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我睡的特別早,不是因爲跟含韻生氣的原因,而是自己感覺特別的累,混身上下有種乏力的感覺。但躺在牀上的我,卻翻來覆去難以入眠。從這個晚上開始,我跟含韻兩人便陷入了徹底的冷戰之中,不僅是她不在理會我了,便是我也完全將她當成了空氣一樣。最大的悲哀莫過於心死,心裡早就不在幻想着自己能得到的含韻的諒解,能恢復到剛開始時,我們那種雖然喜歡打鬧但彼此卻還算真誠的感情當中。含韻更是懶得理我,每天我都做了些什麼,以及自己的儀態儀表她也從不過問。我倒也樂得過着這幽閒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生活。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很快時間已經指向了週末,今天就要期中考試了,我倒好完全將這件事情忘的是一乾二淨,象往常一樣,手裡攥了個油條捲餅邊走邊吃,不慌不忙的向我痛苦的根源學校走去。
我已經提前了快半個小時,但另我感到驚訝的是,平時很多都要壓着時間才能感到學校的學生,這次都比我來的更早。難道是上課時間提前了,不能啊昨天上課的時間還跟平時一樣,怎麼可能過了一夜就完全改變了呢。而更讓我感到奇怪的是,同學們沒有一個走進教室,而是一個個圍在教學樓外,抱着個書本拼命的看着什麼。我越發的摸不着頭腦了,走上前去將嘴裡塞的東西,使勁的嚥了下去,差點沒把我給噎死,用手順了順猛灌了口牛奶這才緩和過來。心理突然有種出師不利的感覺。晃了晃腦袋,自我安慰道,什麼呀自己也太小題大做了吧,能有什麼事情呢。接着我向一位正抱着課本緊張的複習的同學開口詢問道:“嘿,我說今天這是怎麼了,一個個都來的那麼早,而且還站在外邊,怎麼大家都不進教室呢。”那位正認真看書的同學,鄒了鄒眉頭,好半天才將視線從課本上轉移過來。
但當他看清楚眼前的是我,這個大美女的時候,原本不耐煩的表情,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我現在甚至有些懷疑,剛纔是不是自己的幻覺了。只見他目露驚豔,害羞的扭捏道:“今,今天,難道,難道你,你不知道……”我靠,一個大男人居然說話象個娘們,哦不娘們有時候都比他要來的大方。你就不能給我好好說話,總麼聽怎麼覺得累,還是換個女的吧,至少她們不會因爲我的長相而受到影響。正準備轉身換人,他好象也意識到了什麼,立刻話也不結巴了,用着比較流利的話語說道;“恩,今天期中考試,難道你還不知道嗎。”啥期中考試,完了完了,好象以前聽老師說過,不過最近俗事纏身完全將這碼子事情給拋到了九霄雲外。我還沒有複習呢,但轉念又一想,什麼複習不復習的,反正都是那會事啥都不會,自己這瞎擔心個什麼喲。
想通了這,我繼續問道:“那就算考試,幹嗎都站在外邊,爲什麼不進去呢。”這傢伙如果不是因爲我是美女的原因估計可能已經轉身走人了,誰讓我很久以前就已經輟學了,根本一點都不瞭解情況,再加上跟含韻現在老死不相往來,我更不可能知道具體的考試情況了,原本我還以爲到時候一人發一張試卷拿着做完就可以了,現在看來有點懸。這死東西什麼表情嗎,完全一副看外星人的樣子嗎。“喂,問你話呢,不說拉倒,我走了。”說完作勢做了個立刻走人的動作,果然他急了也不問男女有別了,一把拉住我的胳膊焦急的解釋道;“沒,我沒有不說啊,我這就告訴你。因爲每個人都被重新分了考場,你看都貼在那面牆上。”說着用手指了指教學樓的公示欄,果然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鐵了幾大張白紙,用黑毛筆寫的象螞蟻一樣的字跡,因爲距離較遠我也看不太真切。這傢伙好象怕我會現在就跑過去看自己的考場,拉着我的手還不願意放開,急忙繼續解釋了起來。
“因爲害怕一個班比較熟悉的同學互相幫忙。咳,也就是作弊了,所以學校每次考試都會提前將座位表排出來,現在還沒到考試時間,大家看完考場就在外邊繼續複習了。”哦原來是這樣啊,這下完了原本還幻想着到時候考試,看看含韻或者旁邊其他同學的小願望這下徹底落空了。耶,這傢伙居然還拉着我的胳膊,怎麼便宜還沒佔夠啊,心情不好的時候一點小事我都可以將他放大化,不耐煩的將他拉着我的胳膊拍開來。他也尷尬的看着我笑了笑。沒再理會他,旁若無人的向前走去。還是先看看自己分在哪個考場,左鄰右舍的有啥熟悉或者認識的人到時候可以幫助一下。原本還以爲或許可能分在中間的考場,沒想到第一張紙上,編號十六的就是蘇含韻,現在我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名字了。
