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幹嘛?”
“我要殺了你!”
“你個混蛋,我跟你勢不兩立!”
“嗚嗚嗚,大哥,他壞……”
“……”
每一種生物都有求生的天性,迷之蜃花亦然,不過它有的只是這虛幻的迷陣,而沒有任何的攻擊力,所以它雖是在花開的一剎那要釋放出幻之氣息,但卻是隱藏的極深,與外界溝通的節點設置了許多個,遠近親疏各不同,一個比一個難尋。
所以天殺,只能這樣一個個的找下去,只能違心的,一次次去輕薄人姑娘。
嗯,沒錯,這的確是違心的,並不是我有意要佔你便宜,實在是你自己要我幫忙的啊。
天殺在藍水的小嬌臀上撫摸着,看着這羞紅的不能自已的小美人,其實他的心中,是很愧疚的!
忽遠忽近,忽高忽低,天殺吩咐着藍山從一個節點跳到下一個節點,若是從百里之外的外界來看他們三人並沒有跳躍,只是平常的在空中走動罷了,只是由於這迷之蜃花的幻境太過變態,所以在所有人的眼裡,甚至在天殺三人的感應中,都在不斷的變幻着位置。
“嘿嘿,小子手感怎麼樣啊,要不要哥哥教教你怎麼玩啊?”可正當天殺和藍水玩的不亦樂乎的時候,突然有不長眼的朝他們衝來,看着藍水的眼神滿是貪婪和……淫-欲啊。
“不用了,我覺得我的技術還不錯啊。”天殺訝異的看了他一眼,隨後又自顧自的摸起來了。
哇,話說這小妞的屁股彈性真好啊。
天殺十分內疚的想着。
藍水看着這麼無恥的天殺,除了玉臉紅的一塌糊塗之外,氣的牙癢癢,若是有機會的話她絕不介意宰了這傢伙啊。
現在,我忍!
不要讓我得到迷之蜃花,否則……嘿嘿,哈哈,咔咔……
藍水自我安慰着,在心裡幻想着把天殺拉成橫的打成扁的揍成胖的捶成圓的……一定要這傢伙後悔當初啊!
可是忽然,她緋紅的雙目大睜,身軀微微的痙攣着,驀然呆滯了下來。
隨後經過很久的沉默之後,一座火山突然爆發。
“啊,天殺,我要你死死死!!!”
藍水滿目憤怒,看向天殺的眼中充滿了殺意,剛剛,這個傢伙,怎麼敢,怎麼可以……摸她那裡啊?!
抽出絕品法劍,凝聚了自己最後的法力,不顧任何後果的,直想要殺了這個混蛋啊。
但突然感覺到自己掉進一個炙熱且堅厚的胸膛中,同時不知道天殺做了什麼手腳,她握劍的手竟然提不起一絲力氣,甚至全身都軟軟的,只能全部依靠在天殺懷裡。
此時慢慢趕來的衆修者看到絕品法劍再出現,眼中皆冒出了瘋狂,一道道劍光刀光朝着天殺三人不要錢的砍來啊。
天殺回眸看了一眼,此時他總算是感受到築基強者的強大了,這等攻勢莫說他如今虛弱無比,就算是全盛時期,都難以硬抗啊。
鋪天蓋地的攻擊,雜亂無序的光芒,每一招每一式中都蘊含了無匹的威勢……一個築基他不怕,十個築基他不怕,但百個築基聯手,即便連僞丹期的沙狼都要被活剮啊!
關鍵時刻還是要靠大舅子,藍山站了出來,他看着如此恐怖的威勢心中發寒,可是再看了一眼天殺懷中的藍水,他就不怕了。
咬了咬牙,一手搶過藍水手中的絕品法劍,口中喊着殺呀殺呀……就頭也不回的朝着半空中那些築基高手衝去了啊。
天殺有些錯愕,這未過門的大舅子也太猛了吧,一人血戰八方啊!
