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醫院大樓辦公室的燈已經全部黑了,自從建了開發區後,城市用電總是不夠,所以政府帶頭節約用電,以前不管白天黑夜,所有的辦公大樓總是燈火輝煌。現在只有幾盞路燈還有醫院走廊的燈還幽幽的散發着昏暗的燈光。當然還有橫在圍牆上,高出圍牆大約30釐米的紅外線和無處不在的攝像頭。
遊永烈看着四米多高的圍牆,圍牆上還有四根電線組成的電網,加上紅外線和密密麻麻的攝像頭心道:“怎麼辦?”
只看見岳飛志說着拿出他白天鼓搗好的那些東西,一根電線,電線的一頭接着一個看起來像是路由器的東西,還有一些類似半導體的玩意兒,另一頭是一根針,岳飛志悄悄的爬上去,將針頭插進了攝像頭外面的電線裡。說了聲ok後,打開電腦,在鍵盤上指尖一陣飛舞后,屏幕上出現了一些陌生的畫面。緊接着電腦屏幕跳出了一個紅色的警示,顯示120秒倒計時。
劉毅軒在一邊看到大氣都不敢喘,他知道屏幕上跳出來的這些圖案是警察大樓的監控區域。,岳飛志拔掉了攝像頭連接電腦的“數據線”,屏幕上的畫面也隨着消失了。
“你記住了嗎?”岳飛志問遊永烈道。
劉毅軒簡直不敢相信,這麼複雜的監控地圖遊永烈能在短短的120秒不到的時間就能記下來。
“ok了”
“這個圖是怎麼弄下來的?”劉毅軒疑惑的問道。
“只要你把grvv接入信號傳輸,我就可以截取svu所有的閉路數據,改變sxt終端處理器的運行數據,直接連接到監控室的終端處理器,就可以截取整個閉路系統的數據了。”岳飛志輕描淡寫的說道。
劉毅軒還是沒有理解岳飛志所說的話的意義,但是在這種環境下他也沒有多問。 他看見岳飛志助跑了幾步,腳在牆上跑了四步,雙手一抓如夜貓般不知不覺的上了圍牆。但是圍牆上的紅外線報警器成了橫亙在岳飛志面前的鴻溝。
紅外線報警器的工作原理很簡單,一個發射裝置發射紅外線,另一個裝置接收,接收裝置接收到紅外線後再返回到發射裝置,發射裝置接收到返回信號就說明一切正常,紅外線發射的距離由自己調整。這個地方是每個兩米一個報警器,那就說明它的發射距離是兩米。如果紅外線忽然中間被隔斷,那麼接收報警器就會自動報警。
要解決這個問題本來是個很簡單的問題,只要用一塊鏡子鏡面朝發射裝置將發射的紅外線返回給發射裝置就可以了(現在有些紅外裝置已經改進了,所以各位讀者千萬不要以身試法。當然了我相信看岳飛志的書的讀者都是守法的好公民)但是圍牆上面20釐米就是一排四根電線練成的高一米多的電網,要一隻手掛在圍牆上,而且不能用手臂,因爲一旦手臂用力腦袋就可能觸碰到電網。因爲他要騰出另一隻手拿鏡子,這對他的體力是以個極大的考驗。岳飛志要緊牙關,僅用四個指頭抓住圍牆,另一隻手拿鏡子隔出了70公分的距離。然後又拿出繩子一頭系在最下面的一根電線上,另一頭用力一甩,繩子聽話的穿過最上面的一根電線,又返回到下面。岳飛志小心翼翼的往下拉動繩子,他必須要將電網最下面的電線挑起十公分,要不然他們無法鑽進20公分高的電網。因爲電線不能割斷,一旦割斷一樣會報警。
做完這一些以後,岳飛志的衣服已經溼透了,遊永烈也學着岳飛志的樣子三兩步進入圍牆,當然這對劉毅軒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接下來又是對體能的考驗,岳飛志先翻過牆,雙手緊緊的抓住圍牆的檐口,遊永烈順着岳飛志的身子往下滑,因爲圍牆下面是一條兩米多寬的溝,溝裡是水,如果跳下去,肯定會有聲音了。有聲音肯定會被發現了。
所以岳飛志只能靠自己的雙手死死的抓住圍牆的檐口,遊永烈慢慢的抓住岳飛志的雙肩,雙腳緊緊的夾住岳飛志的腰慢慢的往下滑,不過只幾十秒,遊永烈就成功的到溝裡了,然後劉毅軒再踩着遊永烈的肩膀,往下滑,就這樣他們悄無聲息的進了醫院大樓 。
太平間就在警察大樓的第三樓,按岳飛志所說的,銀行卡密碼他都可以破,一扇小小的太平間大門根本不在話下,一根細鋼絲,不過幾秒鐘的時間,門就被打開了。
一股寒氣鋪面而來,閃閃發寒的金屬色配上慘白的牀單,讓人不由得毛骨悚然。
雖然劉毅軒一直不明白他們爲什麼要來太平間,但是他知道這個時候不是問問題的時候。
看見岳飛志和遊永烈在挨個的掀牀單的時候,劉毅軒似乎有點明白他們來太平間的用意了——如果找到袁斌的屍體,那麼謎團就可以解開了。想到這裡,他也快步走進去,跟着他們一起掀牀單,白色牀單下面是一張張慘白的臉,他終於找到什麼叫毫無血色了。但是接下來遊永烈翻出來的那張臉卻白的令人發寒,相比其他的臉,那張臉白裡透着青色,而且整張臉乾枯的像是被吸血鬼吸乾了血液一般,極度扭曲,感覺像是經歷了極度的驚嚇和掙扎,無法用任何詞彙來形容這張駭人的臉。
看着這張臉幾乎就可以確認之前的推測了,他肯定是在死之前被抽乾了血液。
岳飛志準備仔細的檢查着這句駭人的乾屍,其實說乾屍並不恰當,至少這句屍體上還有肉,只是被抽乾了血。但是當岳飛志將整個牀單掀開的時候,三個人都驚的合不攏嘴。
這具屍體被從胸口到腹部全部切開,就像被開了膛的豬一樣兩邊豁開,而裡面空無一物,所有的內臟都被取走。
岳飛志看着屍體說道:“他活着的時候就已經被摘除了器官,沒有注射麻藥,一邊抽血一邊摘取內臟。所以表情中帶着驚恐和痛苦。我原以爲他們只是趁他剛死的時候抽他的血摘除他的內臟,原來他根本沒死。怪不得他們這麼急匆匆的就要將屍體擡走,原來早就有預謀了。”岳飛志說話的語氣很平靜,但是雙拳已經握的格格作響。
“老大,那你不是說他已經沒有生命特徵了嗎?”劉毅軒好奇的問道。
岳飛志也不解的搖着頭說道:“當時確實已經沒有生命特徵了,有可能他是中了某種迷藥,暫時的失去了生命特徵。”
“可是……他們爲什麼要**摘除器官呢?難道連一針麻藥都捨不得嗎?”劉毅軒牙齒都快咬成鈣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