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瘸子打來電話,說這老宅子恐怕要遇見什麼事兒了,這事兒....難道你不知道!”我驚異的問了句。
小花旦兒隨意的笑了笑,“知道...知道,也沒什麼事兒,這多少年來,閒的沒事兒的,自認爲什麼替天行道的人多了去了,我也見過不少,已經不放在心上了!”
“這孤魂野鬼,佔據着這麼一片陰宅,總有些人會看不過去的,哎....似乎,在那些人眼裡,我們這些流離浪蕩的鬼魂就是天生該死,哼哼.....人,真是好笑!”
聽小花旦兒這一句話,我很無奈的撇了撇嘴,小花旦兒瞅着我笑了笑,“別愣了,又沒說你,你這傻小子算是有點兒良心,不過啊....沒良心你能咋樣啊,你就是有那個心,也沒那份力啊!”
我撇嘴笑了笑,這三句話之內,小花旦兒總是能讓我啞口無言,或許這天生相生相剋的道理,這小花旦兒還就是克我命,想到這我還真有點兒無奈了。
不過,我恍然想起老爺子的話,那老瘸子不是個簡單人物,要是真是那些屁大點兒的事兒他絕不會跟我家張這個嘴的,這事兒...恐怕是不簡單啊!
我趕緊收回窘狀,“不對,這回....恐怕是不同以往,那老瘸子可是說的很緊急,讓我快馬加鞭的過來接你們出去,我家老爺子也說了,老瘸子能跟我家張這個嘴,那絕對是遇到了他沒把握掌控的事兒,那老瘸子不是個簡單人物,一身的傲氣不用說你也清楚,這老宅子這次....恐怕真的是要出大事了!”
聽我這麼一說,小花旦兒還真是愣了下,臉色陰晴不定的變換了幾分,點頭兒道,“前幾天....他確實是跟我提過了醒兒,不過...我這事兒遇多了,我也就沒怎麼放心上,聽你這麼一說....莫非是.....”
“莫非是....!”
小花旦兒說到這,語氣忽然一頓,臉色漸漸的沉了幾分,我感覺得出,她後面的絕對是有着什麼大東西,可就在我要張嘴問一句的時候,我腦子忽然一暈,忽然就是一個踉蹌,那種靈魂出竅似的感覺恍然又出現了。
我心裡當時就慌了,這事兒還沒說完呢,難道...難道是那個老古怪動了什麼手腳?
那種感覺很快,那就在一個念頭的工夫,我感覺身體已經是要飄出去了,小花旦兒趕緊是追出來,眉頭緊皺着,嘴裡像是給我說着什麼話,但我已經是聽不清了,可我最後的一眼看得出分明,小花旦兒臉色很不好,那眼神裡化不開的擔憂卻是少用的重,那是一種很不好的徵兆。
一個恍然,我猛地睜開了眼,手腕兒上的鐲子已經是不見了,這話兒剛說到正點兒上,關鍵時候居然掉了鏈子,我心裡那個急啊,張嘴就罵,“你個老王八蛋,給我滾出來,滾出來,你他媽誤了老子的正事兒!”
這時候,一聲冷颼颼的笑聲,“嘿嘿嘿.....小兔崽子,這剛讓你見了面兒就罵老子王八蛋,孃的,果然是個沒良心的東西!你不讓我老子痛快了,你他孃的還想痛快啊,嘿嘿....愛咋地咋地吧,讓我不痛快了,老子也讓你一口氣兒喘半截兒,嘿嘿,自己好好尋思尋思吧,認了咱們一切好說,不認啊...咱們就這麼耗着吧,哈哈!”
那聲音也不知道到底從哪個方向過來的,只感覺四面八方都是那陰慘慘的笑聲,我爬起身子,轉了兩圈兒,扯着嗓子就是一頓大喊,”喂,你回來啊...給我回來,我有急事,算我求你了,你回來啊!”
