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潘霞的自我介紹,震驚之餘,陳子州急忙輕輕握了一下她伸出來的圓潤玉手,微笑道:“原來是潘夫人,能和你這樣的大美人切磋一下,我十分高興。”
這邊握手才完,一直瞪着潘霞的姚彬終於發飆了:“你介紹就介紹你自個兒吧,你把我拉進去幹嘛呀。潘霞,我告訴你,以後不論是什麼場合,你都別提我,我倆之間根本就沒一丁點兒關係。”
“喲,笑話,”潘霞美豔絕倫的臉即使是冷笑,也是那麼好看,“我們沒關係?虧你說得出口,老孃今天不愛和你扯淡,滾一邊去!”
“你!”姚彬氣得臉色發青,最終還是硬生生地閉上了嘴。
“打牌打牌,陳鎮長快請坐,”其他三個老總急忙和稀泥,誰也不敢得罪。
雖然只是短暫的吵鬧,但陳子州還是看出了苗頭,姚彬和潘霞如此不對付,兩人之間一定是有着什麼亂七八糟的關係。
而這女人經常跑這裡來大賭,肯定也是爲了尋找一些刺激,或者報復什麼的。
玩梭哈最多隻能是五個人,姚彬就站在旁邊看,有着三個老闆,還有那個心機頗多的女人,不用姚彬上場,他肯定陳子州必定大敗。
“今天手氣很壞,剛纔已經輸了三十萬,這第一把我不跟了,”第一輪發牌開始,陳子州說了這一句,直接就把拍撲了,他雖然能夠看穿撲克,但還是想先看一看這裡的情況,搞清楚一些道道再下手。
“沒事,玩的都是手氣,等你牌大的時候,我們也不敢跟,”矮哥就笑道。
看了六七把,他們四人各有輸贏,也沒看出什麼異樣。
這輪牌,陳子州面現一對a,田濤面現一對k,潘霞面現一對q,牌面最大的是陳子州,三人各出一萬就跟了下去。
第三張牌,陳子州又得一個9,田濤得一個j,潘霞得一個10。
面現還是陳子州兩個a最大,他就加了2萬,田濤看了看底牌,哈哈一笑,扔出三萬:“我加一萬!”
潘霞猶豫了一下,微微一笑,也扔出三萬:“我跟了。”
陳子州早已看穿田濤底牌爲k,潘霞底牌爲q,他自己底牌爲a,他們兩人都大不過自己三個a,心想他們就是賭一把,想把自己嚇倒,就毫不猶豫地加了一萬:“我也跟了。”
只剩下最後一張牌了,不出意外,那就應該是自己贏了,陳子州信心滿滿。
侍應生飛快的發完最後一張牌,陳子州傻眼了,這次陳子州得的還是9。也就是三a對9,爲老虎;田濤得的是j,三k對j,也是老虎,打不過陳子州。
而傻眼的是,潘霞居然得到的是q,面現就是三個q,加上底牌q,就是四個q,爲龍,比兩個老虎都大。
這下潘霞面現最大,她白嫩嬌俏的臉蛋呵呵一笑,直接扔下五萬:“你們都是面現兩對,我不相信你們是老虎,我賭了。”
這話面現是挑戰。
陳子州驚訝不已,第一次得到這麼大的牌,怎麼就對上了呢,他雖然不甘心,還是很果斷地扔了牌:“我不跟了!”
大家都愕然,以爲他底牌是張爛牌,楚秋寒一直很擔心,不敢相信地翻牌一看,啪的一下打在桌子上,就很生氣地道:“陳子州,你還會不會打牌?這麼大的牌,你、你居然不要了!氣死我啦。”
衆人這才知道他肯定是老虎,就覺得這人很膽小,連賭一下都不敢,看來今天是輸定了。
而三個男人看着楚秋寒,都羨慕陳子州找了這麼一個漂亮年輕的大美女,覺得這個女人都比他有魄力,可惜了。
見陳子州老虎都不要了,田濤感覺太奇怪了,可怎麼也死不下,咬咬牙,丟進去五萬,大聲道:“霞姐難道是真龍?我也賭一把!”
