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學濤望着轉變飛快的孔豔,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嘴角泛起一絲笑意,一伸手冷不丁就捉住了孔豔那隻白白嫩嫩的手,握在手裡,一遍遍的把玩着。
“孔豔,你就真這麼稀罕我林學濤?”
孔豔先是渾身一愣,手下意識地往回縮了縮,可很快就放棄了僞掙扎。低着頭,一幅懷春嬌羞的模樣,半晌,認真地點點頭,嘴裡哼哼一聲,“嗯!”
林學濤聽了,把嘴湊近她耳朵,滿嘴酒氣地悄聲問了句,“那我可要摸了。”
“我……可是……這也太那個了吧……叔嬸還在堂屋裡哩!”
孔豔看着林學濤臉色慍怒,不知怎麼纔好,嘴裡吞吞吐吐地小聲嘟囔着。
“怕啥嘛,電視機聲音開着哩,他們聽不見,又隔着房門……豔,濤子哥可是闖過世面的人,也喜歡開放的新潮女人人,扭扭捏捏土包子傻女人哥可不愛,你不是這種吧?”
孔豔聽了,難爲情地低下臉去,使勁搖搖頭。
“那不就得了!過來,坐好!”
林學濤命令道。
孔豔怯怯地把身子重新坐正,剛一靠過來,林學濤已經一伸手臂把摟過她脖子,死死地按在了自己身上。孔豔心驚膽戰地掙扎了幾下,就徹底放棄了。
林學濤藉着酒勁,喘着粗氣感嘆着,一雙色迷迷的眼睛又貪婪地掃視下去……
孔豔咬着牙,緊緊地閉着眼睛,渾身輕輕地哆嗦着,身子緊緊縮成一團。透過電視畫面的聲音,這會兒她還能隱約聽到堂屋裡長輩們的說話聲,只要稍有一點兒差池,自己跟林學濤就非得給逮個正着不可。可她心裡這兒又是害怕,又是覺得刺激。
此時,喝下肚的黃酒的力量也在不斷地衝撞着他的腦子。這段時日以來心裡積累的怨氣,似乎正在粗暴地尋找着突破口。
林學濤狠狠地吸了一下鼻子,看着眼前已經徹底屈服的獵物,一股野性的衝動升騰起來。
“濤子哥……不……不要……啊……”
“濤子哥……你……是好人……別這樣
成麼!求你了……”
孔豔哭喪着臉哀求出聲。
“誰跟你說我是好人啦?你不喜歡能耐男人麼?沒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呀?我可不是啥好人!你也不是!”
林學濤喘着粗氣低吼着,如同一頭咆哮的野獸。可話說完,林學濤手裡的動作卻突然停下了,趴在孔豔背上,神情落寞,剛纔的衝動蕩然無存。
孔豔正在驚心動魄的時候,忽然發覺身子底下好半天沒了動靜,不禁詫異萬分,正想轉頭看時,林學濤已經泄氣地從她身子上坐了起來。
“濤子哥……”孔豔怯怯地叫了聲,坐回身子。
林學濤正襟危坐,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濤子哥……”
孔豔又叫了聲,聲音變得溫柔得很,摟過林學濤的腰間,主動把身子靠了上來,卻被林學濤一把生硬地推開。
林學濤盯着孔豔那張虛僞勢利的臉蛋,皺起了眉頭,一股厭惡和鄙視涌上心頭。
“孔豔,老實說,你讓多少個男人弄過?”
“什……什麼?”
孔豔臉色陡然一驚,以爲自己聽錯了。
“好吧,剛纔那都是哥逗你,現在跟你明擺着說了吧,你想當廠長夫人沒啥可說的,可我這個廠長也不是傻子不是。咱們生意場上的人,少不得要在外頭交際,逢場做戲的事兒難免。孔豔,你要當了我老婆的話,應該不會介意我在外頭有別的女人吧?”
孔豔嘴脣顫動了一下,嚅囁了幾下,卻是半天也沒支吾出一個字。只是拿一雙哀怨的眼睛緊緊地盯着林學濤,那裡頭潛藏着女人惡毒的憎恨。
“不明白?要哥再說一遍麼?”
林學濤直視着孔豔驚異的目光,輕描淡寫地又說了句。
“過來吃飯了!濤子,豔,你們倆聊得咋樣啦?呵呵……”
隔壁,響起李老婆子洪亮的喊聲和媚笑聲,就像只剛剛下完蛋,咯咯叫喚個不停的母雞。
“林學濤,你……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到底哪裡比別人差了!”
孔豔咬牙切齒地低吼了句,這會兒已經完全搖身一變成了撒潑的怨婦。
“沒啊……可能是我今天酒喝得有點兒多了……要不下次等我沒喝酒的時候你再跟媒婆上門來說親吧!”
林學濤輕輕一笑,站起身邁開腿就大搖大擺地往堂屋門口走去。扔下孔豔一個人黑着臉站在原地。
眼前,林學濤家房裡的大彩電裡頭,電視劇的男女主角正甜蜜地依偎在一起,說着肉麻的情話……每一個字傳進孔豔的耳朵裡,都刺耳無比。
李老婆子跟孔豔在林學濤家吃過晌午飯離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了。就連林學濤後來偶爾在村裡的路上偶上李媒婆,對方也是低着頭,冷着臉,一點不吭地走開了。跟以前見人就打哈哈的李老婆子判若兩人。
不過,這樣的結果,倒是早在林學濤的預計之中。
這之後,再也沒有來林家大禾場給林學濤說親的人了,彷彿村裡人都一下子統一達成了共識似的。
林學濤娘不明所以,還站在臺階上望了幾天,沒人來了,她心裡反倒又覺得少了點兒盼頭。
“李老婆子那天走的時候不還好端端的麼,咋這一去就沒個信兒了呢!”
林學濤娘坐在臺階上,嘴裡喃喃自語着,一臉的納悶。
林國慶一旁冷嘲熱諷。
“哼哼,媒婆的話能信麼?那都是能把稻草吹成金條的角兒哩!說不定人家又找到了更好的人家,看不上咱家了!孔家在村裡一直有錢,豔丫可是家裡的獨女,從小嬌生慣養的,眼光高着呢!當初這周遭十里八鄉的小夥子,不知道多少人找了媒人上門提親,也就是劉家的後生她纔看得上……”
林學濤娘聽了倒是滿臉的不服氣,白了老伴一眼說。
“咱家濤子哪兒配不上人家了!比劉家那二小子不強多了!我看孔豔那丫頭年紀輕輕,人倒老成得很,心眼兒怕是鬼着,這號媳婦兒,進了門也不見得是啥好事,反正我是不看好!不來也得,咱還不稀罕呢!”
“哼!你就自個兒給自個兒尋安慰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