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寒承想了一下說道:“好啊,我已經答應了和你們同行,明天早上你去找我,我讓你幫我辦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
孫寒承說的神秘,但是沈夢卻不以爲意,孫寒承這人原本就是一個怪人,說不定就是讓吳堂學狗叫,學狗爬的,她也不想多問。
“好,明天我去找你。”
三人下了車,在火車站外面自然早就有人在等待迎接,一輛商務車載着他們而去,來到了一處五星級的酒店住下。
孫寒承也沾了光,住進了豪華的星級酒店,並且吃穿住行都不用自己花錢了。
而且入住之後已經是晚上了,沈夢還請孫寒承吃飯,原本也邀請了吳堂的,但是吳堂卻沒有出現,顯然對於他來說在火車上丟了臉自然不可能再像沒事人一樣的和孫寒承一起吃吃喝喝。
而且自己的傳家寶在得知了真實的作用之後總是要緩和一下自己的心情纔好。
一起陪着吃飯的還有燕京當地的崔經理,負責在燕京的接待工作,待人接物方面可以看出這人確實是八面玲瓏,他看出這孫寒承和沈夢的關係不錯,或許是有巴結結交的意思,自然也樂得和孫寒承把酒言歡,說一些燕京當地的風土人情。
當然談話的重點就是在這次的世界文物交流大會上面,這次的世界文物交流大會的規模都趕超歷屆,自然引起的話題也是不少。
說誰家的展品最上檔次,誰家的展品在之前已經對外展覽過,還有誰家帶來的展品是第一次出現,這位崔經理都是瞭如指掌,顯然對這一次世界文物交流大會都是非常上心。
說起第二天的行程,沈夢要去聯絡沈家在燕京的關係,所以沒有辦法去現場,崔經理說要陪着孫寒承去會場但卻被他拒絕了,說自己一個人走走就行了。
晚上回到自己的房間孫寒承接到了老陳的電話。
“你在哪呢?”老陳上來就開門見山的問。
孫寒承不知道老陳是什麼意思,趕忙說道:“我在燕京呢,怎麼了?”
“你是準備對燕京的天人居下手了?”老陳對孫寒承非常的瞭解,直接就猜出來了。
“沒錯,南江的天人居賣了二百萬,我和老曹分道他去了淮南,我來了燕京,兩邊同時動手,賣完了就走。”
雖然孫寒承信心十足,但是老陳卻依舊語氣平淡的問道:“那之後呢?”
“之後還用說呢,就用當初我們在西京時候用的那招啊,找個機會就當衆拆穿他們,敢跟我玩,我就玩死他們。”說完之後孫寒承就笑了起來。
但是老陳沒有迴應,直到孫寒承笑完了之後才說話:“老孫啊,咱們認識時間不短了,從十幾歲就認識,這轉眼都十幾年了,我是真的沒想到啊,你的性子還是這樣,沒有一點轉變。”
“什麼意思?”孫寒承聽完有些驚訝,在他們三個人之中老陳最是那種沉穩大氣的人,從小就是小大人嘴裡總有着一堆的大道理。
“你現在是南師大的老師,前途非常好,你不是說還領養了一個妹妹嗎,總不能還像以前那樣做事不管不顧吧,難道你忘了在西京那一次,我們確實是是勝利了,但是後果呢?”
聽完了老陳的話孫寒承陷入了沉思之中,過了好一會之後才說道:“先不談別的,等做完了明天的一單再說。”
“嗯好,你不管做什麼我都會幫你,只是希望你能再好好的想想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掛斷了電話之後孫寒承坐在牀上細細的思量,確實就和老陳說的一樣,他好像真的和十年前一樣至少性格是一樣的,幾年之前在西京,他們幾乎做過同樣的事情,那件事雖然也是成功,但是最後帶來的後果卻讓他有些不想提及。
這時候電話響了,是老曹的電話,他馬上接通了電話。
曹孟德在電話裡稍稍有些擔憂:“事情有點變化,我打聽到消息說天人居的幾個負責人都去燕京參加能什麼世界文物交流大會了,現在燕京的天人居那可是虎穴龍潭,你可千萬要小心啊。”
孫寒承笑着說道:“這有什麼可怕的,他們是來參加今年的世界文物大會的,估計都沒有人在天人居,我有什麼可怕的。”
“我反正提醒你了,你的實力我是清楚,就怕你被天人居的有心人認出,到時候不好脫身。”
“那也無妨,咱們不要貪差不多的錢就出手,我想了一下,只要咱們將東西出手,拿到錢之後就先這樣了,我會打個電話給天人居的那人,目的是讓他知道買了我們三件東西,讓他明白我不是吃素的就行了。”
老曹聽完有些驚訝,簡直是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老孫,你是怕了天人居後面的周家?”
