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的話語如此的直白讓郭武的臉上露出一絲怒色說道:“你是在侮辱我,我郭武怎麼說也是名門之後祖上三代都是做古玩生意的你竟然敢懷疑我的鑑定實力,既然說我不行那誰行,我不服咱們可以來試試。”
看來這郭武對於自己的鑑定實力非常的有自信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他明顯已經忘記了之前拍賣行拍賣出現的那兩件贗品也都是被他所鑑定過的。
沈夢笑着說道:“原本啊我就想這樣讓你捲鋪蓋捲走人,但就讓你這麼走了,你肯定會認爲我們山水拍賣行欺負你,既然你對自己的鑑定實力這麼的有自信,那麼我就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說完話之後沈夢朝着孫寒承看了過去,這個眼神孫寒承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馬上笑着對郭武說道:“郭先生啊,這兩件東西你感覺怎麼樣呢?”
郭武朝着那兩件東西看了一下,趾高氣昂的說道:“這兩件東西大開門的老貨還用的着鑑定嗎?”
孫寒承都快被這人逗樂了,說道:“你是從什麼地方看出這是大開門的東西的?”
郭武將其中的硯臺盒拿了起來說道:“你看這做工、這髮色、這質地、磨損痕跡怎麼看都是大開門的東西。”
孫寒承對於這種人簡直是非常的無奈說道:“我真是沒想到一個大有名氣的拍賣行竟然用你們這種二把刀的人做鑑定師,這件破東西的做工根本算不上工整,髮色昏暗,繪圖混亂明顯的機械排版人爲的上色的東西你竟然認爲是大開門的老東西。”
那郭武聽完之後臉色如常的說道:“小子,你說這髮色不好就不好啊,你算是老幾啊,什麼玩意啊。”
孫寒承冷笑一聲說道:“我不算是什麼東西的,但也不會將贗品認定是真品,我也不算老幾,但是也比你這有眼無珠的人好一些,至少我不會不懂裝懂。”
郭武怒道:“你所我是贗品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啊。”
孫寒承真是不像跟這種人多說什麼,他拿起那件青花的硯臺盒朝着上面的青花繪畫說道:“你可以看着這兩個花紋,難道你就沒發現這兩個花紋如出一轍嗎,和這花紋一模一樣的一共有三初,我相信這三個花紋不管你是怎麼驗證都是一模一樣的。”
他將那青花的硯臺盒放在了桌子上面說道:“爲什麼這三個花紋會一模一樣呢,要是手工的繪圖;兩朵花肯定有細微的差別,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那麼只能說這人生怕繪畫出錯所以用模具加你個這些花印了上去。”
郭武聽着孫寒承講述所謂的證據聽完之後朝着那青花的硯臺盒上面看了過去,忽然之間有些惱羞成怒朝着孫韓城怒道:“小子你這是倆砸場子的吧,你到底是什麼人。”
孫寒承還沒有說話沈夢就說話了,這位就是幫助我們山水博物館修復了一件汝窯瓷器的孫寒承孫先生。”
孫寒承走出去雖然平平無奇但是說到他的名字,相信現在的整個古玩界,尤其是在南江的古玩古董接沒有人會不知道孫寒承的名字。
這段時間經歷的事情尤其是和天人居那場曠日持久的鬥爭可以說是讓孫寒承一戰成名。
整個名聲其實比孫寒承修復了汝窯瓷器還要令人感覺到震驚,修復汝窯瓷器在沈夢看來必然是孫寒承的人生巔峰,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在網上和天人居鬥智鬥勇的事情纔是一些古玩界的人認識孫寒承的真正原因。
一個能做贗的人必然都是最好的鑑定大師,這是毋庸置疑的,沒有辦法將這東西的所有一切都研究透徹了是根本沒有辦法做贗的,更不要說是孫寒承這種做贗本領能讓天人居都無可奈何的更是鑑定大師無疑。
說出了孫寒承的名字,郭武忽然之間就像是鬥敗的公雞一般整個人的氣勢頓時就消散不見了。
“你真的是,我不是……”一時間整個人都變得語無倫次。
沈夢也是第一次看到這兩件東西,在孫寒承的講解之下也確定了這兩件東西是兩件贗品無疑了。
沈夢當然是選擇相信孫寒承的,因爲和孫寒承認識了這麼久就從來沒有看到孫寒承鑑定失敗過。
一時間整個房間裡面的氣氛變得奇怪,張
江一直都沒有說話就這麼一直看着現場的情況,而郭武此時面如死灰。
沈夢朝着張江說道:“張叔叔你是文物鑑定方面的專家,拍賣行的這些拍品也都是你來管理的,你說這件事應該怎麼辦?”
