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節 真的洞房

高黃氏真的是一個慈母。?

朱敬倫剛剛離開屋子,高黃氏就痛哭起來,還怕人聽見,將自己的頭埋進被子裡哭。

她邊哭邊斥責自己。

“老爺啊,我對不起你。可你明白嗎,我都是爲了這個家,要不是這個家,和兒子,我早就想下去找你了,我過的有多苦你知道嗎?可我真的對不起你,但我知道你不會怪我的,我都是爲了兒子,爲了兒子我可以不守婦道,但兒子會有一個前程,我一定明白的,對嗎。”

是的,高黃氏自己都知道,朱敬倫說的沒錯,她昨夜確實勾引了朱敬倫,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他是以爲了兒子的前途向死去的丈夫哭訴的,但是她心裡有一根刺始終放不下,似乎並不完全是這樣。

昨夜那個男人保住了他,那個男人說他叫朱敬倫,她聽出了那個男人真的是這個國家的皇帝,她開始掙扎,皇帝也不行,她是一個節婦,她是要用下半輩子給高家立一座牌坊的,也是給兒子一個清白的家世。

但是她掙扎着,掙扎着,她覺她內心的渴望被打開了,她當時感到羞愧,但她還是做了,她勾引了朱敬倫,當時她理性的告訴自己,她都是爲了兒子,她可以用自己的身子,爲兒子換一個光明的前程。

內心是用這個道理說服自己的,但是身體上的羞恥反應卻騙不了人,起碼騙不了她。

事後她的悔恨也是真的,她覺得自己是一個失節的女人,是一個不守婦道的下流女人,她是一個賤貨,是一個骯髒透了的,讓自己都鄙視自己的人,她是真的活不下去了,她決定以死來贖罪。

但朱敬倫的威脅,讓她連死都不能夠,於是她覺得她現在比死還痛苦。

朱敬倫也很懊悔,這是他第二次感嘆喝酒誤事了,他第一次感嘆的時候,依然是在婚禮上,當時是跟張柔成親的時候,他不由得感慨這種巧合,同時心中暗下決心,以後無論在什麼情況下,他都不會醉了,只要他不想醉,酒精對他是沒有用的。

三更天的時候,龍元喜就派人來探視朱敬倫酒醒了沒有,現朱敬倫酒醒之後,龍元喜這纔敢來勸諫,他告訴朱敬倫,參拜關帝爺、孔聖人等各路神仙聖人是很重要的,希望能夠如期去那些廟裡走一趟。

朱敬倫這次痛快的答應了,他突然覺得,這些繁瑣的程序也不那麼讓人討厭了。

拜見神仙,奉上犧牲,供奉香燭,焚燒祭文,人家讓他怎麼做,他就怎麼做,皇帝嗎,就要學會把自己當成一個木偶,這是基本素養之一。

中午的時候就已經完成了這一切,再次回到高家,按照定好的程序,迎出了高媛,她是在兩個粗壯的婦女的背上走出家門坐上轎子的,腳自始至終都沒有沾地,頭上的大紅蓋頭自始至終也沒有掀開,朱敬倫還是沒見到自己的妻子,但是他並不覺得遺憾。

在船上過了一夜,這一夜中,明明未婚妻就在隔壁的船艙,朱敬倫也沒有像昨天那麼衝動,沒有一絲一毫逾矩的念頭。

這幾年海關在珠江上建造了大大小小數百座燈塔,極大程度的方便了運輸,即便是夜晚也能暢通無阻,天亮的時候,廣州城已經在望。

一直將未婚妻送入皇宮,送走了來祝賀的,人數更多,地位更高的京官羣體,朱敬倫的時間才真正的屬於自己,皇宮才真正的是他的家,他的妃子才真正的是他的小老婆,現在他可以合理合法的對她爲所欲爲了。

他進了爲高媛準備的新房間,三座大瓦房中靠右的一間,原來是用作廚房的,現在裝修成了貴妃的臥室。左邊的上房,則是張柔的房間,中間那間依然是客廳,至於朱敬倫,他沒有自己的房間,他以後輪流在兩個妃子房中過夜。

只是他們的廚房搬到了花園對面,也就是朱敬倫開出的十畝地對面的一間屋子,高家陪嫁了許多丫頭,而且是經過禮部和刑部聯合調查過的,身家清白,背景可靠,都是高家從小養大的丫頭,才放心讓她們進宮,這些丫頭的住所就在廚房那邊的一排聯排五六間屋子中,而今後的做飯等事也變成這些丫頭的工作。

真的洞房要來了,朱敬倫反而沒有太多的期待了,不僅僅是昨夜全都在高黃氏身上釋放掉了,更重要的是興致掃光了。

掀開蓋頭,高媛真的是一個美人坯子,說真心話,她比張柔美了太多,甚至朱敬倫毫不誇張的認爲,這個女人美到讓他有種心驚動魄的程度。

一張吹彈可破的皮膚,精緻到無可挑剔的五官,會說話一樣的眼睛,隨便一瞥那柔媚幾乎就打在人的臉上。

這樣的女人,絕對不是輕易能養出來的,朱敬倫相信,這樣一張看似從無憂愁的臉,一定是別人付出了數百倍的努力,才得以讓這張臉的主人不用關心這人間的俗事,才能讓這張美麗的臉龐不沾染一絲一毫的人間煙火。

但即便如此,朱敬倫卻更沒有慾望了,這個美麗的不真實的女人,竟然讓他毫無興致,而且越是看到高媛的美麗,他就越是覺得這背後有高黃氏的付出。

朱敬倫赫然現高黃氏竟然成了他心中一道抹之不去的陰影,這叫什麼事啊!

