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趙陽身懷不死之身這個情況,刀疤男等人都不知道啊。
這一下,見識到這種情況,全都嚇尿了。
趙陽猖狂的笑道:“怎麼樣?是不是都怕了?本少如此牛叉,你們又豈會是本少的對手!”
憑藉《無敵涅槃神功》的厲害,趙陽根本不怕刀疤男等人,就算刀疤男等人和他打起來,能夠壓制他,他也不怕。
有《無敵涅槃神功》在手,受了傷瞬間痊癒,死了之後能夠涅槃重生。
這場戰鬥,從一開始他便立於不敗之地。
一名陰陽境修士心生懼意,開口問道:“刀哥,怎麼辦?”
已經有一名陰陽境修士死在趙陽手上,其他陰陽境修士一個個也都怕了。
就算是刀疤男本人,心中也是升起一抹絕望之情,他之所以絕望,不是因爲趙陽強大,而是因爲趙陽打不死。
打不死的敵人,纔是最可怕的。
即使敵人再如何強大,只要能夠弄死,那他們也有着一分希望,可如果敵人根本打不死,就像一隻打不死的小強,那他們心中自然而然的滋生絕望的情緒。
猛然間,刀疤男大吼一聲,“老子知道了。”
刀疤男這麼大吼一聲,將所有人都震住了,就連趙陽,都是下意識的一呆。
趙陽挖了挖耳朵,吐槽道:“你這頭賤驢,咋咋呼呼個雞毛?差點把本少的耳朵震聾知道不?”
刀疤男冷冷一笑,強壯鎮定,穩住心神,冷冷的道:“諸位兄弟,大家不要被這個小崽子矇騙了,這個小崽子純粹是裝大頭蒜,他根本沒有不死之身,只是修煉了一種快速治療傷勢的法門,僅此而已。”
“這個小崽子如此做派,只是爲了迷惑咱們,讓咱們心神搖曳,好爲自己創造逃走的機會。”
“這世上哪裡有不死之身啊,你們說對不對?”
刀疤男自顧自的講了一大堆,妖言惑衆,穩定軍心。
實際上,對於趙陽是否有不死之身,他完全不知情,可是,他卻知道一點,照這樣下去,趙陽不對他們動手,他們自己內部,便會出現嚴重的問題。
他這一招,十分高明,便叫——
攘外必先安內!
“是啊,這世上有不死之身嗎?至少老子沒聽說過。”
一頭賤驢率先響應,大大咧咧的說道。
“還是刀哥厲害,英明神武,一眼便看穿了,這個小崽子的小伎倆。”
“刀哥威武!刀哥萬歲!”
“這個小崽子,竟然如此陰險狡詐,妄圖用這種雕蟲小技矇騙我等,簡直該殺!”
緊接着,十幾名陰陽境修士揭竿而起,紛紛響應,從者雲集。
矛頭一致對外,他們暫時壓下了心中的恐懼和猜疑。
所有矛頭全部指向趙陽。
趙陽搖了搖頭,道:“真是一羣蠢驢,死到臨頭了,還在那自作聰明。”
刀疤男冷笑不已,冷笑道:“你個小崽子,少用這種謊話,動搖我等的軍心,只要我們的軍心不倒,你必死無疑。”
話音一落,刀疤男便大聲號召道:“諸位弟兄,咱們一起動手,斬殺這個小崽子,務必使出最強攻擊,不要打傷他,務求一擊必殺。”
說完,刀疤男腳步一動,率先朝趙陽殺去。
“殺!”
“殺啊!”
“殺了這個小崽子,爲死去的弟兄報仇!”
緊跟着,十幾名陰陽境修士,同時朝趙陽撲殺而來。
於是,在這第八層閣樓,趙陽與十幾名陰陽境修士,展開了一場激烈的廝殺。
刀光劍影,各種攻擊肆虐,你來我往!
根據刀疤男的推斷,趙陽身懷一種治療傷勢的法門,所以,這羣陰陽境修士一上來,各個使出了壓箱底的殺招,以求快速擊殺趙陽。
陰陽境修士拼起命來,那可真是不容小覷。
雖然,趙陽對上任何一名陰陽境修士,都能佔據絕對的上風,但是,十幾名陰陽境修士同時跟他拼命,立刻之間,他便被死死壓制住,幾乎沒有任何反手之力。
“去你們妹的!你們這一幫大西瓜,簡直卑鄙到家了!”
趙陽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他太憋屈了,能讓趙陽這樣一個,平日裡十分講文明的人爆粗口,由此可見,他得多麼的憋屈。
對上這些賤驢中任意一頭,他都能夠隨意揉捏,問題是,對方不給他這個機會啊。
十幾名陰陽境修士,圍攻一名氣海境修士,這些賤驢還真夠無恥的。
趙陽雙眼之中,怒火瘋狂的燃燒,狂吼道:“本少就算是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
話音落下,趙陽整個人瞬間衝出,瘋狂的朝一名陰陽境修士猛攻。
“臥槽!你個小崽子,不去弄死刀哥,搞老子幹雞毛?”
