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臥室密道入口的天藏忽然說了一句,率先踩上了斜向下的階梯,朝着黑暗邁入。
鳴人和佐井對視了一眼,也跟着天藏走入了黑暗的通道,沿着階梯向下。
階梯道路不算長,但由於密道中沒有配置燈光,所以能見度幾近於無。
哪怕是忍者在這種通道中行走,也很難自由行動。
不過,似乎是早已預料到了這種情況,天藏從忍具包裡掏出一支巴掌大小的手電筒,雖然型號不大,但照射出來的光芒卻十分明亮。原本漆黑不見五指的密道,瞬間被燈光照耀了起來,露出了周圍的環境。
密道地板、牆壁以及天花板,都是人工精心打磨而成,以工程量而言,絕不算小。
雖然心驚於在春野夫婦牀板下面會有這麼一條精心設置的密道,但眼下並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天藏只想着快一點找到失蹤的春野一家三口人。
從眼下的發展情況來看,這可能是唯一的線索,絕對不能跟丟。
“地面上有足跡,不僅新,而且腳印雜亂,絕不是兩三個人,人數起碼在十五人以上。”
佐井這時蹲下了身子,也拿出一支小型手電筒,照耀出地面上的足跡,並且用手指觸摸了一下,發表了自己的觀點。
鳴人扶着膝蓋,微微彎下腰,一臉困擾的看着這些雜亂的足跡,疑惑的歪着頭,不知道佐井是怎麼判斷出這些信息的。
“果然如火影大人所說,淺美真澄之所以襲擊鳴人,是爲了造成襲擊九尾的錯覺,引誘我們上當,好讓她的同夥有時間安全撤離。”
暗部力量集中,是隻有特殊情況下,纔會發生的事情。
比如十九年前,千葉白石等人叛逃時,以九尾爲誘餌,吸引了火影在內所有木葉高端戰力,並且暗部的大半人手也同樣被引誘了過來,爲了保證九尾的安全,這是必要的措施。
而這樣一來,必定會造成木葉其餘地點的巡邏力度下降。
淺美真澄引用了這個方法,雖然半途被綱手識破,但也的確爲她的同夥爭取了逃離時間。
畢竟想要將這麼多人人從木葉之中無聲無息送出,而且每一次都不能太多,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可以判斷,淺美真澄的同夥,在一個多小時前,就經過這條密道,離開了木葉。
確定了這一點,天藏等人繼續前進。
在昏暗的通道中,時間概念變得十分模糊,而且給人一種異常難受的壓抑感。
密道之中,安靜的只能聽到衆人奔跑起來的腳步聲。
也許前進了有幾公里的距離,天藏等人突然停下腳步,詫異看着前方。
只見擺在前方的不是一條通道,而是分岔開來的兩條密道。
左邊密道有着腳印,右邊密道沒有腳印。
正常而言,應該是往左邊密道追去,而右邊密道很可能是留給敵人的陷阱。
但是這種陷阱,反其道而行也可以辦成。比如右邊沒有腳印的密道是安全的,左邊密道的腳印是僞裝出來的痕跡,爲了讓人掉以輕心設計好的陷阱。
“兩條密道,到底哪一條纔是正確的呢?”
鳴人站在兩條密道的前面,皺着眉頭思考。
“也可能兩條密道都是陷阱。”
佐井笑眯眯道。
“誒?”
鳴人驚愕的轉過頭,看向佐井臉上神秘的笑容。
“過去在根部接受訓練時,偶爾也會碰到這種表面上都是死路的陷阱呢,其實真正的出口,被隱藏起來了。”
說完,佐井也不廢話,展開卷軸,開始在上面畫出一條條只有半米長的黑蛇,再以查克拉賦予其生命。
“去吧!”