不過有絕品法器在手,應該能撐一段時間的。
天殺撇了撇嘴,後退三步,抱着藍水消失在原地。
在另一個空間點現出身形,他繼續看向懷中的藍水。
此時藍水被他點了麻穴,軟了全身的骨頭,只能趴在他身上任他妄爲了。
“唔,應該還要轉折幾次呢,這下該摸哪裡呢?”天殺打量着懷中的美人兒自言自語的說道。
藍水玉臉漲的通紅,想起剛剛天殺做的混賬事,雖然只是一滑而過,但也是她決不能容忍的啊!
她想要瞪死天殺,可無奈境界還是差了點。突然天殺再度朝她伸出大手,藍水渾身皆顫,眼眸中閃現一抹悲哀,莫非她這次真的要被這混蛋壞了身子嗎?
可是她等待許久,所以爲天殺會做的事情,卻始終都沒有到來。
眸子微微聚焦,卻看到天殺眼底那抹戲謔。
她有些驚愕。
天殺用手指在她香脣上一抹而過,哈哈大笑說道:“女孩子負責貌美如花就夠了,每天這麼打打殺殺像什麼話啊。”
看到這始終都是萬事在握的美女落到這幅狼狽樣,天殺十分的得意,早在一開始落到藍水手裡他就被這個美女壓的死死的,即便有着短暫的逆襲也只能按照藍水設置的道路走……現在好了吧,吃到虧了吧,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那麼自以爲是啊。
藍水目光奇異的看着天殺,直到此時,她才猛然發現,先前不管天殺怎麼輕薄她,這個傢伙的眼中,都不曾有絲毫的銀蕩!
但又猛然一愣,心中着急起來,若是不再輕薄她,又怎麼去找空間節點啊?
她看了一眼高空中的幾人,發現洪荒殿洪明已經到達沙狼之下,一縷白煙繚繞在他身前不遠處的虛空中凝而不散,恐怕迷之蜃花不久就要被他摘取了啊。
再看洛河谷的周雅,她從另一個方向也來到了沙狼屍體之下,甚至手執桃木劍的老者也來到了沙狼那裡啊。
她此次爲了這朵迷之蜃花賭上了一切,所以只許成功不能成功啊。
一時間她看向天殺的眼神都不禁從憤怒變成幽怨了,那神情好像在說你快來親我啊,你快來摸我啊……
靠,我什麼時候這麼銀蕩了?
藍水滿臉羞愧,可是這親都親了摸都摸了,爲了蜃花再親兩次也沒什麼的嘛……
可是此時,從上一個溝通節點出來的天殺,再一次動了,這一次他沒有靠輕薄藍水去幹擾幻之氣息,而是,憑藉自己的驚人感應,硬生生的拔下一個節點的位置給感應了出來!
這也,是他爲何不繼續調戲藍水的原因,現在那一剎那即將過去,幻之氣息處於低迷的時候,而外有數十個築基強者爲了爭奪藍山手中的絕品法器滿天飛,使得這片空間內的天地靈氣混亂了起來,內有周雅洪明等人用各種手段去壓制了迷之蜃花,所以他才能捕捉到了迷之蜃花與外界溝通,那一個節點的異常靈氣波動!
天殺一步踏出,一股莫名的氣息避退,消失不見的同時再度朝左邊踏出一步……右三,後四,下二……這次他不需要再借外力來感應節點的位置,所以腳下飛快,幾乎是從一個節點剛出來,就又感應到了另一個節點的位置。
如此往復十多次空間轉折之後,天殺……竟然遠離沙狼的屍體千米之外了……
藍水看着信步踏來好似無比自信的天殺,本還以爲這傢伙終於靠譜了,可是……你這真的是在朝蜃花的位置走嗎?怎麼越來越遠了啊!
天殺也有些小尷尬,滿臉狐疑,他的確是按照節點的前後位置走的啊,難道……他走錯一邊了,是在朝着遠離蜃花的節點走的?
“不過一蚍蜉散修,爾敢?”這時候沙狼之下突然爆發出一聲驚天的轟鳴聲,洪明震怒,本來他都快要摸到蜃花的邊兒了,沒想到旁邊突然冒出一隻血手,要虎口奪食啊。
頓時間他就一拳轟了過去,天地靈氣震盪,萬法退避,洪明衣裳鼓動之間竟然含有莫大的威力。
這便是洪荒殿修士的強悍,不修外物,而專煉己身,像別的修者莫不是依靠強大的法器作戰,可他們,卻依靠的只是自己的身體。
身體即法器,一拳一腳都蘊含着開山裂石的巨大威力!
