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藍染大人,一定要嗎?”成爲虛已經有兩年左右的時間了。我到虛夜宮的時間也是一樣。當然我也知道自己和別的虛都不一樣。沒有進化,我脫開虛膜就是破面。沒經過進化,我身上的骨膜卻比正常的破面還少。不過,因爲從來沒人提過要我再接受進化,進一步與崩玉同化,所以,我也漸漸的就淡忘掉了。而現在藍染大人突然要求我進行與崩玉的同化,我大爲驚訝。
“的確。之前都沒有進行,一個是因爲你成爲虛的時間還太短,適應性還不確定。再加上你的身體也比較特殊爲了避免出現不可挽回的情況一直沒有進行。不過,前陣子薩爾的數據已經出來了。現在進行,你絕對不會出現意外。”輕輕的揚了揚手。“另外我也是希望你在進化的時候可以再拋棄一些情感。小雪,你應該也發現了吧。你的心總是讓你迷茫和痛苦。”藍染溫和的看着臺階下的小女人。這是雅雪第一次正式站在自己的腳下。
“我明白了。謝謝藍染大人的愛待,我接受。”呆了一下。藍染居然這麼直接的說出來嗎?不過,我的心這樣就可以了。不管是痛苦還是什麼,如果真的了無所感,我大概會和□□奇奧拉大人成爲絕配。因爲我很懶,懶得像葛力姆喬那樣把演戲當成生活的一部分。單膝跪下將頭微微壓低,一手搭在膝上,一手輕壓地面。我是第一次正面的向着藍染行跪禮。現在,我才真正的成爲虛夜宮的一分子吧。估計不管是藍染大人,市丸大人還是我自己都是這樣判斷的吧。
“雅雪。你想成爲什麼?”藍染淡淡的望着階下的小女人向自己所行的堪稱完美的跪禮。
“我希望成爲大人手中之刃。”沒有擡頭,也不必擡頭。成爲你的爪牙,當我被帶到這裡來的那一剎那,不就已經是註定的嗎?我並不討厭。
“下去吧。期待你的成長。”藍染微笑的看着轉身跟着薩爾離開的身影。果然沒看錯。這個孩子的心本來就是空的。估計她活着的時候就沒有人給過她心。所以她的心沒辦法丟失。本來就是空的,又要如何丟棄。不過,她丟掉的到底是什麼?那個女人讓她如此執着,爲什麼居然沒有被她丟掉呢?還真是挺讓人好奇的。
看了看一臉興奮的薩爾,如果不是藍染大人的命令,我這輩子都沒打算再踏進這裡半步。最好基於藍染大人的威勢,他不會對我做什麼手腳。我想了想,看了看跟前的大罐子,再看看興奮不已的某神精病。
“我這樣進去可以嗎?”指了指身上的衣服。
“那把人類的刀留下,其他無所謂。”看了一眼,迅速的回答。
取下時雨,我把它輕輕的放在身邊的長案上。看了看薩爾。“請薩爾大人幫忙照看我的刀了。”跨步邁進充滿特殊液體的大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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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奧拉靜靜的站在進化裝置旁邊看着裡面的女人。身高似乎又變回最開始的樣子了。頭髮的顏色也在銀色和原來的黑色之間來回轉變着。這些都沒什麼不同,從昨天開始八刃宮周圍就幾乎被她的靈壓充斥着。級別不夠的虛全被壓的不得不離開這個範圍。不過,今天早上開始靈壓就開始收縮。到現在來看,進化已經快完成了。不過,她並沒有什麼很大的變化。要說最大的變化就是昨晚她靈壓突然暴增的時候,自己過來後就看到她左手的骨膜居然瘋狂的展開有如鎧甲般覆蓋住她整個身體,而那段靈壓充斥整個宮殿的時間,正是那鎧甲不斷變幻形狀的時間。直到今早。被骨鎧保護的時候才更強,還真是那個最先學會的是瞬步的雅雪的風格。最優先的是活下去嗎?
