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二寢室的隊伍散了,舍長羅翔進江城團市委,劉動,靠家裡的關係進了市中區教委,許青憑羅翔一句話到“銀海會所”上班,賈寶玉拒絕了羅翔的挽留,按照委培協議到桂林去做旅遊。。。。。。天知道旅遊公司當初怎麼和一身肥膘的他簽訂委培的,他能爬山涉水嗎?
這些人的去處都在羅翔預料中,除了張建華和羅李勇。
本打算留在江城,就在“紅旗超市”慢慢做起的張建華突然改變主意,在學校牽線搭橋的供需見面會上飛速接受了西南一家飼料廠的招聘。臨行前他告訴羅翔,“紅旗”和羅某人教會他很多東西,他相信自己會在另一個陌生的城市做出成績。
若說張建華的悶騷使羅翔驚喜,羅李勇的選擇則令他突生不安之念,他居然還是回老家到縣農業局報道待分配。
一切都在改變,就算羅李勇和羅翔夢到的工作一樣,他卻是自暴自棄帶着破碎的心離開江城。
羅翔頭天送放假的袁妍和艾雪回祥慶,範韜也在其中,不過這廝低調了很多,據說是競選學生會某部部長遭到慘敗。
羅翔第二天又送羅李勇上火車,喋喋不休要他保重,一再囑咐他若是不如意只管回來。羅李勇嗯嗯的應付着,上車前突然扔下行李緊緊擁抱羅翔,“再見,好兄弟。”
羅翔被他抱得喘不過氣來,他還看到羅李勇臉上掛滿淚水。。。。。。
火車呼哧呼哧的開動,羅翔看不到厚厚玻璃窗後的人,只顧揮手告別,告別他的四年友情。
羅翔到白樺家時已經恢復了平常,只有沒用的男人才把外面的情感全數帶到二人世界裡。
白樺在客廳桌子上照着食譜做點心。這個愛好是她在延崗實習時養成地。羅翔相當喜歡。
“阿姨呢?”進門換鞋地羅翔隨口問道。
白樺朝蛋糕模子裡放配好地原料。答道:“到公司辦移交了。。。。。。你最好別等她回來。媽媽會殺了你。”
羅翔抖了抖。乾笑道:“岳母還在生氣?”
白樺用手背捂嘴笑了笑。低頭整理她地“玩具”。
也怪羅翔多事。在他建議下“恆業”聘請業內很有名望姚策凱爲總經理。他上臺第一件事卻是勸說郎清漪辭職。美名其曰董事長是你女兒。我哪能讓你做手下?其實。是擔心奴大欺主不好管理。
郎清漪在“恆業”做了四個月做得很開心,想不到女兒變成大股東換來老孃失業,心中的鬱悶可想而知。她沒法拿姚策凱說事,也知道自己在公司是很尷尬,上層變動才幾天,就有不少人纏來身邊,隱隱當她是重重的山頭。
爲了女兒,特別是爲了這間名義是女兒產業的公司,郎清漪只好接受姚策凱的建議,臉上還得喜洋洋一團歡喜,她豈能心中無怨氣。
怨氣就留給請來姚策凱的羅翔了,童心未泯的郎清漪甚至學會齊雨繡地法子,一個晚上連十個傳呼,害得羅翔上樓下樓忙了一晚上。
“她的怨氣還沒消啊。”羅翔不想換鞋了,蹲下身要繫鞋帶離開。
白樺笑得前仰後合,端起模子走向電烤爐,“別走一下,我問你事兒呢。”
羅翔看她雙手皆被模子佔着,鞋也不換衝了過去,從身後抱住天仙般地姑娘,嗅着她身上跡的甜香,一雙手趴在高聳的胸前慢慢搓捻。
兩人貼得嚴絲合縫,羅翔胯部抵到姑娘屁股上一團東西,想到那是久聞其名未見其形的可愛尾巴,羅翔的高漲,頂得自己生疼。
白樺羞惱與色,擡腳跺他地腳背,“你就會使壞,媽媽回來打死你!”
羅翔來回換腳,身體不離她的嬌軀,嘻嘻哈哈叫道:“老夫老妻還什麼羞,再摸幾下不摸了。。。。。。咱媽是明白人,哪能干涉女兒女婿地歡好,豈不是被人戳脊樑的王母娘娘啦?”
