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錯,黑了一些,但看起來更結實了。”揚起右手楊晨東向着追風的右胸上就砸了那麼一下。
這幾乎成爲了楊晨東一種招牌動作,儘管每一個被拳擊中的人都會感覺到胸口上火辣辣的疼,但沒有一個人爲此叫過屈。因爲他們知道,這是六少爺對他們的一種表示親近的方式。
怎麼的,別人想被來這麼一下子還沒有這個資格呢。
被表揚的追風嘿嘿一笑,露出了憨憨的笑容,隨後想起了什麼,轉身向着身後跟來之人介紹着,“六少爺,這位是一營長鄧宇、二營長高旦華和三營長馬雄山。”
“鄧宇和高旦華都是原本冷鋒的戰士,六少爺一定有印像。就是這位馬雄山是後加入進來的。但此人馬術極好,馬上功夫也很厲害,指揮部隊戰鬥也很有一套,所以被破格的提拔成爲了三營營長。當然,有關三位營長的任命最終還要六少爺、軍部和政治部審覈通過纔算數。”追風的確是鍛鍊了出來,至少知道什麼事情不是自己可以決定的,需要向上級申請通過才行。
“嗯,不錯,鄧宇和高旦華你們表現的也很好,有關你們和你們的任命現在我就可經給你們答覆,通過了。”楊晨東臉上掛着微笑,這三人可都是最早派來的十人之人,他們的底細在赤嵌城的時候就調查清楚了,不會有什麼問題,所以可以直接的任命。至於這位馬雄山,他畢竟不瞭解,所以應該走什麼樣的程序還是要走什麼樣的程序。他也不好隨便的破例。
被點到名字的鄧宇和高旦華自然是一臉的激動,這可是得了六少爺同意的任命,那他們的身份和地位就穩了。倒是沒有被點到名字的馬雄山,這一刻臉色上有些不好看,接下來他就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
“六少爺,我要與你在馬上單挑,你敢嗎?”
話是馬雄山喊出來的,或許是因爲感覺到了委屈,想要發泄一下。但他把矛頭指向到楊晨東的身上,這就是所有人不能忍的事情了。
“放肆!”
“跪下受縛!”
“拿下!”
不止一道聲音喊出,爾後一個又一個人的跳了出來。他們有冷鋒一師三團的軍官們,有警衛一二隊的隊長和隊員們,便是虎芒在這一刻都是忍不住大聲的喝着,然後他便想要出手拿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之人。可不等他動手,楊二早就一步邁了過去,然後一記衝拳向前砸出。
楊二是楊家五名家丁的老大,位置和權力僅次於虎芒而已。他的任務就是保證着六少爺的絕對安全,現在有人敢當他的面出言不遜,那他哪裡還會客氣,一拳便直接砸了過去。
這一拳的速度很快,快到很多人都沒有看到發生什麼事情,那一拳已經破空而出,來到了馬雄山的身前。
不比其它人,馬雄山在喊出那句話的時候,就想到了種種的可能,所以他是有防備的。正因爲此,楊二這一拳砸過來的時候,他便連忙的側身去躲。然後以他的敏捷身手還真躲過了直拳的衝擊。
一拳擊空,楊二並沒有什麼意外,一個敢在少爺面前叫號的人,如果沒有一點的實力那他纔是看不起的。但躲過了直拳不要緊,他右臂猛然向右方一揮,直拳變擺拳,其勢之快,之猛便是連馬雄山都沒有想到。
“嘭!”
一記橫拳之後,馬雄山飛了出去,飛到了三米之外的甲板上,轟的一聲摔倒在了地上。僅從這落地的姿勢來看,就可以看出,這一拳的威力如何巨大了。
“拿下!”虎芒很快的做出了反應,命令一下,一隊警衛員八道江和朋越就齊齊出手,將倒在地上的馬雄山抓了一個結實,接着將人立起,一臉殺氣騰騰的看着,似乎只需要六少爺一聲令下,兩人就會將此人給剁碎了扔到海里餵魚。
被制住的馬雄山先是深吸了一口氣,感受着胸口上的疼痛並沒有留下什麼內傷之後,就把目光落到了楊晨東的身上,然後還用着挑釁的眼神說道:“怎麼?不敢嗎?”
“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虎芒眼看着馬雄山一而再的挑釁少爺,早已經怒不可竭,一記直拳便向着馬雄山的小腹上打了過去。
嘭!
