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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

西君澤看這架式,有鍾虎楓拖着,北冥烈風一時並不會追上來,反身對着司馬野遙遙一拱手,就上馬而去,送嫁的大隊已依西君澤一同開拔,緩緩的向西行去。

“大哥!”看着司馬若水就這麼走了,北冥墨雨大急看向北冥烈風,後者卻只看着眼前的天朝鎮國大將軍鍾虎楓。

良久,北冥烈風才收了一身勁氣,收斂到無聲無息:“鍾老,雪芙的事,本王自會給個交待,但是,不是隨意找個替罪的人就罷了,本王定會找出真兇,給鍾老一個交待!”

鍾虎楓也收了勁氣,冷哼一聲,並不理會,轉身對司馬野行了一個半禮,算是方纔私自出隊的抱歉,就回了原位。

“這算什麼?”北冥墨雨恨恨一跺腳。秦巒國的迎新大隊及天朝的送嫁大軍均已走遠,鐘有爲也不再爲難北冥墨雨,一揮手,御林軍有續的退開,放開了對北冥墨雨的牽制。

一收穫自由,北冥墨雨恨恨的掃了在場每一人,從鐘有爲、鍾虎楓、北冥烈風最後到司馬野,終是一提氣飛離而去,白色身影幾個跳躍,就不見蹤影。

北冥烈風冷冷看向司馬野,後者沉着臉,對前者微點一下頭,就轉身回宮。

“皇帝哥哥,不要走那麼快!等等語嫣!”南語嫣從小到大,哪裡經過這陣仗,方纔她的小心肝已經“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可是皇帝哥哥一直沒有想往常一樣笑着安慰自己,從始致終都是冷着一張臉。

北冥烈風也跟着司馬野步入內堂。

鐘有爲攔住北冥烈風:“北王,入宮內請卸去武器。”聲音不卑不亢。

“有爲,退下,不必防着風兒,自家孩兒。”司馬野沒有回頭,金色的龍袍,卻印稱着背影有幾許寥落。

鐘有爲一愣,一下子回過神來,退到一邊,任北冥烈風跟着司馬野入了內殿。

“小舅舅,也許今日我還可以這麼叫你,今日以後,我們便是君臣了吧。”北冥烈風冷笑一聲,眼中竟也有些寂寞。

最是無情帝王家,什麼舅舅,什麼自家人,不是過尋常人家的天倫,皇家,不需要,需要是無尚的至高權利的巔峰!

“你是不是想問朕‘七日醉’的事?”司馬野坐在高高的龍椅上,靜靜的看着階下的北冥烈風,安楓玲的孩子,終是長大了……

“皇上,或許能告知一二。司馬若水那樣的蠢女人,如果沒有人背後的支持,一定不可能進到天牢那種地方,也沒有能力拿到‘七日醉’這種絕世之毒。”北冥烈風也輕嘆一口氣,夜修死了,天朝最大的敵人被消除了,可是跟司馬野之間的間隙卻慢慢的變大,

也許從今往後,再也不是小舅舅,就是君臣之禮了。那個不拜天子的北冥烈風也將不復存在。

“不錯,天牢的令牌,是聯給夜若水的,但是‘七日醉’並不是聯所有。”司馬野淡淡的搖搖頭。

“皇上的意思就是,皇上也沒有解藥?”北冥烈風冷哼一聲,這答案在意料之中,不由扯出一絲冷笑。

“皇上,臣請歸封地。”北冥烈風行了一個武將的大禮,深深的拜下去。

“你,竟要回北城?”雖是有各種想法,司馬野仍是一驚。

“是,皇上,現在帝都已定,有了鍾家兩位將軍,臣也可以放心了,以皇上的能力,再創一個輝煌的天朝盛世,指日可待。臣這麼多年來,心裡所想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報仇!現在仇人已誅,臣也可以放心離開了。”雖說是要走,可是北冥烈風仍是有些淡淡的惆悵。

“不走也可以,你本是安楓玲的孩子,她臨終把你們兩人拖負給我……”司馬野還想說什麼,卻被北冥烈風擺擺手,制止了。

“皇上,祖訓,外姓王爺不得長駐帝都,臣在帝都留連十年,也是有違天朝祖制。”北冥烈風擡頭望向司馬野,現在他不再是一個需要何護的孩子了,“小舅舅,能否念在我孃的份上,把‘七日醉’的解藥給我?”

司馬野臉色變了一變,眼眸沉下:“你不相信朕?沒錯,我是不喜歡你那個王妃!因爲她姓夜!姓夜的都是我司馬氏一族的仇人!包括那個夜若水!如若不是那個秦巒的蠢貨用了不錯的交換條件,她也該死!”

北冥烈風輕嘆一口氣,並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司馬野。

“夜湛依,哼。聯知道你捨不得,所以我讓夜若水去天牢,以那個女個的妒忌心,一定不會放過她那個親姐姐。不過,那‘七日醉’倒真不是聯給的。你知道爲什麼?風兒?曾經,你是我天朝的驕傲,令敵人聞風喪膽的冥王北冥烈風!那樣的北冥烈風是沒有缺點的,可是自從有了那個女人,沒有缺點的北冥烈風變得有缺點了!這,聯,絕不允許!”司馬野低吼着咆哮出口。

同樣的話,好像另一個至親的人也說過——北冥墨雨。

北冥烈風自嘲的笑笑,原來那個不盡人情的,如地獄之神的北冥烈風纔是他們需要的,但是可惜,那樣的北冥烈風再也回不來了,因爲,那個地獄之神的心中,有了一個弱小的淡紫的身影,讓他堅硬如鐵的心也不知不覺中柔軟起來……

想着那個小女人,北冥烈風扯出一個連自己也沒有料到的輕微笑意,但是一想到那個女人現在身中的劇毒,心又一沉。

北冥烈風雖然猜得到夜湛依中毒跟司馬野脫不了關係,但是,“七日醉”居然不是他的?以北冥烈風對司馬野的瞭解,他倒不是像是在說慌,再說一個堂堂的帝王,要擊殺一個女人,並不用掩飾什麼。

雖在意料之中,但是北冥烈風仍是微微有些失望,看來解藥是無望了……所有的希望只有秦清了,不知道秦清準備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