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吧,但從第一次組局開始,那些人都是我認識的,怎麼猜都猜不出是哪一位。”
“那你怎麼就知道,去年的請柬和今年的請柬是出自於同一個舉辦人呢?”孫寒承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你看看這個就行了。”
說着話葛教授就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一樣東西,這是一塊手掌大小的瓷牌,上面有黛玉葬花的彩繪圖案。不管是圖案上的人物還是花鳥、竹石都刻畫的惟妙惟肖,不失爲是一件瓷質精品。
“這瓷牌胎質細膩,圖案繪畫也非常見功底,並且燒製工藝還是按照清朝乾隆年間的方法制作,若加上認爲做舊足以亂真,如果每次都用這水準的瓷牌作爲邀請函,別人確實不好模仿。”
這瓷牌邀請函還真是給了孫寒承一個不小的震驚,製作這邀請函的人自然也是做贋大家,這倒是讓他對這個組織者感到好奇了,對這天晚上的宴會也充滿了期待。
葛青松點點頭說道:“確實每次都是同樣的水準,只不過上面的圖畫不同,開始的圖案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神獸,然後是東西南北中五嶽名山,現在又換成了金陵十二釵了,去年的圖案是寶釵撲蝶,今年是黛玉葬花,每一塊都製作精良,不知道有何深意。”
“連請柬都費這麼大的勁,要說這人沒就什麼企圖我還真是不太相信,說不定早已賺翻天了你們還沒發現而已。”孫寒承笑着把玩這塊瓷牌,心中思索着哪個窯口能燒出這種造型精良的瓷牌。
“確實啊,南江有人曾言,只要是將這全部的瓷牌湊齊也能賣上一個不菲的價格,甚至這兩年有人還在特意的炒作這些瓷牌,有人聯繫過我出價兩萬一塊購買,但我並沒有賣。”
“兩萬一塊,收集一套那就是22萬,這人是當真不簡單啊,我估計很快市面上就會有着成套的瓷牌出現,價格還會飆升。”
葛教授一愣,自然明白孫寒承的意思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這刻意炒作之人,就是這每年一次盛會的邀請人?”
“這也只是我的一個猜測而已,現在沒什麼證據。”
這次宴會的地點是在長隆飯店,這是南江非常有名的一個飯店,樓宇不高且年代久遠,但卻是南江最有名的飯店之一。當初的長隆飯店是南江最高建築,曾經有不少的明星大腕在此下榻,雖然現在被很多五星級的飯店超越,但是地位超羣還是能在南江排的上號。
南江濱宴的地址並不固定,但每次的宴會之地自然都是非常重視,這一晚來的可都是在南江非常重要的人物,不管是在哪一家酒樓飯莊那都是非常有面子的事情。
門口停滿了各色車輛,豪車無數,這也無形之中提高了這次宴會的規格。一塊瓷牌可以三人一同進入,這也正好便宜了那個給葛教授開車的學生,隨同葛教授和孫寒承一起走進了會場。
一進門就有專人接引,直接做電梯到了頂樓二十樓,聽那接引人員說,這次的南江濱宴直接包下了最頂上的兩層可謂出手豪闊。
頂層是旋轉餐廳,作爲宴會場所,下一層是用來住宿的,有邀請人晚上不想走的話就可以直接住在長隆飯店,這一點考慮很是周道。之前的南江賓宴僅僅是邀請南江本地的一些收藏家,企業家、古玩店主之類的人物,但是現在隨着南江賓宴的名聲傳播,南江周圍城市的有名人物也會受到邀請而來。
到了頂樓,有非常嚴格的安保覈查三人身份,驗證瓷牌無誤之後將三人放了進去。
這是一個非常大的餐廳,帶有旋轉功能,轉速很慢,但是坐在一個地方不動也可以俯瞰周圍所有的景色。
當年長隆飯店的旋轉餐廳那還是非常稀罕的玩意,很多人不遠數百里到長隆飯店就是爲了感受一些這旋轉餐廳的樂趣,但是現在也僅僅算是有特色的而已,早已被很多人遺忘。
此時整個大廳已經被改造成一個自助酒會的模樣,各色酒水、各種美食。各種糕點,各種水果都是應有盡有,只要進入其中那麼一切都是免費的。
原本收藏交流這樣的事情邀請的都是一些大企業家,大收藏家,大鑒賞家,相對來說都是一些年齡偏大的人,但也正是邀請的都是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所以隨着數年的發展經營讓這南江賓宴成爲一場不那麼單純的古玩交流宴會。
