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這兩人的保證之後,符長寧纔是揮揮手,要塔紗和子衿從自己的寢殿裡出去了。
只是等到子衿和塔紗離開之後,這邊蟬衣當即有些吃醋的開口道,“我剛纔還當主子您是要重用塔紗,這心裡還覺得有些吃味呢。”
符長寧覺得十分好笑的看了一眼蟬衣,“你決定是剛纔覺得有些吃味嗎?我怎麼聞着現在的這空氣裡,也帶着幾分酸味呢?塔紗這人都走遠了,不然你倒是可以上前,與之一爭的。”
聽到符長寧調笑自己,蟬衣當即嬌嗔一句,“主子,您現在怎麼也會拿蟬衣打趣了?只是蟬衣心裡不知,主子又爲什麼要那麼大費周章,嚇了塔紗之後,從她口中套出來那麼一番話來?”
符長寧淡淡看了一眼蟬衣,“怎麼,你剛纔是看出來了嗎?”
這塔紗畢竟是這草原上的奴婢,草原上中宮裡爭鬥再厲害,卻是和建蒙比起來,也有着千差萬別。那塔紗不過是一個奴婢,其中的道理就更是不清。符長寧也不想要費那麼都口舌和這個塔紗說那麼多話,只是如若符長寧直截了當的問這塔紗,怕是會被有心人知道,符長寧此時,是有些懷疑,自己的人,是不是也跟着活了下來。會在符長寧找到自己往日的下屬之前,搶先在符長寧的面前,把那些事情都給做了的。
蟬衣點點頭,“我跟在主子身邊這麼久,縱然學不得主子聰明的千分之一,這皮毛嘛,還是能懂的一些的。”
聽到蟬衣在對自己拍馬屁,符長寧頓時忍俊不禁的看着蟬衣開口道,“是誰教你這樣說話的?不過我聽起來,倒是覺得十分順耳。”
蟬衣見符長寧這樣開口,臉上沒有一絲驚慌抑或是得意的神情,反倒是十分淡然的看着符長寧,“我是瞧着主子因爲那些事情悶悶不樂,想要討主子歡心罷了。”
符長寧還是第一次聽到蟬衣這樣開口,她啼笑皆非的看了蟬衣一眼,卻是回答道,“我總覺得,我們的人,好像也來到了這草原上。”
“真的嗎?”蟬衣
面露喜色,聲音不由得拔高了幾度。只是很快的,蟬衣就反應了過來,自己剛纔說了什麼話,當即有些愧疚的捂住了嘴巴。
符長寧心裡知道,倒是也不能怪蟬衣現在如此高興。因爲最近這幾日裡,符長寧想到這大重國內可能有自己青衣司的人時,這心裡的喜悅和激動,也是一而再的壓抑,纔沒有把自己面上的喜色,暴露在他人的面前。現在蟬衣在她面前失態,倒是也正常。
見到符長寧沒有說要責備自己,蟬衣才小心的看了左右,確定無人之後,纔看着符長寧繼續說道,“可是主子,我這心裡不明白。既然是這樣,那我們直接問那塔紗不就好了,爲什麼要這麼的小心謹慎?”
符長寧見蟬衣總算是問到了點子上,頓時微微一笑開口道,“你終於學聰明瞭一次,也不枉我在你身上花費了不少的心思。”
蟬衣聽到符長寧打趣自己,卻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主子這般聰慧,我只能學些皮毛……這樣看來,也真的是慚愧。”
符長寧挑眉看了蟬衣一眼,卻是立刻伏在蟬衣的耳邊開口道,“我之所以會在這寢殿內大費周章,是因爲我懷疑在這羣丫頭裡面,有什麼內奸……”
蟬衣聽到這裡,頓時有些大驚失色的看着符長寧,“主子,您說我們來了這大重,也有居心叵測的人?”因爲擔心隔牆有耳,蟬衣這話卻是也不敢說的分明。
符長寧微微一笑,卻是立刻開口道,“難道你不覺得很奇怪嗎?蟬衣我問你,如若你是這關雎殿裡的丫頭,是如何待我?”
蟬衣思索了一番,卻是立刻開口道,“除卻我是爲他人效力的話,一定會竭盡全力的討好主子您。但是這樣一想,就算是我爲別人效力,也自然是要更是盡心侍奉您。因爲只有這樣,我纔會受到您的恩寵,纔會得到更多的消息。”
得了蟬衣的答案,符長寧當即微微笑了起來,“誠然,你現在說的沒有錯。那我再問你,換做這大重國的丫頭,她們可懂得這一點?”
蟬
衣又是思索片刻,就立刻回答道,“這大重的女人們性格里都帶着幾分執拗,所以奴婢覺得,越是這樣的性格,只怕越是會對主子您竭盡全力。”
符長寧笑着看着蟬衣,“不錯,你分析的不錯。但是她們爲什麼會這樣做,我還是想聽聽你的答案。”
蟬衣看着符長寧,眼睛眨也不眨,“這件事情十分簡單,陛下雖說沒有要娶主子爲妃子的意思。但是這大重國誰人不知,在陛下的心裡……至少在外界看來,主子對陛下,是很特別的存在。雖說其中的緣由,他們自然是不知道。但是越是這樣,他們在主子您的面前,就越是要小心謹慎。”
“沒錯。”聽完蟬衣的話,符長寧臉上帶着幾分玩味的神情來,“換做任何一個在我殿內的丫頭,不管是真心想要討好我,抑或是寶和她們的人,現在都會竭盡全力得到我的信任。可是這偏偏有些人,做些不合乎情理的事情,這便是讓人覺得有些懷疑了。”
蟬衣聽到這裡,臉上卻是帶了幾分茫然的表情看着符長寧,“主子,恕蟬衣有些蠢笨,您現在說的話,蟬衣卻是有些聽不明白了。”
符長寧看着蟬衣那有些茫然的神情,卻是笑着開口道,“我且問你,你覺得子衿和塔紗的關係好嗎?”
蟬衣看着符長寧臉上的笑容,卻是不假思索的點頭,“她們關係好的如同親姐妹一般。而且塔紗性子溫厚,有事情自然不會瞞着子衿,必定是會和子衿有福同享的。”
符長寧聽了蟬衣說的話,臉上的表情更是玩味,“所以現在,你可知道了我剛纔那話裡的意思?”
蟬衣看到符長寧這臉上莫名的笑容,心裡一怔,下意識的就要開口,“主子這話的意思,原來是……”
“有些話點頭即可,不必要再說出來了。”符長寧看了蟬衣一眼,卻是阻止了蟬衣再繼續說下去。有些話說多了,就不好了。
蟬衣行了一禮,臉上帶着幾分瞭然的表情,“主子說的對極了,蟬衣跟着主子,又學了一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