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能咋滴?分會之主都認輸了還玩個屁啊。
雖然沙橫表示他還是有點不甘,臉色陰沉想要報仇,但最後一瞥那柄比天殺還高比天殺還粗的大劍,臉色瞬間就黑了。
得,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忍!
一天後,三國峰會,準時舉行!
每一次峰會都是在城中心的鬥戰場舉行的,而也只有那裡,在建城之初就被數個元嬰期的老祖佈置了威力莫測的強大陣法,即便連元嬰期的戰鬥都打不穿,自然也是最好的舉行地。
如往常一般,三國七宗在鬥戰場之上建立了十個百丈之高,十丈方圓的戰鬥臺,如拔地而起的竹筍,悍然立於空闊蒼茫的大地之上。
十個戰場,十個最強者,同樣七宗也拿出了十件珍貴至極的秘寶,作爲最強之人的獎賞。
這些秘寶中有威力強大的絕品法器、修仙界罕見珍奇的靈丹妙藥,更有可抗結丹的傀儡陣法、讓結丹老怪都爲之瘋狂的凝嬰機緣,最後,七宗更是拿出了三座靈氣氤氳的修仙勝地,作爲最後的獎勵!
據傳,李玄風那座玄風山脈,就是十年前在此地贏得的!
“諸位,三國峰會不只是我們七宗的盛會,同樣也是三國修仙界所有修士的盛會。規矩我就不多說了,誰能站到最後,誰就能贏得最大的獎勵,無論大宗子弟還是散修!”
“至於第一個守擂者,就由我們七宗先開始吧。”
一個威嚴宏大的聲音響起,從鬥戰場另一頭三國七宗所在的牌樓上發出,瞬間就響徹整個上浮城,引發了城內數萬修士的狂熱與轟動。
十個意態飛揚,恍若仙人般的年輕修士由那座牌樓上飛出,御劍凌空上百丈,最後悠然各自落於一座戰場之上。
一人輕輕說道:“吾爲天劍峰劉賀,諸位師兄請指教了。”
旁邊另一座戰場上之人身着素白長裙,美眸掃視全場,說道:“洛河谷胡柳,還望師兄師姐手下留情。”
再一人狂傲一笑,抱拳說道:“橫嶺山羅凌!”
“雪寒宮……”
“天滄門……”
“洪荒殿……”
“北寒城……”
剎那間十個七宗弟子自報家門,戰意貫徹全場,威壓橫掃上浮,幾乎讓所有關注此地的修士都爲之色變,大半散修在此等威勢之下,竟然直接臉色發白身形一軟,頹然倒地。
十個守擂者,十個築基大圓滿!
而這,還僅僅只是開篇!
上浮城中一座三層閣樓的陽臺之上,一襲大紅長袖的水魅影將那張紅榻挪了出來,靜靜的躺在其上,享受着陽光的輕撫。她只是輕輕一動,美眸悄悄一閃,慵懶的身姿便動人心魄,嫵媚的氣質讓所有看到此幕的人,悵然失神。
她看向不遠處,那拔地而起讓整座上浮城都能看到的十座高臺,似是自語又像是爲身後之人解釋說道:“十年前李玄風讓七宗失了顏面,所以這一次,他們是在向整個散修界示威啊。”
天殺眨眨眼無奈:“這也是在向我示威啊。”
半年前他在蒼木坊市發出戰帖,說要當結丹之下第一人,所有不服的人都可以來上浮挑戰他,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結果,現在,得,十個一起,天殺表示他壓力還真的有點大啊。
水魅影嘴角挑起,只是無聲的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麼。
這讓天殺有些詫異,昨天六國分會聚首之後也是這樣,他本以爲水魅影又會糾纏他一陣,讓他把老底都露出來。
可是不想,這個女人只是讓他早點睡,就嘛事兒都沒有了。
如今又是這樣,按照往常水魅影的性子絕對會譏諷他兩句,可是現在,只是笑笑就完了。
甚至他都能察覺出,這個女人的笑並不是玩味,而只是悠然自在啊!
他不由走到水魅影面前,遮擋了她的視線,蹲下來和她平視,摸了摸她那水嫩光潔的額頭,很是認真的說道:“你沒事吧,要不要吃點藥啊?”
水魅影惱羞,一巴掌將他拍飛:“給我滾!”
天殺捂着右邊臉頰讚歎了,這纔對嘛。
侍立在一旁的甲三和莫倩兒,看着這一幕,心中除了無語還是無語,這尼瑪竟然有男人敢輕薄他們水大大的身子?這在以往是絕對不可想象的啊!
若是以往這個時候甲三絕對會發揮爺爺護孫女的兇悍勁,嚴厲呵斥天殺老實點兒,這是閣主,你表放肆!
莫倩兒更是會走過去幫着水魅影捶捶小腿揉揉肩,要她不要生氣,和天殺這號渾人生氣那完全是作踐自己啊。
但是此時,他們卻是一句話都不敢多說了,只能老實的站在一旁看着天殺的表演。
從昨天仙人閣回來之後,他們就發現了水魅影的異常,具體怎麼異常他們說不清,但是總覺得,他們和水魅影的距離,變遠了……
饒是面對面站着,也恍若天涯般不可琢磨啊!
