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青鳶的腳步,司辰走到了散發着柔和光芒的洞穴口,司辰看了看手臂上了長戟浮紋,那黑色的浮紋在他的手臂之上若隱若現。
司辰輕輕的擡手,他修長的手指拂過黑色浮紋的首部,那是長戟的刃部所在,看着呈現爲三齒形的戟刃,司辰的手指劃過黑色浮紋的背部,那是兩個桃形銎的位置所在,銎上孔對穿,即使化作浮紋,對穿的銎上孔依舊清晰可見。
司辰站在洞穴口,神情肅穆,對着洞穴鄭重一拜!
從此,那把有一月牙,戟上可懸彩色綢帶,戟頭彎曲的長戟便是他的武器了,與他的血肉相連!
而那把長戟曾經的主人,或許將永遠沉睡在這裡,無人問津!
司辰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機緣再來此處!
或許,此刻離去,便是永別!
青鳶看着司辰手上的黑色浮紋,詫異了片刻,又恢復了清冷的神情。
說到底,青鳶還是很意外於,司辰竟然毫無預兆的踏足了修武境,並且此時他的修武境比一般的修武者似乎更高深一些。
應天大陸,九州之中,修武者皆知,血印武器,乃是和修武者血脈相連的神兵利器。一個稍微強悍的修武者,或許一生只能獲得一件與自己血脈相連的血印武器!
血印武器會像一個胎記一般,追隨修武者一生一世。它們化作五彩浮紋,印刻在修武者的身體之上,當修武者召喚它們的時候,它們便能從修武者的身體之中飛出,顯現它們本來的模樣!
血印武器,可以化成五彩浮紋進入修武者的身體之中。其中,最爲玄妙的血印武器,是可以顯現出金色浮紋的血印武器,其次便是紅色浮紋,緊接着,依次是橙色浮紋、黃色浮紋、綠色浮紋、青色浮紋、藍色浮紋、紫色浮紋;而血印武器最低級的浮紋便是黑色浮紋!
青鳶平靜的看着司辰的動作,未置一詞。
司辰在散發着柔和白光的洞穴口,靜立了片刻,便轉身離去了。
青鳶帶着司辰,在奇妙的白浪河底,緩緩前行。
再見搖曳在水中的五光十色的珊瑚,以及柔嫩的水藻,司辰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種類繁多的魚兒,五彩繽紛的遊竄着,在司辰的周圍,在青鳶的身邊。
司辰伸手,觸碰着魚兒的鼻尖,暖暖的,司辰淺淺的笑着,就像一個貪玩的孩子一般。
黃色的河水,緩緩流淌,像落日餘暉般美好而遺憾。
紅色的珊瑚,如火團一般炙熱的燃燒着。
漫步在白浪河底,司辰內心異常的平靜,似乎往昔艱難困苦,在這樣緩緩流淌的流水之中,全都不值一提!
終於,司辰和青鳶已經來到了一層光滑的巨大的光罩之處。
司辰後知後覺的發現,他所在的地方竟然是一處憑藉巨大光罩隔離出來的神秘世界!
只見青鳶深吸一口氣,而後抽出自己的軟劍,狠狠的劈向光罩,那光罩立即撕裂了一個常常的刀口。
在司辰還沉浸在光罩之上裂縫不規整的美感的時候,青鳶突然一把提着司辰的衣領,在司辰毫無防備之下,將司辰從光罩的裂縫之處,扔入冰冷的白浪河水之中。
司辰置身在白浪河水之中,只覺得白浪河水毫無預兆的從四面八方擠來。
司辰猛嗆了幾口河水,他的呼吸才慢慢適應了湍急的白浪河水。
青鳶從容不迫的從光罩的裂口處遊了出來,在司辰意外的注視下,一把揪住司辰的腰帶,拉着司辰一路向前遊走。
司辰無奈的看着自己的腰帶,這是他僅剩的腰帶了!
還有一條腰帶,在最初和青鳶在白浪河底糾纏的時候,司辰爲了脫身自己丟棄了!
