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他嘴脣一勾陰險的笑笑。
“以前我總在你和石燁磊之間徘徊,現在我才知道對他的迷戀只是因爲他身上有你的影子而已。”
攸的鬆開她,盯着葉家媚的眉眼男人驚慌不已,卻還在虛張聲勢。
“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不要再故弄玄虛了好嗎?”
“你怎麼了關馳?臉怎麼白了?哪裡不舒服嗎要不要我去叫醫生來?”
打掉她撫上自己臉頰的手,關馳快被逼瘋了!嘴脣抽搐。
“我問你,你剛纔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聽到什麼了?”
這麼害怕嗎?怕什麼?怕石燁磊的身份拆穿你會輸的一敗塗地?還是怕你之前做的那些齷齪事被公佈出來?
你最怕的應該是關守業知道第二個兒子在哪裡吧,可惜的是那個男人已經知道了,只是你被矇在鼓裡。
關氏不會落在你的手裡,更不會落在石燁磊的手裡,因爲我會把它搶過來。
他越是心急,葉家媚越是裝傻不說。
“聽到什麼?我應該聽到什麼嗎?你怎麼了關馳爲什麼這麼緊繃?我只是覺得你和石燁磊長的有幾分相像而已!我說錯了嗎?”
瞪着眼睛盯着她半響,確定她真的不知道什麼後才長吁了口氣,砰的甩開她一臉暴躁。
“不知道就不要亂說,更不要把你的老情人和我相提並論!他配嗎?”
丟下她一個人離去,關馳的腳步匆忙,憤怒,心虛。
接二連三的出錯,關馳的沉着冷靜早就蕩然無存。
就像是野獸追逐獵物一般,先在後面不急不徐的追着,等到把你的害怕驚恐全部逼出來就會沒有方向的四處亂跑,自己跑的筋疲力盡理智全失,到時候只要坐收漁利就可以了。
石燁磊成爲弗萊德集團的總裁,這對關馳就是最大的打擊,因爲他從不希望那個男人會超過自己。
現在,就是葉家媚可以利用的最好時機,關馳,石燁磊,你們就等着吧!
……
開車帶着千雅回到飯店的時候,女人還沒有醒。
安桐不放心的蹙起眉:“千雅小姐沒事吧?那個關馳也太陰險了,竟然拉着千雅小姐喝酒,難道他不知道小姐她……”
“閉嘴,去按電梯!”
雙手橫抱着女人冷眼一瞪,安桐當即閉上嘴,轉身小跑着去按電梯。
很快到了頂層,男人打橫抱着繼千雅毫不費力的進了房間。
客廳裡一個蒼老的男人正在等他,安桐關好門,盯着石燁磊抱着繼千雅進了臥室。
再出來時他已經換好了舒服的米黃色休閒,大步走來坐進沙發裡,就在葉珽的對面。
“怎麼樣?怎麼樣?他會以詐騙罪被起訴嗎?”一頭白髮的男人心急的想知道結果。
不急不徐的拿起桌子上的煙送到嘴邊,安桐俯身爲他點燃。
大概是雪茄煙的味道太嗆人了,臥室裡的繼千雅不適的咳嗽兩聲,男人當即把雪茄掐滅,還用力的扇開面前的煙霧。
這細微的動作讓葉珽嘆氣,他果然很在意這個女人!家媚已經是過去式了嗎?
等到煙霧散盡,石燁磊將視
線轉過來。
“你既然有這份協議在手三年的時間爲什麼都沒有告他?爲什麼要在這種時候把它交給我?”
三年的時間很多的事情很多的人都會變了,現在的石燁磊和三年前大不相同,不會輕易的相信任何人。
垂首不語,葉珽露出青筋的手在膝蓋上緊緊的握着,又難過又憎恨。
一直被關馳無視、威脅與傷害,葉珽恨不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特別是他踢了昏迷中的家媚一腳,男人也很想親自報復他,只是當時與現在的情況都不允許。
稍稍嘆氣,莫名無奈,葉珽低沉的嗓音像是年近八十的老人。
“以前不告他,是爲了讓家媚能繼續活下去,爲了讓他支付家媚的住院費用,以資抵債後我變賣了所有值錢的東西,家媚成了植物人,住院費用高的難以想像,如果我不順着他的意思家媚會被人踢出醫院的,那樣就只能等死了!”
“而現在,我知道我自己沒有那個能力!”
身體靠向沙發,纖長的手指在大腿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點着。
“你有沒有想過你這麼做有點多餘,葉家媚已經醒了,她自己的仇她自已不會報嗎?”
“什麼?什麼意思啊?”
攸的把頭擡起來,葉珽聽的莫名其妙。
她自己報?什麼意思啊?家媚嗎?自己的女兒葉家媚?連他都沒有那個能力了,那麼單純幼稚的葉家媚能做什麼?還是算了吧!
