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妃還想要說什麼,南雪王卻冷冷斥了她一聲,“行了,凌妃你給本王少說兩句。”
凌妃一看南雪王這眼神,便知他是惱上自己了,頓時暗暗瞪了宮凝歡一眼,心中咬牙切齒萬分。
而南雪王不着痕跡地把這事掀篇過去,又望向了宮凝歡身邊的南顧,看到他眼角貼着紗布,不由微微皺起眉,“南顧眼睛怎麼了?”
宮凝歡淡哂:“二殿下沒事,被四殿下不小心傷了下而已。”
聞言,南雪王的臉色更沉冷了下來,冷冷地瞥了凌妃一眼。
誰都知道,凌妃無子,而四殿下生母又早死,四殿下便一直由凌妃照料着,而今個兒凌妃這邊接二連三出差池。
若是在從前,誰管南顧如何啊,左右是個低賤的龍種,宮裡頭的人向來輕賤這個二殿下,即便被打了被欺辱了又如何,可如今不同了,南顧的身邊有宮凝歡,最重要的是,南顧是此次祭祀大典的祭品。
即便是將死之人,但畢竟是獻給晏來神龍的祭品,此時又豈容任何人來傷害。
而凌妃卻在這個節骨眼上犯這茬,這不擺明了要跟南雪王對着幹嗎?
因此,誰都看得出,南雪王此番是真的生氣了。
但南雪王並沒有當着南顧和宮凝歡的面前發作,而是囑咐了太醫給南顧仔細查探傷口,還賜了不少良藥仙丹,讓看在一旁的的凌妃是既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
而南雪王會怎麼處置凌妃和四殿下,便是南雪王的事情了,宮凝歡也並不關心,她和南顧一起離開了長青殿。
宮凝歡很清楚,無論如何,其實這不過是最後的恩典。
回到寒水閣後,南顧一直趴在桌上搗鼓着南雪王賜予他的那些仙丹妙藥,比劃了半天,確定是好東西了,又都一股腦塞進了宮凝歡的行李當中。
宮凝歡看着他這兩日的作爲,頗是無語,動了動嘴脣,終於忍不住走過去出了聲:“殿下,帶不進去的。”
南顧擡頭說,“可以的,到時我帶進去。”
宮凝歡看着他,目光一如既往的冰涼,但看了沒一會,她便沉默地轉身出去了。
越是臨近祭祀大典,王宮裡頭便是越發忙碌了起來,一日`日的,往寒水閣送的東西便也跟着越來越多了。
到祭祀大典前一日時,衛遠墨忽然到寒水閣來了,不過是悄摸摸的稍帶了個人過來的。
當時宮凝歡剛聽完那位司命大人唸完經,好不容易把人請出去了,一回殿裡見某隻小蠢龍已經困得在打瞌睡了,大概也沒聽明白那位司命大人費了半天口舌在說些什麼。
宮凝歡走過去,在案几前的褥墊慢慢跪坐下來,低頭瞧着那在跟前有一下沒一下地點着的毛茸茸小腦袋,忽然擡手輕輕托起小傢伙的下巴,但他的腦袋沉甸甸的,還是沒有甦醒的跡象,宮凝歡掃了一眼就近的那張坐榻,幾乎也沒多想什麼便把南顧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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