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傢伙面露恐懼之色,岳飛志的故事他是聽說過的,但是依然嘴硬道:“我真是不懂,你都已經被你的國家拋棄了,爲什麼你還要這麼死心塌地的忠誠於你的國家呢?”
岳飛志睜圓這眼睛湊到他的面前說道:“我的國家從來沒有拋棄過我,他從來不會拋棄任何一個子民,拋棄我的不是我的國家。”
那傢伙還想說點什麼,但是看見岳飛志冷若冰霜的眼神,馬上吞了吞口水,轉過臉去。
“師傅,喝水嗎?”一名岳飛志的學員畢恭畢敬的拿着一瓶水遞給岳飛志。不可否認,日本人的禮貌確實不錯,這一點是一直自詡爲禮儀之邦的z國所不能比擬的。
岳飛志拿過水,在自己的身邊的甲板上拍了拍,示意他坐下。那名學員鞠了個躬後在岳飛志身邊坐下。
“你們經常去y國嗎?”岳飛志假裝不經意的問道。
“不經常去,師傅,你問這個幹什麼?”
“沒有,隨便問問。”
“回到船艙裡去吧,師傅這裡的風浪比較大。”那學員禮貌的說道。
岳飛志回到了船艙裡躺在牀上思考着問題,想着想着邊睡着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只感到船艙裡開始騷動,岳飛志猛地睜開眼睛,多年的特種兵生涯使他養成了極高的警覺性,稍有風吹草動他就會驚醒。
他馬上攔住一名正驚慌知錯往甲板上跑的“小兵”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小兵驚慌的說道:“不知道,他們說有海盜。”
“海盜?”岳飛志眼神中迅速掠過一絲驚喜,心道:“太好了。”然後飛奔着往甲板上跑去。
海盜船看上去更像是一艘漁船,而且是破爛的漁船,要不是看見他們手握ak系列的步槍和幾門20世紀50年代前蘇聯生產的迫擊炮和火箭筒,真不敢相信面前這艘會是海盜船。而對面那些漁民打扮的人會是海盜。給人的感覺是休漁期出來做兼職的漁民。
但是看到他們專業的手法的手法岳飛志馬上意識到自己小看他們了。漁船雖然很小,但是卻很靈活,他們馬上向自己這邊這艘船的右舷靠過來,火力卻始終對着他們。其他人馬上向甲板上拋一些圓形的直徑大約在40釐米左右的圓盤,圓盤上還連着擀麪杖一般粗的繩索。圓盤扔上甲板後就牢牢的吸在甲板上。
“我靠,工具還蠻專業的嘛,不像電視裡放的那樣用海盜鉤啊,這比海盜鉤好用多了,不過沒了海盜味道。”岳飛志心道。
海盜們開始順着繩索往上爬,但是其他海盜還是警惕的拿着槍和其他重武器對準他們。直到第一批海盜已經爬上他們的船,拿槍指着岳飛志他們的時候,他們才收好武器順着繩索爬上來。
所有的海盜全部上船後,立刻將岳飛志他們全部綁好,然後拿槍對着他們。其他的海盜分開兩邊,這時一名帶着眼鏡,看上去很斯文的中年男子慢慢的向岳飛志他們走過來。
“不用慌,我不會傷害你們的,我們並不是海盜。”說着轉過頭看着其他的海盜,其他的海盜都大聲的笑了起來。
“船上沒有值錢的東西,只有人。”伊藤站了出來。
中年男子笑着說道:“哦,我說了,我們並不是海盜。我們不是來搶劫的,我們是……中年男子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們只是爲那些吃不飽飯的窮人募集善款,你知道我們的國家還有很多人吃不飽飯,每年有很多人餓死,還有很多人生病了沒錢看病。特別是還有很多小孩子,他們骨瘦如柴,還要忍受着疾病的折磨。我想面對這一切你們一定不會無動於衷的,是嗎?”中年說着留下了眼淚,一副極度悲傷的樣子。
“額,對此我們深表同情,我們是去幫助你們的,我們幫助你們建設經濟的。”伊藤裝作一副爲善的樣子。
“閉嘴。”中年男子,聽到伊藤的話後,忽然情緒變得激動起來。
“你們把那些重度污染的廠開在我們的國家,讓我們的人民呼吸着受到了污染的空氣,吃着受污染的食物,喝着受污染的水,生一些莫名其妙的病,而沒錢醫治。你知道,這些污染讓他們無處可逃。而你們根本不顧他們的死活,還要剝削他們廉價的勞動力。讓他們在有污染的車間裡沒日沒夜的工作。而所得的薪水還不夠看那些奇怪的病。”說着中年男子指了指一邊一個拿着ak突擊步槍的黑漢子說道:“他的兒子,才8歲,很可愛的一個孩子,可是幾個月被檢查出來得了敗血症。他媽媽爲了治好他的病,沒日沒夜的在工廠裡幹活,可是上個月昏死在車間裡,你知道爲什麼嗎?她得了塵肺病而政府根本不管他們的死活,他們只知道玩政治,當官,**,貪污,洗錢。所以,爲了孩子,我們不得不背上海盜的罵名。”
“額,對此,我深表遺憾……”伊藤還沒說完。
中年男子又激動的說道:“住嘴,你少在這裡假惺惺的,你跟那些政府一樣,披着僞善的外衣,卻藏着一顆蛇蠍般狠毒的心。”
伊藤沒有再說什麼,因爲他知道他說什麼都沒用。
中年男子看着伊藤不在說話,情緒開始慢慢的平靜下來,繼續說道:“我說過我們不是海盜,我們只是想讓你們去看看,看看那些被疾病折磨的生不如死的人們,那些餓的大聲哀號的孩子,還有,還有那些可愛的,可愛的孩子卻因爲生了莫名其妙的病,無錢醫治而等待死亡的眼神。那足以讓人心碎的眼神……”
“他不會是藝術學院畢業的吧?表演的這麼情真意切。”岳飛志似乎有點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