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素素使勁兒拽了下一角,扔下一句話,也不管一旁容玥的反應,氣咻咻地看着那些豪門貴女。
“你怎麼說話呢?什麼叫秦悠悠纏着侯韜?本來就是那個不知廉恥的男人纏着我們悠悠,整個侯家人都知道,你不會不知道吧?你在這裡大放厥詞是什麼意思?”容玥聽得袁素素這樣說,十分的生氣,霍地站起來,目瞪着袁素素。
容玥是容家人,容老太爺又在這裡,她袁素素一個外人在這裡搬弄是非,也不怕閃了舌頭。
“關侯韜什麼事?分明是秦悠悠,侯家人是都知道,但是知道也是知道秦悠悠是個纏着別人老公的小三!”
“你胡說八道!你腦袋讓驢踢了還是被門板夾了?”
“好了好了,你們在這裡大吵大鬧什麼?害怕大夥不知道笑話咱們嗎?”容老太爺聽不得女人之間的爭吵,她們一吵架他就來氣,從中調停了一下又對袁素素說道:“你也不要在這裡胡說了,你當我傻嗎?我早就調查清楚了,秦悠悠是個什麼樣的人,侯韜又是個什麼樣的人,還有那個容琳,她們之間的事我都一清二楚。沒看到大夥都這麼開心,都看得起容家嗎,你回家管好自己的閨女就是了。”
容老太爺擺了擺手,容飛立刻拉着袁素素走了,一邊走一邊說。
“你也是,這麼好的日子,你來說這些幹什麼,真是的,趕緊走,容家不歡迎咱們。”
“哎,你個窩囊廢,你看人家容澈都多麼風光了,就是你還這麼沒出息。也難怪,自己老婆被別人欺負被別人罵,你連個屁都不敢放!”袁素素擰了容飛一把,對這個男人失望之極,恨恨的甩開他的手。
“你少說兩句吧,沒人把你當傻瓜。”
容澈在高調宣佈了之後,打發了前來道賀的人,又坐回了自己那裡,這下舒服了,慢慢地咬了一口蘇打的夾心餅乾,喝了一口雞尾酒,心情好的時候喝酒纔有味道。
就在容澈安逸享福的時候,一個白衣女子款款地出現了。寬鬆的白色長紗禮服,左臂挎着一款小巧別緻的紅色皮包,頭髮如黑色的瀑布傾瀉而下,散落在肩頭,明眸皓齒,顧盼生輝,舉手投足盡顯大家風範。迷人的眼睛射出奪人的微笑,眉眼間的那一抹俊俏,吸引了無數的目光。略施粉黛,盡顯清純靚麗。
這個女子是個不折不扣的豪門貴女,她有個z市的市長大伯,而且還是ann財團總裁安漠然唯一的女兒,更是sue總裁蘇康榮的外孫女。她和容澈已經認識很多年了,只是不常在一起。
就在剛纔,容澈已經注意到了人羣中的她,她是那麼出衆,完全一個含着金湯匙出身的豪門貴女,絕佳的外貌,超優的出身,性格溫和,做派優雅,加上做事進退有分寸,很是得長輩們的喜歡,她站在一羣所謂的豪門貴女中間,完全是鶴立雞羣。
短暫的一個眼神交流,她已經心領神會,其實是她領會錯了,容澈只是簡單地看了一眼,結果她就走了過來。
她便是安寧。
安寧走到容澈近旁,龍灝東是認識的,便沒有加以阻攔,這麼漂亮的女人他看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趕走她呢。
安寧優雅地對容澈一笑,淡淡的說道:“澈,別來無恙,你的毒舌攻越來越爐火純青了。”
安寧適度的調侃,讓人十分歡喜地接受,容澈微笑以對,雖然他知道,安寧對他也並不是沒有心意,但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不把她當做其他的女人看待。
“我的毒舌攻好像沒什麼長進,倒是安寧你啊,出落得越來越漂亮了,宛如一朵出水的水蓮花。”
聽到容澈誇讚自己,安寧更高興了,容澈的毒舌攻不僅長進了,甜言蜜語也是張口即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叫秦悠悠的調教的。