羅翔一語未落,門口傳來陰森森的話音,“我真有王母娘娘的法力,先把你變成閹羊!”
羅翔和白樺大驚,不知什麼時候郎清漪回來,正好在沒關好的門口看到他們的醜態。
白樺死命踩了羅翔一下,氣呼呼合上電烤爐地門。羅翔雄風無存,單腳屹立着狂揉腳背,乾笑道:“阿姨,您親自回家了?”
郎清漪沒好氣的說道:“還不過來接菜,一路拎回來重死了。”
羅翔屁顛屁顛跑去,驚喜叫道:“排骨?啊哈,有糖醋排骨吃了。”
白樺在那頭說道:“沒得吃,我剛纔問你呢,我地工作咋辦?不去種子公司上班了?”
和羅翔找接收單位不同,白樺到種子公司幾乎沒波折,甚至沒按系辦主任的話到種子公司走一趟人家就同意了。。。。。。單憑白樺地成績和相片,敢拒絕的人除非不是男人。
一心想着糖醋排骨地羅翔隨意答道:“看你自己的心意罷,上幾天班學學待人接物也是好的。。。。。。董事長不是好做的。”郎清漪贊同羅翔的觀點,“恆業”雖然才成立不久,一樣有複雜的內外鬥爭,她可不想單純的女兒坐到火山口上受煎熬。
白樺調配大碗中的食料,輕聲嘟囓:“我纔不想當什麼董事長。”
郎清漪指揮羅翔到廚房放蔬菜排骨,親親熱熱對白樺說道:“樺樺,不如媽媽做董事長罷?”
羅翔滿頭黑線。。。。。。
羅翔吃了飯便離開了白家,收拾碗筷的郎清漪自然而然背後議論人,“樺樺,你和羅翔畢業了,想過什麼時候結婚?”
白樺粉臉唰的通紅,結婚對她來說是何等遙遠的字眼,如何一下子放到眼前。郎清漪看出她的所想,嘆道:“小羅人很不錯,媽媽當他是半個兒子。天底下長眼睛的女人多了去,打他主意的人只會越來越多。”
白
不語,心裡深以爲然,遠的不說,袁妍不就已經
“唉,你這傻閨女。。。。。。”郎清漪無可奈何地又嘆一口氣,“你們倆結婚了,別人奪取的成本便大了許多。”
羅翔不知道未來丈母孃把成本覈算都用上,只顧到“紅旗”總部領取他的手機。。。。。。他被齊雨繡和郎清漪整蠱壞了,威脅恐嚇之後總算讓麥苗兒批錢買了一部。
羅翔想起一事,又去超市一號店找紅兒。紅兒和黑驢任勞任怨,在“紅旗”幹得極好,前不久黑驢接替杜英俊當上保安部部長,紅兒也成爲一號店店長。但展壯大的“紅旗”注重正規化管理,比如最新規定夫妻倆不得同在公司任職,因此他們倆若要結婚就得有一個做出犧牲。
紅兒打算她辭職,黑驢工資高於自己,每一分錢對妹妹玉兒治病都很重要。但黑驢不同意,他找工作不困難,杜英俊當家的“大富豪”早就虛位以待。
“別去!”紅兒一直阻擋他和杜英俊來往。她每每想到許久以前那次敲詐就恨死杜英俊,怎麼能再讓兩人混一塊兒。
紅兒沒道明她的所想,很狡猾的使用另一個藉口,“小羅不願意你和他攪合,沒看到把杜英俊趕走了?只要你別再走黑道,他一定會重用你。”
“不會吧?”黑驢摩挲粗壯的大頭,“我沒文化沒頭腦。。。。。。”
“你還是不高興呢。”紅兒恨鐵成鋼,“瞧着吧,他手頭的公司那麼多,安排我們輕輕鬆鬆。”
紅兒猜想地一點不錯,找上門的羅翔希望紅兒到“恆業”上班,但預先說明在“恆業”地職務很差清潔工!
