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寶一口氣跑到迴廊轉角處才停了下來,扶在牆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好不容易順了氣後,走到顏君顏的臥房門口。
今晚經歷了太多的奇人怪事,已經被嚇得有些麻木了,所以不像以前那樣站在這道門前總是很緊張,要做好十足的準備纔敢敲門進去。
今天她只敲了兩聲後,沒有來得及得到應允便闖了進去,臥房內,顏君毅還是像上回那樣,半羅着上身靠在*頭看資料。
雪寶站在他的面前,回想着剛剛在南院看到的那一幕,他心心念唸的玉兒,該不該跟他說呢?大家都說伊玉兒死了,她要是說了,他肯定會把她當成是瘋子吧?
雪寶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或者是最近被嚇出精神分裂症了?不然怎麼會看到古裝打扮的伊玉兒抱着沒有琴絃的琵琶在彈?而且彈得那麼投入!
在*前呆站了足有一分鐘之久,顏君毅才從資料裡面擡起頭看了她一眼。只一眼,便再也移不開視線了,雪寶可以肯定,他並不是被自己的曼妙身段吸引!
因爲,他的目光慚慚地冰冷,慚慚地有一股叫做怒火的東西慢慢凝聚,越聚越濃。然後,雪寶便感覺到自己的身子一個大旋轉,被扔在*中。
‘嘶’的一聲,是睡衣被他用蠻力扯爛的聲音。她嚇壞了,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狂怒的訊息,她聽到他在大吼:“誰讓你穿這件睡衣的?!誰讓你穿的!?”
“我……我不知道。”雪寶驚恐地瞪着雙眼血紅的顏君毅,臉色蒼白,張嘴結舌地搖頭:“我在衣櫃裡面看到了,所以就拿來穿了,我……。”
天啊!這件睡衣到底有什麼來頭?爲什麼他會那麼激動?不就是一件睡衣嗎?爲什麼?爲什麼……?
“你沒有資格穿它!你不配穿它!”顏君毅將睡衣整個從她身上扯了下來扔在地面上。手掌掐着她的身體,仍然在大聲地吼着,震怒得渾身顫抖。
雪寶嚇得大聲尖叫起來,第一次他強行在她身上作威作福的時候,她痛得死去活來。第二次,他比前一次更加粗暴,她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命活下去。
“**……!顏君毅!你是個**……!”她用盡全力地嘶吼着,掙扎着,卻怎麼也掙不開身上如泰山壓身般的重量。
顏君毅用一隻手擡起她的下頜,凝視着她冷聲道:“我就是個**,怎麼?才幾天就忍受不了了麼?嗯?”
怒火,在瘋狂中上升,到達極至,又在瘋狂中下降。震怒的大吼慚慚變成低吼,最後幻化成痛苦的低喃:“你永遠也不可能取代玉兒,永遠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