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聲音一落入袁韌耳中,頓時叫袁韌感到一股冷汗,瞬間就從脊樑骨流淌下來。即使是面對四個身強體壯,而且身上又有火器的保鏢,袁韌也沒有感到一點懼怕,但這驟然出來的聲音,叫袁韌一下子緊張起來。
袁韌身體的變化,感觸最深的要說是挽着袁韌胳膊的邵瑩瑩。邵瑩瑩立馬轉身順着這聲冰冷的聲音望去。
就見從邵瑩瑩與袁韌身後不足五米的地方,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一個仙風道骨面色和藹的白髮老者,長滿了皺紋的臉上掛着極爲慈祥的微笑。這個小老頭給邵瑩瑩一種極爲親切的感覺。
邵瑩瑩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身旁的袁韌,就是面對東波這樣幾乎是在哈哈市隻手遮天的黑老大都沒有過一絲懼意,甚至是還動手打了東波,但卻爲何對一個如此慈祥的小老頭如此的懼怕。
“師父怎麼是你老人家來了,快救救徒兒吧,徒兒的手都被這個小混蛋掰折了。”此刻東波雖然還受制於袁韌,但從這個老者一出現,東波的雙目之中就立刻露出狂喜之色。
看了一眼受制於袁韌的東波,白髮老者的眉頭不由得一皺。下一刻就見白髮老者,緩緩的擡起了一隻腳向前邁了一步。
本來就面色十分緊張的袁韌,見白髮老者一動,臉色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幾乎是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鬆開了抓住東波手指的那隻手,一把摟住身旁邵瑩瑩纖細的小蠻腰,身子一閃在停下身形的時候,已經是距離剛纔所在的位置足有五米多遠。
在袁韌懷中的邵瑩瑩,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那。自己就已經距離原來所站的位置,已經足有五米的距離了。而那個剛纔在自己對面的白髮老者,此刻所站的位置正是剛纔自己和袁韌所呆的那個位置。
從新恢復了自由的東波,見白髮老者此刻就在自己的面前。就見一臉喜色的東波,在所有人詫異的眼神之中,翻身就跪倒在地。
就聽“砰砰砰”三聲極爲響亮的響聲響起,東波這個哈哈市之中地位僅次於於四爺和黃瘸子的黑老大,居然給這個白髮老者連磕了三個響頭。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你老人家真是活神仙,師父您今日是特地爲徒兒我來的吧。”一臉喜色的東波說。
“趕緊起來吧,在你這麼多手下的面前,給我一個小老頭磕頭像什麼樣子,也不怕別人笑話。”眉頭緊皺的白髮老者說。
“只要師父你老人家高興,別人誰敢笑話我。”從地上爬起來的東波笑嘻嘻的說。
“行了,你該幹嘛幹嘛去吧,我今天還有事要處理,沒時間搭理你。”白髮老者不耐煩的說。
五米之外的袁韌,雖說從白髮老者來到這裡就是一臉緊張之色,並且全神貫注的註釋着白髮老者的一舉一動。
但對於東波張口就管這個白髮老者就叫師傅還是感到極爲的好奇。袁韌可以十分的肯定,一身土氣打扮的東波就是一個普通的凡人,身上根本不具備一絲的靈氣波動。
袁韌修爲因爲太低的緣故,並不知道白髮老者的具體修爲,但有一點袁韌是十分肯定的,白髮老者絕對是一個築基期的修真者,這樣一個修真者怎麼會收取一個普通凡人做徒弟那,這叫袁韌感到十分的好奇。
“小友這裡人多不方便,我們是不是找個沒人的地方慢慢敘舊呀。”白髮老者當說道敘舊兩個字,特意的把語氣加重了一些。
面對一個築基期修士,以袁韌此刻的修爲,想要躲肯定是躲不過去了,咬了咬牙說道。
“前輩我可以跟你走,但希望你能保證我兩個朋友的安全。”袁韌說完指了指一旁的姚亮,和懷中的邵瑩瑩。
“混球你給我滾過來。”白髮老者冷冷的說。
“徒兒在這裡那,有什麼事師父你老人家儘管吩咐。”東波恭敬的回答。
“在我回來之前,這兩個人要是少一個汗毛,你知道後果的。”白髮老者命令性的說。
“師父你老人家就放心吧,就是徒兒的腦袋掉了,他們兩個人也不會少一根汗毛的。”
“這回小友你可滿意了。”白髮老者看着袁韌說。
“在這裡等我,如果半個時辰我不回來,你就在你昨晚住的那家賓館等我,如果我半個月之內不出現,把這些錢交給羅經理,叫他替我把勞務公司打理好。”袁韌對姚亮說這句話,是用傳音的方式說的。說話間已經把一張銀行卡塞到了姚亮的手中。
袁韌如同遺言一般的交代,一下子叫姚亮緊張起來,剛想要張口說話。耳邊再次響起了袁韌的聲音。