八道江和朋越兩人將馬雄山緊緊的夾住,這一拳打了個結實,一拳下去便讓他的身體緊縮成了一團,成了一個弓字,然後嘴巴不斷的張着,猛烈的呼吸着,顯然這一拳之重已經讓他再說不出話來。
對面站着的追風、鄧宇和高旦華三人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平時的馬雄山還是很低調的,且話也不多,表現的非常沉穩,怎麼這一刻就變得如此易怒呢?竟然屢屢挑戰六少爺的權威,他是真的不想活了嗎?
要說三人中最爲難的還是追風。他心中對六少爺自然是尊重無比,但同時也很欣賞馬雄山這個人,他可是這裡的土著,不僅熟悉這裡的地形和環境,指揮作戰的時候也是有張有馳,每每還會帶頭衝擊,可以說是即是一名勇將又是一名智將,這樣的人才是不可多得的。便是鄧宇和高旦華與之相比的話也是多有不如的。
而現在,這個人就因爲挑釁六少爺便自毀了前程,他心中感覺到無比的可惜。當然,他是不敢說些什麼的,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更加知道六少爺的權威又是他人可以隨意質疑的呢?
沒有人在說話,甲板上有的只是馬雄山不斷髮出乾嘔的聲音,以及冷鋒們怒視着他,露出殺人目光的樣子。或許在一些人眼中,這個馬雄山已經是死人了,他們只等六少爺一聲令下,把人交給他們之後,他們就會用出十八般手段來讓此人後悔長了舌頭,後悔可以說話。
“你要向我挑戰?”在所有人的等待之中,楊晨東終於開口了。但不是治罪,而是一幅詢問的樣子。
馬雄山的體質真得不錯,儘管前後捱了三拳,那痛感依然持續,且沒有幾天的功夫是退不下去的,可已經恢復了基本的說話能力。有了剛纔的教訓,他不敢挑釁楊晨東,好在他的目地已經達到,所以在聽着這句詢問後便點了點頭。
“嗯,你很有勇氣,即然是這樣的話,我便答應就是。這樣吧,看你受傷的份上,我給你三天休養的時間,三天之後我們就馬上功夫見輸贏。”楊晨東輕輕點着頭,竟然開口同意了對方的挑戰。
這個結果自然是讓所有人驚詫不已,虎芒和楊二更是直言道:“少爺,您是萬金之體,怎麼可以冒這樣的風險呢?”
“是呀,六少爺,馬雄山一定是吃錯藥了,他的話您不要往心裡去。”追風等人也是連忙開口勸說着。
“好了,我意以決,就這樣定了。對了,這三天的時間不允許任何人去找馬雄山的麻煩,本少爺要的是一個公平的比試,清楚嗎?”
“清楚。”虎芒等人很不情願的說着。可沒有辦法,在他們眼中,楊晨東的話就是聖旨,沒有人敢不遵守。
馬雄山最先下了船,他的確需要養傷,剛纔那三拳可是一記比一記重,已經嚴重的影響了他的行動。
等着馬雄山一離開,追風馬上就跪地請罪,“六少爺,都是屬下教導無方,還請責罰。”
“不錯,你的兵的確太狂傲了,這很不好,這樣就罰你半年的俸祿外加在給本少爺找一匹好馬來,沒有問題吧。”楊晨東當然也不喜歡看到以下犯上的事情。但馬雄山的事情是一個例外,他初來乍道,這一個團的騎兵僅有幾人是自己熟悉的,瞭解的,其它人想必對自己也不熟悉。想要領導他們,如果不展露出一定的實力,怕是很難。即是如此,他便藉着這個機會告訴這些騎兵們,他們所跟之人是多麼的強大好了。
“啊!”只是罰半年的俸祿,這對於只是一人的追風而言根本算不上什麼,但他好奇的是六少爺爲何要找馬,一時間便不解的問着,“六少爺,您要馬做什麼?”
“當然是比賽了,本少爺已經答應了馬雄山的要求,總不能我站在地上與他打吧。況且不僅是我,就是這一次來的其它冷鋒和輔兵戰士們也是需要戰馬的,在這裡生活,沒有馬匹怎麼能行?”楊晨東一幅理當如此的樣子說着,這些話不僅讓追風愣住了,便是身後的武勝等人也自是愣住了。
“六少爺,我們就不用了吧,我們有自行車可騎,那個東西很快的,還不用吃糧草豈不是更好。”武勝沒有騎過馬,他手下的士兵也沒有騎過,心中多少是一些抗拒的。
“是的,六少爺,在這裡沒有馬一樣也可以生活的。在這裡的各個勢力,同樣也有步兵的存在,這很正常的。”追風也是出聲解釋着。沒有辦法,他之前並不知道這件事情,所以根本沒有準備那麼多的馬匹。這可是近四千戰馬的窟窿呀,哪有那麼容易就給解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