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黑滅殺了元古。
大帝路上多屍骨,今日元古成爲第一個倒在葉黑腳下的古皇血脈,成爲葉黑證道之路的第一塊基石。
元古死了,他的抱負、他的落寞、他的遺憾都化爲點點光雨,隨風而散。
短暫的沉寂,原始湖的人發出了不甘的嘶吼。
許多人衝起,殺氣滔天,化作一股洪流向葉凡那裡席捲而去,偌大的平原一片肅殺,猶如秋風掃落葉。
天穹上分別探下來幾隻大手,來自不同的人,全都有一縷聖人之威,恐怖無邊,氣息懾人。
他們都是高手,一隻腳邁入了祖王境界,這樣的人一個就可以橫掃一方,滅掉幾族,同對葉凡出手是絕殺。
“我與元古決戰,生死由命,你們是何意?”葉凡望向高天。
“敢殺古皇后人,萬死難贖罪,豈有活下來之理,以你卑微的命去償還吧!”天空中傳來惡狠狠的聲音。
蘇澤冷冷地看了天穹一眼。
幾聲慘叫聲傳來,噼裡啪啦地從天空中掉落了幾個屍體。
這些人不是真正的祖王,但卻也接近了。
現在被蘇澤的神識,全部滅殺!落在地上,摔成了血泥。
“還等什麼,人族聖體殺了古皇血脈,這是一種大罪,不能赦贖,我們一起斃了他。”有人叫囂,暗中鼓動。
蘇澤冷眼關注,無論是剛纔出手的幾人還是這些叫囂的人,全都非原始湖的皇族,有人居心叵測,故意挑其紛爭。
在蘇澤的微笑中,在人羣中,有十幾條人影化成了血光,形神俱滅,正是方纔在暗中挑撥的人,沒有一個活下來。
“原始湖什麼時候淪落到這等境地了,一些阿貓阿狗都想將他們當槍使喚嗎,想讓他們出手與人族對抗?”人族的蠻王開口。
原始湖的人終於表態,那是無盡的殺氣,滾滾沸騰,一羣人向前逼來,正中有一位祖王,氣血凌天穹,讓許多人忍不住跪了下來,承受不住威壓。
這是一羣殺氣騰騰的死神,元古是他們這一族的希望,卻這樣死掉了,這是無法估量的一大損失。
可與預料,在未來的一萬年裡,血凰山、神蠶嶺、火麟洞等必會更鼎盛,因爲有古皇子存在,而元皇的第八孫卻殞落了,原始湖處境堪憂。
“當不當槍使,還輪不到你來說。”原始湖的一名老人神色森寒,正是那尊祖王。
這名祖王盯住了蘇澤:“瑤池盛會有協定,諸聖不顯神通,你是想打破此規嗎?”
“哦,你也是聖人吧?可以與我一戰,不算違反協定吧?”蘇澤不在意地回答。
“砰”
另一個方向,一股強大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又一名祖王顯化,身穿青金戰衣,如一尊戰神一樣自地平線上走來,兩步就到了近前。
“人族聖體了不起啊,這樣的果斷無情,連元皇的後人都說殺就殺了。”顯然也是來者不善,他雖非出身原始湖,但明顯是爲他們出頭而來。
“生死決戰,我手軟就會被殺,公平對決,還要在此重新講一遍大道理嗎?”葉凡不卑不亢的說道,發生了這樣的事他早有心理準備。
“了不得啊,現在殺元皇后人,將來是不是也要將我等踩在腳下?”
第三名祖王出現,頭戴紫金冠,揹負雙手,一步自夜空中邁下,竟然一腳就向葉凡的頭顱踏去,這是想活活踏死。
“你們過分了,公平決戰,生死由命!”
蠻王頭上的玄龜開口,張口吐出一道光,擋住了這名祖王的腳,將其震退幾步。
原始湖的那名白髮祖王一聲冷哼,上前一步,對上了玄龜,擋住了它的氣息,眉心一柄寸許長的神劍光華璀璨。
“諸聖不顯神通,真要成爲一紙空文了嗎?”玄龜開口,露出凝重之色。
天空中,那名頭戴紫金冠的祖王嘴角露出一絲冷漠的笑容,再次向下踏來,一隻腳踩向葉凡的頭顱,想要活活踏死。
蘇澤大手一揮,一巴掌把這名祖王打出了幾十裡地。當場讓其大口咳血,跌落在塵埃中。
“公平一戰已落幕,你咄咄相逼,把瑤池和談當作了什麼?”
神識殺人,無憑無據;但對祖王下手,就會給人口實了,所以蘇澤沒有下死手。
但即便如此,這名祖王也被蘇澤一巴掌拍出內傷,咳血不止。
“道友如何說法?”蘇澤一點殺氣也沒有顯現,笑眯眯地看着遠處。
在那個方向的盡頭,九隻太古兇獸停在天際,拉着一輛古老的輦車橫在虛空中,透發着古樸與大氣,曾得鬥戰聖皇稱讚過的九凰王在那裡!
夜空中繁星點點,天色早已黑了下來,大戰已經結束,然而局勢卻更加緊張了,有聖人在對峙。
“今日到此爲止,一切就此作罷如何?我相信原始湖諸位道兄的胸懷。”璇石坊的老聖人道。
原始湖的祖王眸光幻滅不定,他對頭戴紫金冠的人並不承情,真要開戰,毫無疑問是他們這一族出手,征戰在前,皇族開戰,那是天大的事!
“道兄你對我不甚滿意?”頭戴紫金冠的祖王眸光一閃,從塵埃中起身,臉上無光,覺得火辣辣。
原始湖的人很冷漠,並沒有迴應,那名白髮祖王的眉心元皇道劍一閃而沒,收斂進仙台內,一甩袍袖,道:“走!”
“道兄,你這是何意,我可是爲你們出頭,不惜要與人族聖人一戰。”頭戴紫金冠的祖王道,而後眼爍冷光。
“你確信要出手?”白衣姜神王也從天而降,渾身都在溢光,被熾電繚繞,像是九天降下的雷霆。
“算了,一場公平對決而已,何必再生波瀾,連原始湖的道兄都不計較,你們這又是爲哪般?平和大世來之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