幾聲沒有迴應,我憋得一肚子的火氣再也忍不住了,張嘴就是一陣大罵,“你個老混蛋,拿老子鐲子,我咒你生兒子沒*兒,還他孃的讓我認你師傅,我呸,我就是認了王八也不認你個老混蛋!”
一聽我媽罵,那冷颼颼的忽然冒出來句,“別咒我兒子了,咱沒兒子不怕,你認王八當師傅...嘿嘿,老子現在就是王八,你認啊,你他孃的倒是認啊!”
“小兔崽子,好好晾你幾天,等你啥時候想明白了,老子再來會會你個小王八蛋,哈哈!”
“趕緊往回跑吧,火車可是要走咯!小王八蛋,咱們再見了!”
我又氣又惱,又是哭笑不得,差點兒就咬碎了一嘴的板牙,這那是個老古怪,就他娘是個老混蛋,老瘋子,軟硬不出,柴米不進,我還就納悶了,你說我家老爺子那麼個和氣的人,怎麼就認識這個麼個老混蛋呢!
這時候,那火車聲真的響了幾下,我當下心裡一驚,“孃的,火車.....”
我撒腿就朝着火車站跑,老遠就瞅見陳漢彪在那門口堵着不讓關門,那個盧旭慶也趕緊着給我招手,這時候,我還真拿出當初百米衝刺速度飈過去了,這一頭扎進了火車裡,沒幾秒那火車就給開動了,那叫一個險啊!
陳漢彪一個勁兒的問我,“你倒是幹嘛去了,一下火車也沒見你找錢,直接就往那邊兒跑,你倒是竄什麼竄啊,不讓人省心的東西!”
我喘着粗氣趕緊着解釋,“遇見了熟人...過去...過去說了會兒話兒!”
這時候盧旭慶伸手遞給我一疊錢,“兄弟,你那錢啊....到了外面就放了搶啦,我呀...也就給你追回來這麼點兒,你收着吧!”
我望着盧旭慶,心裡除了感激就只剩感激了,一次爲我挺身而出,兩次爲我追回了錢,這萍水相逢,遇見這麼個人,我心想着....這丟錢丟的也值了。
一說起錢來,陳漢彪就給閉了嘴,這憨子下車就知道出氣打人了,把那個拿錢的小子差點兒給打死了,還別說,那人和那幾個找事兒的還就是一夥的,不過啊....這事兒一暴露了,那幾個也是趕緊撒丫子的給跑了。
這說來患難見真情,這一患難,也是出交情,也就因爲這事兒,我跟那盧旭慶夫妻倆關係直接就近了好多,張嘴就開始稱兄道弟的了,這三言兩語說起來,那盧旭慶才說,他其實是個退伍的軍人,今年剛退伍,本來在一個小地方的派出所裡幹事兒,就因爲這性子太直,得罪了人,這才被攆走的,其實說來這得罪的也值當,因爲啊....這爲的就是他身邊兒懷裡的人。
這盧旭慶說話可是一點兒不藏着掖着,反倒是感覺她這沒過門的媳婦倒是說話不多,時不時我感覺她還給盧旭慶使個眼色什麼的,說來,這出門在外,防人之心確實是不可無,他媳婦這樣...我也能理解,畢竟,咱們才認識一天不到。
不過這說着說着,也就好了許多,我也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不過這去柳州的目的卻是沒怎麼說,這事兒本來就邪乎,說出去恐怕一般人也不信,還是少說爲妙。
這一通事兒鬧了大半宿,忙活來忙活去的,也都累了,這時候也到了三四點鐘,車上的人一般都還睡着呢,我們也不好意思在說話了,寒暄了幾句,也就各自睡去了。
我靠在座位上,腦子裡昏昏沉沉的想着這些事兒,一來是那個老古怪,這磕頭認師傅的事兒,現在絕對是沒商量,可就因爲如此,那玉鐲子恐怕現在也拿不到手,還有最後小花旦兒那眼神兒,我感覺很不好,一開始她沒把這事兒放心上,可我一提醒....看她的臉色驟然就變了,這事兒絕不是那些小雜毛的小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