一條條黑蛇聽從佐井的命令,分散開來,朝着兩條密道中衝入。
大約過去了一分鐘,衝入兩條密道的黑蛇沒有引發任何動靜。
正當鳴人逐漸不耐煩時,忽然轟隆一聲巨響——不,應該說是兩聲巨響,但由於是同一時刻響起,所以聽上去只有一道巨響。
炙熱的火光在兩條密道中照耀,緊接着石塊砸落地面的聲音,引起地面震動。
不多時,兩條密道都被崩碎的石塊掩埋,成爲死路。
“看吧,看來出口被隱藏起來了。”
佐井將卷軸收起,站起身子對着鳴人笑道。
“沒想到你還挺厲害的嘛,佐井,這都能被你猜到。”
鳴人這樣誇讚道。
換做是他,說不定就直接踩進了敵人的陷阱之中,被活埋在密道中了。
“這只是身爲根部忍者的基礎能力罷了,過去在訓練時,遇到過比這更加危險、更加卑鄙的陷阱……”
佐井低下頭,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聲音越來越小,眼神默然。
不理會鳴人與佐井的交流,天藏吩咐跟上來的暗部:
“仔細找找周圍,隱藏的安全出口應該就在附近,不會太遠。”
◎
皎潔的月光籠罩在白銀般的森林中,身上還穿着木葉上忍制服以及白色大褂的淺美真澄,在積雪的森林中飛速前進,在道路上留下一道白色的殘影,與森林中的積雪同色。
寒冷的北風吹拂過境,森林裡的氣溫開始驟降,變得越來越冷了。
從淺美真澄口中呼出來的,便是白色的氣體,在飛奔的同時,這些吐出口的白色氣體,像是流星向後拖曳。
圓黑的瞳孔朝着兩側轉動了一下,雖然動靜很是微小,但有陌生的查克拉接近自己,毫無疑問有人打算偷襲。
果不其然,在她剛好奔跑到一塊空地時,一道人影迅速從大樹後面閃爍出現,快如閃電的飛奔向她。
沒有遲疑,淺美真澄快速旋轉身體,甩到另一側的黑色頭髮隨風飄搖,手中揮出一道半月形的藍色刃芒。
鮮血噴濺。
被她查克拉手術刀劃破胸口的木葉忍者,只是痛苦的嗚咽一聲,便倒了下去。
而從他胸口中噴涌出來的鮮血,濺灑到了她的白色大褂,還有臉上戴着的眼鏡鏡片上。
她沾血的臉上,掛着淺淺的笑意,動也不動的立於原地,給人的感覺,似乎是在欣賞自己的傑作。
接着,她身體忽然一側,從後襲來的刀刃毫無徵兆刺穿了她飄揚起來的白色大褂,但也因此,揚飛起來的白色大褂,瞬間遮蔽住了襲擊者的視野,讓他預感不妙的瞪大瞳孔。
噗嗤!
後頸的疼痛,讓襲擊的木葉忍者瞬間失去了意識。
宛如名刀堅韌鋒利的查克拉手術刀,如同切豆腐般,輕巧切開了這名木葉忍者的後頸,大約有半尺深。
一擊斃命。
“既然追擊上來,就意味着你們是帶着會死的覺悟而來。我其實很討厭殺人的,因爲我每次動用手術刀,都會把自己弄得全身是血,打理起來很麻煩。”
淺美真澄低頭望了望自己白色大褂上的鮮血,將沾上鮮血的眼鏡拿下來,用從白色大褂裡取出的手帕擦拭乾淨。
等到上面的血污擦掉,才重新戴在眼睛上。
“就在附近,火影大人有令,不要讓她逃了!”