司辰心中默默吐槽,青鳶不尊重自己的行爲,在青鳶奮力向前遊動的時候,司辰故意像一頭死魚一樣,一動不動,絲毫力氣也不從他的身體之中涌出。任由一個瘦弱的女子,拉着他遊動!
對於司辰幼稚的行爲,青鳶只覺得可笑!
於青鳶而言,拉着像司辰這樣瘦弱的男子游動,實在不是一件有難度的事情。在青鳶看來,即使扛着司辰在萬水國的街道上來回跑幾圈,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更何況是帶着他游出白浪河底,這種簡單的事情。
司辰低頭看着巨大的光罩,眼眸之中,竟浮現了一絲遺憾!
機緣巧合,司辰被一股莫名的吸引力拉進了那個神奇的地方,那是一個讓人內心寧靜的地方。當司辰走出那片光罩,就意味着要去面對人世間的浮雲慘淡,紛雜煩擾……
清晨時分,蘆葦叢的青青草地之間,司辰迷迷糊糊的記得自己被青鳶從白浪河水之中拖拉着上岸了。
司辰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他的身下是一片潮溼的青草地,他的後背已經是溼冷的一片了,青青草地之後是一茬一茬瘋長着的蘆葦,白色的蘆花在晨霧之中,顯得蒼蒼茫茫,似雲間白雪。
司辰只覺得喉嚨間一陣火燒般的灼痛,他頭疼欲裂,他忘記了自己何時上的岸,卻忘不了腦海中那個甜夢的夢境。
此刻,司辰看着清晨的霧氣迷濛,愣愣的發着呆,更準確的說,他在回想他的美夢,或許將美夢說成春夢更爲準確吧!
在夢中,湛藍的天,碧綠的草,流淌的白雲,有一個白衣女子,詩意的長袖,披頭散髮的赤腳奔跑在林間,笑容純真,靈氣逼人。
白衣女子全身溼漉漉,她似乎有些累了,額間的細汗細細密密,她突然停下了腳步,匍匐在青青草地之上,那白百合色的素麻長衫覆蓋着青蔥的青草。
她的腳很不安分地動着,手裡攥着一卷竹簡,不知是在看墨讀字還是神遊地天馬行空想些什麼,又純真又嬌媚。
突然,那白衣女子擡頭,看向司辰,甜甜一笑,銀鈴般的笑聲響徹整個天地之間,直擊司辰脆弱的心靈!
在司辰看來,白衣女子,是一個美麗的女子,明眸皓齒瓜子臉,氣質出塵小酒窩,甜美又有靈氣,如森林之中走出的小鹿一般美麗靈動。
那白衣女子的模樣,分明是司徒思詩的模樣!
夢,終究是夢!
司辰不由得想起,那日在王林之墓,司徒思詩是受了重傷的,只是不知道,司徒思詩如今的情況如何!
一念及此,司辰不由得有些擔憂司徒思詩,他被第一人綁走,雖然秦宣找來小仙兒前輩去幫舟硯先生和煜古先生對付兇獸“百骸”,可是,司辰還是擔憂司徒思詩的傷勢太重,而沒有得到最後的救治!
青草的香味鑽入司辰的鼻尖,正在司辰憂心忡忡的時候,青鳶飛來一腳,踢的司辰三魂六魄都歸了位。
司辰詫異的看着青鳶,青鳶的眼神卻飄向其他方向,只聽青鳶低聲說道:“我們該啓程了!”
司辰眉頭輕皺,慢騰騰的起身。
青鳶已經擡腿離去,隱隱約約可以聽到她低聲的嘟囔:“明明跟個鹹魚似的被拖上岸,竟還一臉春風得意的模樣,真是搞不懂……”
對於青鳶的“不理解”,司辰表現的十分從容淡定。
司辰輕輕的抖了抖自己的衣裳,將衣裳之上沾染的草屑慢慢的拿走,丟掉。而後,他才慢悠悠的走在青鳶的身後。
司辰好奇的問道:“我們這是要進匯寶城嗎?”
