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聲,當林文光慌慌張張地從樓頂跑下來,陳子州用早已準備好的手機,拍下了照片,而林文光渾然不覺,跑下樓來,一擡頭看到陳子州,才嚇得見鬼似地驚叫。
“子州,你裝神弄鬼的幹嘛啊?你嚇死我了,”林文光臉色慌亂一下,馬上就鎮定下來,腦袋裡飛快地想着壞主意,該怎樣來對付小麗摔死的事件。
對於這種逼死人命的混蛋,陳子州怒目圓瞪:“林文光!你爲了陷害我,喪心病狂地一腳摔死了小麗,我要報警,你必須接受法律的制裁!”
“你、你胡說!”林文光沒想到陳子州竟然知道這事,頓時心慌意亂起來,看到陳子州在撥打報警電話,急得團團轉了幾圈,猛然就想到了無賴給陳子州。
“陳子州,小麗一直和你在一起,現在她突然不明不白地摔死了,你有最大的嫌疑,你卻污衊我,我要告你!”林文光冷笑一聲,裝得義憤填膺。
這時候,聽到人摔下樓的慘叫聲,大家紛紛拋出了包間,就看到林文光和陳子州在哪裡耳紅臉白地爭論。
“到底怎麼回事?小麗怎麼就摔死了?子州,你說說?”商正清沉着臉就走了過來,自己帶着這麼多領導來娛樂,卻搞出了人命,要是調查起來,那對自己就很不利,小麗是陪陳子州的女人,自然就要質問他了。
“商縣長,是這麼回事,”陳子州正要說話,卻被林文光大聲地打斷了。
林文光眉飛色舞地朝大家招手道:“商縣長,我向你彙報,小麗就是陳子州摔死的,我剛纔看見陳子州跟小麗在樓頂爭吵,小麗摔下樓後,陳子州就急急忙忙地跑下來,我是目擊者。”
“你還反咬一口?笑話!”陳子州看着林文光那極品的裝樣,火冒三丈,這傢伙太會裝了,不把他搞掉都不行了。
“子州,小麗這種女人,你和她爭吵什麼?算了算了,我已經打電話給警局,讓他們低調處理,不要聲張,今天你們在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必須嚴保秘密,就當做沒有發生過一樣,”商正清虎着臉命令道。
“不行!”“不行!”陳子州和林文光不約而同地大聲叫道。
大家就愣住了,這兩人到底怎麼回事啊?難道兇手真的是他們中的一個?大家都是官場中人,轉眼就想到兩人之間肯定存在着暗鬥,馬上就對林文光有了猜忌。
“商縣長,小麗是林文光逼死的,請警局一查到底,”陳子州道。
“商縣長,小麗一直都是陪陳子州的女人,他殺了她還想嫁禍於我,沒門,我現在就向白少報告,請上面來人調查。”
林文光陡然就擡出了白少,既然事已至此,自己在酉州縣沒什麼力量,要是縣公安察局調查,對自己肯定不利,此時撕破臉皮,震懾住商正清,白家來人調查的話,那陳子州就死定了。
只要自己不說出事情真相,一口咬定看見陳子州摔死小麗,那陳子州冤枉也得死。
聽到林文光當場就撥打電話向白少報告,大家都震驚無比,現在終於明白了,林文光和簡慶林一樣,就是來搞陳子州的,只不過林文光是暗子,大家都被他耍了。
尤其是商正清,完全沒想到林文光居然是白少的人,還被他打入了核心圈內部,又驚又怒,這臉可丟大了!
一雙怒目瞪着林文光,商正清殺了他的心都有了,可迫於白家的威力,只得忍着,把陳子州拉到一邊,沉聲問:“子州,你老實告訴我,到底是你還是他摔死小麗的?你要是被誣賴的,我爲你做主。”
陳子州就看出了商正清的憤怒,想到此事何不動用一下商正清背後的力量,那樣就可以抗衡白家顛倒是非的做法。
“商縣長,林文光在意收買了小麗,今晚想利用小麗來對我搞事,小麗被我嚇壞了,不敢到包間來,就被林文光在天台逼死了,我有證據,你放心吧,”陳子州低聲道。
商縣長臉上一喜:“好,你馬上把證據交到縣紀委和公安局,我們走後,讓公安局的同志到樓頂取證,你快去吧。”
“陳子州,你想跑?站住!商縣長,你快讓人抓住陳子州,你這樣私放殺人兇手,我要到上級告你,”林文光看到陳子州跑下樓去,就大聲嚷嚷,彷彿他真的是正義得很。
“林文光,你就別裝了,殺人抵命,你就等着蹲監獄吧,我們走!”商縣長怒目恨了他一眼,手一揮,就帶着自己的人快速離去。
媽呀,林文光心裡恐叫一聲,發財雖然裝得那麼強大,其實內心早已嚇得發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哄騙了白少,希望白家能夠趕快來人,即使拿不到陳子州,能把自己摘出去就好。
陳子州快速回到紫雨涵家裡,紫雨涵看着電視,瑟瑟發抖地撲進他懷裡道:“子州哥,你終於回來了,我看着他就害怕。”
“雨涵,沒事,今晚發生了一些事情,我沒時間跟你多說,我把楊偉弄醒,馬上就讓他給我辦事去,”陳子州走過去,啪的一掌就解開了楊偉的睡穴。
“楊偉,你給我聽清楚,林文光今晚殺了人,你給我帶一樣東西到縣紀委去舉報他,”陳子州面色冷峻地命令道。
“我、我聽你的,你讓我做啥我就做啥?”楊偉完全被他嚇壞了。
陳子州道:“你依然把攝像機交到縣紀委去,你只要老老實實地交代,林文光收買你做事、給你攝像機的經過就行了,其餘跟我的事,一個字也不能提,明白嗎?”
