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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

覺察到夜湛依的放鬆,北冥烈風心中一喜,淡淡的笑了起來。

“怎會忘記?”良久,夜湛依悠悠的出聲,在這裡,北王府,自已一身紅衣的代嫁,北冥烈風帶給自已的傷,給自已的暖,霸道的愛,無情的恨,歷歷在目,如何忘得掉?

“對不起,湛依。我會用一輩子來償還你。”北冥烈風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悶悶的。

一輩子?夜湛依挑眉,回頭看他。

“相信我,湛依,這一次我不再放手!管他天下!管他北城!我只要你……”拉近一些兩人的距離,北冥烈風的沉重的呼吸噴到夜湛依耳邊,一下子讓她的耳垂紅得如同要滴出血來。

“湛依……”北冥烈風的眼中氤氳着濃-濃的愛-意,試探着探過來,脣輕吻住夜湛依略有些微涼的薄-脣,見後者並沒有反抗,濃濃的喜意涌上,加深了這個吻,他輕啄慢描,如同對待一件舉世無雙的珍寶,小心的用舌描繪她柔-軟的脣-畔,輕吸着她的脣-珠,彷彿怕她會溶-化一樣,小心翼翼,良久,一點破-碎的喉音才從兩人口中溢出,拉開一點點距離,北冥烈風深遂的眸看向夜湛依,後者臉上一種混雜着迷-亂、模糊、掙-扎的情緒,眼中是欲-拒-還-迎……

湛依,不要拒絕我……

夜湛依眼中的掙扎漸退,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情-欲,一如北冥烈風,這一次,她主動吻上北冥烈風的脣,仍有些生澀的輕啄着北冥烈風,可是隻是這樣一個輕觸,於北冥烈風卻無異幹-柴-烈火,“哄”的一下點-燃他所有的欲-望,一切隱忍全部拋向腦後!大腦“嗡嗡”作響,再也沒有一絲考慮,深深的扣住夜湛依的頭,讓她再無法逃-避,脣-舌-相-依,一起共舞……

也不知是誰先主動的,兩人最後纏-綿到風苑,不分你我,牀-幔落下,紅綃帳內是兩具纏-綿的肉-體,不分你我……

到最後夜湛依清醒過來,已是次日的日上三竿,衆女倒是很識趣的沒有來打擾,連寶兒也沒有來找孃親,所以夜湛依這一睡竟是快到了晌午,一回頭,北冥烈風正閃動着喜意的黑眸深深的看着自已,嘴角還有掩不住的弧度,滿臉的柔情!

夜湛依俏臉一紅,整個人縮入被中,昨夜的雋-永纏-綿仍歷歷在目,空氣中瀰漫着情-色的氣味。

自已一定是瘋了!本來的報仇卻抵不住北冥烈風的一句“對不起”!

“湛依,我們不要再躲了,我們已經錯過了五年,我,不想再失去你……”北冥烈風緊緊握住夜湛依的手,讓她避無可避。

沒有回答,夜湛依靜靜看他一眼,卻是笑了出來:“沒想到,你也有這一天。”

“是!我一切隨你,你說怎樣就怎樣。”北冥烈風輕笑,拉起夜湛依的手放在脣邊吻了一下,如果不是怕夜湛依久未經人事,他真想就這樣一直賴在牀上,永遠不起來。

沒有推開北冥烈風,對他的思念,只怕並不比這個男人少多少,冰冷了五年的心,慢慢的融化,夜湛依輕嘆,這一刻,她並不想再違背自已的心。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四目相對,彷彿時間全部都靜止了……

“我找北王!北王呢?”一道嘈雜的聲音從前院一直到了風苑,鴻叔正在阻攔,北冥烈風的臉色微微變色——好像是鍾虎楓,夜湛依有些羞赧的縮入被中。

“大人,王爺還沒有起呢!”鴻叔眼看着北王爺跟王妃進了風苑,兩天沒出來了,老懷寬慰,哪裡想讓人打擾?雖然不清楚王妃怎麼回事,但是她沒錯!因爲他對北王的瞭解,比任何人都深,知道他只會爲了王妃纔會笑得那麼燦爛。而且,王妃好像仍是戴罪之身?鴻叔意識道,或許,她並不能浮白於世!

雖然眼前的這個人是天朝堂堂的鎮國大將軍鍾虎楓,但是鴻叔並不想讓他妨礙了北王。

“閃開!”鍾虎楓並沒有多少耐心去等,三天了,自從皇上宣佈讓鐘有爲出征北城,三天時間,北冥烈風一天都沒有上朝!天曉得有多少火氣憋在鍾虎楓胸臆之中!

鍾虎楓一掌就要摑到鴻叔臉上,鴻叔老臉已經嚇得蒼白,已經不是退與不退了,而是嚇得無法動彈,就在那一掌巨拳要落在鴻叔臉上時,一聲輕呵:“住手!”一道白色麗影拉開了鴻叔,而北冥烈風冷然攔在了鍾虎楓前。

“將軍,這是做何?”北冥烈風冷聲道。

“你!居然沉迷女色,不上朝,你知道現在朝堂是怎樣的情況?”鍾虎楓又氣又急,瞥向那白衣女子,卻是愣了一下。

這個女人,是北王妃?罪臣之女夜湛依!她不是死了麼?

“她……”鍾虎楓吃驚的指着夜湛依,北冥烈風上前一步,把夜湛依掩在自已的身後,他並不在意夜湛依曝於人前,甚至想對天下昭告她就是自已的唯一的王妃!

“她是我的王妃。”北冥烈風回首,柔情的牽過夜湛依的一隻玉手,後者一愣之後,默許了北冥烈風的宣言,淡然的給他一個安心的笑意,絢爛如春花,連鍾虎楓也倒吸一口氣,竟有女美如斯!

鍾虎楓也不是一般人,只片刻就鎮定下來,沉聲道:“北王,事關國事,請與我一談。”

北冥烈風柔情看過夜湛依一眼,後者柔順的帶着驚魂未定的鴻叔離開。

“請。”北冥烈風虛請一下,把鍾虎楓讓到風苑的議室廳內。

三天,時間並不長,可是要改變一些關鍵的東西,已經足夠了。

鍾虎楓一臉悲慼:“北王,好瀟灑,一走三天,對天下不聞不問,你可知,這天下發生了何事?”

北冥烈風並未言語,但是臉上的冰封減了兩分,他的冷意只針對於對夜湛依的不利,並不包括國家利益。

“有爲……有爲他死了!”老淚縱橫,鍾虎楓已失了平常心,成了一個傷心欲絕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