那名陰陽境修士臉色慘白,連連使出壓箱底的本領招架,但卻很無力。
他實在是倒黴,倒黴至極,圍攻趙陽的陰陽境修士,足足有十幾個,可趙陽偏偏選中了他。
刀疤男眼中掠過一抹喜意,興奮的大叫道:“諸位兄弟們,弄死這個小崽子的機會來了,快上!”
刀疤男帶頭,十幾名陰陽境修士一擁而上,十幾道攻擊瞬間落在趙陽身上,將趙陽完全分屍。
趙陽的身體完全炸開,看上去,比五馬分屍還要悽慘。
趙陽死了!
趙陽終究死了!
在十幾名陰陽境修士的圍攻之下,趙陽英勇不屈,堅持戰鬥,好像一個勇士一樣,慷慨就義,英勇赴死。
在臨終之前,趙陽終究弄死了那名陰陽境修士。
一換一,趙陽並不算吃虧。
刀疤男輕嘆了口氣,假惺惺的說道:“諸位弟兄們,這兩位弟兄被那個小崽子所殺,是爲我們而死啊,如果不是他們,咱們也不會那麼容易斬殺那個小崽子。”
趙陽一開始,出其不意斬殺一名陰陽境修士,待得最後,臨死之前又斬殺一名陰陽境修士。
加起來,趙陽一共拼死兩名陰陽境修士。
這番戰績,也算是輝煌了。
十幾名陰陽境修士心中,爲死去的兩個傢伙默哀,同時又有點慶幸。
慶幸死去的人,不是他們自己。
其實,那兩個傢伙的實力並不弱,只是倒黴而已,剛好被趙陽選做攻擊的目標。
默哀過後,刀疤男臉上卻浮現出笑容,哈哈大笑道:“諸位弟兄,從今往後,武元城便是咱們兄弟的地盤了,咱們想在武元城搞什麼,就在武元城搞什麼,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刀疤男非常囂張,囂張的過了頭,甚至於,他已經忘記,武元城乃是朝陽宗的地盤。
小倩緩緩走出,連忙提醒道:“刀哥,咱們可不能那麼高調,之前,王大劍身爲武元城的城主,在城中橫徵暴斂,搜刮民脂民膏,當土皇帝,唯我獨尊,那是因爲,他是朝陽宗的長老,身份地位特殊,是朝陽宗的自己人。”
“咱們可不能那樣,咱們是血煞門的餘孽,和朝陽宗不共戴天,朝陽宗一旦發現咱們,肯定會不留遺力的捕殺。咱們得低調一些,萬一惹來朝陽宗的查探,查出王大劍已死,以及咱們的真實身份,那咱們恐怕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刀疤男聞言,皺了皺眉頭思考片刻,然後大笑起來。
刀疤男把手一伸,將小倩攬入懷中,哈哈大笑道:“你這娘兒們,真是老子的賢內助啊,你說的沒錯,低調,低調纔是王道,憑咱們如今的實力,不足朝陽宗的十萬分之一,萬萬沒有資本與之抗衡。”
一名陰陽境修士出言詢問:“刀哥,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請刀哥指示。”
刀哥,正是這一幫血煞門餘孽的老大,這一羣血煞門餘孽都唯他馬首是瞻。
刀疤男摸了摸下巴,考慮了一番,然後說道:“王大劍已死,他的財物全部歸咱們,等一下,咱們先去城主府,將王大劍橫徵暴斂的財物,全部搜刮出來。然後,咱們先暫時留在武元城,繼續搜刮民脂民膏,將武元城能搜刮出來的油水,全部搜刮出來。”
“同時,咱們要密切注意朝陽宗的動向,附近這一片區域,畢竟是朝陽宗的地盤,一旦朝陽宗對武元城有什麼想法,或是王大劍身死的消息泄露出去,咱們立刻攜款潛逃,亡命天涯。”
不得不說,刀疤男能夠成爲這一羣賤驢的頭頭,還是有幾分頭腦的,這一番佈置下來,天衣無縫,直叫人拍手叫好。
但是,理想很美好,現實很骨感。
理想和現實,往往是兩個對立面,刀疤男的雄心壯志,註定無法實現。
“你這頭賤驢,竟然敢打王大劍遺產的主意,簡直罪無可恕,那頭蠢驢的遺產都是本少的知道嗎?”
驀然間,一道冷冰冰的聲音響徹這第八層閣樓。
所有人全部呆住,下意識的,他們以爲有鬼,因爲,這道令人討厭的聲音,正是趙陽那個小崽子的。
可是,那個小崽子明明已經死了啊,被十幾道攻擊完全分屍。
那是衆人親眼所見的事實。
難不成,正應了那句話,親眼看到的也不一定是事實?
一道器宇不凡、趾高氣昂的身影,出現在衆人面前,囂張的看着刀疤男等人。
這道人影,赫然便是趙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