“也不是,主要是想,這件事真的搞大了對咱們也沒有什麼好處。”孫寒承解釋道。
老曹的話語之中顯然是有些不高興,嘟囔着說道:“我看啊,你就是害怕,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孫寒承了,也罷,隨便你,反正這是你的事,不過我提醒你,你真的以爲你好心放過了天人居,天人居就會放過你?”
孫寒承其實理解老曹的想法,就是害怕孫寒承收手了對方卻不收手。
而且老曹原本就是這樣的個性,有點唯恐天下不亂的意思,不管對方是誰都能死磕到底,只有對方先認慫才行沒有自己這邊先認慫的可能。
“我現在的情況確實和之前不一樣了,我現在答應了葛教授在南江師大任職,還有一個許雯,我想過一點安穩的生活,你也一樣,別整天想着玩了,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是不是應該成家了。”
老曹不耐煩的說道:“你少給我講這些大道理,當初老陳給你和我講的還少啊,咱們兄弟誰聽了?我覺得我們兩個比較像。所以相比起老陳來我更喜歡你一些的原因,行我不管了,咱們就先幹完了這一票再說。”
“我可提醒你,早點出手,不用要價太狠,差不多就行,上次砸了我的家,其實也沒損失什麼東西,除了天使箱裡面的東西之外就是一些小玩意,沒什麼太值錢的,這一單做完了就差不多了。”
“行了知道了。”老曹有些不耐煩的掛斷了電話。
孫寒承有些無奈,這次老曹來主動幫他確實非常感動,但是聽到老陳的話之後,心中確實好好的想了一下,也不想將這件事鬧得太大,天然居背後的周家是有些實力,但是他不在乎,只是想過平凡的日子而已。
一晚上孫寒承睡得並不是很好,總是想起在西京的那件事,想起那件事的裡面的人然後就在夢中驚醒了。
第二天一早,有人在房外敲門,打開門就看到吳堂在門外,神色平淡,看到孫寒承之後面無表情的說道:“我來了,有什麼事你就說吧,我肯定幫你做完。”
孫寒承朝着兩邊看了看,沒有其他人就說道:“行,那你進來吧。”
吳堂一愣,神色疑惑的說:“還要進去?”
孫寒承笑了起來;“怎麼還怕我能對你做什麼啊,你又不是娘們。”
看到孫寒承面帶譏諷的樣子,吳堂大步的走近了孫寒承的房間裡面。
“你有什麼事就快點說。”吳堂站在房間之中,並沒有多待的準備。
孫寒承只是冷眼看着吳堂,直到吳堂有些毛骨悚然之後才說:“你幫我做事只不過是在火車上隨口答應我的,你確定是真心要幫我一件事?”
“你怎麼這麼多廢話啊,你以爲我是爲了你啊,我是爲了沈夢,她是公證人,我要是不做豈不是讓她爲難。”吳堂面帶譏諷,絲毫沒有隱藏對孫寒承的不屑。
孫寒承笑着問道:“怎麼,你喜歡沈夢啊?”
吳堂剛想說話但是覺得有些不太對勁說道:“你管這個幹什麼,你就說是什麼事吧。”
孫寒承從自己的包裡將一副包裹嚴密的幅畫拿了出來,放到牀上說道:“這裡是一幅畫,其實我就這次到燕京來,不單單是爲了到這世界文物交流會上參觀一下,而還有另外一件事,就是這幅畫,我想盡快出手。”
吳堂聽完就是一愣說道:“那你找我幹什麼啊。我可不會買畫。”
孫寒承搖頭說道:“當然不是讓你買,而是想讓你幫我去賣。”
吳堂頓時又流露出一副驚訝的神色,孫寒承知道他心中所想說道:“你先別瞎想。聽我說完,這幅畫是我們家傳的一幅畫,因爲一些原因不能自己去賣,所以才讓你去。”
“你這畫不會來路不明吧,你可不要害我。”吳堂有些猶豫的說道。
孫寒承聽完笑了起來說道:“就衝着沈夢,我會用這件事來害你嗎?就衝你的背景我害的到你嗎?”
吳堂仔細的想了一下,要是孫寒承真的用假畫也不可能害到他,而且還會在沈夢的心裡地位一落千丈。
但還是謹慎的說道:“可是我不會講價,你這畫要是賣的價格低了我可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