“明白,明白,我照着做,”楊偉雞啄米似地點頭。
陳子州突然伸手在他腹部上啪啪點了兩下,厲聲道:“按照我說的去做後,我可以不廢你,把你調到鄉下去工作就是了,對於你看到的我和紫老師之間的事,永遠爛在肚子裡,否則,我剛纔點了你的商曲穴,一年不解一次,就會肚子慘痛而死,記住了嗎?”
楊偉頓時臉色蒼白如死人,嘴脣囉囉嗦嗦的道:“記、記住了。”
“記住就好,要是你聽話,我每年就給你解穴一次,要是不聽話,那你必死無疑,跟我走!”陳子州一把拽起他,就往外走。
紫雨涵看得目瞪口呆,今晚纔算是見識了陳子州的厲害,連那麼神奇的點穴神功都會,那自己以後跟着他可安全了。
下了樓,剛坐上車準備回鎮裡拿另外那個攝像機,就突然接到了趙澤江的電話,陳子州一驚,急忙接了:“趙部長,您好。”
“好什麼好,現在市裡都知道你把一個三陪女摔死了,白廷貞正在組織調查組明天下來調查,我不信你能幹出這種事,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說說,”趙澤江語氣就很急切。
聽到趙澤江對自己那麼信任,陳子州就一陣感動,就快速地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講了一遍,最後道:“趙部長,謝謝你對我的信任,我絕不會幹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絕不會給您丟臉。”
“這樣就好,子州啊,事情這麼大,你就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呢?林文光欺騙了白家,要是白家出手把你搞成了冤枉的,你想過後果沒有?”趙澤江嚴肅地道。
陳子州道:“我手裡不是有證據麼?覺得這事鐵板釘釘,林文光跑不了,就沒向您彙報了。”
“你呀,位置太低了,有些事還搞不明白,只要有強大的力量,顛倒黑白嫁禍於人是很容易的事,以後凡是大事,你給我記住了,你必須及時向我彙報,聽清楚了嗎?”趙澤江厲聲道。
陳子州這才猛然驚醒,自己位置的確低了,要不是上面有趙澤江撐着,那今晚這事完全有可能被林文光嫁禍,就很感動地道:“我聽清楚了,趙部長,您這麼關心我,十分謝謝你。”
“你是我的人,我怎麼能不關心?既然事情是這樣,那你就把證據交到紀委去,白廷貞還矇在鼓裡,就讓他跳好了,我和政協主席會安排幾個人進入調查組,這事你就放心吧,”趙澤江說完就掛了。
陳子州本想讓縣公安局先查個水落石出,等白家的調查組一到,就只能傻眼,現在有趙澤江和商正清背後市政協主席的安排,那自己就完全放心了。
很快,陳子州帶着楊偉回鎮裡,拿出先前車永安搞事的那個攝像機,就讓楊偉按照自己交代的,連夜去縣紀委舉報林文光去了。
事情的發展很順利,第二天,不到兩個小時,市裡調查組就完成了調查,帶隊的白家的調查組組長就傻眼了。
攝像機裡面有林文光跟小麗贏亂的視頻,又有陳子州拍下的林文光從樓頂跑下來的照片,還在樓頂找到了林文光的腳印,又有順風樓指正林文光經常跟小麗在一起姘居,林文光馬上就被逮捕帶回市裡。
接連三天,簡慶林出事,林文光失手殺人被捕,兩個白家專門針對陳子州搞事的傢伙,先後完蛋,頓時讓官場中人對陳子州敬畏無比,誰也沒丁點相信能夠鬥得過他。
望着市調查組的車子揚塵而去,陳子州嘴角淡淡地笑了,終於搞掉了這兩個壞蛋,可以好好工作了。
叮噹當,正在高興,手機叫了,拿起來一看,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但看區號,是市裡打來的,陳子州接了,就聽到對方怒氣衝衝地警告道:“陳子州,你他媽的別太得意,這次沒搞掉你,算你運氣,下一次,老子不相信你還有那麼好的運氣,你給老子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