因爲一塊瓷牌能帶三個人,所以很多人爲了能參加這場宴會結識一些想要認識的人,就會花費很多心思千方百計的搞到進入的名額。
有些富商大賈也會帶上自己的孩子爲以後接手企業鋪路,在這些大企業家面前多認識一下總是好的,哪怕只是混一個眼熟對以後接手家族企業之後也是有好處的。
還有一些想要攀上高位榜上大款的心機女子也會想辦法混進來,所以導致這攜帶而來的名額也是價格不菲。
所以現場的人裡面並不是只有那些受到邀請的人,還有不少目的並不是那麼單純的人混在其中,其中也不乏富商大賈的公子女兒俊男靚女很是引人注目。
葛教授在南江絕對算的上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認識他的人自然是不少,所以一走進去就有人將他認出來了,有的人遠遠的舉杯打招呼,也有人直接迎了上來說話。
孫寒承只是一個年輕人,穿着也是普通自然引不起別人的注意,看到葛教授和人聊得開心,他自己也就樂得四處走走。
多數一些人都穿着筆挺潔淨的西裝,黑亮無塵的皮鞋,而孫寒承穿着一身休閒衫和運動鞋,和周圍的人有些格格不入,倒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不少人看到孫寒承的穿着,竊竊私語然後偷笑,顯然是在懷疑從哪來的一個土豹子,走了什麼狗屎運能到這種高檔宴席。
孫寒承看在眼裡卻毫不在意,看到有不少好吃的東西,他也沒有客氣,拿了一個盤子撿着自己想吃的東西弄了滿滿一盤子。
找了一個靠窗風景又好的地方,一邊吃東西一邊喝酒,那叫一個舒服。
這時候忽然有人走過來坐在了一旁,孫寒承朝着旁邊的人瞥了一眼,稍稍有些吃驚,這人竟然是沈夢。
孫寒承也沒有搭理她自顧自的吃着東西,期間還離開座位到旁邊拿了一杯紅酒過來繼續牛飲。
“孫寒承,真是沒想到能在這種地方遇到你。”沈夢首先憋不住說話了,語氣之中帶着一絲譏諷。
“你有事嗎,我們熟嗎,我有必要跟你說話嗎?”
都說孫寒承脾氣古怪,其實只不過是比一般人更敏感一些,別人對他說話的語氣不好,他的語氣自然也好不到哪去,管你是不是沈氏集團未來的董事長接班人呢。
“你,給你臉不要臉,你以爲本小姐願意搭理你呢。”沈夢沒想到孫寒承是這樣的語氣,氣得他渾身上下都打哆嗦。
“那你還搭理我幹什麼,這麼大的地方,這麼多的人,你怎麼就偏偏看到我了,還來到我旁邊了。”
沈夢怒極哪裡受得了孫寒承的如此語氣,站起身來就要走,但卻忽然想到了什麼,轉身走出兩步之後又轉了回來。
她忍着怒氣問道:“明天就是第三天了,你答應的竹簡可曾修復?”
孫寒承些瞥了她一眼笑道:“怎麼,這麼着急做我那一個月的女朋友?”
沈夢譏諷的說道:“等你真的能修復再說吧,只要你能修復我自然會履行承諾,就怕你就是個只會吃吹牛說大話的憨貨。”
孫寒承絲毫沒有在意,上下打量着沈夢,自然免不了在她那凹凸有致的地方多掃上幾眼也絲毫未加掩飾。
“臭流氓你看什麼?”看到孫寒承登徒子一般目光,沈夢更是生氣。
今天沈夢穿的是一身黑色晚禮服,下身穿長裙,上身露着雙臂和雪白脖頸,黑白分明更顯得美豔無雙。
但是在孫寒承毫無掩飾的雙目注視之下卻顯得不是那麼自在了,她生氣的雙手環抱胸前,後退了兩步,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孫寒承早已死去數次。
“身材還不錯,長得也還湊合就是說話太難聽了,一點都不溫柔,幸好只是當我一個月的女朋友了,這要是時間長了我還真受不了。”
孫寒承砸吧砸吧嘴,好像很是感慨一般。
沈夢聽完都差點被氣笑了:“姓孫的你剛纔就喝了一杯酒不會酒喝多了吧,你放心,咱們這次交易完成我一分鐘都不想看到你,有你的地方本小姐繞道走行了吧。”
“那敢情好,我也怕被瘟神纏身。”
沈夢正想氣呼呼的出演反擊,這時候黃一石快步走了過來。
看到孫寒承之後也有些驚訝,但還是微笑着朝着他點頭說道:“孫先生也在啊,真是好巧啊。”
孫寒承點頭算是迴應。
知道孫寒承脾氣怪黃一石也不在意,轉頭對沈夢說道:“小姐,那件東西確認了,今天肯定會出現。”
“真的?”沈夢的臉上難掩興奮,彷彿聽到了天大的好消息,將之前和孫寒承談話的陰霾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