青鳶簡簡單單的“嗯”了一聲。
司辰繼續問道:“楓楊,如今是否身在辰龍酒樓?”
青鳶又簡簡單單的“嗯”了一聲。
司辰再問道:“小鴛!你是怎麼從楓楊眼皮子底下逃跑的呀?”
青鳶疑惑的“嗯”了一聲,而後轉身面無表情的看了司辰一眼,彷彿司辰剛纔的問題冒犯了他一般。
其實,青鳶覺得自己並不是逃走的,她是一個自由的人,了無牽掛,她向來喜歡來去自如,她不會爲任何一個人停留在某一個地方。
過久的停留在同一個地方,是殺手的大忌!
青鳶想來,自己不告而別,楓楊定然急壞了,或許還會有那麼一點生氣吧!
青鳶搖了搖頭,揮去腦海之中紛亂的情緒,繼續前行!
司辰無聊的撇了撇嘴巴,看着眼前的景象逐漸清晰的和自己腦海之中的景象重合,熟悉的感覺便親切的涌上心頭。
離匯寶城越來越近了,司辰眺望着北城門之上的那一隻展翅欲飛的雄鷹鵰像,那雙由明亮的火珠,燒製而成的雄鷹的眼睛,清晰可見。
那隻雄鷹通體澄黃,羽翼精美,姿態桀驁,彷彿近在眼前。威風凜凜的雄鷹鵰像,矗立在北城門上,倒映在司辰的眼眸之中,讓司辰不覺間驚歎!
他在想,他已經知道熱鬧非凡的城池是多麼的喧囂,也同樣在清冷的燈火闌珊的街道獨自飛檐走壁,也曾遠遠的看過大氣恢弘的國之殿宇是如何的磅礴。
萬水國,的確是個讓人沉醉的溫柔鄉!
不遠處的城中,司辰親眼瞧過,如傳言中那般精妙絕倫的十里廊橋的雕檐畫壁,一直連綿不絕的千年古剎的佛光青煙嫋嫋升起。
依舊矗立不倒的精緻考究的亭臺樓閣還在城中河上;春水碧於天,畫船聽雨眠。這裡似水柔情的美人,溫柔婉轉的如傳聞中一模一樣!
不遠處的城池之中,一場一場連綿不絕的盛世之景,既有紙醉金迷的安逸,也有暗藏玄機的殺機,還有故弄玄虛的算計.
城中街道,水道,民居,規劃整齊。雕花樓,戲臺,精緻華美。石駁岸停靠着遊船畫舫,人們可以乘船徜徉,在槳聲中領略多情的萬水國風光。
司辰閉上了眼睛,耳邊彷彿聽到了匯寶城中喧囂的街道,擁擠的人羣,還有城中河上悠揚的琴聲……
司辰知道,在那城中,在那街道上,在那縹緲的河水上,在那恢宏的殿宇裡……
那裡有世間最大的花樓,樓中有九州最美的姑娘。
那裡有九州最大的賭坊,坊中有世間最權勢的人物。
那裡有九州認可的商會,丹會,千年大競,丹師公證,每每這樣的大型活動,就會吸引九州衆多能人異士,前來此處。
司辰站在北城門下,悠長的嘆了一口氣,時隔幾個月,他又回到了這裡,司辰悵然不知所言。
司辰無辜的看着青鳶,說道:“你應該不會將我一人獨自丟在風月樓中吧!”
青鳶瞟了瞟司辰,冷豔的目光掃過司辰的臉龐,她默默的轉身,繼續前行,並沒有搭理司辰的問題!
青鳶的情緒本就十分的糟糕,她強行壓抑心中那股惱火的情緒,司辰一路上的聒噪,實在令她異常的頭疼!
青鳶回想自己這一路上的經歷,不由的翻了一個白眼,她一路抱劍前行,一邊回想着是司辰這一路上的念念叨叨!
