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平手政秀老爺子看到自家寶貝徒弟彷彿心裡面受到了巨大刺激,突然瘋狂地大聲笑起來,好一副瘋狂狀,情不自禁地喊道。
“哈哈哈……父親,平手爺爺,想不到你們心中的思慮,也只不過是這個程度而已,簡直是令我感到好笑!”暴力超齡僞蘿莉信子仍然是一副瘋瘋癲癲的樣子,彷彿看到了什麼十分令她感到十分好笑的樣子。
“真是好奇怪的事兒呀,父親大人,您可是尾張國之虎,爲何現在卻露出這副如此驚恐的臉色?”看來信子這次真的被刺激得很嚴重,後果十分嚴重。她的臉上充滿了嘲笑,在這個重視階級觀念的戰國亂世中,竟然如此跟自己父親說話,氣得尾張國大貓抽刀子砍蘿莉的心都有了。
“夠了,我只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你一定要改過來,變回以前那個守禮刻苦的織田家嫡長子!否則的話……”尾張國大貓織田信秀被自家寶貝女兒這副瘋癲狀,氣得心裡頭怒火是蹭蹭蹭的往上竄,直接對着暴力超齡僞蘿莉怒吼。
“我知道。您一定想說我必須守那些無聊禮節,否則便廢除我嫡長子名分。呵呵,對於這個名分,我還真不稀罕,一切隨您處置好了。我可是行過成人禮,不再是小孩子。我每日遊山玩水,可不是毫無意義的,我的家臣更是佈滿下四郡所有村落。不管您是否廢除我的名分,有朝一日,我絕對會憑我自己的實力,去奪得我想要的城池。”
暴力超齡僞蘿莉直接打斷尾張國大貓的話,也對着這隻大貓怒吼起來。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般的對視着,彼此喘氣聲都如此粗重,彷彿不需要走進這間偌大書房,都可以聽得到般粗重。最起碼站在門外等待的美杜莎公主,在得到我們鬼族四公主蝶姬傳承後,已經大幅度提高的感官,可以十分清晰地感受到書房內兩人那寸步不讓的氣勢。
“信長殿下,您到底在說什麼……主公,您一定要原諒他,一定要原諒他!”老爺子現在全身上下瀑布汗直冒,完全不知道自家寶貝徒弟,今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竟然敢這樣跟身爲主公的父親如此說話。
尾張國大貓織田信秀一言不發,仍然維持着與自家寶貝女兒的瞪視,緊閉着雙脣。
“哈哈……好了,平手爺爺,您再這樣會令我笑出眼淚的,你看看,父親都比您鎮靜。他是不可能爲這種事生氣的,對不對?父親大人。”暴力超齡僞蘿莉信子與自家父親瞪視了好一陣子後,突然再次哈哈大笑起來。
平手老爺子信不信暴力超齡僞蘿莉的話我們不知道,但是,最起碼尾張國大貓織田信秀的確沒有繼續發火。他的內心仍然在極力忍耐着,拼命地把自己的怒火壓下去。
“呼……父親瞭解你的個性,也知道你的犧牲有多大,但有些地方父親實在不懂,希望你好好解釋一下。”尾張國大貓深深地呼了一口氣,一邊扭過頭看着書桌旁上燭臺的火焰,一邊輕輕地說道。
“到底是哪一點,父親大人不明白呢?”暴力超齡僞蘿莉的語氣也緩和下來,先是看了眼仍然跪趴在地上,坐立不安的老爺子,再看向自己的父親,尾張國大貓織田信秀。
“那我問你,你所做的事情,家裡面到底有多少一門衆能夠理解?”織田信秀緊盯着暴力超齡僞蘿莉的雙眼,每個字都彷彿走過了一條漫長通道,才從嘴裡面衝出來似的。
暴力超齡僞蘿莉聽到自家父親這個問題,心裡面頓時閃過自己的乾弟弟兼好友,王天邪的身影。只不過,她的回答……
“沒有,如果讓他們明白,那麼我就會遭到不測。這種事的發生並不奇怪,不光是我們織田家,任何一個家族,一旦家主實力薄弱,家臣必定會以下弒上,取而代之。美濃國蝮蛇、越後國長尾家、相模國獅子北條家、山城國三好家、鬆永家,甚至是父親大人您,大家不都是這樣嗎?”
