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望舒是這麼被擄走的,與秦月一道兒。
葉望舒從藥鋪拿了一個月分量的藥丸回來,原本打算直接回家休息的,保胎自然是要躺着休息,這些該注意的葉望舒早就上網搜索過了。今天去藥鋪的時候,特意讓老先生把了把脈,看看症狀可有好了一些。再者,也將自己的憂慮跟老先生說了,老先生說了無礙,等下個月來,順便可將避孕藥也拿過來給老先生看看。
得了老先生的準信,葉望舒的心裡是極歡喜的,想着等謝末景從公司回來的時候,就跟他彙報懷孕這個好消息。
但是沒想到,剛到謝家老宅,葉望舒就接到了林果兒的電話,就聽到手機那頭林果兒痛苦的呼救聲,“葉望舒,我肚子疼,恐怕孩子保不住了……”林果兒的電話未掛,葉望舒就心驚的聽到那頭醫生護士亂成一團的聲音。
林果兒的電話最後被一個護士拿去了,報了地址,K市二院。正規的醫院。
葉望舒想也不想就又出了門,讓乙把車開到了K市二院,只是在二院遇上了正在產檢的秦月。秦月纏着要跟葉望舒談一談,葉望舒一心急着奔去急救室,自然不肯。只是誰想到,倆人僵持不下,就被歐陽夜的人持劫走了。
住在醫院裡兩天,葉望舒日日嘆氣,暗怪自己太蠢。
謝末景自從葉望舒醒來後的第一天出現過以後,就再也沒有出現,葉望舒一開始倒是憋着一口氣,兩天了,這口氣越憋越不順。朝乙要了手機,就給謝末景打電話,過了好久才被謝末景接起來。
“哪位?”謝末景的聲音有些慵懶,似是剛剛睡醒。
葉望舒原本還憋着一口氣要質問謝末景的,聽到電話那頭疏離的聲音,還是慫了。
乾咳一聲,葉望舒早就打好了腹稿趕緊示弱哄人,“老公,你最近很忙嗎?都不來醫院看我?你都有28小時又24分鐘沒有來看我了……”極盡撒嬌之能事。
“你叫我什麼?”
葉望舒沒有看到謝末景的臉,不知道此刻的謝末景到底是喜是怒,或是不喜不悲,還是隻是隨口那麼一個反問。
哼,這幾天的場子,早晚她要找回來。葉望舒默默地在心裡反擊,面上卻是咧嘴一笑,歡快的又叫了一聲,“老公啊, 有什麼不對的?”
“以前讓你叫,你不願意,現在,上趕着要叫了?”葉望舒不管人前人後,向來直呼謝末景全名。謝末景聽着皺眉,想讓葉望舒改口,卻也只有兩人在夜裡癡纏的時候,謝末景折騰葉望舒折騰的狠了,葉望舒纔會動情的被逼着喊幾聲“老公”。
“那我那會兒不是不知道自己被結婚了嗎?現在我這可是結婚證都有了的人了,可不得規規矩矩,老婆老公地喊起來。”葉望舒煞有介事的道,這會兒倒是慶幸有了結婚證,她也能明目張膽騷擾謝末景。要不然,對着謝末景打定主意要晾着她,她一準兒沒臉往上湊。
謝末景嗤了一聲,倒也沒反對。
葉望舒拿着手機,繼續說話,
翻了個身,不小心碰到了傷口,“呲,我艹,疼死我了!”這幾天乙渾身都疼,說的最多的話就是,我艹疼死我了……葉望舒聽得久了,這是順口也學上了。
站在門口的乙在心裡默唸,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謝先生你別賴我啊……
“住在醫院裡還不安生,疼了找醫生。”謝末景強忍着自己不去關心葉望舒,在公司處理歐陽夜後續的事情,事情牽扯的太大,也暴露的太多,謝末景需要第一時間將事情處理完美。要不然被人惦記上了,那日子就不好過了。
謝末景看望葉望舒的時候,都是等葉望舒睡着了以後,匆匆陪陪她一解相思之苦,然後又趕了回去。
葉望舒的這個電話,吵醒了在補眠的謝末景,但是謝末景很歡喜,對於葉望舒的討好很受用,他倒是沒想到晾着葉望舒,還能晾出一個這麼“識大體”的女人來。
所以,難得得了這個待遇的謝末景,這會兒也不打算輕易的鬆口了。
唔,也算是給葉望舒一個懲罰。
他是不會承認自己的私心的,畢竟謝末景也是想讓自己能被葉望舒寵着,被葉望舒討好的感覺棒極了……只是,他太低估了葉望舒的報復心,可想而知謝總裁現在多幸福,以後就有多悲慘。
葉望舒一聽謝末景這說話的調調,估摸着這兩天都不會過來了,黑溜溜的大眼睛一轉,沮喪地道:“老公,如果你忙的話,你就不用過來了,我也不是很難受,就是肚子有點兒疼,傷口也疼,心口也疼,其實我也知道,都是我自己自找的,你不理我我也理解你。”
葉望舒一口氣說了那麼多話,聽着手機那頭的謝末景半點兒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再接再厲,“我自己忍忍也就過去了,我也不是胡攪蠻纏的人,但是,我們的寶寶忍不了啊,昨兒個我夢到咱寶寶說,想爸爸了,所以我瞅着中午你休息的時候,給你打了個電話,沒有打擾到你吧?”