“什麼也不要說,我只能告訴你這個老頭,是一個比爲師還要強大的修真者,我沒有一點把握戰勝對方,如果我真的回不來了,不要想着給我報仇。”
交代完姚亮之後,袁韌拍了怕姚亮的肩膀,擡腿朝奔酒吧外走去。而白髮老者看着袁韌的背影,冷冷一笑之後,緊跟着袁韌的身後走出了酒吧。
兩個人消失在酒吧之後。
“東波!這個老頭是誰?你怎麼這麼就放過了那個小混蛋?你看我的兩個徒弟被他打的。”高扒皮有些不滿的說。
“老高呀,這次你應該慶幸我師父來的及時,否者就是我們這一羣人一起上,這個年輕人,碾死我們也跟碾死螞蟻一般容易。”東波只用了自己和高扒皮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凝重的說。
“胡扯,就那個小傢伙,就是從孃胎開始練武,功夫未必有多高。就你手上的四大金剛,就連於四爺的金牌保鏢龍南都忌諱三分,這個小傢伙難道比龍南還厲害?”高扒皮不服的說。
“老高你是我東波的救命恩人,我才和你說這些。世界上有一種人,我們不論有多大的財富和地位都招惹不起。”東波說。
聽東波說完,略微沉思的片刻的高扒皮,猛然間好像一下子想起了什麼,臉色一下子變的極爲難看,差點沒張口大叫出來。
“你是說那年輕人是修真者。”高扒皮幾乎是顫抖的說。
“你居然也知道世上有修真者的事情。”東波極爲驚訝的問。
“你是知道的,我在澳門何先生手下呆過,何先生背後就有修真者,我也是無意之中知道這件事的。也就是因爲我知道了這個秘密,害怕被滅口,才從澳門跑回來的。難道剛纔那老頭也是修真者?”高扒皮驚訝的問。
“什麼老頭?那是我的師父,我師傅可是一個大大的高人呀。”東波自豪的說。
“這麼說東波老弟你現在也是一個修真者了。”高扒皮驚訝的問。
“我師傅是修真者,我當然是了。”東波捋了捋雷劈縫的頭型,牛哄哄的說。
“你都是修真者了,怎麼一下子就被那個小子給制住了?”高扒皮不解的問。
“老子當時不是沒有想到那小子居然偷着下手,要不然老子把那小子的卵蛋打碎了。”東波有些臉紅的說。
……
數分鐘之後,御氣飛行的袁韌,在市區之外一片荒蕪的沼澤地停了下來,緊跟隨其後的白髮老者,也在距離袁韌十丈之外的地方停下了身形。一改慈祥的面孔,一臉冷意的看着袁韌說道。
“哼!邪修,這回我看你還能往哪裡跑。”
“我是邪修?一大把年紀不知廉恥,甘當一個黑老大的狗腿子助紂爲虐,你就不怕將來晉級的時候遭到天譴?”袁韌毫不客氣的回覆道。
“放屁,老夫什麼時候做黑老大的狗腿子了,黑老大怎麼了,那個混球雖然身在黑道這個污泥的漩渦之中,但人的本質不壞。你這個邪修哪裡能知道,這個混球這麼多年來向災區,孤寡老人和孤兒院資助的費用,已經可以億來計算了。這樣有良心的黑老大,老夫恨不得社會上多一些那,比那些無良的奸商不知道好多少倍。”
黃瘸子居然還有這麼仗義的一面,這確實叫袁韌感到爲之驚訝。不過袁韌哪裡知道,白髮老者說的黑老大是地下賭王東波,與袁韌所想的黃瘸子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即使是他有善心又如何?難道就因爲我得罪他了,你就不分青紅皁白的想要殺我?”袁韌憤慨的說。
“邪修,你死到臨頭了還狡辯。你以爲我是爲了那混球出頭的?你在雙刀山做了什麼難道你忘了,今天老夫我就是要替天行道,除掉你這個萬惡的邪修。”
說道這裡的白髮老者,手中已經出現了一把亮閃閃的靈器寶劍,就看白髮老者單手掐訣,口中唸唸有詞。手中的寶劍瞬間亮光一閃即逝。
面對的是一個築基期修士,袁韌當然不敢大意,早在白髮老者靈器寶劍出現的那一刻。袁韌腰間一拍。眨眼間,一個身穿一身古裝,容貌嬌美的陰屍,擋在了袁韌的身前。此陰屍一出現,就立馬發出了一聲憤怒的嘶吼,一團黑霧從其口中吐出,在其眼前形成了一層黑色氣盾。
而眨眼的功夫,白髮老者所發出的飛劍已經刺在氣盾之中。當飛劍與氣盾一接觸,立馬一層黑氣把飛劍給團團包裹住。
再看對面的白髮老者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雙目之中露出了暴怒之色。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尖,一道精血從其口中吐出,就好似一條紅色絲線一般,瞬間纏繞在已經被黑色屍氣包裹的靈器寶劍之上,當精血融入了靈器寶劍之中,此靈器寶劍就好似發出了一聲哀鳴一般,掙脫開黑色屍氣,瞬間回到了白髮老者的手中。
“還說你不是邪修,居然煉製出如此陰毒的陰屍,老夫今日更不能放過你了。今日老夫就叫你嘗試一下株身獸面蟲鑽心撕咬的疼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