這一夜朱敬倫真的竟然未曾做過什麼,就那麼輕輕的抱着高媛在牀上躺了一夜。

這一夜朱敬倫沒睡着,高媛其實也沒睡着。

另一間屋子裡,張柔同樣沒睡着,已經很長時間她不是在朱敬倫的懷抱中獨自睡覺了,她不是不習慣,而是覺得失落,深深的失落,而且還有深深的恐慌,從此之後,這個男人就不在獨屬於她一個人了。

高媛第二日起的很早,伺候朱敬倫穿衣之後,連忙表示要去給大姐請安。

這也不是皇家禮儀,但卻是她嫂子交代過的,說了進了皇宮,一定不能跟張柔起衝突,一定要把張柔當作大姐,禮數一定要做的周到。

高黃氏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但卻不懂得宮裡的規矩,她就是按照普通大戶的舊規矩來教自己的小姑子。

高媛也聽話,她並不想跟大姐爭風吃醋,那是不守婦道。她很願意按照嫂子的要求來做,因爲嫂子在她眼中,就是一座高不可攀的標杆。

高家不知道宮裡的規矩,朱敬倫的宮裡其實就沒規矩,禮部倒是想給朱敬倫的皇宮制定規矩,早就被他擋在了高牆之外,對朱敬倫來說,所謂皇宮,就應該是皇帝的家,而他是皇帝,那這裡就是他的家,他家裡他更願意自由自在一些,他不願意讓那些條條框框限制了他的自由,更不想約束的家人跟木偶一般。

因爲這裡沒規矩,所以就只能由着高家的規矩,朱敬倫沒阻攔高媛早早去給張柔請安,然後斟茶倒水奉茶,叫一聲姐姐,結果反倒把張柔鬧了一個大紅臉。她沒有想過這一出,因此她根本就沒給準備紅包。情急之下,解下自己頭頂一根金質簪,送給高媛當作見面禮。

第一天就這麼過去了,新女婿第二日的回門也沒去。

第二天晚上,朱敬倫直接就住進了張柔的房中,在高媛哪裡,實在是太有陰影了,他到現在依然很難接受自己竟然會碰上這麼離奇的倒黴事,至於跟高黃氏睡了一覺,他自己是沒什麼所謂的,關鍵是他覺得很晦氣,一看見高媛就想起高黃氏。

誰想到在張柔這裡,朱敬倫竟然也沒有半分性致,只是摟着大老婆睡了一覺。一連五天都是如此,終於在第六天,纔在張柔凹凸有致的玲瓏身材的挑逗下,朱敬倫雄風大漲,狠狠刺殺了一下懷中不老實的婆娘。

這天過後,朱敬倫才現,那道陰影消失了,這是心理問題,人心問題複雜的計算機都算不清,可確實沒有了顧慮,於是當夜就將枯守空房的新娘子給辦了,在不辦,新娘子該有陰影了。

朱敬倫總結自己的心理,他覺得魔障的根源,其實並不在於接親的時候睡錯了人,最根本的原因其實在於,突然間自己要接受兩個不同的女人跟自己一起生活,在於他一個早就接受了一夫一妻制的現代人對多妻制度的潛意識的排斥。

同樣其他奇奇怪怪的癥結,估計也是出自於這些,他能接受士大夫們給他安排的登基的大禮儀,但當時卻在接親問題上,非要按照老百姓的方式來,恐怕也是因爲這點,他總是試圖在改變之前,固守一些他本來的習慣,不知道是否是出自於對改變的恐慌。

推及其他方面,他始終在家裡刻意保持普通家庭的溫馨,不讓皇家複雜的制度進入他的皇宮,恐怕也是這樣。

明白了這些之後,朱敬倫依然不決定改變,他依然想保持一個溫馨的家庭氛圍,不願意那些封建禮儀破壞了他的家庭,只是現在的家庭突然從一夫一妻,變成了一夫兩妻,僅僅是多了一個女人,就讓他折騰這樣,他一想古代的皇帝,馬上就明白,他們爲什麼需要那麼多規範性的制度了,沒有那些制度,恐怕真的玩不轉一個後宮,光是家庭的事情,就能讓皇帝費勁心神,更不用說治國了,皇帝要將精力全部用來治國,那麼對待女人上,就只能表現的無情了。

又將自己的感觸推及到他人,他自己接受一下改變都這麼難,讓那些在舊時代生活了一輩子的士大夫改變當然不容易,在放大到整個時代,中國幾千年舊有的傳統生活需要改變,當然就更加困難。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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