“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能說?還是瞎說。”謝末景的嘴角勾起,喬秘書看着從休息室出來的謝末景難以掩飾的笑容後,總算是鬆了一口起,自打葉望舒被擄走後到找到人接着昏迷,五六天了,總算是笑了。
葉望舒撒嬌,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強忍着這酸爽繼續跟謝末景撒嬌。“好嘛,老公,其實是我想你了。你晚上過來嗎?我一個人住在醫院裡,怕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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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會怕啊,我以爲三小姐是天不怕地不怕,所以纔敢電話都不會打一個,直闖醫院救人去。”謝末景對於葉望舒在關鍵的時候不能想起他,心口如長了倒刺一般,一想起來就被刮的血肉模糊。
急吼吼趕去醫院的路上,不會想到打電話給他。懷孕了胎兒不保,也不會想到打電話給他……終歸,她沒有依賴他,隨時都準備好了撤離。
對於謝末景不時冒出一句話來攀扯舊事,葉望舒頭疼不已。大大方方的認了錯,表示以後再也不敢了。末了,再三邀請謝末景晚上來醫院看她,謝末景才丟下一句話,
“看吧!”
掛了電話,葉望舒將手機放在手裡玩着,“唉,這日子今非昔比啊。”
乙聽到葉望舒已經掛了電話,在病房裡唉聲嘆氣地感慨自己處境可悲的時候,乙對葉望舒說道:“夫人,這個手機,能不能還給我了?這是我新買的手機,花了好幾千呢。”
葉望舒原本還想玩玩手機打發打發時間,沒想到乙那麼不識趣。“借我玩會兒唄,要不,你就賣我吧。我的手機也被歐陽夜給砸了。”
乙偷偷的瞥了一眼葉望舒。
“你那個是什麼眼神!”葉望舒一看乙的眼神,嫌棄?鄙視?爲什麼她覺得乙那打量着她的眼神裡都透露着寒酸。
“我還是那句老話,要現金!”這話,乙第一次出現在葉望舒病房外的時候就說過。“夫人你給我現金,我就給你去買一個新手機來,跑路費我都不收。”
葉望舒氣急,翻了個白眼,“去去去,我沒錢,我不要手機還不行嗎!等我出院了,我買上十個八個,在你面前砸着玩兒!”
“我等着!”乙笑呵呵的應了。
“滾出去!”葉望舒氣得摔了枕頭。“哼,原本以爲還培養出革命的友誼來了,一個破手機就看清楚了現狀,都是假象,假象!”
乙也不生氣,任由着葉望舒發火,發了一通火後,笑嘻嘻地將乾淨的枕頭又給葉望舒墊上。葉望舒倒是也沒拒絕。
他們都知道,這就是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要是換成了肉麻兮兮的,誰也受不了。還是罵幾句,酸幾句,比較解氣。
葉望舒百無聊賴的在醫院裡躺着,連個看望病人的醫生都沒有,真是越混越回去了。“乙,你說,都沒有人來看過我嗎?”
“沒有!”乙如實答道。
“絕交,友盡!”葉望舒咆哮道。
乙還沒說完,就聽到葉望舒的咆哮聲能拆了屋頂,盯着葉望舒的咆哮,乙淡定的開口接着道,“謝先生將整層的VIP病房都清空了,不許任何人上來探病。”乙沒有說的是,整撞樓全部戒嚴,走幾步就能看到保鏢,只不過是,能進葉望舒病房的只有他和甲二人罷了。
唉,這都是在燒錢啊。也不知道能買多少個手機了。
不過出了那麼大的事情,謝末景不得不戒嚴,更何況現在正是處理歐陽夜的後續時候,半點兒不得馬虎。
等到了夜裡,葉望舒一直強撐着陣陣襲來的睏意,眼皮打架都不肯睡去,固執地要等謝末景過來。
功夫不負有心人,也終於等到了謝末景。
“老公,你終於來了。”有了第一次開口,葉望舒叫老公也越來越順口,有了枕頭底下的結婚證當靠山,葉望舒半點兒不心虛。
“我不來,你這是打算一夜不睡了,是吧?”謝末景接到乙的電話,說是葉望舒一直沒睡等着他過來,謝末景無法,匆匆丟下喬秘書和一干人等,驅車直奔醫院而來。
一推開門,就看到葉望舒大大的打了一個哈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