潘霞燦爛一笑,把底牌一亮,高興地說:“當然是真龍,不是龍哪敢和你虎鬥,我贏了。”
衆人都傻眼了,這才知道陳子州是那麼地明智果斷,都看向了陳子州。
而楚秋寒這才知道自己衝動了,可陳子州一直輸,手氣那麼壞,她用手指在背後掐了他好幾下,示意他撤退,輸了算了,可陳子州根本不理她。
“你手氣那麼黴,還打,哼,你不走,我可走啦,”說完,楚秋寒真的就生氣走了,走到門口,見陳子州不搭理自己,狠狠一跺腳,就真走了。
陳子州是下了決心要翻本,要是能看穿撲克還贏不了錢,那可就是太無能了,只是這回牌,讓他覺得太奇怪,疑心就更重了。
“陳鎮長,沒事,我和芳芳幫你看着,帶她去別處散散心,你放心打牌就是,”姚彬見機會來了,急忙拉着豔麗女子就走,剛走兩步,又折回來,呵呵笑道,“陳鎮長,你剩下不多了,我再借你三十萬。”
“好,”陳子州也不拒絕,這傢伙還真是想讓自己陷進去,那今晚就讓他好好見識一下。
潘霞奇怪的看了一眼出門的姚彬,對陳子州似乎是漫不經心地玩笑道:“陳鎮長的女朋友那麼漂亮,你卻捨得把她氣走,還讓別人去招呼,看來啊,你們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
陳子州心思不在這上,一直注意着發牌的侍應生,淡淡笑道:“潘夫人不能一竿子打死所有男人吧,我是不是好男人,當然只有我女人才知道。潘夫人對男人很有意見,看來很受傷啊。”
這話就說的潘霞臉色掠過一絲憂鬱,很快就冷笑一下,搖搖頭不再說話。
又是十幾輪牌過去了,陳子州輸得只剩下六萬元,漸漸也看出了那侍應生有些名堂,每一次潘霞的牌得最大的時候,那侍應生髮牌前就是雙手飛快地把牌洗了一下,而其他人贏牌的時候,他就是單手洗牌。
這是很簡單的一個動作,極其不容易引人注意,但陳子州一直懷疑侍應生,就看出了這侍應生和潘霞之間有道道。
這一輪,侍應生又是雙手洗牌,陳子州就聚精會神的暗暗注意,因爲知道必輸無疑,跟了一次就丟了。
最後是安大川、雷軍和潘霞繼續,第三張牌發完的時候,潘霞面現的是a89,而安大川和雷軍都是對子,潘霞明顯希望不大。
陳子州又看穿了她的底牌是10,也就是說,只要最後一張牌不來j,那她的牌就是渣貨,要是來了j,那就是順子,贏定了。
潘霞微微笑着扔錢進去:“反正我今天手氣好,這把就陪你們賭一下,輸了也無所謂。”
這回,陳子州就把接下來要發的三張牌都看穿了一次,按照順序發的話,安大川得8,就是三個8,潘霞得10,就是一對10,雷軍得j,就是兩對,正常的應該是雷軍贏。
緊接着,侍應生就發牌了,那手法飛快,連陳子州都沒有來得及看清楚,潘霞已是把那個j拿到手了。
咦!陳子州喉嚨裡就極其輕微地驚訝一聲,很明顯,這侍應生是學過牌技的,也不知道潘霞是用什麼辦法,讓他冒着危險幹着勾當。
看着從容淡定的潘霞,太會裝了,她應該在這裡贏了不少的錢了,陳子州突然覺得這女人不可小視,就存了今天一定要讓她大輸一次的想法。
“發牌,媽的,今天真是夠黴,”雷軍嚷了一句,他已經輸了五十萬了。
“慢着,”陳子州把手一舉,望了一眼大家道,“我要求換一個發牌員,可以嗎?”
此話一說出來,拿發牌的侍應生臉色刷白,就慌張地偷偷瞟了一眼潘霞。潘霞卻裝着很驚訝的樣子,十分淡定地問:“陳鎮長難道是懷疑我們做假?不過,你要是真想換,那換個就是了。”
“潘夫人誤會了,我只是覺得自己太黴了,看這個侍應生很不順眼,就想換個,看看是不是能轉變手氣?三位老總,你們的意思呢?”陳子州很有深意地跟潘霞對視一眼,就轉頭望着另外三人問道。
潘霞從陳子州眼裡射來的那一道寒光,心裡嚇得一震,就知道他看出了道道,臉上卻保持着迷人的微笑,不再說話。
陳子州的話讓其他三人最初一驚,就望着那侍應生,很懷疑,但一想到這地方時那麼的強大,侍應生應該不敢冒着生命危險來搞事,又聽到是爲了改變手氣,大家都呵呵笑道:“好,霞姐手氣太好了,換一個,也許就風水輪流轉了。”
緊張的侍應生額頭上已經冒汗了,看到大家都不再追究,才走出去換人去了。
新來的侍應生一進來,眼神和動作沒有一點特別,陳子州就斷定他跟任何人都沒有勾結,幾輪牌新來,潘霞就漸漸輸出來了,而大家的手氣都在變好。
但陳子州發現,潘霞並不生氣,依然對自己微微笑着,看錶情,不僅是對金錢不在乎,還有點佩服自己的樣子。
由於能看穿牌的優勢,很快,陳子州就抓住機會贏回了六十萬。
這輪,大家碰到一次大牌對決,陳子州看準了自己是個大順子,就把面前的三十萬全扔了進去:“媽的,難得碰到這麼好的機會,全堵了,看你們誰敢?”
想也沒想,潘霞就一把扔了三十萬進去,似乎是有意帶動的,田濤和雷軍咬咬牙,也豁出去了。
一下子就贏了九十萬,陳子州哈哈大笑起來,高興地把籌碼往自己面前一抱,突然,他想起了楚秋寒,心裡預感不妙,猛地一驚,就站了起來,衝口而出:“壞了,秋秋怎麼這麼半天不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