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突然闖入的蒙面彪形大漢,手裡揮舞着嚇人的青銅花瓶,房間裡的人經過短暫的一愣神後,三個小姐率先嚇的尖叫起來。
“都他媽的不許叫!否則叫你們腦袋開瓢!”莊少哲把銅花瓶一晃,嘴裡凶神惡煞地叫着,看都沒看,一個反身踢,‘砰’,被踢開的房門又重新關上,小姐們馬上嚇的捂着嘴,不敢出聲。
張金寶捅了捅長毛,長毛壯着膽子站了起來。
“你你是誰的手下?你不知道你們‘金龍幫’的周鐵周老大是和我拜過把子的哥們?你不想活了是吧?”‘金龍幫’的二把手周鐵長毛的確認識,但是不是拜過把子,那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媽的,周鐵算什麼東西?老子是彪哥的親小舅子!天大地大,小舅子最大!你小子挺囂張啊?照傢伙吧!”莊少哲掄起手裡的花瓶就給他腦袋來了一下,‘當~~~’,長毛直覺得眼前金星直冒,立刻倒在沙發上不醒人事,腦門上鼓起老大個包,通紅通紅的。莊少哲根本沒用力,沒想到這小子這麼不禁打。
看到長毛被打的這麼慘,張金寶嚇的兩腿都軟了,一步都走不了,上下牙齒哆嗦得直打架,別看他平時對別人那麼兇,真碰到橫的,馬上變成‘軟腳蟹’。
顧海明一看形勢不對,連忙上前說好話:“這位兄弟,你們‘金龍幫’的保護費上星期剛交,怎麼又來收了?況且現在又不是月底,這日子也不對啊?”
莊少哲雙眼一瞪:“你管的着嗎?明天是我家彪哥的生日,做爲小舅子我總得表示表示吧?你放心,今天我不收你的,這裡有只肥羊在這裡,先從他身上下手,你過來!把他們倆的皮帶解下來,給我把他的手腳捆上!”莊少哲指着張金寶對顧經理說道。
顧經理把嘴一咧,猶豫了一下,莊少哲把手裡花瓶一晃,作勢欲砸,顧經理嚇得趕緊上去把張金寶和長毛的皮帶抽出,把張金寶捆了個結結實實。
“姓顧的,我操你媽,你把你家二爺捆的這麼緊,等二爺出去,非把你廢了不可!”張金寶對顧海明可不會客氣,嘴裡罵罵咧咧。顧海明被他罵的心裡一氣,最後一個扣用力一勒,差點把張金寶的手腕給勒折了,疼的他直吸冷氣。
“呦!看不出你小子皮還挺硬!老子給你鬆鬆筋骨!”莊少哲拿着花瓶沒頭沒腦朝張金寶身上打去,才使了兩分力氣,直把他打的學狗叫,這種細皮嫩肉的公子哥兒哪受的了這個?
聽他叫的實在不象人聲,莊少哲停下了手,對顧海明道:“你把他的襪子扒了,塞到嘴裡,這傢伙叫的太難聽。”
顧海明剛纔被張金寶罵的氣還沒順過來,眼下這下機會正好報復,立刻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把張金寶的兩隻鞋脫了,襪子扒下,兩雙襪子狠狠地全塞到張金寶的嘴裡,差點把張金寶的腮幫子撐破。
“你是這家夜總會的經理?”莊少哲假裝不認識顧海明,顧海明點了點頭。
“我們來玩個遊戲怎樣?擲骰子,輸的人罰酒一杯,輸多少點數就打他幾下,你們三個也過來!我們一起玩!”莊少哲對三個小姐招了招手。
張金寶心裡直叫奶奶,他們幾個玩骰子,爲什麼拿自己當賭注,不管他們誰輸誰贏自己總要捱打。
喝酒擲骰子,是夜總會小姐必備的功課,別的不行,這可是她們的強項,但是有莊少哲在這裡,誰敢贏他啊?加上莊少哲的手氣也不錯,第一下擲了個16點,其他人都比他小,顧海明最小才擲了個三點,張金寶眼角瞄到,差點昏了過去,莊少哲哈哈大笑,倒了一杯紅酒,遞給顧海明,顧海明沒辦法只好一口喝下。
莊少哲把花瓶交給顧海明:“16減3一共是13點,打他13下,不許手下留情,否則被我發現,加罰10下。”
顧海明心想今天自己得罪了張金寶,這經理恐怕也幹不成了,這幾天陪着這位二少爺一直捱罵,肚子裡一包悶氣,剛纔一杯酒喝下,酒氣上涌,正好借酒發泄一下,舉起花瓶用力朝張金寶身上砸去,比莊少哲還狠,把張金寶砸的‘咯’了一聲,差點背過氣,心裡把顧海明的十八代祖宗可罵開了,顧海明可不管這個,打夠13下才收手,一番運動,身上倒出了一身汗。
張金寶覺得渾身象針扎那麼疼,骨頭都要散架了,嘴裡被襪子堵着喊也喊不出來。
擲骰子的遊戲接着進行,莊少哲手氣真好,擲了個六六六的豹子,其他幾個人也都擲了十點以上,只剩下一個小姐還沒擲,張金寶眼睛直盯着那個小姐拿骰子的手,心裡直念阿彌佗佛:“大、大、大、大!”