他並不是瞧不起自己的女兒,只是那麼多年在葉氏裡他也瞭解了女兒的能力,她真的沒有那樣的城府,決不是關馳的對手。
家媚偶爾任性卻是真的善良,她不會主動去害人的,更不懂得什麼是報復。
石燁磊可不這麼想。
回想着剛纔葉家媚依偎在關馳懷裡的一幕,心尖劃過冷意。
或許關馳還不知道她是誰?還在輕視她,就像現在的葉珽一般。
她可不是大家口中那個天真的小女人!輕視她的下場是死無葬身之地。
三年前她說過的一句話一直在耳邊盤旋,讓他印象深刻。
“難道你就從來沒想過,我和葉家媚……會是同一人?”
……
“你沒醒的時候你爸爸去求過石燁磊幫你報仇,還……還給他跪下了!”
“你怎麼知道?”
“那個安桐喝醉酒後說的,我讓妮妮去套他的話。”
捏碎手裡的紅酒杯,家媚眼神沉了,呼吸也逐漸加重。
搶到關氏那只是第一步,再之後,她會毀掉所有對不起她的人!
不止關馳,還有那個石燁磊。
端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凝着窗外的景色若有所思,當時的畫面一次次灌入腦海讓她想忘都忘不了。
跪下,給石燁磊跪下,而那個男人卻無動於衷對她也再無感情,如果說關馳該死那石燁磊就更讓人憎恨。
嘴脣一抿,葉家媚將指甲掐入手掌心。
男人……一個都靠不住,不管是他們兩個人中的誰?全都是人渣,等待她來清理的人渣。
葉家媚,你永遠不要甦醒,等我幫你處理完這兩條狗你再醒過來吧!
一個傭人適時推門進來,輕蔑的看了她一眼盯着她發呆的臉態度不屑。
“那個……你!夫人叫你下去一趟!快一點,夫人可不喜歡等人!”
傭人先退出去了,家媚拉回視線陰陰的笑了一聲。
狗仗人勢的傢伙,連她都敢對自己如此了!
從沙發上站起來,盯着鏡子裡的自己左晃晃右晃晃審視,傭人推開門不耐煩的喊。
“你能不能出來了,都說了夫人不喜歡等人你快一點!”
啪的甩上門,家媚的眸底升起陰鬱。
上官美英,她的狐假虎威是因爲你在背後撐腰嗎?這樣的囂張也是你在背後授意的吧?
跟着女傭走下樓梯,此時的上官美英正端坐在沙發裡整理花枝,女傭湊上去,在她的耳邊好似說了什麼。
兩人同時回頭盯着葉家媚陰險的一笑,那樣的無視與不屑。
“過來坐吧!”一副女王的口氣,只瞥了她一眼就把視線轉到面前的花上。
剛纔那個女傭匆匆走了又閃身回來,再回來時手裡多了一張紙,彎身放到她面前又退回到上官美英身後。
“把它簽了吧!”女人高傲的命令。
“這是什麼?”
拿起那張紙看了一眼,結婚協議?
懶得面對她,上官美英一邊擦拭花朵一邊解釋給她聽。
“關馳都和我說了,說你們結婚勢在必行,既然這樣,我也告訴你我們關家的態度。”
端起花瓶滿意的點了點頭,回身將它交到女傭的手裡。
“小心一點放到我的牀頭,不要弄歪了,這可是很名貴的花,和路邊的野草雜花可不一樣!很嬌嬾的。”
呵呵?野草雜花?是在說她嗎?她的確是花,不過卻是食人花,會吞人的,葉家媚淺淺一笑不動聲色。
視線收回來,上官美英終於肯看她了。
“昏睡三年你憔悴不少啊!面黃肌瘦的看起來也老了,你覺得自己適合當我們關家的少夫人嗎?愛上關馳年輕漂亮又有好家世的姑娘大有人在,你憑什麼?人不應該有點自知之明嗎?”
她這話是故意挖苦尖銳又難聽,葉家媚面不改色聽而不聞。
來點乾貨吧,這些惡言對她來說太小兒科了,聽着好睏!
女人不以爲意,上官美英卻氣的青筋暴露,眼角的皺紋都出來了。
臉皮真夠厚的完全不爲所動,把臉一黑,女人直接把桌子上的協議推過去。
“我就直接說吧,這張協議是讓你在和關馳結婚後一年主動離開的,到時候我會給你一筆錢,足夠你下半輩子和葉珽過活的了,因爲記者的事情關馳不得不娶你,不過人總要有臉吧,你們葉家已經敗落了,現在的你和市井村姑沒有區別,再加上你之前的名聲,我們肯接納你就應該偷笑了,不要再妄想其它,所以一年後……”
拿起那張紙撕成片片的紙花,囂張的笑着還發出咯咯咯的聲音,雙手向上一揚,白色的紙花落的遍地。
額頭的青筋都露了出來,上官美英大力一拍桌子怒站了起來。
“葉家媚你什麼意思?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關馳一定要娶你嗎?給臉不要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