這一路上,司辰的有些話語說起來還是有些奇妙有趣的。
比如,他說,在他和楓楊小的時候,發生過許多有趣的事情!
他說,別看楓楊現在老實憨厚的模樣,其實小時候的楓楊,卻是個調皮搗蛋,兼帶許多傻氣的孩童兒。
司辰說:
童年像一塊調色板,不停地調呀調,調出他和楓楊的五彩記憶:童年像一塊魔方,輕輕地轉呀轉,轉出他和楓楊的喜怒哀樂。
雖然,青鳶不知道魔方是什麼,但是她大約猜的出來,那應當是小孩子們玩耍的玩具一類的東西吧!
司辰說:
“記得那一年,羽伯從很遠的地方回來的時候,給我和楓楊每人帶了一個漂亮的泥塑,我的事白鶴展翅,仙翁乘鶴;而楓楊的卻是老驥伏櫪。”
“小小的泥塑兒有着一身黑色的皮膚,沒有更多的裝飾,線條均勻,別提有多別緻了。小巧玲瓏的,看着便讓人喜不自勝。”
青鳶知道,泥塑,俗稱“彩塑”。
青鳶卻沒有見過黑色的泥塑。
作爲一種藝術,泥塑藝術是民間傳統的一種古老常見的民間藝術,在九州之中頗受人們喜愛。
這是一種用粘土塑製成各種形象的一種民間手工藝。尋常百姓都會一點這樣的手藝,泥塑的的技藝雖然要求極高,卻也算是十分常見的東西。
青鳶知道,泥塑的製作方法是在粘土裡摻入少許棉花細屑,搗勻後,捏製成各種人物的泥坯,經陰乾,塗上底粉,再施彩繪。
而司辰所說的黑色泥塑,大抵是不受人們喜愛的。九州百姓喜聞樂見的大多都是五彩繽紛的彩塑。
泥塑作爲一種古老常見的民間藝術,它以泥土爲原料,以手工捏製成形,或素或彩,以人物、動物爲主。小孩子們的確會十分喜愛這類小玩意兒。
青鳶沒有這樣的童年,對於司辰口中描述的場景,多多少少有些豔羨!
而司辰最初的目的,只是爲了讓青鳶更多的瞭解楓楊,他希望楓楊在青鳶的眼中,在青鳶的心中,都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一個名字,一個代碼,那般沒有情感的存在!
司辰說:“那時,只要一想起那個可愛的泥塑兒寶貝兒,楓楊就會開心得合不攏嘴巴。他時常抱着泥塑,真真是愛不釋手,明明是個醜醜的物件兒,他卻十分喜歡!因爲那時羽伯送給他的生辰之禮!”
青鳶默默的聽着,司辰繪聲繪色的說着。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了,泥塑的身上有些髒了,這可怎麼辦呢?楓楊陷入了苦惱!他一邊煩惱,一邊自言自語地說:‘衣服髒了可以洗,鞋子髒了也可以洗……唉,看來今天只有辛苦我幫泥塑兒寶貝兒洗個澡了!沒辦法,誰讓我這麼喜歡精緻玲瓏的它呢?’”
“說幹就幹,楓楊一邊哼着小調,一邊鬼使神差地按照侍女兒洗衣服的方法,準備齊了所有給泥塑兒寶貝兒洗澡的工具。楓楊小心翼翼地洗啊洗。洗髒了一盤水,泥塑兒寶貝兒也越洗越瘦弱了!楓楊納悶極了,使出了比之前更大的力氣刷洗了起來。”
司辰調笑着,繼續說道:“可想而知,從那之後,楓楊再也沒有見到那精緻好看的泥塑兒寶貝兒了。楓楊傷心極了,還爲此哭過鼻子,眼睛哭得像核桃一樣腫腫的。”
司辰說道這裡,自己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一番:“慢慢的,楓楊長大了,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不過,一直到現在,回想起來,我仍然覺得楓楊真是傻得可愛,青鳶,你說楓楊傻嗎?”