不遠處,傳來了這樣的大喊聲,腳步聲非常雜亂,人數不少。
不只是暗部,就連在木葉村外巡邏火之國境內的巡邏部隊,也被綱手啓用上了,勢要將她抓捕回木葉,進行審判。
對着騷亂的地方看了一眼,淺美真澄轉身快速飛奔出去,消失在這片空地上。
要是被這些傢伙纏上的話,就算是她,也會感到非常棘手。
畢竟她只是一名普通的醫療忍者,要是不小心一些,不可能從這種密集的包圍網中成功逃離。
“能做的已經全部都做了,希望那邊不會出什麼意外吧。”
她指的是春野兆的那一條路線。
爲了讓最後一批人安全轉移,她可是不惜以自己爲最後的誘餌,吸引了火影和暗部的大部分火力,要是這樣還能發生意外,也只能道一聲遺憾了。
至於愧疚,這種感情當然沒有。
嚴格來說,她雖然與白石有着上下級關係,但這只是形式上的關係。
說到底,無論是木葉也好,還是千葉白石這個男人,她都沒有所謂的歸屬感。
木葉毀了她的人生,她要親眼見證這個村子的沒落,乃至毀滅。
只有這樣,才能填補她內心不停鼓動的黑暗空洞。
而千葉白石,她同樣無法信任,自己與他是互相利用的關係。
只是恰好,對方與自己的目的,不謀而合。
對方利用自己,獲取木葉的情報。
而自己利用傳送出去的情報,報復木葉這個村子,加速其滅亡。
不過,之後還需要去鬼之國一趟,去完成最終的交易。
在那之前,必須得把木葉的追兵甩掉。
耳邊飛奔起來的腳步聲,越來越多了,而且各個方向都有,距離自己的位置越來越近。
雖然她擁有着感知忍術,可以提前預警到敵人的位置,但是木葉的巡邏部隊中,也必然存在感知型忍者。
在這種情況下,雙方可以說是在打着明牌在戰鬥。
“在這裡,動手抓住她!”
有着感知忍術的幫忙,位置很快就被曝光出來。
淺美真澄像是無視了周圍急促而激烈的喊叫聲,腳步更快的飛馳起來,衝入前方森林的幽暗。
還未等她前進太長的距離,出現在她頭頂的苦無與手裡劍,如槍林彈雨般降落下來。
數量極爲龐大,一般情況下,這樣的攻擊根本無法閃躲開來。
然而淺美真澄的身影卻在一瞬間內輕輕晃動了一下,原地只留下一縷微涼的輕風,從那裡快速消失。
暗中死死盯着那裡的木葉忍者,瞪大瞳孔,完全沒看清對方是如何移動的,就從視野中失去蹤影。
“怎麼可能——呃!?”
脖子底下冰涼一片,夾雜着消毒水味道的查克拉手術刀,無聲從他的脖子劃過,還未來得及留下更多的言語,從他的喉嚨中剎那間噴出鮮紅的熱血,全身失去力氣般,從樹木背陰的枝幹上掉落下去,將森林的白雪地染紅。
“可惡!”
看到又死了一人,追擊上來的木葉忍者都十分憤怒。
其中一人迅速結印,對着淺美真澄張開嘴巴:
“火遁·鳳仙火之術!”
體型比豪火球之術小,但數量極多的團狀火焰,速度也相當快,眨眼間封鎖了淺美真澄所有可閃避的方位,氣勢驚人。
可是,超出預料的是,淺美真澄卻對此微微一笑,身影如風般閃動起來,身影衝到了極速。
以身軀撞散襲擊過來的火球,眨眼間衝到了釋放火遁忍術的木葉忍者身前。
白色大褂上出現嚴重的燒痕,持有查克拉手術刀的手掌,也被火焰灼傷,皮肉燒焦,但她卻不管不顧的自下而上的揮出查克拉手術刀,揮出藍色的美麗華光。
“什——”
完全沒料到對方會這麼做,釋放火遁的忍者想要閃躲已經來不及了。
查克拉手術刀沿着這名忍者的腹部到胸口,最後連下顎的血肉與骨頭也被快速切開。
他的身體像是灑水器涌出鮮血,失去力量後倒在了雪地上,不斷從傷口流出的鮮血,形成血泊,染紅地面。
“這傢伙!”
兩側的忍者悚然一驚,實在是同伴的死相太過於悽慘和詭異了。
“所以我纔不喜歡動手殺人,衣服洗起來太麻煩了。”
白色大褂的血跡更多了,淺美真澄無奈的按着額頭,一副頭疼至極的樣子。
“該死!別小看人!”
