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個工作人員迅速的圍了上來,拿着木棍水管,在另一隻手掌上啪啪的拍擊着。
“跑啊,怎麼不跑了?”收費員得意的笑,“力氣很大,不錯,這麼大的力氣你怎麼不去建築工地搬磚?繼續,別停啊。”
龍公子掃了他一眼,往前就走,“走吧,莊哥。”
收費員伸手攔在前面,“走?別做夢了,哎呀……啊……!”
身體踉蹌着往後退出去幾米,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塊石頭從地裡冒出頭來,尖銳的地方正好對準了他要害,嘶的一聲刺透了褲子紮了進去,瞬間收費員眼睛瞪圓了,慘叫一聲跳了起來,捂着屁股不停地慘叫。
摸着屁股的手拿到面前,上面沾滿了鮮血,其中還摻雜着一些黃色的物體,呆滯瞬間,急忙把手拿開了,臉上露出厭惡的神情,這玩意,即便是自家產出也接受不了。
“我靠,菊花啊。”
幾個工作人員一下子臉都白了,菊花一緊,不由自主的伸手往屁股上摸了摸。
“傷得重了點。”莊劍說道。
龍公子急忙解釋着,“這只是意外,我沒看到地上的石頭。”
“還看什麼?給我打,打死他們。”收費員淒厲的喊着。
呼呼。
棍棒呼嘯着劈頭蓋臉的打下,全然沒有一點輕重,都是照着腦袋要害而去。
“給我打,往死裡打。”收費員叫嚷着,隨即聲音瞬間停了下來,呆滯的看着。
攻擊的同伴定在原地不動,手裡拿着的棍棒哐啷掉了一地,有人被砸中了腳掌都沒有反應,幾秒種後,站着的身影弓了起來,捂着肚子跪倒在地上,腦袋衝着地,哇哇的吐個不停。
中午吃的早就消化掉了,這個時候就只有黃膽水往外吐。
龍公子扭頭看了眼收費員,擡腳從地上跪着的人中間跨過去,兩步走出了停車場。
收費員一手捂着身後要害位置,用中指堵住鮮血泄露,粘着紅黃色的手指着他們兩人,顫顫驚驚,好一會纔是尖聲喊道,“攔住他們,攔……,該死。”
地上幾個同伴痛苦的側倒,在地上抽搐翻滾着,慘叫連連,都沒留意到吐出來的黃膽水都沾滿了身上。
身體往前挺着,走一步呲呲牙,踉蹌的追在後面,收費員指着兩人大聲的喊道,“攔住他們,誰把他們打趴下了,我給他一萬。”
停車場挨着村口而建,正是交通要道所在,不算來旅遊的遊客,就說村裡人,這個時間段也是多得不能再多,聽到喊聲,立馬惹來了一大片的目光。
有的感覺到兩人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急忙退開兩步,反而是讓出了道路,也有幾個閒得沒事的,聽到懸賞眼睛亮了,急忙的攔在了前面,“兄弟,幫哥哥一個忙,自己趴下,回頭拿了錢,哥哥帶你下館子。”
“滾一邊去。”龍公子沒好氣的揮揮手。
“警告你,別再來惹他了。”莊劍在旁邊說道。
收費員在後面艱難的追上來,“捲毛,幹翻他們錢就是你的了。”
捲毛雙手在頭髮上捋過,看看同伴,笑呵呵的說道,“聽見沒有,不是哥哥不放過你們,要是給我兩萬,保證讓條路給你走,現在,還是躺下好了。”
話音剛落,毫無前奏的揮拳猛擊,幾個同伴也都迅疾撲來,同一時間發起了攻勢。
龍公子板着臉,伸手攔住想要動手的莊劍,右腳往前邁出一步,卡在捲毛雙腿中間,側身避開打來的拳頭,一把拿住了他的手腕,膝蓋一錯,肩頭一頂,順手就把手臂轉動起來。
嘭嘭嘭。
沉悶的打擊聲接二連三的響起。
“啊,滾,滾,哎呀,你們別打我了,住手。”
捲毛慘叫着,眼睛成了熊貓,半邊臉都腫了,身上被連連打中,痛得呲牙咧嘴喊個不停。
擋住了周圍幾人的攻擊後,龍公子扯着捲毛手腕左右揮動,那些傢伙剛打了自己人,正收了手不知所措,瞬間就被拳打掌擊,一個個狼狽的退了回去。
“滾開。”龍公子鬆開手把卷毛推了出去。
捲毛捂着臉眯着眼睛,低頭看着手腕,上面幾道烏青的痕跡,又驚又怕。
“你們看什麼?趕緊上啊。”
收費員追了上來,剛喊了兩聲,看到面前情況不對,龍公子扭頭掃了他一眼,頓時一個激靈閉嘴往後退了兩步,硬生生把話憋回到肚子裡,臉色蒼白,連菊花的痛都忘記了。
“走吧。”莊劍拍拍龍公子。
等到兩人走出去幾米了,收費員鬆了口氣,喘息兩下後,咬着牙,支撐自己追上去,左右的張望着,期盼有人上來幫忙。
“誰!?是誰欺負我兒子?”一個乾瘦的老頭分開人羣走了出來。
看了眼那邊倒了一地的身影,老頭狂喊起來,撲過去,緊張的問道,“捲毛,你怎麼被人打成這樣了?”
“那兩個,別讓他們跑了。”捲毛呻吟着說道,“老六說了,打趴他們有一萬塊錢的。”
“一萬一萬,你都搞不定,看我像是拿得下的人嗎?”老頭瞪了一眼,側頭貪婪的望着兩人的背影。
收費員眼睛一亮,“叔,你要是拿下他們,我給你兩萬,不,五萬,說到做到。”
“真的?”
老頭刷的一下站了起來,望着兩人,目光閃爍了一下,突然衝到路邊,伸手捧了一大團黑乎乎的東西,狂喊着衝了出去。
嘩啦。
路邊看熱鬧的人們驚恐的避讓。
龍公子感覺到了身後的異動,轉過身去,看着老頭狂衝而來,目光在他手上停了一下,隨即緊張的喊了聲,扯着莊劍退了一步。
“吃屎去吧。”老頭大聲喊着,照着兩人砸了過去。
幾個靠得近的路人尖叫着抱頭逃竄,一些傢伙興奮地舉着手機,都已經想好了怎麼在朋友圈裡張貼。
呼。
一陣狂風吹起,黑乎乎的牛糞距離龍公子還有一米的時候停了下來,隨即被風捲了回去,啪唧一下糊在老頭的臉上。
嘔。
老頭愣了愣,翻身趴在地上,拼命地擦去牛糞,胃裡翻滾抽搐,吐得是不成樣子。
莊劍皺起眉頭,幾步走到收費員的面前,上下的打量着他。
“別打我。”收費員一手捂着屁股,一手護着腦袋,驚慌的喊叫着。
“說,到底是什麼情況?爲什麼要拉着不讓我們離開?”莊劍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