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也真有趣啊。吃飯還爭來爭去的。”醫生說,“第一瓶打完了,我先換一下,你們再接着爭啊。”
管家興和宮本三郎都笑了,管家興說:“醫生,要不等我吃完再打,行嗎?”
醫生說:“沒問題,可是你就又得忍受一次扎針之苦。”
管家興說:“又不是小孩子,扎針怕什麼,再說,醫生扎針一點也感覺不到痛呢。”
宮本三郎則是想要一次給管家興餵飯的機會,便說:“還是不要換了,醫生,我朋友他啊,左手也能拿筷子的。”
醫生笑了笑,說:“好,就接着打,我啊,作了這麼長時間的醫生,也沒聽說過打點滴中途拔針的。”
醫生換好點滴,就出去了。
宮本三郎說:“家興,還是我餵你吧,我長這麼大,還沒侍候過人了,就讓我過一次癮吧。”
管家興說:“侍候人的事,還過癮啊?”
宮本三郎說:“可不,不過要看對象,我愛的人,侍候他是一種享受,不喜歡的人,則是受罪。不說了,來吃了,我還有正事和你說呢。”
管家興說:“什麼正事?”
宮本三郎說:“先吃,吃完再說。”
管家興說:“你知道我脾氣的,你不說,我哪吃得下啊!”
宮本三郎說:“好好,我說,先吃一口。”
管家興享受着宮本三郎的侍候,這肉絲麪是他最喜歡的食品,平時在家,忙的時候他就作麪條吃,記得有一天晚上,華軍也在家裡,吃夜宵時,管家興就做了肉絲麪,華軍也挺喜歡的,從此啊,管家興啊,就更喜歡肉絲麪了。
“說吧,我邊聽邊吃呢。對,你也吃啊,一會兒涼了就不好吃。”管家興說。
宮本三郎吃了一口,說:“剛纔在醫院門口,一輛警車從我身邊而過,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還有,醫生也識破了我的日本人身份。”
管家興說:“醫生這邊,還不用擔心,他與外界接觸少,而且據我所看,你和他的對話,他只是因爲去過日本而對日本的的人和事感興趣罷了,對你並不構成威脅,暫時公安那邊應該不會注意這事吧?不過,剛纔你出來時,麪皮還是應該帶上,這樣的話,就算那個醫生能從的言談看出你的身份,但以後也不會認識你。”
宮本三郎說:“不管怎麼樣,我們還是得小心。家興,我也想好,我們這次交易後,就洗手不幹,我們一起過快樂的日子,好嗎?”
管家興想的是和單華軍能一生一世在一起,對宮本三郎的話當然是不在意,不過,生意還是要做下去的,管家興手下幾百號人,都是靠他生活的,這生意一旦停下來,他們何以生存?
“三郎,人在江湖,身不由已,不但我退不出這個江湖,就是你,也很難擺脫組織的控制吧?”管家興說。
宮本三郎說:“我們可以變換身份去歐洲中立國家,沒有人能找到我們的。”
“哎,”管家興嘆了一口氣,說:“三郎,這事談何容易啊,先吃麪,這事,我們以的再說,好嗎?”
張有志回到家裡,已是10點多了。李霞睡了,白霜還在等張有志,當然還擔心張大興。
“有志,大興還沒有回來呢,這餐廳裡,總不會這麼忙吧?”白霜說。
“他回不了了,在醫院裡呢?”張有志說。
“大興怎麼了?”白霜說。
“下班時,突然肚子痛,醫生說是膽結石,要動手術呢?”
張有志說。
白霜一下子急了起來。
“有志,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呢,我現在就去醫院看大興。”白霜說完,就去換衣服,換鞋。
“白霜,”張有志去攔住白霜,“現在去了沒有用,手術要明天早上做,這會兒說不定他和海利已睡了,你就安心在家,明天,一大早,我們一起去醫院。”
白霜說:“我哪能安心啊,孩子在醫院裡,我作媽的能安心嗎?”