直接將對方的無奈之語視爲挑釁,包圍上來的木葉忍者一擁而上,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
淺美真澄轉身一閃,與其中一名木葉忍者身影交錯。
在半空中,直到胸口被剖開,噴出來的鮮血從眼前飛過,這名木葉忍者才意識到疼痛,自己的胸膛被人切開了,肋骨齊斷,然而還未叫出聲,意識就與身體斷絕,從半空中摔落下去,滾了幾圈停下,一動不動躺在雪地上。
鏘——
查克拉手術刀與一把染上查克拉色彩的忍刀碰撞,在森林中發出清脆的金屬鳴響。
從對面爆涌過來的氣力,遠在自己之上,淺美真澄感到手臂發麻,吃驚的看向與自己交戰的木葉忍者。
穿着上忍的忍者制服,體格壯碩,全身隆起來的肌肉像是鋼鐵般堅硬,忍刀的制式也與尋常忍刀不同,刀背更厚,忍刀的長度也更長、更寬,看上去極具爆發力。
微微發出苦悶的呻吟,淺美真澄向後一退,快速與對方拉開距離。
和這種傢伙力量爆發型的忍者角力,完全是在自討苦吃。
“土遁·裂土轉掌!”
在淺美真澄退後落地的瞬間,一名木葉忍者在一旁早已瞄準好了時機,結印後雙手按地,將淺美真澄腳下的大地崩裂,讓她腳下踩空,失去立足點。
“得手了!”
雙手握住刀柄,肌肉鼓起的木葉上忍,眼睛一亮,抓住這好不容易得到的壓制機會,瞬間雙腿與雙足匯聚大量查克拉,身影如旋風飛出,跳到半空,將手裡的寬背忍刀舉過頭頂,迅速斬落。
轟!
原本便碎裂的大地,再度爆炸開來。
強勁的氣流肆意奔流,將周圍的沙石飛雪吹散。
“咳!”
對比這名木葉忍者,淺美真澄那顯得較弱的身軀,背部直接撞擊在一塊不算平整的石塊上,臉色發白,微微咬牙的嘴脣,流出一絲猩紅。
以右手的查克拉手術刀支撐忍刀的壓制,但灌涌而來的恐怖力道,卻讓她難以承受,感覺指骨要碎裂開一般,失去了知覺。
“哼!”
木葉上忍發出粗重的悶哼聲,力量再次暴增,寬厚的忍刀再度壓迫上來,刀刃觸及到了淺美真澄的肩膀,鮮血流出,染紅了她的制服與白色大褂。
面對這名木葉上忍的粗暴壓制,淺美真澄蒼白的臉上依然露着笑容,在她的感知中,越來越多的忍者趕過來了。
但她臉上沒有半點膽怯,空出的左手捏住戴在眼睛上的眼鏡架,輕輕一折。
咔!
眼睛的支架彷彿觸動了機關,從眼鏡架上脫離,尖端露出的是一把細長的小刀,比醫用手術刀更加精巧,更加纖細。
木葉上忍見到這一幕,臉色大變,迅速後退的同時,一縷微風從臉頰飛過,飛馳出去的眼鏡支架,在他臉上切開一道傷口。
還未等他鬆口氣,冰冷的消毒水氣味灌入鼻孔,脖子彷彿冰火兩重天一般,刺骨的冰涼,如火燒般的灼熱。
只見淺美真澄右手的查克拉手術刀,凌厲插入了他的喉嚨中。
“真是……見鬼……”
以這句話爲人生的終點,這名木葉上忍懷着不甘的心情倒下。
鏡片被鮮血染紅,失去一邊支架的眼鏡,雖然還掛在淺美真澄的臉上,但已經向着鼻樑脫落。
“隊長!”
“殺了她,爲隊長報仇!”
