東引,殃及村裡人.....
“喊啥子,滾回去睡覺。”
“老祖,你幹啥子。”
看見這一幕,‘七’與‘老幺’去而復返。
“好一個老祖宗,好一個乖孫兒。”
“滾,滾吶”
老祖看了眼山村,又看了眼鷹衛,眼中閃過一絲焦灼。
“桀桀,好生孝順的孫兒。”
‘老幺’背手大步走過來,怪笑道:“老祖,小老兒若拆了你的窩,你說,你會不會心痛呢。不過,這話說回來,你不讓我兩人進村,怕殃及他們吧。”
老祖佯裝鎮靜,冷聲道:“你若敢動村子,老夫定會捏碎你的頭骨。”
“喲,奴家好怕的。”老幺’心中莫名的興奮。
不,不對,他是亢奮,那是一種從骨子裡發出的亢奮,讓他沉寂的內心再一次陷入一種變態的快感之中。
“桀桀,求你快弄死老子。”說罷,他衝向村子。
“畜生,你在找死。”
老祖勢若瘋魔,提刀大步攔上前去。若將這條瘋狗放進村,憑村內的幾十口子人恐怕無一倖免。
這時,‘七’上前攔住他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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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大人,您還是留下的好。”‘七’心底的注意已定,冷笑道:“小老兒不過借貴村一觀,不用勞煩您親自跑一趟了。”
“滾,攔我者死。”
老祖心如火焚,但凡攔路狗,只有揚刀給個了斷。
“砰”
正空,幾根雷矛砸在兩人之間。
‘七’背過手佯裝出一副淡然自若的神色,又道:“老夫說了,您老,還是留下來的好。否則,可別怪我.....”
“雜碎,你先死來。”老祖體內殺氣狂涌,揮刀斬出一條刀龍。
‘七’眼中閃過一絲戲謔,若非他好一番誠心的戲耍下,這老魔怎會輕易動怒。乘此時機,‘七’羽扇輕揮,虛空中一縷雷炎悄然鑽出。
“雷炎焚心”
話罷,老祖心口無故竄出一股蒼白的雷炎。
“刀大人,老夫的手段如何。”‘七’臉上的戲謔更甚,又道:“雷炎以人怒爲柴,以人心爲爐,方可殺人於無形。不過,小人善意提醒您一句,您老了,火氣也該收一收了。”
“雜碎....卑鄙”
老祖吃痛道:“小雜碎,不知,你聽過這句話嗎。”
小老兒勝券在握,怕你個垂死刀魔作甚。
“哦”
‘七’踱步上前,輕撫羽扇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戲謔道:“刀大人,您老的教誨,小子定當洗耳恭聽。”
“反派死於話多”老祖的臉色潮紅如血,依然不屑笑之。
“什麼,你自斷心脈。”
這時‘七’才發覺老東西自斷心脈,想與他玉石俱焚。不過早在前一息,老祖手中的刀已斬向他的脖子。
“咔”
手起刀落,好一股腥臭染紅夜空。
可惜了,‘七’還活着。
當刀斬下的一瞬間,‘七’極限側身,險而又險的拉開半尺的身位。人雖沒死,可他卻少了一條胳膊。
嗯,閃現騙治療,不虧。
同一時間,兩人返身祭出殺招。
“刀魂,滅”
老祖揚刀高舉,對刀刃吐了一口舌尖血。
頓時,刀刃上血芒大作,一頭兩丈多的牛頭人從刀口處鑽了出來。它手持一把鬼頭刀,牛角欲破天,兇悍無比。
‘七’暴退兩步,在半空畫一個詭異的金咒文。
“雷神降世”
上方雷雲迅速涌動,凌空浮現一個金甲雷神。高足九丈九寸九,揹負九根雷霆之矛,頭頂平天冠,腳踩一頭獨角雙翼雷蛇。
下一刻,牛頭人怒舉鬼頭刀,對上方的雷神斬去。
什麼雷神,這貨不過是一具傀儡靈體。不過傳聞,上古至神不死不滅。即便模仿它一具傀儡靈體,其威力也並非尋常法術可比擬的。
“餘孽,爾等爲何存世。”‘七’以魂念駕馭雷神,祭出三根雷矛迎戰。
僅用幾個回合,牛頭人潰散。
“刀魔,你已是強弩之末,何苦徒勞掙扎。”
“雜碎,十息內,你必死。”
老祖先中焚心雷炎,又自斷心脈保命。至此體內生機漸逝,心已死,戰愈烈。
“逐浪九重”
刀落之處一片刀海凝聚而出。刀海宛如實質,夜空涌出一層又一層森然的刀浪,伴隨緋紅的殺氣卷向高空。
“..噗...”
