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很希望東方爵能把顏君毅放出來,但是如果能借這個機會除掉雪寶更好。顏君毅頂多比以前更痛苦一些,至少不會沒命的。
而雪寶......想起那源源不斷流出的血水,就這麼流到天亮,流到他們清醒過來,她不信雪寶還能有命活。伊玉兒冷漠地笑了,心情好,臉色也紅潤了不少!
“你似乎挺了解我的嘛!”東方爵譏笑一聲,低頭睨着她。
“那當然了,雖然我們不能白頭到老,但畢竟是相愛過的,不是麼?”伊玉兒巧笑,將他推回沙發上,順勢往他的懷裡坐去。
東方爵伸手,扶住她往自己懷裡倒的身子,上下打量着嘲弄道:“伊小姐,雖然你很漂亮,但我從不享用別個男人享用過的東西。
伊玉兒的臉色僵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復正常了,站直身子睨着他冷笑:“那麼範雪寶呢?人家連孩子都有過了,你還指望她跟顏君毅是清白之身?”
東方爵啞言,一時之間即找不到反駁她的話,雪寶......他從來就沒有去想過她曾經擁有過多少個男人。因爲他根本沒有去在意過,爲什麼?
“好啦,爵,我不想跟你擡槓。”伊玉兒乖乖地走到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道:“我很想問你一件事,你要月夜畫做什麼?”
其實她對東方爵爲什麼要月夜畫根本不感興趣,她只是一時找不到話題才隨口問的罷了。只要有話題纏住他,不讓他去露臺看到雪寶現在的狀況就行了。
“那次你不是聽到了麼?是御要,不是我。”東方爵往嘴裡灌了一口紅酒,沒好氣道。
“是御啊?他現在還好吧?”伊玉兒對那個總是神出鬼沒,只見過一面,似乎還跟黑道有點牽扯的東方御沒什麼交情,只是隨口一問的罷了。
東方爵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隨手抽過旁邊的月夜畫,解開上面的像筋將月夜畫鋪展開來。他也很疑惑爲什麼東方御非要找到這幅畫不可,很想看看到底有什麼好看的。
畫卷被鋪展開來,英俊霸氣的月夜便同現在兩人的面前,東方爵的雙眉一凜,擡頭倏地瞪着她:“踐人!你敢拿假的來胡弄我玩?”
雖然他不懂欣賞畫,也不知道月夜畫到底有什麼地方值是人愛的,但他知道月夜畫是一幅千年古畫,而眼前這副,分明就是最新臨模出來的。
伊玉兒愣了一下,回視着他傻傻地問道:“什麼意思?畫是假的?”
“還在跟我裝傻?你看這像是一千多的前的畫嗎?”東方爵將畫卷甩在她的身上,憤怒地吼了一聲,騰騰的怒火慚慚地由心底升起。
伊玉兒總算反應過來了,張嘴結舌地呆了幾秒之後。突然笑了,擡睨睨着他譏誚道:“東方爵,別以爲只有你會玩陰的,我就猜到你肯定會變卦,所以只好給自己留一手嘍!”
說話間,伊玉兒拾起被他甩在地面上的月夜畫,上下打量着涼涼地開口道:“畫得還真像,其實就這幅也不錯呀,說不定還是出自雪寶的手呢。”
“真的在哪裡?”東方爵倏地上前一步,擡起右手掐住她的脖子咬牙切齒地瞪着他。
他的力道之大,將伊玉兒嚇壞了,緊得她幾乎透不過氣來,小臉漸漸地漲成紫色。一邊掙扎一邊拍打他的手,要他快點鬆開自己。
如果不是想聽她說月夜畫的下落,東方爵怕自己真的會當場掐死她。現在只能不甘不願地鬆開她,暴怒的目光仍然緊緊地鎖在她的身上。
伊玉兒後怕地拍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氣,一邊想着應對的法子。爲了活命,她不得不繼續撒謊:“當然是在......我的手裡,不過你別想我會交給你!”
“我看,你根本就沒有月夜畫吧?”東方爵很是懷疑地打量着她,伊玉兒會有月夜畫的下落?他確實不怎麼敢相信!
“雖然你不相信,但卻還是願意相信我這一回的不是麼?”因爲他不會放棄一絲尋找月夜畫的機會!這一點她是很瞭解東方爵的。
她的心裡早已經氣得咬牙切齒了,沒想到雪寶居然留有這麼一手,看來她也很看重這幅畫。她必須在雪寶出來之前把畫拿到手,當然,還得雪寶有這個命活才行!
想着,嘲開的目光悄然往落地窗外瞟了一眼,然後落在已經氣得快說不出話來的東方爵身上,繼續開口道:“放了我和顏君毅,至於範雪寶,隨便你要留還是要除,不過最好不要讓她出現在顏君毅的面前。”
東方爵氣得再次掐上她的脖子,冷哼道:“你覺得你還有資格跟我談這麼高的條件麼?就連你的命都快要沒了,還想和顏君毅雙宿雙飛?”
伊玉兒奮力地一把將她推開,後退幾步慌道:“好,範雪寶要怎麼處置隨你便,你放了我和君毅,我一定回去把畫找出來給你。”
“你的意思是你還沒有拿到畫?”東方爵衝他挑眉。
伊玉兒搖頭,如實道:“我只是在顏宅看到過那幅真的,但我需要一點點時間去找,我說的都是真的,如果找不出來,到時你再對付我也不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