周圍的木葉忍者無疑陷入了暴怒之中,殺氣騰騰的前仆後繼上來。
淺美真澄將失去一條支架的眼鏡,隨手扔在了路邊,從染紅的白色大褂裡,重新取出一副和之前一樣的嶄新眼鏡,戴在臉上。
接着,她露出乾淨到甚至可以稱之爲冰冷的無感情微笑,手裡的查克拉手術刀,釋放出流水般的藍色光輝,迎向了包圍上來的木葉忍者。
◎
那是一切尚未發生前的事情——
第二次忍界大戰已經過去數年,但國與國之間的局勢依然緊張。
大國的忍村,一如既往地對於軍事力量極度渴求,圍繞並仰仗大國鼻息生存的小國,也只能在這種緊張的格局中,忐忑不安生活。
而自從醫療改革後,木葉的醫療忍者便如雨後春筍般層出不窮,雖然還未覆蓋到所有的小隊,但木葉近年來忍者在任務中的犧牲率直線下降,也是不爭的事實。
在這動盪不安的亂世中,獲得一時的安寧,便是極爲幸運之事了。
“這鬼天氣還真是熱……”
將手擋在額頭上,盯了一眼頭頂釋放出強光的太陽,站在服飾店外面的白石,便不滿的嘟囔了一聲。
這種大熱天真是不想要出門。
而且受限於忍界的侷限性,木葉村也沒有空調可以調節冷氣。
雖然琉璃家裡有一個地下冰庫,可以在炎熱的夏季裡,帶來一絲涼爽,但在外面可沒有這種優越的條件。
不說放假期間不想出門,去忍者學校或是醫院工作的日子,在這種天氣裡,就更加難熬了。
換做平時,他是不喜歡在這種天氣裡出門的。哪怕因爲不久前老師旗木朔茂‘畏罪自殺’,需要盯着暗部和根部,也只是把這部分的工作交給土將軍完成,而他本人完全不需要親自動手。
但現在不同,馬上就到了祭典。
今天必須要陪着琉璃出來,購置祭典時需要穿着的夏季和服。
也許這就是豪門大小姐的風格吧,雖然家裡有了很多祭典時穿的和服,但每年還是樂此不疲的出門購置。
然而一想到綾音現在就可能在哪裡盯着,說不定明天還要……
希望今年的夏日祭典可以和平展開。
從來不信神佛的白石,也不由得在此時合十參拜起來。至於參拜哪一位神,就不得而知了。
就在這時,一對路過的年輕男女,引起了白石的注意力。
這對男女,大約相差五歲的年紀,但此時卻宛如戀人般,親密的牽着手,有說有笑的從白石面前的街道上走過。
也許是注意到了白石的目光,略微年長的青年男子,對着白石溫和的一笑,算是打了一個招呼,便帶着身旁的少女沿着街道前方離開,看樣子也是出來採購物品,爲不久後夏日祭典準備。
淺美真澄。
是青年男子身旁的少女名字。
勉強與自己算得上是熟人,畢竟是同一期的醫療實驗班同學。
目前正在木葉醫院的藥劑部門工作,負責藥物開發,雖然年輕,但已是藥劑部門一個藥物開發組的組長,儼然一顆木葉醫療界冉冉升起的新星。
但由於平時沉默寡言,人際關係似乎也一般,所以對任何人都是不冷不熱的面孔,更不要說和一個男人親密依偎,還露出羞澀純情的笑容……
換做以前,白石是很難想象他的這位女同學,會像普通的少女一樣熱衷於戀愛上的事情。
雖然長相併不難看,但佩戴厚框又土氣的眼鏡,像極了禁慾系的女生。
讓人看一眼,就知道對方和戀愛這種事,和男人這種生物無緣。
何況,在她身旁的男子,年輕又帥氣,從外觀看,對於女性有着很強的吸引力。
然而這樣的事實奇妙地發生了。
不過,那個男人……白石摸着下巴,低下頭的目光中,微微亮了一下。
雖然不是非常確定,沒記錯的話,名字應該叫做藤崎武,雖年紀輕輕,但已是木葉上忍衆一員。
不僅如此,在土將軍的調查中,對方與三代火影,似乎有着某種聯繫。
是個在木葉可以‘上達天聽’的火影派上忍。
“你在幹什麼?”
冷不丁的清冷聲音從旁邊傳來,琉璃不知何時從服飾店裡走了出來,兩手空空。
“沒什麼,我在想一些事情。怎麼,沒選好嗎?”
望着兩手空空的琉璃,白石問道。
“沒看到鐘意的,走吧,去下一家。”
“好的。”
白石點了點頭,悄無聲息給地底的土將軍傳了一道命令,然後若無其事的跟上琉璃。
追蹤一下這個叫做藤崎武的男人,說不定會有意外之喜。白石心中抱着這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