張有志去抱住白霜,這樣的主動,在以前張有志是從來沒有過的,讓白霜在激動之餘,還伴以眼淚。
“你怎麼流淚了?”張有志說。
“沒事,一想到大興在醫院,我這心就酸,淚就忍不住。”白霜不想讓張有志知道他是因爲激動而流眼淚。
張有志說:“別哭了,我還沒吃呢,給我弄點吃的。”
白霜鬆開張有志,說:“還有飯菜熱着呢,我這就去給你拿,你看你,身上髒兮兮的,快去洗個澡,我拿飯菜去。”
張有志今天確實有點累,剛從五金廠下班,還沒來得及吃飯,汪老闆電話就打來了,說是有貨要出,沒想到,中途大興又出事,到現在還空着肚子。
張有志喝了一杯啤酒,覺得很爽,“白霜,你陪我喝一杯吧。”
白霜說:“我不想喝,也不能喝。”
張有志說:“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白霜說:“沒什麼。”
張有志說:“如果哪裡不舒服,一定要看醫生啊。”
白霜靠在張有志身上,突然說:“有志,我懷孕了。”
張有志喝進去的一口酒差點噴出來。
“你說什麼?你懷孕了?”張有志感到吃驚,也很高興,但又有點擔心。
白霜說:“是的。”
張有志說:“白霜,我很高興,也感到很幸福,可是這個孩子,我們不能要。”
白霜說:“這是爲什麼,我和你一起這麼多年了,就盼着個孩子,好不容易懷了,爲什麼不要?”
張有志抱住白霜,說:“白霜,水晶道長的話一直在我耳邊迴響,他說過,幾是和我有染指的女人,都沒有好結果,大興的媽梅清,小霞的媽,你姐白霜,小磊的媽張潔,都死了,我可不想你再發生什麼?說良心話,你剛到我家時,我對你還是一般,可是現在我深深在愛上你了,我可不想你再出什麼事。”
白霜說:“有志,有你這些話,就是死了,我也願意。”
張有志說:“不要傻了,好不好,我們有三個孩子,不,加上海利,我們也有四個孩子了,不要再生了,好不好?”
白霜說:“不,這是我爲張家留下了血脈,我一定要生下來。”
張有志說:“血脈,血脈,難道血脈比你的生命重要嗎?”
張有志顯得生氣。
白霜說:“當然重要,再說,那水晶道長的話也未必可信,世上巧的事多得很,說不定梅清他們的死都是偶然的。”
張有志說:“白霜,我告訴你,水晶道長是得道高人,他的話我是絕對相信的,不是因爲我自身的慾望,我是不會跟你在一起的。我遲早是要害死你的。”
白霜說:“我願意。”
張有志說:“哎,過一天算一天吧,我們去睡吧,我真的累了。”
管家點滴打下去後,覺得好多了。
“三郎,我們回去吧,”管家興說,“我沒事了。”
宮本三郎去摸了摸管家興的頭,說:“是沒有發燒了,不過,還是在醫院住一晚吧,看看醫生怎麼說。”
這會兒醫生過來了,說:“管先生,覺得怎麼樣?”
管家興說:“好多了,醫生,謝謝你!”
醫生說:“我再給你開一兩天的藥,吃下去就沒事,以後啊,要注意休息,凡事不要太操勞。”
這醫生說的是一般的意思,在管家興和宮本三郎聽起來,以爲是說以後**不要太操勞,所以兩人相視一笑。
“謝謝你,醫生。”管家興說。
“啊,不用客氣,對了,李先生,能給一個聯繫方式給我嗎,以後我還有事請教你呢。”醫生說。
“對不起,我明天就要回c市了,名片也忘記帶了。”宮本三郎當然是不願意留下任何聯繫方式的。
“沒關係,有緣份的話,我們會再見的,你跟我來拿藥吧。”醫生說。
“謝謝!”宮本三郎說。
宮本三郎扶着管家興往外走,到了醫院外面,發現街上人已很少了,是啊,都半夜了,除了那些醉生夢死的在卡拉ok浪費青春的人外,就只剩下少數處於熱戀之中正數電線杆的情人了,不對,還有不辭辛苦掙錢的的哥了。
“家興,到賓館陪我吧,你放心,我不會再.”宮本三郎說。
“好,我車還在佳興賓館門口呢。”管家興說。
“哎呀,你看我這死腦筋,當時你暈倒時,出租車攔不上,我怎麼沒想起你是開車來的啊?”宮本三郎說。
“你啊,是思緒短路,當是見我暈倒了,心裡就只有急,不過,有些事啊是天意,要不然,我們也遇不到張有志。”管家興說。
宮本三郎說:“你以前就認識張先生嗎?”
管家興說:“聽華,聽說過,只是沒有見面。”
管家興本來是想說是聽華軍說的,一想不妥,這樣的話,三郎肯定要問華軍是誰,到時真的不知道怎麼說纔好。
“呵,家興,那們走吧。”宮本三郎說。
張大興的肚子又開始痛起來,洪海利忙去叫來住院部的值班醫生。
這值班醫生姓胡,叫胡志德。
胡志德說:“我先給給開點止痛藥,明天上午做手術。”
洪海利說:“醫生,晚上不會有什麼事吧。要是我哥,晚上還痛怎麼辦?”
胡志德說:“這止痛藥有麻醉的作用,你哥感覺不到痛的,不過,晚上要是有什麼其它的情況,你立即告訴我,知道嗎?”更新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