不得不說,我們的暴力超齡僞蘿莉說得十分透徹,透徹到令她的父親,尾張國大貓完全不知道怎樣反駁好。因爲,暴力超齡僞蘿莉說的都是事實。戰國這個亂世,本身就是以下弒上的體現,所有上位者中,誰不是這樣做的。
“但是,你的所作所爲,不光是一門衆們,就連家臣們也是打從心裡面不服呀。”尾張國大貓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得這樣回答自己的寶貝女兒。
“哈哈哈!他們不理解我的所作所爲,難道擁護勘十郎,就能夠令他們信服嗎……父親大人,您的家臣也就是如此而已。不過您放心好了,即使我所做的事情無人理解,我也不會讓任何人來破壞家中的統一。我是不會讓任何人得逞的,父親大人您就看着吧。”暴力超齡僞蘿莉信子哈哈大笑,同時,心裡面說,我和天邪都不會允許任何人來分裂我們家族。
“唔……”尾張國大貓聽着信子這充滿信心的宣言,楞楞地點了點頭,再次不知道如何回話。畢竟信子的話挺有道理,要在戰場上致勝,的確要令自己的敵人摸不著自己的心思。事實上,在這個亂世中,不僅僅是家臣,就連親兄弟也不能疏於防範。
“那我再問你一件事。既然你考慮得如此周密,那麼對於父親的人生觀與作戰方式,有什麼看法?”尾張國大貓本來在與信子互相對吼後,便興起了廢除她嫡長子名分的心,但聽了她剛纔的這一番話,卻情不自禁的重新考慮起來。
“這個……在您身上,我找不到值得我學習的地方。您的實力,最多也就是治理尾張一國罷了,僅此而已。”暴力超齡僞蘿莉信子想了想後,十分認真地對自己的父親說。
“唔……難道我這個統領一國的父親的身上,就沒有值得你學習的地方?”尾張國大貓聽到之後,出奇地沒有立刻震怒,反而語氣中充滿了好奇。
“真要說的話,只有一件事情值得我學習。衆所周知,父親大人您有二十五個孩子。未來的織田家繼承者,只要盡父親十分之一不到的力量,便可以成爲一國之大名。但這十分之一不到的力量,卻如此容易產生消散。這也是我所困擾和糾結的地方,父親大人您真是不明白人情世故呀。”暴力超齡僞蘿莉再次用十分嘲笑的語氣說。從心裡面透出來的鄙視與嘲笑,彷彿利劍般直接穿透自己父親,尾張國大貓織田信秀的心。
“唔……”尾張國大貓對於自己寶貝女兒的嘲笑,十分生氣,但他仍然在拼命壓抑滿腔的怒火。因爲暴力超齡僞蘿莉說的話並不是沒道理的,這些兄弟遲早會分家,如果彼此關係惡劣的話,這股力量很快就會崩潰,成爲鄰國的助力,甚至是炮灰。
只不過,理性上的理解歸理解,生氣還是要照生氣的。要知道,你父親我用了多少年的功夫,用了多大的心機,才爲你換來一國統治者的地位與名分,你竟然說沒有任何東西值得你學習!感性上,這是多令人難以忍受的事呀!真的好想把你捉過來橫放在膝蓋上,扒了你的褲子,在你小屁屁上使勁甩幾個巴掌!
“一國之主並不令你滿足嗎?如果我讓你成爲家主,你願不願意?”尾張國大貓深呼吸了數次,強把狠狠地揍一頓暴力超齡僞蘿莉,讓她明白山中猴子的屁股爲什麼這麼紅的衝動壓下。
“哈哈,不用您讓給我,我會憑自己的實力去得到的,您就安心吧。”暴力超齡僞蘿莉纔不會給好臉色自己的父親看。
“呵呵呵,這麼說,你想要殺自己的父親?”尾張國大貓嘴裡面雖然呵呵直笑,但心裡面卻頓時“咯噔”一聲。
“不!這都是父親您逝去以後的事情,只要您還活在這個世上,我就仍可以悠閒地過我的日子。哈哈……”暴力超齡僞蘿莉哈哈大笑。
“如此說來,我死後你到底要做什麼?”尾張國大貓不淡定了,語氣充滿了擔憂。
通過剛纔的對話,他深深感受到,如果自己這個女兒真的要做些什麼的話,她下面那羣弟弟們,恐怕真的未必鬥得過她。再加上王天邪這個乾兒子,也是一個變數。雖然尾張國大貓之前一直對自己的眼光深信不疑,但經過今晚的對話,他的信心被暴力超齡蘿莉完全摧毀。
“哈哈,可能就此成爲尾張國大無賴終此一生吧。嘿嘿,也可能掌握整個天下。兩者取其一,這就是我的野望!”暴力超齡僞蘿莉擡起頭,把自己的右手高舉,眼望自己緩慢有力地握緊的拳頭,洋洋自得地大笑起來。
“什麼?天下?你是什麼樣的大人物?如果你真的是一個大人物,爲何寫情書給父親的愛妾?”尾張國大貓情不自禁地吼道。
“哈哈哈……這可是個思考題呀,父親大人。如果這道題父親大人找不到答案的話,那麼父親大人辛苦一生所得到的尾張一國,很可能就此崩潰。哈哈哈……”暴力超齡僞蘿莉信子的笑聲,足以震落天花板上的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