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少哲,你你這這是給我的?”秦家海看着手裡的紅色珠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火性蘊靈珠和自己的火性靈心,在一瞬間建立了聯繫,這些都明明確確地表明,這一切都是真的。
“秦家海,這是我無意間得到的,沒花幾個錢,不用那麼緊張。”
“可是,你知道它的價值嗎?這可是”
“我知道!那我問你一句,你們千里迢迢從東北跑來,冒着生命危險幫我的忙,出來前,你考慮過是否值得嗎?”莊少哲打斷了秦家海的話。
“咱們哥們弟兄,誰跟誰啊?我哪能考慮那麼多!”秦家海拍着胸脯說道。
“對!所以你也別和我說這顆珠子值多少錢,談這個就俗了!”
“好!說的好!咱們東北人就是重哥們義氣!莊少哲!你這脾氣我喜歡!”秦家江對莊少哲的話大加讚賞,哈哈大笑,上來對着莊少哲的肩頭來了一記熊掌,莊少哲捂着肩頭,倒吸了口冷氣。
“哎,夏老大!咱們這幾個兄弟今天都一起共過生死,乾脆拜個把子怎樣?”秦家老二秦家河腦門一拍,忽然想起這個好主意。
黑道上最講究拜把子,只要兩人義氣相投,就立刻撮土爲爐,插草爲香,結爲異性兄弟。‘兄弟會’的夏鐵軍、王東他們四個,在成立‘兄弟會’之前,就曾經拜過把子。
秦家河的提議得到了在場所有人的贊成,各人紛紛自報年齡,按各自年齡大小排好順序,就在場地的中央,因陋就簡,拜起了把子,成爲幹兄弟。
在場參加拜把子的人有:‘瘋狼幫’的秦家三兄弟、‘兄弟會’的夏鐵軍和另外三個當家、‘大興幫’的‘獨角龍’常昆、莊少哲、‘鐮刀幫’的李歪脖子(這傢伙非要擠進來不可,衆人看他剛纔的表現也挺夠哥們義氣的,就把他也算上)。
‘斧頭幫’的陸凌因爲拜了莊少哲爲師,所以堅決不肯和莊少哲一起拜把子,大家一想也對,否則輩份就亂了,就由他去了,不過除了莊少哲外,其他人和他還是平輩論交。夏雨晴是女孩子,儘管她又吵又鬧,小嘴撅老高,硬要擠進來,但是也沒有算在內。
衆人一排年齡,夏鐵軍37歲年紀最長,做了老大,下面依次是王東、秦家江、秦家河、李歪脖子、常昆、沐風、付斌、秦家海,莊少哲年紀最小,排行最末,共計十人。這就是今後上海灘黑道津津樂道的‘十雄結義’。這十個人裡,包含了上海灘目前五個最有實力的幫派,其中有四人是幫會老大,這次結義,無疑是一次上海灘黑道的小結盟。
一時間,場上‘哥哥’、‘兄弟’叫聲不絕於耳,大家叫的不亦樂乎,親熱的不得了,莊少哲最忙,因爲是老末,只好挨個磕頭。李歪脖子還偷偷地掉了幾滴眼淚,他從小父母雙亡,沒有兄弟姐妹,就他老哥一個,現在多了這麼多幹兄弟,心裡感動得不得了。
高興過後,衆人按黑道規矩,仍舊把常昆的青龍偃月刀插上,讓金彪跪在面前,四個當家老大每人用夏鐵軍的‘鞍切’寶刀,捅金彪一刀,一刀兩洞,最後一刀由秦家江直插心臟,要了他的狗命。
‘金龍幫’的四大天王中,‘東天王’‘鐵面金剛’周鐵死於自爆,‘南天王’孔令峰被沐風和老四聯手劈死,‘西天王’‘鐵手’胡飛死在機槍之下;‘八大猛獸’中,‘大力熊’雷春上星期死於莊少哲之手,‘鐵鷹’李昆因傷未出現,‘下山虎’秦洪被手雷炸死,‘鑽地鼠’王槐死在陸凌的斧下,‘攔路犬’汪遲和‘白眼狼’季青被‘悶雷子’轟死,‘翻天鷂’陶青和‘混江蛟’印明投降,金彪的小舅子王二楞子死於‘大興幫’的‘獨角龍’常昆的青龍偃月刀之下。
‘金龍幫’的得力干將幾乎全軍覆沒,只逃了個‘北天王’和尚孫雄和前來幫忙的‘狂鷹’李倫,估計是從小碼頭跳河跑了。
金彪伏誅後,‘金龍幫’徹底在上海灘除名。
整場戰鬥從開打到現在,歷時四小時,經過清點,主攻的‘金龍幫’和王二楞子的‘菜刀幫’一共死了135餘人,傷323人,剩下的536人全部投降。
在最後的決戰中,‘兄弟會’這邊,有7個兄弟被刀砍傷,兩個弟兄被手槍隊的流彈打傷,‘大興幫’有11名兄弟受了刀傷,兩幫還有十幾個弟兄因爲躲閃不及,被先前第一波進攻時‘金龍幫’投擲的燃燒彈輕度燒傷,但是都沒有生命危險,‘瘋狼幫’因爲使用槍械,沒有和敵人近距離接觸,所以無人受傷,‘斧頭幫’和‘鐮刀幫’沒有參加戰鬥,也無人傷亡,可以說是這是場完勝。
‘金龍幫’所掌握的地盤、財產和投降的人手被三家瓜分,‘兄弟會’要了和南市區相鄰的黃浦區,分到了200人,‘斧頭幫’要了和虹口區相鄰的楊浦區,分到了150人,‘金龍幫’的老窩閘北區和剩下的人手,包括‘翻天鷂’陶青和‘混江蛟’印明,全歸‘瘋狼幫’所有,這次‘瘋狼幫’帶來的50人,留下40人,做爲幫派骨幹,由老二秦家河帶領,管理閘北區地盤,老大秦家江和秦家海則帶領其餘的人手明天坐火車返回東北。‘大興幫’來幫忙的人,三幫同意從‘金龍幫’的財產中,撥出150萬元,按每人1萬元分發獎金,傷者加倍。
各方面的人都對結果滿意,‘兄弟會’和‘斧頭幫’各增加了一大塊的地盤,‘瘋狼幫’則在上海有了落腳之地,‘大興幫’雖然沒有得到地盤,但是本次打鬥他們出力並不多,所以也說的過去,‘金龍幫’的小嘍羅們更沒啥好說的,本來就是敗軍之兵,跟誰不是吃飯?
只有李歪脖子懊惱不已,‘鐮刀幫’因爲起初立場不對,所以啥也沒分到,害的李歪脖子直扇自己耳光,罵自己糊塗透頂。夏鐵軍想分給莊少哲些錢,但是莊少哲堅決不要,這次打鬥因自己而起,能有這個結果已經很滿意了,再說‘金龍幫’的錢來路不明,有可能是賊贓,還是不拿爲好。
‘金龍幫’受傷的人手,先由四大幫派安排回到各自所屬的地盤養傷,等傷好後,按才錄用。100多具死屍則立刻挨個套上麻袋,按慣例,由卡車運到附近一家有內部關係的鑄造廠火化。
諸事完畢後,衆人各奔東西。喧鬧了四個多小時的垃圾堆放場重新恢復了平靜,聚集在門口的車輛各自散去,場地中間摩托車和汽車的殘骸已被拖走,地上的血跡早已被清理掩埋,連子彈頭也被撿了個乾乾淨淨,沒有一點跡象表明這裡曾經發生過一場大戰,只有空氣中濃重的血腥味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