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駱疑惑地望着,自己及麾下五百多人的茅舍、四方,心中想到:“甚麼時候,有這麼一個靚麗的女子了。”
儘管十分疑惑,停下足行的呂駱,但還是讓對方吸引住了。
過了一會,那女子往呂駱這邊走來,等到離着三步遠距離的時候,女子嬌羞一笑道:“呂國大子,怎麼了?吾臉上有髒亂的事物?怎麼一直盯着予望着。”
當悅耳的聲音,進了呂駱的耳畔,才把他驚醒,仔細一看,原來是之前,與自己一同來的女艾,心中不禁有些觸動的思緒浮現,但隨即呂駱又把它壓着了下去。
翩然一笑道:“勿是,是你此時的容貌身材過於靚麗,吾還以爲從那又出來一個姿態美儀的女子,不想湊近一看,原來是同車相行的膽氣過人的女艾你啊!”
又在她的身邊,吐氣如蘭地說着:“女艾,餘沒想到,你恢復女裝,是一個麗質美玉一般的人兒,真是美極了。”
這個時候,沒有後世的三從四德,男女之間,初有規矩,畢竟跨入了呂駱前世那個時代的人,定下的文明之世,不再是炎帝神農氏之前的數千歲那般男女系母,婚配尚取才能有進一步的展,但是還是可以男女授受相親的。
女艾也沒想到,剛回來的呂駱,就這麼戲弄自己,難道他不怕麾下看到,學着麼。
“呃...,這...。”耳邊掛着從扇貝取出來的石珠,頭上戴着一直隨身的,束髮穿插的笄,脖頸處掛着經過打磨的牙串,手上戴着後世稱瑪瑙的指環,一身蠶絲製成的衣裳,靚麗修飾己身的女艾,顯然沒想到,呂駱會這麼一說,怔怔地迴應,等到緩過來了,看着眼前,能保護自己安危的呂駱,心裡還是很高興的。心中想着:“自己恢復本身,不就是想讓他看的麼!怎麼這會......。”
女艾心中想到自己這個樣子,有些不敢相信的糾葛了起來。
看着呂駱仍然,在盯着自己看,轉念說道:“大子,汝在想甚麼?”
女艾心想:“這些時日,若不是呂氏大子庇護,才能一路安然,勿有困在帝丘,與他戲耍一時,也不無不可。”
呂駱耳畔響起了女艾,溫婉的聲音,讓他感到一陣酥軟,心中暗道:“跟在帝丘時,這就是兩個人嘛。”
“若是能將她娶爲妻也不錯,用不着回到呂國,到時候由便宜父親,與某某侯伯、某某氏聯姻一波,雖然是侯伯、氏族之長的女兒,自己不一定會喜歡。”
心中盤桓了起來的呂駱,細緻入微地想了想,嘴上沉吟道:“可我願意,可要是她不願意,自己可就丟大臉了。”
心裡想着二人的感覺,嘴上卻是平淡地迴應着女艾所問,說道:“女艾,汝看錯了,吾那有想甚麼。”
呂駱一口咬定,女艾也無法反駁。
就在二人相互交涉的時候,就像女艾想到的那樣,幾名從帝丘隸人出來的,已是呂駱麾下募集的士卒的幾人,恰巧看到了這麼一幕,避開了呂駱他們能看到的地方,躲在一旁,囈語着。
“大子與受吾等庇佑東方夷女,這是有何事。”一人先出聲問道。
幾人當中,有一名長相穩重的男子,心中鄙夷道:“此事都不明白,亦難怪此子,還是獨身。”
琢磨了會,開口說道:“看大子的樣子,這些時間以來,是對女艾這位女士,有了情愫。只是不曾明着。”
“說來亦是奇異,從帝丘西來,也有些時間了,原以爲她是個男子,誰知今日她恢復女身,確是個靚麗女子,能藏如此久,也是個奇人。”另一個士卒說道。
......
“汝叄就不要說了,大子與夷女都看到咱們了,還不趕緊走,是想受罰,可別連累餘。”一旁聽着叄人嘮叨的,在看到呂駱、女艾望自己,那名正要離開的士卒,朝着叄人喊到。
說完就往別處去了,留下那叄士卒,在那裡你望我、我望你,佇立在那,魔怔了。
其餘,呂駱麾下的衆庶士卒,看到他回來了,紛紛先與呂駱,與其呼應。
“見過大子。”
“善”
“大子,一路可好,小人想清楚了,一心一意保大子北上。”
“嚄”
“既然這樣,那就要使自己能操持武力,上能戰,下能與衆庶袍澤爲友,如此方可。”
“大子回來了,這是我們的幸事。”
“是矣,與滑丘洽談妥善了,吾與一衆昆仲兄弟,都回來了。”
“小臣見過大子。”
“善”
......
往來的士卒們,看到呂駱,紛紛恭敬地喊道,他也一一回應着,五個百戍,五百多人之中的一些士卒的敬意。
呂駱深知,任何一個朝代的人,都不好忽悠,都是人精。想要實現心中的大業,這些人,就是自己的刀刃,像是房間的骨樑,有了麾下的衆庶,才能建立起新的天下,來取代后羿,夏后氏的夏朝。
在幾個士卒的眼眸注視之下,呂駱只好,將心中想與女艾說的隱藏起來。
徑直地往其茅舍而去,留下女艾佇立在原地。
女艾也望着呂駱,眼中的背影,漸漸模糊。
在她的心中,雖然沒有男女那種情愫,可是一路上呂駱對她的照料,又怎麼能夠視若無睹。
當想到,這魯莽的呂氏大子,經歷了后羿的囚禁,從起初,聽聞呂氏大子,不自量力,與其餘氏族、侯伯,一同討伐后羿,到了見到了入過夏臺囚禁的他,她很想知道,究竟是何事?以至於判若兩人,變得賢德智謀了起來。這些讓女艾這樣的女子不解,又迫切想知道。
一則,女艾有了這種想法以後,一度安慰自己說:“吾是爲了逃出帝丘,才與他一道的。”
實際上,不知不覺中,她也覺察到有了新的一種,二人之間的感覺,只是她自己也不清楚。
其二,就是女艾敬服這樣的敢戰之士,願意與呂駱這樣的人,交涉。
最讓女艾想到了依靠呂駱等人,折逃回東方夷族的斟鄩,是她深知自己手裡無人,獨身東行,碰到了野獸,那就是死。
忽然想到了呂駱手中的,還是自己獵到的貊,逐漸放下了別的心思,囈語道:“勿念其他,予去望上一望,由呂氏大子命定掌管養畜類事宜的牧人那裡,那貊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