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搏戰一直持續了半個多小時,敵人源源不絕的從蒿草叢中冒出來,沒完沒了。
“得想個辦法呀,這樣下去非得活活累死不可啊。”劉毅軒的功夫是他們之中最好的,但是也架不住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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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大家都氣喘如牛,胸口劇烈的起伏着,肺就像被什麼東西堵牢了一樣,感覺空氣總是不夠用。反應也明顯慢了下來,王震的身上已經掛滿了彩,不知道是敵人的血還是自己的血,動作也變的很僵硬,老班長看在眼裡但是無奈自己被幾名敵人包圍着打,自己都應接不暇。其實這時候大家都同時被幾名敵人圍着打,實際上他們已經被敵人分割包圍了。
剛纔一直在疲於拼殺,剛纔無意中掃了一眼,才發現自己已經被他們完全分割包圍了,隊形一散,他們的戰鬥力就成倍的下降了。因爲隊形沒散的時候,大家對付面前的敵人就可以了,完全可以將後背交給自己的戰友,但是隊形一散,前後左右的敵人你都要顧及到,就完全的分散了注意力。他們學刀術的時間本來就不長,而且學的時候都是學的戰鬥隊形的刀術。若不是戴着360度全影像頭盔,估計都已經被捅成馬蜂窩了。
岳飛志的刀法都已經開始混亂了,雖然戴着頭盔,但是體能的已經嚴重超支,眼看着後面有刺刀刺來,也之能勉強的揮刀隔擋,握刀的手也開始有些鬆動,跟對方的刺刀一接觸虎口就傳來一陣震痛,若不是緊咬牙關堅持,冉刀怕是早就脫落了。
此時四把刺刀一起從四個方向向他刺來。岳飛志使出全身的力氣,再一次緊握刀柄,用力的扭腰,轉跨,一個360度猛轉彎,隔開了四把刺刀,但是自己因爲用力過度身體失去平衡,倒在了地上。僅僅幾秒鐘,剛纔被隔開的刺刀再一次向他撲來。
“唐刀。”此時在他旁邊的劉毅軒看見岳飛志倒在地上,顧不得自己被4,5名敵人圍着,一揮刀逼開了圍着他的敵人後,一個前撲向岳飛志撲來撲在了岳飛志身上,四把刺刀齊齊的刺進了劉毅軒的身上。
“我靠,和尚。”岳飛志還誒反應過來,就感覺劉毅軒替自己擋了刺刀。頓時熱血上涌,最後的潛能被逼發出來。瞪着一雙血紅的眼睛,左手推開劉毅軒,右手迅速拔出手槍,瞄準再一次向他們撲來的敵人“砰砰砰砰”四槍,將再一次撲上來的敵人撂翻在地。此時的他已經什麼都顧不上了。拼着同歸於盡也要先將劉毅軒救下來。
因爲岳飛志是躺在地上的,所以子彈是斜上方打出去的,所以並不會點燃枯萎的蒿草。
岳飛志開的這幾槍也提醒了大家,近距離的格鬥手槍是最好不過的,遠距離的時候,步槍怕會引燃蒿草,但是近距離的格鬥對他們來說手槍是例無虛發的。也是大家都紛紛拔出手槍射擊。
頓時手槍聲音四處響起,戰場形勢來時倒向他們一邊,敵人躲在蒿草叢中不敢衝出來了。
岳飛志趁這個時間檢查了劉毅軒的傷口,屁股上被刺了兩刀,大腿上一刀,後背上一刀。傷口都不是致命的部位,但是三角刺刀放血的速度奇快。傷口正泊泊的往外流血。
岳飛志要開子彈頭,將火藥灑在他的傷口上,‘呲’的一聲火藥的溫度已經將傷口上的肉燒熟了,血也就止住了。劉毅軒也被這燒的嗷嗷直叫。
“我靠,老子救你,你就這麼回報我啊。”劉毅軒呲着牙說道。
“不錯是條漢子,這個時候還不忘貧嘴。”老班長說道。
“老班長不能在這麼下去了,我估計他們就是來營救這個什麼副省長的,現在副省長還在這片蒿草叢裡,所以他們不敢開槍,怕引燃了蒿草,一旦副省長離開這片蒿草他們一定會開槍的。”岳飛志焦急的說道。
“那你說怎麼辦”老班長此時也沒轍了。
岳飛志看着陣陣蒿草浪,皺着眉頭想了想道:“你們往東跑,跑的越快越好,剩下的我來處理。”
“你要幹什麼?”老班長警惕的問道。
“你別管了,我有辦法,以你的智商我現在很難跟你解釋。”
老班長瞪了他一眼,叫了聲,我們走。
張哈娃和教官回頭望了望岳飛志也無奈的扶着劉毅軒走了。
“岳飛志,你給我記住,你欠我一條命。”劉毅軒臨了丟下了這麼一句話,其實這個意思大家都知道,一個人面對這麼多敵人,意味着什麼大家都很清楚,只是大家都不想說出口而已。
岳飛志掏出一顆手榴彈,拔掉保險栓,目送着他們離開。
敵人看見他們開始撤退,又開始蠢蠢欲動,有幾個端着刺刀開始衝出來。岳飛志扔出手榴彈,馬上往東跑。
枯萎的蒿草就像潑了油脂一般,火勢迅速蔓延開來。
老班長他們回過頭看了看,眼睛裡含着一滴淚,岳飛志所在的地方已經是一片火海。
而劉毅軒只是怔怔的看着熊熊的大夥說道:“我知道,岳飛志爲什麼要叫我們往東跑了。”
“我也知道了,因爲吹的是西風。”遊永烈也含着淚水說道。
“別說了,走啊。”張哈娃抹了一把眼淚聲嘶力竭的叫道。
火借風勢,越吹越烈,不時的傳來慘叫聲。
“獵鷹一號呼叫獵鷹……”老班長開始呼叫直升機,現在要捉拿副省長只有靠直升機了,而且速度要快,要不然不是逃脫了,就是被大火燒死。
跑,大家都在往一個方向跑,所有的悲憤都化作奔跑的動力,大家都知道只有抓住副省長才能給岳飛志一個交代,根據狗日的本田純一郎交代,整個華夏市乃至華夏省副省長以下黑白兩道幾乎都被他們收買了,但是人員名單在副省長據愛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