‘嘩啦’骰子進碗,那個小姐嘟着嘴道:“真倒黴,三個一。”
張金寶聽了兩眼一番,直接暈了過去
夜總會電梯口。
小玲緊握雙手,焦急地等着莊少哲,整整15分鐘過去了,哥哥怎麼還沒來?和他們理論,要這麼長時間?自己吃點虧算了,她可不想讓哥哥受一丁點委屈。
總算看到莊少哲的身影在拐角處出現,小玲連忙上前問道:“哥哥,怎麼這麼長時間?你們都談了些什麼啊?”
“小玲,我們先下去再說!”莊少哲按了下電梯按鈕,不多會兒,電梯門打開了,兩人進了電梯。
“那個顧經理是我的老朋友,他幫我和那個張金寶調解了一下,張金寶承認了錯誤,說是他自己酒喝多了,胡說八道還打了人,讓我向你道歉。”電梯裡,莊少哲對小玲說道。
“哦,那就好,把我嚇壞了,我還以爲你要進去打架呢。”小玲拍了拍胸口,長出了一口氣。
莊少哲微微一笑,顧海明幫他調解是沒錯,不過不是用嘴,而是用青銅花瓶。後來那三個小姐下手更狠,用青銅花瓶直砸張金寶的腦袋,連莊少哲都有點看不下去,連忙攔住,再砸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叮’,電梯直達一樓。
“小玲,今晚和哥哥一起回家,你外公的事情,別急,會有辦法的!”
“恩!”小玲拉住莊少哲的手,覺得好溫暖,到上海以來的所有委屈、不安,全都一掃而空,莊少哲在她的心裡彷彿象座大山,是那麼的堅實可靠。
VIP包房內。
長毛正用冰鎮葡萄酒的冰水潑張金寶的臉,張金寶嘴裡的襪子已經被拿掉,一張臉再次被打成豬頭,腦袋上鼓起了很多小疙瘩,倒在沙發上昏迷不醒,顧海明和那幾個小姐早就跑沒影了。
“哇~~~,凍死我了!”張金寶總算醒了過來。
“二少爺,你還好吧?”
“靠,長毛,我這樣子你說我能好得了嗎?哎喲~~~~”張金寶用力一掙,發現手腳還被捆着,牽動了渾身得傷勢,覺得從骨頭縫裡絲絲冒涼氣。
“二少爺,別急,我幫你解開。”長毛轉到後面幫張金寶鬆綁。
“媽的,這頓打捱得莫明其妙,金彪的小舅子,他媽的,找到他非要扒了他的皮不可!”
“二少爺,彪哥的小舅子,我認識,好象個頭沒這麼高啊?說話聲音也不象,莫非是冒充的?”
“媽的,不管怎麼說,和‘金龍幫’脫不了干係,你不是和浦東的李歪脖子挺熟嗎?告訴他,不管金彪有幾個小舅子,都他媽的給我通通幹掉!我出100萬!哎喲,你他媽的小心點!”
“行!李歪脖子和我一個頭磕在地上,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沒說的!”
“媽的,我看你和母豬也拜過把子,你找的人都是酒囊飯袋,沒用的貨!那個周鐵連眼睛都被人戳瞎了,還‘金鐘罩’呢,狗屁!”
長毛好不容易鬆開了捆住張金寶的皮帶,張金寶被捆的時間長了,血脈不通,加上捱了通胖揍,根本動不了,只能靠在沙發上喘粗氣。
“對了,長毛,我看你平時挺經打的,怎麼被他砸了一下,就暈了那麼長時間?”
“嘿嘿,二少爺,這叫光棍不吃眼前虧,我那是裝的。”
“恩?這麼說我被打的時候你醒着嘍?”
“是的,二少爺,嘿嘿。”
“長毛。”
“啊?”
“你告訴李歪脖子,我再出50萬,再要他幹掉一個人。”
“行!沒問題!二少爺,只要你開口,我保證幫你把事情辦好,明天你就可以看到他腦袋,那個人是誰?”
“你!”
“啊~~~二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