“哈哈,哪裡漂亮了,纔沒有呢,你看,不知不覺我也成了剩女,若真是漂亮了,怎麼會嫁不出去!我是沒辦法了,你看,被逼着參加了這場宴會,說是要選親,結果你都要結婚了,還選什麼親,我還是一個人剩着吧。”
安寧尷尬地調侃自己,但是卻沒忘了說明她來的目的,表面上是說她與那些女子不一樣,她來這裡纔不是爲了什麼選親,她是被逼而來的,可是,暗地裡,卻也說明了她還是看中容澈的。
容澈聽她這麼一說,也就放鬆了警惕,給她倒了一杯香檳,加了一塊檸檬,他還記得,安寧雖然出身高貴,卻是最喜歡香檳加檸檬的清香。
安寧看到容澈遞過來的酒杯,會心的一笑,就坐在了容澈的身邊。
安寧心裡偷偷地笑,她的目的終於達到了一半,若是她像其他的女子一樣,那容澈肯定會據他於千里之外,別說跟容澈拉上近乎了,就怕是說上幾句話都不行。
“也難爲了澈,這麼多年了,竟然還記得我最愛喝的,香檳加檸檬,甜裡透着酸。”
容澈微微一笑,也不辯解什麼,只是向後一靠,側頭看着這個美麗的女孩。
龍灝東一看,接下來的事就不是他們應該看得了,也不是他們應該知道的了,一看容澈對安寧的態度,就知道容澈是想腳踏兩條船,便急忙拉着兩個還在看熱鬧的人走了。
沈柏瀾經龍灝東一提點,便心領神會,只是司少麒還木訥的看着容澈和安寧,被突然拉走,還不明就裡。龍灝東狠狠地拉了一把,才把他的眼神從安寧身上挪開。
臭小子,這個女人我都得不到,什麼時候輪上你了?龍灝東心裡暗罵,腳下卻加快了步伐。
秦悠悠回到家裡,跟秦爸秦媽好生地慶祝了一下,難得回家一次,而且要結婚了,以後回家的機會越來越少了,親媽親自下廚,做了一大桌子菜,秦子書工作去了,沒有在家,三個人正準備吃飯,顧慕凡的電話就來了。
“喂,悠悠,你快出來,咱們去容家的宴會。”
“去宴會幹嘛,我剛回家,正準備吃飯呢。”
對呀,爲什麼要去宴會,爲什麼?顧慕凡思考着理由,他本來是想拆散秦悠悠和容澈,然後和秦悠悠在一起。容澈去了容家的宴會,容老太爺早就放出了話,要給容澈找媳婦,這會兒不知道容澈在跟哪個女人糾纏,他要帶秦悠悠去,讓她看到容澈的另一面,她自然就會和容澈分開了。可是,理由……
顧慕凡突然靈機一動,計上心來,“悠悠,是這麼回事,容澈在宴會上宣佈了和你要結婚,容老太爺也同意了,大家正準備一睹芳容,所以我纔來接你。”
“哦,那既然這樣,好吧,那我就去一次。”
容老太爺難得這麼開明,同意了她和容澈的婚事,這麼難得的機會,她當然要去,如果不去,必然會給容老太爺再次留下不好的印象,那他再變卦,又只會圖惹麻煩。
秦悠悠匆忙跟爸媽道了別,飯也沒吃,便乘坐顧慕凡的車向容家趕去。
宴會上,安寧和容澈正相談甚歡。
“澈,你跟秦悠悠是怎麼認識的,怎麼就培養了這麼好的感情?”安寧最在乎的自然不是這次宴會,而是容澈,是和容澈在一起的人。
容澈跟安寧聊了很長時間了,龍灝東、沈柏瀾和司少麒那三個傢伙又不知道去哪兒了,這樣長時間的和一個女生聊天,讓別人看見了,難免要說閒話,萬一被秦悠悠知道了,又要吃醋了。
可是,安寧卻問起了他和秦悠悠的事,如果避而不答,反而留人口舌,顯得自己小家子氣,幸兒已經把秦悠悠送回了孃家,沒來會場。
容澈打個哈哈,笑着說道:“也沒什麼,我們就是在吃飯的時候認識了,然後時間長了,瞭解的多了,我才發現,原來悠悠就是我所需要的那個人,於是,我們就在一起了。”
“哈哈,好平淡無奇的一段故事,我都沒想到會是這麼簡單,我還以爲會像是小說裡寫的那樣,奇葩的另類呢!”
