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澤野俯身,舔掉她嘴角的水,等她喝得夠了,纔將剩下的水一飲而盡。
他走進浴池。
滿滿的水開始大量溢出,他坐在她對面,雙臂搭着缸邊,恍惚間跟從前的他疊合。
白雲裳縮到最左邊,衣服都沒有脫,匆匆清洗了下自己的身體和頭髮,就走出去了。
司空澤野並沒有攔她。
但是當白雲裳走到浴室門口時,他冷聲說道:“你以爲你走得出這艘遊艇?”
“……”
“你不是怕水麼,”他勾起脣,“原來你不會游泳。”
曾經他也是抓住了她的這個弱勢,抓住了莫流原要挾她。
白雲裳站直了身體說:“司空先生,以你的能力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爲什麼偏偏要跟我這個已婚、大齡並且私生活糜.爛的女人過不去呢?攪亂別人的生活,讓別人痛苦不堪,這就是你的樂趣?”
“爲什麼騙我。”他淡聲問。
“你什麼時候騙過你?”
“撒謊就要付出代價,”他的眼神要貫穿她的背部,“你應該早有覺悟。”
“又是欲加之罪!”
身後的人起水的聲音,白雲裳感覺到他靠近過來,他從身後抱住她,也沒有脫衣服,彼此溼淋淋的。
他的脣靠在她耳邊,燥熱的氣息噴薄:“不見棺材不落淚麼?”
白雲裳把身體撇開,他經過她,到一個抽屜前停住腳步。
牛皮紙袋裡的相片拿出來,他往白雲裳的方向一甩,一疊的相片天女撒花地飄起,落下。
甚至還有幾張刮到白雲裳的臉。
白雲裳看到這些相片,面色慢慢變得蒼白,原本的淡定也瞬間消失了。
司空澤野又拿起遙控器。
“滴”,巨大的家庭影院打開,屏幕上,白家的後花園,萬紫千紅的花,石椅上,兩個緊緊抱着交纏在一起的人……
白雲裳只看一眼,腦海中就彷彿電影回放一樣,清晰地回到7年前。
………
司空澤野不說話,也不動,就這樣死死抱着她,臉埋在她頸窩處,似乎在強忍。但最後,強忍失敗了……
他擡起頭,眼睛血紅的,散發着獸一樣的野性。
【雲裳……】聲音裡也含滿情~欲味道,【你已經溼了,把它放進去,好麼?】
【不放。】
【放一下。】他低啞的嗓音說,又動了動。
白雲裳抓住他的頭髮:【我警告你,放開我!】
【放一下我就會很高興………】
………
司空澤野隨手撿起一張相片,在手裡漫不經心地把玩說:“你應該清楚,這是不是電腦合成的?”
白雲裳痛楚地閉上眼。
這些相片他從哪裡來的,她很清楚。
當時白飛飛偷拍,她還去跟白飛飛討要過,沒想到時隔7年,它們還存在着,會被再翻出來!
“對,我們認識。”白雲裳身體動了一下,終於張開眼,“如你所見,我們曾在一起過。”
司空澤野的內心猛地一撞。他翹起腿,儘量淡漠道:“繼續,我還想要聽到更多關於我們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