洪明一拳轟出,那隻憑空出現的血手瞬間就潰散了。可在他身後,萬千血線匯聚成一個人形,最後血光斂去,竟然現出了一個活生生的人影!
粗粗一看,竟然是先前在半空中畫血符的人,而再看他原先所在的位置,竟然空無一人!
“秘境中的機緣天下人共有,不是你洪荒殿一家說了算的!”這個大漢一現身便是詭異一笑,五爪中蘊含血光,朝着洪明後心一爪抓去!
洪明感受到了背後的威脅,心中驚怒交加,本來他看這個散修血線流動沒有既定的軌跡,以爲他是在賣弄,其實沒多大本事,沒想到無聲無息之間竟然到了他身後啊!
來不及轉身,他只能猛然一喝,粗獷的身軀一震,頓時間一股無匹的力量就以他爲中心朝周圍擴散開去。
血爪與這道力量圈紋碰撞,發出了一聲震天般的響聲。
洪明吐血,終是倉促近戰,被這一爪震退出去。
中年大漢嘿嘿一笑,趕走了洪明他就是離這朵迷之蜃花最近的人了啊。
忍住心中的喜悅,他凝眸朝身前看去,只見原本還虛無一物的空間突然有了一朵花的虛影,從上而下不過三片虛葉,扎於虛空中,最頂上一朵只有三瓣的鮮花一搖一擺的在空中晃動,好似有呼吸般靜靜獨立。
他心中大喜,哈哈大笑着深處右手,朝着這迷之蜃花抓去。
可這時候異變再生,只見這朵蜃花的花蕊中心,竟不知何時多出了一隻小蟲子。
而遠方一個被紅色罩紗掩住臉龐的少婦出現,朝着這裡悠悠走來。
“朋友,這蜃花不是你能拿的,別枉送了性命。”
中年大漢看到這少婦的時候瞳孔一縮,最終眼眸盯住了她衣襬上的一隻金狼圖形。
“西狼修士?”他眼中一寒說道。
少婦輕點臻首,被紅紗掩住的臉龐看不出喜怒。
大漢突然大笑:“你看看周圍,都是我天風國之人,你個外族之人憑什麼來跟我們搶?”
他眼中厲色一閃:“你既然你說我沒有資格拿蜃花,那老子就拿給你看!”
說着大手竟然還真的抓住了蜃花那虛幻的花莖,想要從虛空中連根拔起。
可這時候蜃花上的小蟲子動了,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一頭扎進蜃花中消失不見,從大漢抓住花莖的那一個地方鑽出來,朝着大漢的掌心猛然一刺。
大漢一喝,手中一震,想要震死這隻小東西,可是他心中忽然升起一抹前所未有的恐懼感,好似看到了什麼詭異的東西一般大叫一聲迅速鬆開了花莖,且還猶有餘悸的退後數十丈開外,看向那隻蟲子的眼神已滿是駭然。
可即便如此,都似乎還來不及,他被小蟲所刺的右手,竟然突地變的一片烏黑!
大漢快速取出祛毒丹吞下,可臉色卻越發難看起來,猙獰的看向那紅紗少婦:“快拿解藥來,否則老子宰了你!”
“呵呵,天風之人,難道都如此輸不起嗎?”少婦輕輕一笑,彈出一顆藥丸輕輕說道。
大漢看到這少婦這麼聽話,不由得一鄂,但他也是堅決果斷之輩,看了看烏黑的右手,一咬牙就將藥丸吞了下去,結果右手的烏黑瞬間就緩解了下來。
中年大漢鬆了口氣,可看向紅紗少婦的眼神卻是越發不善了。
似乎,這西狼的修士,很好欺負的樣子啊?
而此時不關他是這個想法,所有看到這一幕都天風修者,幾乎都是同一個想法。
下藥之前提醒,下藥之後給解藥……尼瑪,這世上上哪去找這麼好的人啊?