再看了看跟我連號的同學,居然沒有一個認識的,更別提熟悉了。失望的搖了搖頭,這會恐怕真的要讓所有人跌破眼鏡了。突然我心頭想到,不知道含韻被分在哪裡,雖然我們現在根本就不說話,但偶爾閃現過的電光中,還是會想到那個佔據了我身體的女孩子。恩我是關心自己的身體嗎。於是繼續順着名單看了下去,沒有,沒有,還是沒有,幾乎將名單全都看完了,看的眼睛都有些發酸仍然沒有看見我的名字,可能因爲這學期才轉學的原因,還沒能正常參加考試吧。正準備失望的放棄時,突然我發現在最後一張紙的最後一名赫然在目的寫着劉子翼三個醒目的名字,看到自己的名字在上邊,心裡不由的產生了些親切的感覺。真想不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也可以坐在教室裡,跟別人一快參加考試。哦對了,含韻呢剛纔光注意尋找自己想知道的答案了,卻忽略了含韻來了沒有。四下裡望了一下,很容易就發現了此刻正被陳芳燕,劉新雨以及另外幾個不知道姓名,但看起來都很漂亮的女孩子圍在中間。恩我就是有這種容易讓女孩子喜歡的特點。
不禁自己往自己的臉上貼金起來。就在我的目光注視她的時候。含韻好象也心有靈犀一樣,恰好也向我望了過來。但當她看到是我以後,立刻將頭飛快的低了下去,假裝更加親熱的跟那幾個丫頭片片聊了起來。見含韻看我,我的心頭一熱但當她飛快的低下頭去時,我又覺得有點失落,奇怪我這到底是怎麼了,不是下定決心從這以後不去理會含韻了,我真是沒出息。叮~~一陣清脆的鈴聲劃破了安靜的校園。我已經知道這是考試前第一次預備鈴。提示所有學生向自己的考場進發。我連想想自己什麼時候才進的機會都沒有,已經淹沒在人流之中,隨着人羣流進了教學樓。按照事先我看到的,二年紀十班的地址找了過去,這裡是一層環境最好的一個教室,也是我們這個教學樓的排頭第一間,既不靠近走廊入口,會受到其他人員進出的影響,窗口種滿了綠色的植物寫累的話還可以看看綠色休息,緩解一下疲勞的情緒。
走進教室,先來的同學全都看向了我,其中一個看起來斯文帥氣,但骨子裡卻流露出一絲陰寒之氣的男孩子,站了起來面帶笑容的向我迎了過來。完了看情況他應該跟含韻很熟悉,但,但我卻一點都不知道他到底是誰。怎麼辦對了還是假裝失意,先騙過去再說吧。來到我跟前的他微笑着說道;“含韻,前陣子聽說你受傷了,因爲學校的事情太忙了,一直都沒來及看你,後來聽說你好了已經回到學校上課了,還是太忙的原因所以準備到學生會開會的時候再問候你,沒想到居然會突然有了期中考試,讓我們見面的機會。含韻你不會怪我吧。現在好些了嗎。來你的座位在這我領你。”說完領着我向裡邊走去。這到底是誰啊,他爲什麼那麼關心我,聽他的口氣好象跟含韻關係不簡單啊。我心裡有點抽痛的感覺,現在我更是覺得這傢伙不象什麼好東西了。我就這樣呆呆的被他領到了座位上,腦子裡再飛快的尋找着對策,只見他拉過一張板凳,掏出一塊餐巾紙仔細的擦了擦才坐了下來。
“含韻,怎麼不說話啊,難道你在生我的氣嗎。”我忙擺了擺手道;“沒,沒有。只是,只是因爲我生病的原因,以前的很多事情都忘記了。我,我……”接下來的我顯得有些侷促不安的樣子。他驚訝的擡頭仔細的看了我一眼,那是一種刺人心扉的眼光,看的我都有些緊張了生怕被他看出點什麼,不過還好,被他掃視一圈以後,好象並沒看出什麼異端。只聽他有點失望的開口說道;“含韻,我是鍾康啊,學生會的會長啊。難道這些你都不記得了嗎。”啊原來這傢伙就是學生會的會長啊,那含韻是副會長,不就是說這兩人以前經常有見面的機會了嗎。而且聽他的口氣,含韻應該對他有意思纔對。難道這傢伙以前用手中的權利對含韻做過什麼嗎,但立刻想到自己現在還是完壁之身,這才稍稍的放下點心來。“恩。鍾康,鍾康。”我喃喃的念出他的名字來。“哦,經過你這麼一提我好象有些印象了。”聽我這麼說,這傢伙的眼睛明顯的亮了亮,將板凳向我這邊挪了挪,有些興奮的說道;“太好了含韻,你終於記得我了,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可不能再把我給望了啊。”說完將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在外人眼裡一定顯得很自然,但我卻感覺到他那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在輕輕的撫摩着我的肌膚。完拉看來又是一條色狼。
而且這條還是隻披着羊皮的色狼,好學生以及學生會主席的職位讓別人根本就不會對他的一切產生絲毫的懷疑。如果我跟他很親密的話,看在別人眼裡一定是郎才女貌,至少也會讓別人以爲我們是正常的交往,跟那些差生相反,說不定很多老師反倒希望我們成爲一對呢。鎮定了下自己的情緒,不落聲色的將肩膀從他的毒抓下轉移了出來,“啊鍾康,我早上來的急,忘記帶油筆了,能不能,能不能借你的用用啊。”只見他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揮了揮手,一個象小弟摸樣的人走了過來,並且剃了根油筆在他的手上。“含韻,這根是我媽媽從瑞士帶來的進口貨,挺好用的,既然你正好沒帶筆,那就送給你留你考試用吧。”我忙推遲道:“那怎麼可以,這可是進口貨,一定很難買的,再說又是你媽媽送你的,我怎麼可以用呢。”但鍾康還是硬將筆塞在了我的手裡,小聲的說道:“我們還分什麼彼此啊。拿着用就是了。反正我還有呢。在說了我們什麼身份,那些地攤貨是我們用的嗎。”心裡已經亮起了紅燈,看來含韻跟他或許真的有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