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烈風也覺得奇怪,走到夜湛依身邊看着下面黑乎乎的液體,聲音中也帶着緊張,“這是……黑水!”
夜湛依一把抓住了北冥烈風的手臂便棄船跳入了水中,而幾乎在同時,大火順着水面的石油猛烈的蔓延,瞬間將小船吞沒了!
水面是熊熊的大火,此刻便是不能出去,夜湛依水性向來不好,如此下去不是被燒死便是被溺死了。
感覺到了胸口的氣體越來越少了,被水壓擠得生疼,呼吸也越來越困難,思維也逐漸模糊起來。
她想起穿越前,自己便是這樣溺死的,一無反顧跳入水中,不顧岸上夜琪的呼喊,四周越來越冷,呼吸越來越困難……
這個時候,嘴脣被人用舌尖撬開,淡淡的帶着清香的氣息渡了過來。
這脣很柔軟,這氣息很熟悉……
當夜湛依的逐漸清醒的時候,眼前出現了北冥烈風那一張靠得極近的臉,他嘴角向上輕佻的翹着,看見夜湛依嘴脣微動想要說話,便立即用食指抵着她的嘴脣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看見夜湛依有些明白的神情,雖然捨不得,但是還是將手指移開了。
夜湛依此刻在發現自己與北冥烈風並沒有完全離開水面,而是游到了離原來的地方偏遠一點的地方來了而已,而此刻,正是在岸邊的一處陰影處,自己卻是被北冥烈風託舉着才能不沉入水底。顯然,刺客不止那幾個!岸上應該是還有的!就在樹林裡。
就在這時,從四面八方都涌出來數十個黑衣人,將二人包圍起來。
此刻,一個低沉的聲音從岸上傳來,“一定要找到他們的屍體,他們身上有主子要的東西!”話畢,幾個腳步聲便是匆匆的離去。
聞見岸邊沒有人聲了,北冥烈風輕輕的舒了一口氣,將夜湛依的腰摟緊,道:“我們先上岸吧,長時間泡在水裡可是會的風寒的!”說着,攬着夜湛依的腰便躍上了岸邊。
將夜湛依放下地,北冥烈風整了整溼透的衣衫,看了夜湛依一眼,臉一紅,將頭轉到了一邊。
夜湛依疑惑,低頭一看,只見自己的衣服全部溼透貼在身上,身上的曲線一覽無餘,調笑道,“你也會害羞嗎?”
北冥烈風脫下了外面長衫,側着臉將它套在的夜湛依身上,“我只在喜歡的人面前害羞……我們回去吧!”
夜湛依將長衫緊了緊,輕輕的道了個“恩”,便轉身走了。
“小心!”北冥烈風喊了一聲,伸手抓住了夜湛依的手臂,將她往懷中一帶,只見一枚飛刀側着她的耳畔飛過,直直射進了一旁的樹幹裡面。
“王爺還是一如既往癡情啊!”
一個模糊的身影從遠處的夜色中走進,腳步聲越來越近,那身影也越來越清晰,只見是一個女子的婀娜的身形,卻是撐着一把紙傘。
腳步聲停下,夜湛依從北冥烈風的懷中向他後面的女子望去,只見她慢慢的收了傘,露出了她那一張傾國傾城的面容。
這絕美的臉……西夜鳴!
北冥烈風將夜湛依往懷中一按,冷冷道,“西夜鳴,一別數月,你膽子倒是見長!”
女子冷笑了一聲,“虧得王爺還記得我們數月未見,這數月裡面奴家對王爺可是日日思,夜夜念!王爺可曾想過我分毫?”
北冥烈風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本王沒有走遠,就在岸下?”
女人淡淡一笑,“奴家說過奴家對王爺是日日思念,又怎會不記得王爺身上的味道呢?”
夜湛依眼眸一轉,用力的吸了一口氣,平時北冥烈風身上沒有聞到過任何的香味,即使是這般的接近,卻也只能聞到淡淡的香味,那麼,這女人的鼻子想來是比狗還靈活了!
北冥烈風靠近夜湛依的耳畔輕輕道,“這個女人善於使毒,要小心!”
夜湛依點了點頭,手上卻握住了毒針。
北冥烈風朗聲笑道,“倒是本王又疏忽了!”他的聲音驟冷,“你背叛我的帳還沒有算,還敢來自投羅網,可知道惹惱了本王的下場?”
女人眼眸一閃,雙手橫握着傘,向前踏了一步,“怎會不知道?所以,奴家絕不允許王爺天黑之前還活着!”
夜湛依趁着女人說話的機會,將手中的毒針射出,卻見女人迅速的撐開了紙傘,高速的轉動,銀針全部被彈開了。
女人慢慢的放下傘,臉色變得陰騖,“既然王爺如此的疼愛夜姑娘,奴家今日便心軟一回,讓你們做一對同命鴛鴦好了!”,她揮了揮手,“上!”
西夜鳴的話剛剛落下,只見從四面八方都涌出來數十個黑衣人,將二人包圍起來。
氣氛逐漸凝重,夜湛依握緊鞭子,北冥烈風的手也慢慢的從夜湛依的背上移開,全身緊繃起來,“小心一點,跟在我身邊!”
“什麼?”夜湛依將鞭子一甩,在空氣中發出“嗚”的一聲,“還是你跟在我的身後吧!”說話間,她手中的鞭子如毒蛇一般朝着四面的黑衣人而去。
北冥烈風眼睛追着夜湛依的背影,嘴角一揚,他倒忘了,夜湛依是能與他比肩世間的女人。
他從靴子裡面抽出了匕首,匕首甩出,深深的刺進了一個黑衣人的咽喉,又再一次的回到了北冥烈風的手中,原來這匕首上面有一根細絲,便可又將匕拉回來。
夜湛依一愣,從前的北冥烈風高傲,玄墨軟劍不離手,甚少使用這種似類於暗器的兵器。
黑衣人的數量實在不少,夜湛依與北冥烈風眼神相對,便已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在水中待了太久,體力流失的太多了,如此的糾纏下去,沒有好處,如今便是三十六計,走爲上計!
夜湛依揮舞這鞭子一陣佯攻,趁着對方後退的功夫輕身一躍,北冥烈風緊跟在其後而去。
二人不過跑了半個時辰便已經進了入樹林裡面,霧氣濃厚,好似黑夜,五米之外便看不清楚,只能聽聲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