和煦的清風,吹起青鳶的髮絲。
青鳶和司辰漫步在匯寶城喧囂的街道之上,只是神奇的是,似乎街道上的人們都沒有發現他們的存在。
司辰細細的打量着青鳶的雙手,才發現她的手上竟有隱形獸的毛髮!
難怪!
難怪,青鳶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走在匯寶城的街道上!
青鳶沒有回答司辰的問題,但是她心中卻默默的說了一句“真傻!”
司辰雖然發現的隱形獸的毛髮,卻沒有道破青鳶的行爲,他繼續說着楓楊的糗事。
司辰說:
年少的時候,楓楊是思慕他的妹妹司修姱的。
“在這恢宏氣派的司府之中,西面坐落着三層破舊小樓,樓上瓦片破碎,彩色檐角也被風雨磨損的沒有往昔光彩。我和楓楊從小就生活在哪裡!”。
“破書樓前有一株檀木,古枝縱橫,盤根錯節,狀若雲朵。樓後小院有一方枯井,院中稀稀落落的種着三五果樹,小樓側面的昏暗甬道盡頭,有一間廂房。廂房之中,便是他、羽伯以及楓楊相依爲命的地方!”
“有一次,甬道之中傳來歡快的腳步聲,一個身着灰布衣裳的侍從,慢悠悠的跟在前面跳躍前行的少女身後,只見少女回頭說道:‘楓楊,你家少爺在哪裡呀,我怎麼遍尋書樓都不見他呀。’””
“那時我躲在破書樓的迴廊之上,看着楓楊窘迫的模樣,覺得特別的有意思!”
“身着灰衣的楓楊很是靦腆,並未多言,只是慢慢跟在司修姱的身後。”
司辰戲謔的說道:“司修姱見楓楊並未迴應,覺得很是無聊。便停下腳步,飄然而起,楓楊看到此番情景,甚覺驚豔,只見司修姱衣袂飄飄,青絲浮動,待她足尖點地之時,已落至楓楊的面前,司修姱輕輕勾起手指,向楓楊伸去,楓楊覺得自己心頭鹿撞,等到司修姱提起他的下巴,楓楊更是不由得面紅耳赤,不知身處何處。”
司辰突然停頓下來,瞅着青鳶的神色,說道:“青鳶,你猜,回來怎麼了?”
青鳶橫了一眼聒噪的司辰,無奈的說道:“大抵楓楊被調戲了,也只會面紅耳赤,手足無措吧!”
司辰看着青鳶一本正經的模樣,不由得哈哈大笑。
青鳶鄙夷的看着司辰,不滿的說道:“司辰,你在我面前,說楓楊的壞話,只是爲了讓我生氣或者嫉妒嗎?”
司辰疑惑的看着青鳶,好奇的問道:“那你生氣,或者嫉妒嗎?”
青鳶微微一笑,說道:“當然不會!”
司辰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那時,司修姱挑着楓楊的下巴,楓楊真的嚇得說不出話來。司修姱擡頭仰視楓楊,凌厲的眼神盯着楓楊的臉龐,冷冷地說道:‘你還未回答我的問題呢?’”
說到這裡,司辰不免有些發笑:“青鳶,你可知楓楊的回答是什麼?”
青鳶揉了揉下巴,無聊的說道:“依着楓楊的性格,大抵只會說,不知道吧!”
司辰笑着說道:“青鳶,你可真瞭解楓楊!那時,楓楊有些緊張,不由得結巴道:‘不……不知。’””
司辰擡頭看了看天邊的太陽,幽幽的說道:“而後,司修姱覺得無趣,一擺手便轉身離去,繼續四處搜尋我的身影,獨留楓楊一人若有所思。待楓楊回過神來,纔不由得慌忙的去追,走在他前面的司修姱。”
楓楊的初戀說道這裡,似乎不足以讓青鳶更好的瞭解楓楊細膩的內心!
但是,在司辰的眼中,楓楊從來都是最好的楓楊。
司辰,他要告訴青鳶,她擁有世間最好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