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皇上脣槍舌戰的郭冰隱好不遜色,令皇上覺得郭冰隱真是聰明伶俐,奈何身份是個庶女,又聽郭冰隱信誓旦旦的說,娶她之人決不能納妾,便打消了將她指給哪個皇子。
其實郭冰隱只是不想與人爭寵,勾心鬥角只是爲了得到一個人的寵愛,皇上的那句‘妒婦’不知是誇還是貶,可郭冰隱微微低頭謝道:“多謝皇上誇獎。”
這居然理直氣壯的,將皇上那句話當做了是誇讚的意思,這讓皇上再次忍不住笑道:“有趣,有趣。”
安蘭公主見郭冰隱一直在爲自己說話,對這個郭冰隱倒也沒之前那麼討厭。何靜蓮跪在地上,也沒弄清楚皇上是要成全她們,還是要一命換一命,心中掛念着自己的丈夫,於是便開口說道:“皇上,求你放過我夫君吧,我願意拿我的命換我夫君的命。”
黃上這纔想到,跪在地上的還有一個人,於是便開口命令說道:“新科狀元,你進來吧。”
這是新科狀元吳青元一側走出來,跪在地上朝着皇上謝道:“多謝皇上成全。”
何靜蓮看見自己的夫君,急切的關心問道:“夫君,你沒事吧?你沒事吧?”
吳青元剛在躲在暗處,將何靜蓮所說的那番話,聽的一清二楚,心中極爲感動,伸手去拭擦何靜蓮臉上的淚水,溫柔的說道:“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安蘭公主這纔對着皇上,得意洋洋的說道:“父皇,這些你可認輸了吧。”
皇上願賭服輸的說道:“朕願賭服輸。”
時間回到了皇上要斬首吳青元的那刻,吳青元已經抱着必死的決心。
安蘭公主見新科狀元居然如此頑固不化,心中雖然不想嫁他,卻也譏諷道:“好你個新科狀元,爲了你的夫人,竟然絲毫不將本公主放在眼裡,此時你爲了不辜負你夫人,可惜待你死了之後,你夫人到時候便改嫁咯。”
安蘭公主心裡不爽快,誰讓這個新科狀元口口聲聲不願娶自己,就算自己不願意嫁,那也得自
己開口,她安蘭公主可由不得他人來拒絕。於是安蘭公主便故意報復,刺激吳青元。
可吳青元卻篤定的回道:“不會的,就算我死了,我夫人此生絕對不會改嫁的。”
安蘭公主見他如此肯定,不甘心的說道:“你怎麼知道,那時候你都已經死了……”
“即便我已經死了,以我夫人對我的情意,我夫人也絕對不會改嫁。”吳青元卻再次肯定的說道,彷彿那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安蘭公主倒想到一計,於是對着皇上說道:“父皇,不如我們來打個賭,一會若是新科狀元府夫人來了,若是果真像新科狀元所說的那般,父皇就不如繞過新科狀元吧。”
皇上到也想看看,便應道:“好,朕倒要看看是否如你所言。”
於是皇上便特意命人去狀元府邸,告訴何靜蓮這個消息,看看何靜蓮是否如新科狀元吳青元所說,沒想到,卻讓吳青元贏了。
知道一切真相的衆人可算是放下心來了,郭冰隱在心中想,自己這可是多管閒事了,索性沒有惹惱皇上,不然的話,說不定就沒命了。
皇上看着新科狀元吳青元,與他的夫人,作罷道:“新科狀元,見你與你夫人情真意切,便饒了你這一次,快帶着你夫人回去吧。”
“多謝皇上開恩,多謝安蘭公主。”吳青元立即激動的磕頭謝道。
何靜蓮見平安無事,也跟着磕頭謝道:“多謝皇上開恩,多謝安蘭公主。”
“既然此事已經解決,你們便都退下吧。”皇上便下令道。
新科狀元吳青元扶着他的夫人,便退出御書房,兩人相視一笑,幸福的往回走。
“謝皇上,民女告辭。”郭冰隱行禮謝道。
“你留下。”可是皇上卻突然說道。
郭冰隱略微驚訝,不知道這皇上留下她是要做什麼,難道是要責怪她剛纔多管閒事嗎?
可是皇上卻對着君相容關心的說道:“世子身子可好?”
君相容淡淡的回道:“多謝皇上關心,也就是這樣吧。”
皇上再接着問道:“如今搬進郭府後院了嗎?”
郭冰隱見皇上對湘王世子君相容倒是關心的很,,看不由得看了君相容一眼,君相容淡然的回道:“回皇上,別院還未建好,恐怕還得等上幾日。”
“那朕命內閣首輔多叫些人手,好讓世子早日搬進去修養。”皇上卻關心着君相容的身子,比他還着急的說道。
“多謝皇上關心,但再過幾日便可以搬進內閣首輔家的後院,皇上就別爲我操心了……”君相容卻婉拒道。
皇上看着郭冰隱站在一旁不說話,便問道:“這郭府的七小姐怎麼也進宮來了?”
郭冰隱正在想借口,君相容便幫忙解圍道:“是我今日去了郭府看別院建的如何,恰好遇見郭府七小姐,便讓郭府七小姐陪我走走,在路上恰好遇上了新科狀元的夫人,這才一同前往宮中而來。”
皇上看着郭冰隱不說話,想到她剛纔口若懸河,振振有詞的那般模樣,便打趣道:“這郭家七小姐方纔爲新科狀元夫人說話時,伶牙俐齒的,這會怎麼如此安靜了呢?”
郭冰隱見自己被皇上親自點名,上前一步,謙虛的回道:“回稟皇上,方纔是皇上見笑了,請皇上恕罪。”
剛纔還是無所畏懼的模樣,如今卻又謙虛起來,皇上笑了笑,囑咐道“日後世子住進郭府,郭府七小姐便多多照顧照顧,避免世子住的不舒心。”
郭冰隱恭順的應道:“回皇上,民女謹記在心。”
皇上見時候也不早了,便吩咐道:“那你們都下去吧。”
“多謝皇上。”
容相容與郭冰隱兩人異口同聲的告辭,之後兩人便退出御書房,往宮外走去。一路上,兩個人都沉默着,就並列而走,互相都不說話,卻也不覺得尷尬。
郭冰隱想到剛纔君相容幫她說話,心中便對這個君相容有了一分感激,對他爲何裝病,更爲好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