可是忽然,所有人的眼珠子都瞪大了,看向少婦的眼神中滿是駭然啊,甚至這時候就連幾度易主的絕品法劍都顧不上了。
他們,看着少婦,準確的說是看着少婦背後突然出現的密密麻麻……不說上千了,起碼都有數百吧……
一隻小蟲子就讓一個築基大圓滿修士避若蛇蠍,而現在數百隻一起衝過來……我靠,不帶這樣欺負人的啊!
所有的人都頭皮發麻,即便是大怒中的洪明都看着這漫天遍地的小蟲子都不禁嚥了好幾口唾沫,剛剛眼神不善的血手大漢更是冷汗直流,蹬蹬蹬被嚇的倒退不止啊。
“現在,這朵迷之蜃花,該屬於誰啊?”紅紗少婦立身虛空,右手伸出,雪白的中指上一隻比其他蟲子都大上一號的王蟲輕輕嘶鳴着。
她,看着對面那五六十天風之修,饒有意味的說道。
雖一人,卻絲毫不虛!
周雅洪明等人沉默了,你丫都擺出這架勢了,我們還敢搶?
打了個哈欠,看了看天色,哇,天黑了啊,是不是該洗洗睡了啊?
紅紗少婦輕笑一聲,不禁搖了搖頭,都說天風之修猛如虎,我看也不過如此嘛。
“記住我的名字,西狼蝶塵。”她輕輕的說道,絲毫都不在意天風修士的看法,慢條斯理一步步的,朝着迷之蜃花走去。
等到了近前她仔細一觀,不由讚歎一聲,生於虛空長於虛空,位於真與幻之間,可真亦可幻,不愧爲排行奇花異草榜第九十六位的奇花啊。
伸出玉手,輕點花瓣,手中的王蟲顫鳴聲更加急促。
其他修者看到她這旁若無人的打量撫摸迷之蜃花,心中別提多幽怨了。
他孃的你要收就快點收起來啊,老這樣撓着我們的心到底算咋回事兒嘛。
相比於別人的委屈藍水心中又有了殺人的衝動,可是她不看少婦而只盯着眼前這個不靠譜的混蛋。
親了這麼久摸了這麼久,老孃把自己幾乎全都獻出來了,你就這麼對我交代的?
天殺無奈的擺擺手,那啥,不是方向錯誤嘛,怪不得我啦。
那怪我咯?
藍水美眸一瞪,這時候她已經恢復了一點力量,和天殺保持了距離,不說話,就那麼幽幽的看着他。
這時候那紅紗少婦終於摸夠了,她偏頭看了洪明等人一眼,似是訝異這夥人怎麼還在這裡一般。
指了指迷之蜃花頗有些羞射的說道:“我摘取了這朵花,你們,應該不會介意吧?”
天風之修欲吐血了,見過傲嬌的沒見過這麼傲嬌的啊!
少婦紅紗下的嘴角輕輕勾起,西狼與天風是世仇,且因爲詭漠的原因還一直被天風所壓着,現在能這麼光明正大看他們吃癟,她還真有些小興奮呢。
不過玩也玩夠了,蜃花還是要收的,所以她玉手朝着迷之蜃花的根莖輕點而去,並不像洪明亦或是中年大漢那樣粗暴,她的收取方法就美妙多了。
看到她終於動手,所有的人都是一陣嘆息,即便連藍水都暫時放過了天殺,看着紅紗少婦身前隱隱現出了一絲花影的蜃花一陣失神呢。
爲了這朵花,她暴露了絕品法劍,還搭上了自己。
唔,接下來該怎麼處置這個不靠譜的傢伙呢,是不是該殺了?聽說這個混蛋身上還有破障丹呢,也算是個安慰獎吧。
可是……爲什麼又有點捨不得呢。
明明這傢伙那般輕薄於她,但是……好像他真的只是爲了確定節點的位置,並不是有意輕薄的誒?
唉,好糾結啊好糾結。
可是正當她內心惆悵又糾結的時候,她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小蠻腰,好似又被某人抱住了。
藍水橫眉瞪去,別惹我,老孃正煩着呢。
卻忽然發現眼前的景象一陣模糊,耳邊傳來一陣熟悉的笑聲。
“唔,其實我是不介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