只有三天嗎?我還以爲過了三年了。一進入那液體之中,就好像沉入無底的深淵,除了無數會讓人發瘋的負面情感,就只有冰冷的黑暗。黑暗並不讓人害怕,因爲我個人就不覺得我的世界曾經很明亮。只是一個人很無聊。而那無數撲身而來的負面情緒更是讓人心裡煩躁。直到聽到有人呼喚,我慢慢張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奇奧拉大人居然就站在我跟前,而我身處的依然是那個充滿了液體的大罐子,卻不再有之前的感覺。
“感覺怎麼樣?”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人全身被骨甲包覆,只露出一雙眼睛。
“啊!爲什麼別人進化是骨膜越來越少?”我就變得被骨頭包住了。不過,這身骨甲的樣式還錯嘛。啊,下身是裙鎧,一點也不難看嘛。
“一會兒就沒了。和你的狗一樣。”那隻狗的骨膜也這樣。會變成鎧甲保護身體。
“什麼啊!裂神是寵物哎。我是人類啊!”打擊太大,放棄繼續欣賞自己的骨鎧,我直接蹲在地上劃圈圈。
“你還要繼續呆在這?”看了看周圍。雅雪似乎是最討厭這裡的。
“不!我們馬上走。啊,我的刀。”看到時雨還放在原來的位置,我一把抄起它認真的檢查的好幾遍才安心的重新把它掛在腰上。
“喲!長高了啊。”葛力姆喬懶散的坐在他自己的石椅上,朝我招招手。
“不錯。你似乎很有所得。”藍染閒閒的打量了一下雅雪。看樣子挺精神的。
“都是受藍染大人厚賜。”我單膝跪地,老實的行禮。當然我這種行禮當有趣的行爲讓十刃中的幾個人對我大爲不滿。不過,基於十刃的交替率比較高,我一向和他們交往不多,所以也完全沒當回事。
“嗯,早上老頭子那邊來人通知說差不多要開始準備了。一會兒你就和□□奇奧拉一起過去吧。”藍染輕輕揮揮手示意我可以起來了。
“藍染大人,我想先到地府那邊轉轉可以嗎?”要接洽,對方會來什麼樣的人,我們心裡也得先有個大概啊。
“找山本大人,他會安排的。”說完藍染站起身和市丸大人一起離開了。
“喂,我說女人,你那個跪禮作得相當乾脆啊。”葛力姆喬掛在自己的位置上。大喇喇的說。
“呵呵,這種簡單的禮節,閉着眼睛也可以啦。我們中國的跪禮可比這個講究多了。”擺擺手。不願對人低頭?這種歐式風格的禮節根本就是小意思。讓你行中國傳統下來的三跪九叩估計得弄瘋你們。
“哎?真的嗎?怎麼行的?示範下。”葛力姆喬瞬間來了精神。
“可以啊。不過說實話,我也只會一種比較簡單的。最高級的三跪九叩我也只是聽說過。”我點了點頭。不意外的看到幾個沒走等着看熱鬧的十刃臉色有發青的趨勢。
對着已經沒人的藍染大人的座椅,我站正身體輕輕的抖了下雙袖,微向前邁出半步,交替抖過自己雙手的衣袖穩穩的單膝跪在地上右手壓在地面上,左手輕搭在腰後,頭微微壓低,既不讓自己看起來卑微,又可以體現出受禮者的高貴。
“你常對人這樣行禮?”葛力姆喬皺了下眉。這種禮根本就毫無尊嚴。
“不,這是第一次實際做。只是我從小就看過太多人這樣跪在我跟前,所以記得很熟。”大家族的優越感。我從記事起就不覺得家裡的下人對我行跪禮有什麼不正確。就算我長大後上了學,學過了馬克思主義,我也依然不覺得這有什麼不正確。看到葛力姆喬皺眉,我翩然轉身。“行禮不過就是一個動作,沒有感情的行禮不過就是一個無意義的Poss而已。”心裡有真正的敬服纔有真正的行禮。這是母親對我說過的話。所以我從不在意下人們的跪拜。在他們的心裡的,跪是一種制度,而不是對我的敬,我並不需要爲了這種無意義的東西在意什麼。
“哦呀,我們小雪活着的時候到底是什麼身分啊。”市丸銀眯着眼睛看着藍染。
“我很慶幸她兩次的禮都還不算是Poss。”藍染半打趣的學了一下雅雪剛剛用的詞兒。
“她是故意做給那些傢伙看,說給那些人聽的。她不是說了,她希望成爲藍染大人手中之刃嗎?”鏡花雪月嗎?呵呵,暗指繞彎的說法真讓人高興。
“她對葛力姆喬很有好感。”藍染瞄了下仍然掛在椅子上的人。
“應該說是她對□□奇奧拉和葛力姆喬都很有好感,雖然看起來方式不太一樣。”市丸銀打了個響指。
“呵呵。確實。”不過也是正常。□□奇奧的表情真的是太單一了。唉,這是唯一的缺點呢。
兩個人相視而笑。(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