刀浪中雷神泯滅,‘七’神魂也受到重創。
於此時,山村內傳出一陣慘絕人寰的喊叫。‘老幺’將他心中上百年的怨憤,肆意的撒在淳樸的村民身上。
“你....你這個魔鬼....”
“..畜生,你不得好死.....”
“不,不要....,老頭子.....”
很快,身後飄來的那一股腥甜的血氣嗆的人發齁。絕望,不甘的吶喊,雖近在咫尺,可他卻望眼欲穿,心神欲裂。
“對不起,我的親人,我沒保護好你們。”
“雪某人一聲無愧於天,到頭來,卻愧對了先祖。”
老祖流下兩行血淚,對村口跪地三拜。起身之後,老祖臉上再無色彩,如同一具行屍走肉一般。
忽而反手一刀,刀刃刺穿心口。
血濺三尺多高。
可詭異的是,三尺心血化作一團血色霧氣,並迅速與他體內的殺氣融合。
“祭刀—斬立決”
這一刻‘七’只覺寒毛乍立,好似有一股鋒利的殺機鎖定了他。
“老東西,你非要拼個兩敗俱傷嗎。”‘七’扭頭欲逃命。不過無論他怎麼躲閃,脖子上總有一種刀鋒高懸的錯覺。
“好,老子死了,你也休要活命。”‘七’明白這一次老東西動了殺心。
當即,‘七’止步正面迎戰,仰頭對雷雲吐一口精血,喝道:“雷咒術,滅魂。”同時捏碎手中羽扇,吼道:“雷靈甲,護我周全。”
雷芒大作,他體表凝出一件金光雷甲。
與此時,那股血霧在‘七’的頭頂上方化作一個破舊的斷頭臺,緋色殺氣化作一柄狗頭鍘刀。
“轟”
雷雲中落下一道血色銀雷。
老祖未閃躲,任由血雷擊中天靈蓋。
“咔嚓”
狗頭鍘一刀斬下,雷甲泯滅,‘七’卻安然無恙。
“哈哈,老東西,你這一招沒弄死老子,可惜.....”他嘲笑尚未說全,上空再次浮出一把狗頭鍘刀。
這時,‘七’終是絕望了。
我雷某人一生戎馬,萬萬沒想到,今會隕落於此。
“咔”
又一刀鍘下,好大一個頭顱滾落。
祭刀術,聖則。刀染心血,替天行道,一刀祭出,不死不休。迄今爲止,從未有人在此術下逃命。
同一時間,‘老幺’屠淨最後一個幼童,這才扛着骨鐮走出來。
“桀桀,你族人的血真鮮吶。”
‘老幺’仰頭癲狂大笑,又道:“刀魔,自己族人讓仇人在眼前屠殺乾淨了,這種滋味如何呀。”
“嘖嘖,你一定很心痛。不過,老子舒坦的緊吶。”
“你瞧瞧,這近百口子人的血氣,多鮮美.....”
“當年,老子多麼的意氣風發,可咋讓我碰見你這個怪胎。”
“一刀呀,你特麼用了一刀....便毀了老子的一生....”
“賊老天,老子謝你孃的,讓老子報此仇。”
“...不曾想....剛好遇見你.....”
‘老幺’口食人血愈加癲狂,時而仰頭大笑不止,時而自憐哭泣,如同一個歇斯底里的病人。
“若非你,老子怎會淪爲人奴....”
忽而,老祖眼中紅芒大作。不知從何來的一股生機,讓他祭出生平的最後一刀。
“龍虎弒天”
夜空下,一龍一虎騰空而起。
虎嘯龍吟之下,‘老幺’回神匆忙將血海擋在身前。不過,刀魔的殺招當頭,所有的抵擋顯的是如此不堪一擊。
“噗”
妖龍,魔虎撕破一切阻擋,刺穿他的胸膛。
“老狗,今夜一刀之仇,老子改日定會來報。”‘老幺’祭出所有的保命聖物,這才拼死逃回山林。
至此,山村恢復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