這個狀態讓他們心驚,甚至是一向和水魅影以姐妹相稱的莫倩兒,在這樣的水魅影之前,都不敢有絲毫的放肆啊!
甚至,還有些膽顫心驚!
她看着一臉賤笑的天殺與微嘟小嘴好似有些不滿的水魅影,有些失神。
她想,或許也只有在這個男人面前,她的姐姐,纔會永遠都是那般的親切吧?
再次看向鬥戰場上,十座戰場,此時已是半個時辰過去,但卻依舊無一人敢於上臺挑戰。
十個築基大圓滿,的確驚駭了所有散修的心。
如此情況之下,就算真的有實力強大者,也不敢上臺啊。
七宗所在牌樓之上,一個面目威嚴的中年人看着這座寂靜無聲的上浮城,不禁微微有些滿意。
他頷首說道:“諸位道友,時候差不多了,讓小輩們上場吧,我看這一代的散修,也多半成不了大器了。”
一個身着白衣面白無鬚,若從風雪中走來的中年男子,看了一眼十座高臺,亦點頭說道:“敲打的差不多就正式開始吧,李玄風的絕豔不可複製,不要讓一人影響我們整個宗門的心境。”
一個體格粗大臉色粗糲的大漢看向最開始說話的那人,哈哈大笑說道:“吳悠劍尊,聽說你天風國不是有個叫天殺的嘛,那個小子狂的很啊,放言要做李玄風第二?咋滴啦,現在不見人影了?是不是被你們暗中搞掉了啊?”
天劍峰掌門,吳悠劍尊臉黑,呵斥說道:“羅鐵漢,做人說話要對得起自己的道心,那天殺不過只是一個煉氣境的小小螻蟻,我等煌煌大宗,怎會和這等小輩一般計較?”
橫嶺山掌教,羅鐵漢訝然說道:“噢?是這樣嗎?怎麼我好像記得十年前那個李玄風也是一個小輩呢?”
吳悠劍尊的臉再次綠了,怒髮衝冠的看着羅鐵漢,剎那間空氣中劍勢飄揚,好似下一瞬就要暴起傷人了啊。
“好了,有什麼好說的,感情李玄風那座玄風山不是從你橫嶺山手上贏的一般?”又一個身着麻衣的魁梧老者從遠處悠悠走來,看了一眼羅鐵漢,有些嗤笑說道。
隨後他看向遠方,滄桑老眼中閃過一絲波瀾,如廝場景,好似讓他想起了某件往事一般,嘆然一聲說道:“讓一個散修壓在頭上,是所有名門大宗的恥辱。”
羅鐵漢悻然一笑,沒有再多說什麼。吳悠劍尊臉色也是不由有些陰沉,但也只是一拂袖就不再理事了。
隨着三國七宗的掌教各自下令,寂靜無聲的戰鬥場終於有了些許波動傳來。
一個劍氣縱橫的年輕修士御劍凌空,往橫嶺山弟子所守的那座戰場飛去,在半空中就大聲說道:“天劍峰吳曄,向閣下請教了!”
一場精彩絕倫,劍氣與拳威共振的戰鬥,終於拉開了此次三國峰會的序幕。隨着吳曄的出場,三國七宗各有人飛向不同宗門所守的高臺,展開了一場又一場激烈的拼搏。
最後一輪過後,竟然大半戰場都已易主!
這再次讓上浮城中的散修驚歎了,據傳七宗真正的高手,還沒出來呢!
每一個勝者都有半個時辰的調息養傷時間,半個時辰之後,無論有無復原,都必須要再接受下一場戰鬥,而直到最後的最強者無人敢戰爲止!
三國峰會其實是三國七宗之間明爭暗鬥,展現實力的舞臺,雖然有十個戰場但其實大半時候都被他們自己所佔據,甚至李玄風之前百年十次輪換,皆無一個散修可以揚名。
現在既然已經無視了散修的影響,七大宗門也開始徹底展開爭奪了,上一場你之弟子敗了我之弟子,這一次我之弟子一定要奪回擂主啊!
所以也是打的一場比一場兇,一場比一場狠,甚至到最後收不住手,血濺當場的情況也是大有發生啊。
但總體來講也是維持在一個正常情況了,七宗弟子互有勝負,雖然擂臺之主屢次輪換,但十個戰場七宗之內,都必然會佔據一個席位的。
至於有時一個宗門佔據兩個甚至是三個,那就必然會成爲其他宗門的公敵了。
他孃的老子貢獻出的獎勵不要收回來是吧,你佔這麼多位置是想找屎啊?!
而此時,七宗所在牌樓之上,七大掌教之外,七宗弟子聚集的地方,雪仙宮當代聖女,以築基初期就不弱結丹,一抹白紗之下相傳是可與六國第一美人兒月如夜相較高下的絕美容顏,雪落痕,蓮步輕搖,她來到了洛河谷弟子所在的之地。
看着那個同樣風華絕代,但眉宇間卻比她更多了一份成熟的風韻的女子,輕輕一笑,若雪蓮般動了人心,雖是白紗輕掩,但卻依舊擋不住她的純淨天顏。
她說道:“周雅師姐,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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