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衝動是魔鬼啊,你可不能學我啊。”岳飛志看上去有點後悔了。
“嗯,是有點衝動,不過很有種,我就不敢。”張哈娃佩服的說道。
“你現在可是閃電劍的名人了,整個閃電劍大隊無人不知了。”劉琰陰陽怪氣的說道。
“其實我有點後悔了,我不應該揍教官的,我應該揍你。”岳飛志冷冷的說道。
“揍我?來啊,我還真有點皮癢呢。”
張哈娃拉着岳飛志道:“你可不能再犯錯了,要不然就開除軍籍了。”
“我知道,他也就是看準我這一點,要不然他可不敢跟我打。”岳飛志對張哈娃說道。
“放屁,我劉琰不是這種小人。”
“那好,我們到後山去,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不準告狀,怎麼樣?”
“好,去就去,我不信打不過你個新兵蛋子。”兩人就相約去了後山的楓樹林。
晚上9點多,後山已經是一片漆黑,岳飛志帶着劉琰一路往樹林裡面走去,越往裡走,楓樹葉就積得的越深,繞了幾圈以後,岳飛志找了機會往枯葉下面一躲,劉琰還傻乎乎的繼續往裡走。岳飛志白天已經踩了地皮,對這片楓樹林已經熟的很,躲了一會就沿着原路回來了。劉琰走了一段後,發現岳飛志不見了,就開始尋找岳飛志。找着找着發現自己迷路了,這林子裡所有的樹都一樣,黑暗中也無法辨別方向。
岳飛志回到寢室後,張哈娃擔憂的問道:“你沒事吧?”
岳飛志嘴角一咧,眼睛一眯,壞壞的笑道:“我能有什麼事啊?對付他我都不用動手。”
“那他呢?”
“他也沒事,只是覺得那裡的環境很好,要多待一會兒。”
劉琰在林子裡面繞來繞去繞了一個晚上,直到天亮才找着路出來。一出來就臉紅脖子粗的指着岳飛志罵道:“你這小人,你昨晚上跑到那裡去了?”
“哎!你還說我?我昨天找你到半夜,你人鬼都不見了,我還以爲你怕了跑了呢。你去哪兒了,怎麼眼睛跟熊貓似的。”岳飛志指着劉琰熊貓似的黑眼圈反咬一口。
劉琰知道着了岳飛志的道了,但是也無可奈何,只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咽,一天的訓練都跟夢遊似的,被教官訓了一整天。還好今天的訓練只是重複昨天的科目,要不然又被淘汰的危險。岳飛志也覺得自己的這個玩笑開的有點大了,但是又拉不下臉來道歉。
傍晚一輛吉普車緩緩的駛進了閃電劍的大門,從車子上下來一個熟悉的身影,岳飛志驚訝的合不攏嘴,不是因爲軍長,而是跟軍長同行的居然是——冷豔菲。
“他們怎麼會在一起?”岳飛志的腦海裡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軍長巡視了一圈後,徑直的去了大隊長辦公室。過了不大一會兒教官就叫岳飛志去大隊長的辦公室。
軍長目光凝重的坐在大隊長的辦公桌旁,冷豔菲就站在一邊。大隊長畢恭畢敬的站在軍長對面。
“報告。”岳飛志感覺今天的氣氛有點不對。
“進來。”
令岳飛志驚訝的是,冷豔菲見到他一點都不驚訝,這個結果使岳飛志心裡便明白了幾分了,什麼偶遇啊,原來一切都是軍長安排好的。岳飛志在心裡自嘲的笑了笑。
“岳飛志,我在軍部都聽說你的英雄事蹟了,了不起啊,閃電劍成立將近20年,你還是第一個敢跟教官動手的學員,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對不起,軍長,我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
“你不是對不起我,你是對不起軍人這個稱呼。軍人以服從爲天職,難道這個最簡單的道理你不懂嗎?都跟你一樣,那我們還叫部隊嗎?我們還怎麼打仗?是不是打了幾個跳樑小醜,打了幾個綁匪就不可一世了?天下老子你最大了?就可以居功自傲啦?”軍長忽然站起身拍着桌子厲聲罵道。
“軍長,我沒有這個意思,當時我也是一時氣急,才犯了糊塗,我保證以後不再犯了。”
軍長的胸口劇烈的起伏着,手也有點微微地發抖,冷豔菲連忙拿着杯子給軍長道:“爸,你別太激動了,先喝口水。”
岳飛志聽到冷豔菲叫軍長叫爸,暗自思忖:“爸?原來冷豔菲是軍長的女兒,那軍長姓肖她怎麼姓冷呢?難道她連名字也是忽悠我的?”
軍長喝了口水後,繼續說道:“本來,隊長跟我說你的表現不錯,一名沒經過體能訓練的兵能堅持到現在很不容易,我都想把冷鋒給你牽過來了,好了,違抗命令,毆打教官,這要是在戰場上能槍斃了你。”
岳飛志一聽說冷鋒又不能來了,頓時有點急了:“軍長,你打我罵我都行,你不能不把冷鋒調過來啊。”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表現好了,我就將冷鋒調過來,如果表現不好,你就直接捲鋪蓋回家了,也就不用見冷鋒了。”
“是,我一定不辜負軍長的期望。”
“嗯,滾吧。”
“是。”岳飛志怔怔的退了出來,心中有點落寞,不知道是因爲冷鋒還是冷豔菲。
訓練越來越接近系統化,專業化,吃飯,睡覺,訓練已經沒有固定的時間,有時候睡着覺,不管任何時候,一個催淚彈就被叫醒,然後開始訓練,訓練十幾個小時以後纔開始吃飯,吃了一半一個強光彈又將大家拉回去訓練。訓練也沒有確切的場地,任何地方,教官都能想出稀奇古怪的訓練科目。
學員們隨時都緊繃着神經,精神高度緊張,巨大的壓力使得一些學員出現了幻覺,有的學員在訓練的時候,忽然狂叫起來,有的學員拉着戰友的腳就開始啃,邊啃還邊叫道好香的豬蹄子啊。這些學員也一律被淘汰。100百多人,到魔鬼月進行了一半時候就只剩下不到30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