張江作爲管理拍賣文物的經理出現了這樣的事情自然是難逃其咎的,但是看張江的意思卻並沒有一點認識到自己錯誤的心。
聽到沈夢的問話張江面色陰沉的說道:“既然這幾件東西都是郭武鑑定出錯的理應承擔相應的責任,後期我會進行追責的。”
他竟然將責任全都推到了郭武的身上,自己的責任卻一句都沒有往上面提。
他是拍賣行的元老也是負責人之一,沈夢也不好對張
江說什麼,朝着孫寒承說道:“事情就先這樣了,我們出去看看。”
孫寒承和沈夢兩人走出了陳列室,朝着樓上走去,在樓上沈夢待帶着孫寒承來到了總經理辦公室,原本這個地方是沈星的地方。
裡面的規模還是不小的甚至在裡面的有一扇暗門後面是一個小型的臥室,這個臥室還是非常有名的沈夢自然是知道。
當初在山水集團剛剛創業的初期那還是非常困難的,爲了搞好拍賣行沈天是起早貪黑,工作的太晚就在這辦公室裡面休息了,經常是一個月不回家。
就是用這樣的一櫃子幹勁,讓山水拍賣行這樣的一個民間企業在幾年之內就做到了南江第一全國有名。
但這樣的一個拍賣行原本是前途無量的,沒想到在交給自己的下一代幾年之後拍賣行竟然陷入了非常巨大的危急之中。
沈夢坐在電腦桌前有些發呆,孫寒承就坐在沈夢的對面,兩人相對無言,這時候敲門的聲音響起,沈夢說了一聲請進,然後就看到一個穿着職業oL職業裝的漂亮女孩走了進來。
她一身黑色的制服,眼睛上面的挨着黑框眼鏡,手裡提着一個小公文包,肉色****鞋,臉上惶恐的走到了孫寒承的身邊對着沈夢說道:“你好總經理,我是總經理助理蔣愛蒙,有什麼事情可以吩咐我去做。”
看到這姑娘之後沈夢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反倒是孫寒承看的饒有興趣,這拍賣行裡面雖然是講究穿正裝,但也都很是隨意,哪有誰能穿出這種島國風格的服裝和氣質啊。
這個叫做蔣愛蒙的姑娘作爲總經理助理竟然穿成這樣,真是不知道那位叫做沈星的總經理能不能有心情好好工作了。
“沒什麼事你就出去吧。”沈夢的臉上沒有一點顏色。
蔣愛蒙自然也看出沈夢的心情不好,連忙點頭朝着外面走去,但是在走到門口的時候沈夢忽然說道:“幫我聯繫一下十三號和十四號展品的主人,約她們一起吃飯聊一下這兩件東西。”
將要開門的蔣愛蒙聽到沈夢的話先是停頓了一下然後才說了一個是字,打開房間的門走了出去之後又重新的將房間大房門關閉。
沈夢嘆了一口氣說道:“現在算是知道我哥上班在幹什麼了。”
孫寒承會心的一笑說道:“沒辦法,有時候權利和金錢能改變一個人太多的東西,就像是一個久貧乍富的人更容易將錢花光之後重新致貧。”
沈夢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後忽然柔聲說道:“你一定要幫我。”
孫寒承看着沈夢那一雙漂亮的眼睛說道:“你想讓我怎麼辦你?”
沈夢想了一下說道:“我甚至都想將這些人全都開除,但心裡明白這個想法有點不切實際,所以纔想找你問問你的意見。”
孫寒承想了一下說道:“一個蘿蔔一個坑,現在總不能將蘿蔔全都拔出來。”
沈夢面色陰鬱帶有怒容說道:“尤其是張江,拍賣行裡面的東西出現了贗品給公司造成了這麼大的損失,他竟然還和沒事人一樣,難道不知道這件事他應該負責任嗎?”
孫寒承自然也這麼認爲但他還是非常耐心的說道:“這件事先不要着急,你剛來拍賣行對這裡一切都不熟悉還是慢慢來不能一口子吃成一個胖子,要是現在起對張江動手很有可能會引起連鎖反應,對拍賣行反而不利。”
沈夢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剛纔並沒有直接對張江發難,要是按照她在山水博物館的雷厲風行看到這樣的事情根本不會給張江多留在山水拍賣行一分鐘。關你是什麼經理還是有什麼特殊的關係統統給我走人。
“對了那兩個人你要跟我去見,我懷疑他們就幕後之人,我一個人可能應付不來,而且在拍賣行裡面也沒有什麼值得信任的人,現在只能麻煩你了。”沈夢看着孫寒承柔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