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河侯國北邊挨着的河水邊上,有窮氏族人,在打敗了西河侯及呂駱之後。雖然他們在此地,並無休憩居住的茅舍羣落,但是也沒有急着撤走。
有窮氏族人得了百戍藤傳達的旅率伯明水的消息,很自然的,又像以前的日子一樣,遵從其意志,進行操練,以操持強勢的戰鬥力量。
另一邊,西河侯領着麾下的族人,再次進入西河侯國北邊,可以通向河水邊上的山間。
隔着位於西河侯國北邊的山間口的,率領麾下兩百多人前行的呂駱。
帶領麾下,剛越過一個曲折的小道。
從其身後傳來了,之前派往山間口的麾下十行——獸的聲音。
“君侯,切莫急着走,是我啊!”
“我是恁麾下的十行...獸。”
獸領着麾下十人,進了山間口,就以疾馳的度,與麾下十人甩開了距離,想先行一人,來見呂駱。
呂駱率領麾下百戍喜、姒開、牧人、女艾等人,正要通過那曲折的小道,聽到後面有人在吶喊。
於是呂駱停了下來,轉身凝望着聲音傳來的那個方向,沒有聽清楚的呂駱,疑惑地說着:“這會是誰呢?”
隨即又望向了周圍,自己的麾下。
只見他們也是搖頭,只見身爲呂國大子的他,見周圍的族人,也是一副不知道得樣子,心裡有些難過。
呂駱靜下心來,在旁邊找了一顆石塊坐了下來。
心中頗爲期待地等候着甚麼。
過了一會兒,之前聽來的嘈雜聲音,對於呂駱他們來說,感覺像是越來越近,聲音也不再是那麼駁雜,十分清晰。
“君侯,等等吾輩,我是恁麾下的十行獸。吾已經回來了。”
“君侯,等等吾輩,我是...。”
“......”
說着,順着聲音望去,原來是自己的便宜族人吶。呂駱頓時,鬆了一口氣。
畢竟,在自己眼前的,是之前派去接洽西河侯國的,麾下的十行——獸。
無只不過,論如何都想不到,在這個時候,自己麾下的十行獸,這麼快就追上了自己與其他人。
只是呂駱沒注意到,自己麾下十行獸,似乎是一人先回來了,其麾下,仍舊在隔着老遠的地方,匍匐朝着靠着河水那邊的方向,前行。
“昆仲兄弟們,咱門的十行獸也走得太快了,好像已經看不到了。”
在瀰漫霧氣的前段山間的地方,被呂駱麾下十行獸所拋下的士卒,有人這樣看了看前方的情形,啐了一口道。
“會不會,他是嫌棄咱們慢了,拋卻咱們,先行離開了。”有人持着疑慮的心思,迴應着,那名最先發現,自己十人的頂頭上司不見了的士卒,說道:“諸位昆仲兄弟,試想,就連西河侯國人,都快追上我們了,不覺得慢了麼。”
“當然,也可能前往主君那裡,稟報西河侯國的事宜了。”
一旁其他的士卒,接過了話茬,針對前者的言語,分析地說道:“你說的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啊?”
除了正要說話的那名士卒,其餘九名士卒,驚詫地應了一聲。
不過,他們心裡,還是極爲不信的。且不說都是從帝丘逃難出來的,有着相似的脈絡。更何況,也沒有甚麼有矛盾的地方,又怎麼會拋下自己等人前行呢!
對此,他們想到了之前另一名士卒所說的第二個答案。
也就是說,自己等人的十行獸,不過是到主君那裡,去稟報,西河侯國的事了。
很快,他們達成了共識,迅速地朝着呂駱他們所在而去。
此時,呂駱率麾下兩百多人,已經停了下來,在等候着西河侯國人的到來。
已經走了一個時辰的呂駱及其麾下,在停下前行之後,派人前往前方刺探。
就呂駱端坐於石塊之上不久,那前去刺探的士卒,就回來了。
呂駱將其徵召到了身邊,連忙問道:“前方如何?”
“回大子的話,前方數裡過後,就是河水邊上。”呂駱麾下的士卒,有條不紊地迴應着。
“那裡可安全?”
“小人看過那處河水邊上,實在不是此時該過去的。”
“嚄”呂駱聽到河水邊上似乎有着地方與自己想的不一樣,疑惑地說道:“那你與我說說,我琢磨琢磨。”
“唯”那名士卒出聲應道:“大子之命,不敢相違,願尊其令。”
一番口號之後,那名士卒,爲呂駱分析了,自己等人所要去的地方。
河水邊上,靠着帝丘所在的東方,河水波濤洶涌,遠處聽着,就讓人覺得心中生寒氣。
雖然那裡,也像他們所想的那樣,有窮氏士卒並不在那裡,可是地形,有點像凹地,此刻去了,不足以守,若是有窮氏士卒在那裡埋伏,後果不堪設想。
隨即,呂駱放棄了自己先行過去的念頭,也就在這裡停了下來。
“誒”呂駱聽那名士卒說完,捋順了自己的頭緒,不禁嘆道:“這西河氏族人,一直不來,這樣的情形,我也不敢獨自率麾下二百多人,就過去。”
呂駱想了想,對着那名士卒說道:“你辛苦了,先下去休憩罷,此戰勝,咱們將河水邊上的五穀、五兵、貝幣等掘了出來,再賞賜你。”
那名士卒感激地道:“願爲大子死戰。”
呂駱默不作聲,示意那名士卒先行下去。
而其餘呂駱麾下的士卒,或是幾名重臣,都在警惕着四方,以免出現甚麼意外。
之前,一旁待命,欲要跟呂駱陳述西河侯國事宜的十行獸,見那名士卒走了,然後纔到了呂駱的面前。
旋即施了一禮道:“主君,西河侯國似有變化。”
“嚄!”呂駱聽了面不改色,應聲說道:“你所知道的事,也說來我聽聽。”
“唯”十行獸,思索了一會,臉色如常,說道:“主君,西河侯或許不會來了?”
“甚麼?”呂駱聽到這一句,臉色大變。
他像是被踩着了尾巴的子鼠,頓時大驚。
“如何回事?”呂駱,焦急地追問道:“可是山間口的西河侯國人有了甚麼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