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慧慧這個死傢伙照舊沒回倆。
如果不是回到家,我還以爲這個死鬼都像沒出現過。畢竟這麼長時間,我也沒想到他。
如果講故事的話,故事裡已經很久沒出現這個角色了,別人還以爲他是來這個故事裡打醬油的!
但實際上,這傢伙並不是打醬油的,放心吧!
這傢伙最近還在到處找舊墳地睡覺,積累陰氣!
就好比那些挖礦挖煤的,再等等吧,等他蓄積能量之後,他肯定會回來的。
想到這裡,我連短信都懶得給這個死鬼發一個。
我躺在沙發上,脫掉衣服,近乎裸奔。
在家裡就是這麼一點好,我就喜歡在家這樣子,像許巍的歌曲裡唱的一樣:像風一樣自由!
一切憂愁似乎都可以靠一張沙發來解決!
我躺在家裡的沙發上,頓時變成了“皇帝”。
接下來,我開始梳理最近的一切情況!
一切的不爽和壓力,一切的刺激和爽點,都基於我跟胡曉梅搞了個假的結婚證。
如果沒有搞這個假的結婚證,後面我跟李霞這一攤子事,完全不可能發生!
但是如果不發生,作爲一個渣男,作爲一個平凡男人,我的生活哪裡來的這些故事呢?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像一條鹹魚一樣。
這天魏慧慧整夜沒回來。
天亮我去公司上班,一到公司門口,那個保安小哥就拉着我到一邊,說:“領導,有個姓於的女士,剛纔來找你的。我攔不住,扯了半天,她忽然走了,估計一會還得來找你。”
我一聽說是姓“於”,頓時就知道是前妻小於。
小於來肯定沒什麼好事!
她絕對是想復婚,而且我現在還不知道小於清楚不清楚我跟胡曉梅扯證了。
我客客氣氣對保安小哥說:“兄弟,辛苦你了。”
保安小哥客客氣氣地說:“不辛苦。需要我帶領保安隊的兄弟們處理下麼?”
他所說的處理,就是小於再來的時候,將她強行弄走,或者報警處理。
長空科技集團畢竟在本地還是很有名氣,這麼點事他們給警察打個電話收拾下,還不是輕而易舉!
但真到了那一步,我估計小於今後也就前途無望了。
想到這裡,我給保安小哥說:“辛苦兄弟了,這倒不需要。如果她來了,你看她態度咋樣,如果態度好,你給我打個電話,我見一面。如果她態度不好,你直接喊保安隊的兄弟們阻攔着別進去就是。報警到不至於,這事鬧大了對公司形象不好。”
保安小哥點頭哈腰,連聲說:“還是領導考慮得周到。謝謝領導提醒。我這就按照您說的辦。”
上公司後,我媽邊打電話過來了。
簡直是和上次一樣的劇本!好傢伙!
我媽電話裡劈頭蓋臉就問:“三兒,你在市裡到底在做什麼?”
我揹着麼問得莫名其妙,但還是禮貌地說:“媽,怎麼了?怎麼這麼問?”
我媽嘆了一口氣,無可奈何地說:“三兒,你怎麼非要跟小於離婚呢?小於這麼好的姑娘,上次你們都還好好着的,怎麼非要離婚呢?”
不用細想,肯定是小於給我媽打過電話了!
我說:“媽,小於跟你怎麼說的?”
我媽說:“三兒,小於說她懷了你的孩子,但是呢,你居然沒良心地不認啊。三兒,咱們金家,可不能幹這種沒良心的事呀。”
我···我被我媽這麼說得火冒三丈!
這小於也太過了,咱倆之間的事,絕不能讓老太太攪合在裡面呀!
再說了,小於自己搞的這攤子事,你不能讓我吃個悶虧之後,還讓我農村老太太給接你這個燜鍋吧!
我強壓心頭火氣,對我媽媽說:“媽,這樣子,我現在有個會議要開,我一會再給你打過來。”
掛了我媽電話,樓下保安小哥邊給我打電話,禮貌地說:“領導,剛纔那姓於的女士又來了,這下子非常客氣,請問領導您有什麼指示麼?”
我想了下說:“兄弟,您讓她等着,我這就下來。”
在樓下見到小於,幾天不見,她居然穿得很性感!
小平底跟皮鞋,齊膝的碎花裙。
很多時候,我一見美好的事物,就顯得詞窮。
果然是又逢一春,人精氣神不少不說,女人味也更足了!
我怕她在這裡大吼大鬧,便壓制着火氣,溫柔地說:“小於,你怎麼到這裡來了?有什麼事麼?”
小於裝作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見我便要哭出來,說:“老公,你真的不要我了麼?”
臥槽,這是糖衣炮彈啊!
我儘可能不表露我的激動情緒,因爲我知道,接下來,我跟小於之間,一定會有一場血雨腥風的戰鬥!
我們之間,怎麼可能還回得去呢?
我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試圖將她帶離這裡。
她感受到了我這次的不同,沒想到我會伸手搭在她肩膀上,頓時誤判,以爲我會原諒她。
或者以爲我改變態度,會跟她回到從前。
她也順勢摟着我的後背,說:“老公,我們別再鬧了好麼?都是我不好。我們還在一起吧,你的孩子就要快出生了,你高興麼?”
我高興麼?小於居然問我高興麼!
居然說我的孩子快出生了,問我高興不!
我高興麼?我特麼頭頂上帶着一個天上掉下來的綠帽子,我高興不?
誰遇到這種情況會高興呢?
我雖然手搭在小於的肩膀上,但是我恨不得此刻一巴掌揮過去!
我這個窩囊男人!
小於看着我,笑着說:“老公,你不說話就是答應了。那你明天回來住好麼?回到我們之前住的那個房子那裡。”
我咬了咬牙,見周邊沒有其他人了,便說:“小於,你是不是給我媽打電話了?”
小於一臉平靜地說:“是你媽媽給我打電話的,她可喜歡我肚子裡的孩子呢,聽說懷了孩子,高興的不得了。”
我一字一句地說:“小於,你知道你在做什麼麼?需要我給你再說一遍麼?”
小於聽出來我話裡的不爽,鬆開手,說:“金三瘦,你到底要說什麼?”
我直視她的目光,狠狠地說:“小於,咱倆爲啥離婚,咱就不說了,不管誰對誰錯,都過去了。離婚之後,先是你媽帶一幫人來我上班公司鬧,鬧得人盡皆知。再是你又來,你們倆乾的這事,像是想複合麼?你們這是讓我往絕路上走,往死路逼我。其次,你···你小於居然給我家裡老太太打電話,年輕人之間的事,你居然把一個農村老太太攪合進來,你犯了大忌!簡直觸犯我的底線。第三,你們三番兩次喊復婚,但你呢?那個錢進到底怎麼回事,你搞清楚麼?你還嫌我頭頂不夠綠麼?還特麼給我扯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你在說笑話麼?”
小於沒想到我一口氣說這麼,直接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