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您認識他?”
“不認識,剛剛就是他挾持了嚴大隊長,我們正在找他呢。”
岳飛志擺脫了心蘭後,又開始瞎逛,其實倒不是他低調,要是換成了別的女孩子,他倒是很樂意跟她聊聊人生和生人,問題她是個記者,他怕上了電視以後揹他爸爸媽媽知道,他可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回來了,省的煩。
夜幕漸漸降臨,街上也開始熱鬧起來,這附近是個大學城,看着大小酒店旅館都掛上了客滿的牌子,他才記起來今天已經是星期五了。看着成雙成對的男女生猴急的往酒店跑,他就感慨,老子要是當初也好好的上學,今時今日也不知道有多少女生被自己糟蹋了,人不風流枉大學啊。
“兄弟。”正在他還在感慨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飄了過來。
“兄弟,是我。”叫他的正是今天下午的那個警察。
“啊?你可真是陰魂不散啊,難道想抓我回去嗎?”
“哦,不是不是,具體情況我已經跟我們局長說明了,他們不會找你麻煩的。”
“哦,那就好,再見。”岳飛志說着轉身準備離開。
“哎,兄弟既然這麼巧,又讓我遇見你了,走,我請你吃飯。”警官熱情的拉着岳飛志。
“額,不用了,我吃過了。”
“咕”。岳飛志想推辭,但是肚子就在這個時候不爭氣的抗議了起來。
“兄弟你就不用推辭了,今天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就當我還你個人情了。我還想好好的討教討教你的槍法呢。”
岳飛志臉色立即沉了下來,輕輕一揮掙開了他的手:“我今天不是幫你,我幫的是那些無辜的生命,也是給自己的靈魂救贖。”
“給自己的靈魂救贖?兄弟,你……”他驚訝的打量着岳飛志。
“沒什麼,都是過去的事了。”岳飛志說着轉身想走,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股致命的味道讓他再也邁不動腳。他閉上眼睛使勁的吸了一口氣,然後貪婪的抽了抽鼻子。
“兄弟,我請你吃臭豆腐吧。”警官這個時候有點趁火打劫。
“好吧。”一聽到臭豆腐這三個字,岳飛志已經無力拒絕了。
“哦,對了,兄弟,我叫嚴單貴,你怎麼稱呼?”
“老闆來十串臭豆腐。”這個時候岳飛志哪裡還顧得上他在說什麼。
“我叫嚴單貴,兄弟怎麼稱呼?”警官再一次問道。
“哦,我叫岳飛志。”
“嶽兄弟,你的槍法是怎麼練的,太神了,能教教我嗎?”一落座,嚴單貴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岳飛志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說道:“腦子,打槍是靠腦子的,任何的訓練都是死的,只有掌握了槍的個性脾氣,你才能遊刃有餘的最大限度的發揮他的效能。”
“脾氣?槍也會有脾氣?”嚴單貴感覺岳飛志是在故弄玄虛。
“對,槍是有生命的。在狙擊手眼裡每一把槍都是獨一無二的,你要不斷的跟他交流,就跟自己的朋友一樣。”
“但是下午你用的槍並不是你自己的,你怎麼會知道他的脾氣?”嚴單貴還是不敢相信岳飛志說的話。
“因爲我跟他交流過了,當我拆開它的彈夾的時候,它告訴我它用的是巴雷特狙擊步槍的專用鈦芯子彈,所以我就知道了它的初速,飛行弧度,穿透力,有效射程。而且它嶄新的槍膛還告訴我它是一支善良的槍,從未開過一槍,十倍率的瞄準鏡……”岳飛志一口氣將這支槍性能說的清清楚楚。
“嶽兄弟,我服了,但是你是怎麼計算出子彈穿過玻璃以後的飛行彈道的,我敢說,目前全世界都沒有一個子彈穿過玻璃以後的計算公式,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說過了,靠腦子,槍的性能,脾氣,子彈的飛行軌跡彈道看上去都是死的,但是隻要你熟練的掌握它,瞭解它,它在你手裡就是活的。”岳飛志輕描淡寫的說道。
嚴單貴看着岳飛志還是不敢想象,若不是今天親眼看見,他根本就不會相信子彈會轉彎,而且在他手裡如此的得心應手,真的就像有生命一樣。
“不錯不錯。”心蘭撥開人羣鼓着掌向岳飛志走去:“沒想到,我們還真有緣又見面了。”
岳飛志看着心蘭無奈的搖了搖頭,“哪裡會這麼巧啊,分明是有人出賣我。”
岳飛志說完後瞄了嚴單貴一眼,嚴單貴極不自然的避開了岳飛志犀利的眼神。
“哎,嚴隊長是忠人之事,是我委託他的,爲了找你,我可是動用了我所有的資源啊。”
“豈敢豈敢,大記者如此擡舉,真讓嶽某受寵若驚啊。”
“受寵若驚大可不必,只要閣下答應接受我的採訪,小女子便感激不盡。”心蘭順這岳飛志說話語氣。一邊的人都聽的雲裡霧裡。
嚴單貴搖着頭嘀咕道:“一對活寶”。
“好吧,既然大記者如此執着,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希爾頓大酒店總統套房,你在哪裡等我,我喝完酒就過去。”岳飛志的口氣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而心蘭竟然乖乖的答應了他的要求,她知道像岳飛志這樣的男人是絕對說一不二的,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所以她擔心岳飛志會放她的鴿子。只是希爾頓的總統套房,價格不菲,不過爲了拿到有價值的新聞資料,或者說也是爲了自己心中那顆好奇心,也只好忍痛放血了。他無與倫比的槍法,第一次採訪時的玩世不恭,羈傲不馴的性格,這個迷一樣的男人深深的吸引着她。
岳飛志喝完了兩瓶二鍋頭後如約而至,心蘭一打開門,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鼻而來,她一直很討厭男人喝酒,但是這一次卻她感覺聞到的卻是一股男人味。平靜如水的心忽然蕩起了層層漣漪。
“你想採訪我什麼?”岳飛志單刀直入,眼前這個誘色可餐的尤物在他眼裡猶如透明一般,眼神中隱隱透出一股憂鬱,給人一種觸動心尖的傷感。岳飛志當然不是不心動,他恨不得馬上撲上去扒掉她衣服,只是他一眼就看出這個女人傲氣凌人,對付這種女人只能採取欲擒故縱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