黑驢是實誠人,決定賣命給羅翔便沒一點反對。不過,羅翔還是對紅兒簡單說道:“白樺遲早要到‘恆業’,你先進去把把風,只看不說。。。。。。”
紅兒心知肚明,沒半點猶豫就答應下來。她笑道:“今兒我和黑驢請你吃飯,別拒絕哦。”
羅翔搖頭:“好端端吃什麼飯,你們留下錢給玉兒看病吧。”
紅兒笑道:“正是爲這個!紅兒在醫院認識了一位好心人,她的病情好轉許多。我們今天主要請她,嘻嘻,順便邀你一道。”
“好嘛,我成添頭了。”羅翔不已爲慮,興致勃勃的建議,“朱總把‘東華飯店’留給齊雨竹了,我有那裡白吃白喝卡,不帶一分錢咱們上那裡去。”羅翔是有仇必報的主,齊雨繡害他住院,又攛掇郎清漪打傳呼整蠱自己,怎麼能袖手旁觀不報復?
紅兒立刻踊躍,眼中冒出歡喜的小星星。羅翔最喜歡她這點,雖然命運坎坷可永遠不失對生活地熱愛。
到吃飯時間時,羅翔預先到“東華飯店”,要了一間包房便坐等紅兒等人。紅兒帶客人到後不住道歉:“下班要開學習會,對不起啊。”
羅翔胡亂回答她,指着一起來的一人驚訝無比:“潤霖姐,怎麼是你?”
牽着玉兒地何潤霖更爲驚奇,“我聽他們唸叨羅翔羅翔還以爲同名同姓,嘖嘖。。。。。。小羅老闆!”
何潤霖不能不驚愕,她從不信父母所說是羅翔幫忙調上城裡,更不相信紅兒姐妹一直敬仰的人真是他。
紅兒知道他們是師姐弟很是高興:“好心人和好心人是一家人,我和妹妹都是有福氣。”
羅翔趁機看看許久不見的玉兒,乾瘦的女孩頭依然枯黃,身材依然狀如女童,但神情明顯生動,就是抓住何潤霖的手不放。
“潤霖姐,我敬你一杯。”羅翔主動說道,“你的義工做得好。”
何潤霖癟癟嘴,喝下酒後說道:“大老闆,以後少不了來化緣。”
羅翔苦笑道:“別啊,我是窮人,借債度日。。。。。。”
何潤霖不相信,紅兒和黑驢也不相信,這年頭腰揣bb機手拿大哥大地人非富即貴,只有一直喝飲料的玉兒突然開口:“你就是窮人。”
羅翔哈哈大笑,卻無法笑倒最後,結賬時勃然大怒地問道:“什麼,我的卡作廢了?”
遞還金卡地服務員彬彬有禮又冷漠如霜,“收銀臺通知我,您的卡已經報了遺失。。。。。。”
羅翔半響纔回過神,敢情人家暗示自己用撿來地卡騙吃騙喝!
羅翔暴跳如雷,“叫齊雨竹來,丫丫的,她叔屍骨未寒就翻臉無情啊。”
紅兒等人瞧着吵架的羅翔和女服務員目瞪口呆。
齊雨竹當然不會出現,理虧的羅翔也只有自認倒黴,老老實實掏褲包用現金結賬。無奈這廝害人終害己,一再點菜喝酒整出八百多塊,而錢包裡只有一百三十元。
女服務員更加鄙夷,嘀嘀咕咕取笑,“怎麼不要一罈子魚翅湯?店裡還有新新鮮鮮的燕窩。”
羅翔顧不得修理服務員,只好滿頭大汗向人借賬。
紅兒抹着汗水小聲說道:“你說白吃白喝不帶錢,我真的沒帶。。。。。。”
羅翔望向黑驢,這廝表情如常,平淡的攤開手掌,“我從不揣錢。”
女服務員很想大笑,一羣騙子,活該!
羅翔罵道:“你偷笑什麼?老不差錢!”
何潤霖也想笑,看在同路人的面子上傾其所有,“喏,我只有兩百多。”
羅翔一咬牙一跺腳,“靠,壓我的手機。”
女服務員接過手包翻來覆去的看,“別是扯出天線的收音機裝大哥大。”
羅翔快吐血了,惡狠狠大叫道:“齊雨繡,老子和你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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