“怎麼會。”
安寧已經喝完了她那一杯香檳加檸檬,她放下酒杯,深情地注視着容澈,眼神破朔迷離,“澈,許久不見,不知可否共舞一曲?”
容澈本想拒絕,可是此話出在安寧的口中,安寧的身份擺在那裡,和龍家也算是親戚關係,而且,也確實是很久不見了,於是勉爲其難的答應了。
此時整個會場已經響起了舞曲,有三三兩兩的人已經組對開始跳舞了,容澈拉着安寧的手便旋轉了起來,身姿颯爽,英俊瀟灑。
安寧攀着容澈的肩膀,容澈摟着她的腰,輕輕地跳了起來,舞曲是他們最熟悉的,小的時候,每逢宴會、聚會,大人們都會跳這支舞曲,耳濡目染,也便會了這支曲子。
安寧深情款款地注視着容澈,一開口,便是動容,“容澈,你真英俊!”
咳咳,容澈輕咳了兩聲,有些尷尬,但是腳下的舞步卻沒有凌亂,依舊保持着紳士的風度。
正當二人共舞到一半的時候,顧慕凡帶着秦悠悠出現了!
容澈看見秦悠悠和顧慕凡一起出現,立刻凌亂了。自從上次顧慕凡和龍佳一起,挑撥他和秦悠悠的關係,被容澈即使拆穿,從那以後,顧慕凡就展開了爭奪戰,容澈自然是一再阻撓,但是,沒想到,就在他參加容家宴會,把秦悠悠送回孃家的這段時間,顧慕凡竟然找到機會和秦悠悠在一起了。
秦悠悠一進門就看到容澈和一個漂亮的女人在整個宴會的大廳中央跳舞,周圍很多人都投去了羨慕的目光,有的還說着郎才女貌的話,秦悠悠一聽就來氣了,轉身想走。
“悠悠,咱們跳一支舞吧。”顧慕凡看了一眼舞臺中央的容澈,冷冷一笑,拉住秦悠悠的手,彎下腰請求道,頗有紳士的風範。
“好啊,我也正想跳一支舞呢!”秦悠悠爲了氣容澈一下,也報復一下,就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當秦悠悠和顧慕凡一起旋轉至舞臺中的時候,容澈有點心不在焉了,甚至踩了安寧一腳。
“怎麼,那個女人就是秦悠悠?看起來跟她的舞伴很般配嘛!”安寧自然知道那個人是秦悠悠,在參加宴會之前就調查好了,所謂不打無準備的戰爭,看着容澈一副吃醋的樣子,安寧在心裡偷笑了一下。
“嗯,啊,什麼般配,她跟我才般配!”容澈扭頭再次看向秦悠悠,就看到了顧慕凡的手不老實地摸向秦悠悠的腰,秦悠悠像是沒有發覺,依然泰然自若的說笑。
容澈看到自己的老婆竟然答應了情敵的邀舞請求,而且任由情敵佔她的便宜,更是醋意橫生,但是礙於交際禮儀,現在又正跟安寧跳着舞,突然扔下舞伴是很不禮貌的,於是強忍着醋意,繼續跳着,只是時刻留心着顧慕凡和秦悠悠,還有顧慕凡的那雙手,一旦突破禁區,那他容澈就忍無可忍了。
秦悠悠偷眼瞄了容澈一眼,看到他的臉比黑炭還要黑,而且還夾雜着綠色,心裡一陣痛快。
“澈,這麼在乎她,怎麼不去把她搶回來?”安寧故意地說道,她知道,現在整個會場的人都在注視着他們,若是容澈突然離開去找秦悠悠,那必定會引來別人的嘲笑。
容澈偷偷地看着秦悠悠和顧慕凡,該死的顧慕凡的手已經向秦悠悠的屁股摸去,而且顧慕凡竟然想要吻悠悠。
容澈再也忍受不住了,再也不管什麼交際禮儀,直接讓下安寧,搶過了秦悠悠,美其名曰:交換舞伴。
場外有人在偷偷地嗤笑,容澈視而不見。
秦悠悠起初不太樂意,她還沒有氣夠容澈,就被強拉着跳舞。
容澈摟着秦悠悠跳舞,嘴也沒閒着:“悠悠,你是我的,那個男人是情敵,你要遠離他!”
遠離他,那你呢,你和一個美女跳舞的時候,怎麼沒想着遠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