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在說回來,一衆的瀾滄王國大臣們一臉期望的看向着雲雀,那貪婪和索要好處的嘴臉暴露無疑。
雲雀看着那些貪得無厭的嘴臉,此刻很想問了一句,“你們都——要臉不?”但這話他終還是沒有說出來,只是很婉轉的搖了搖頭,“不必了,我們不在需要別人出力,萬象城已經是僱傭軍的了。所以你們,想要銀子沒有,但好好配合的話,保住一條命還是可以的。”
一臉的期望,換來的只是保命。頓時大家就不樂意了。
什麼意思,我們好歹是瀾滄國的臣子,手中有着不小的權力好吧。就算不像是國師成爲了文臣的統帥,不能得五百萬兩銀子,但怎麼樣也值一百萬兩或是幾十萬兩銀子吧。現在一個大子不給,只是說可以保我們的性命,真當我們是泥捏的不成,真以爲我們聯合起來沒有力量嗎?
生氣的衆臣們臉色都是十分的難看,有些人不僅將不滿表現在了臉上,也用在了實際行動中,那就是向着座在那裡的雲雀一步步靠了過來,他們要抓住這位使者先生,進一步說可以將其交給陛下領功,退一步說可以抓了此人與僱傭軍進行交易,換來大筆的銀兩。
早就料到這些臣子們會隨時翻臉,雲雀眼中閃過一道寒芒和殺氣,擡手就是一槍。一名走在最前面的臣子當下中槍,胸口處濺起了一道鮮血,接着那血是越流越多,最終迫得他渾身沒有了力氣,撲通一聲栽倒在了地上。
毫無徵兆之下,一記槍聲響起,可是嚇壞了正向前進的那些臣子們。出於本能,他們停下了前行的腳步,一臉愣然的看向着安然泰之座在那裡的雲雀和他手中的那把黑色手槍。
以他們的見識,自然是清楚了那應該就是火槍了。但像是這麼小巧的還真是頭一次見到,尤其這火槍的威力似乎還不小,一槍打在人身上,就可以致命。
趁着衆人愣神的工夫,雲雀已經開口說道:“這可不是我要對付你們,是你們想要對本特使不利的,這叫自衛反擊知道嗎?當然,我這一把手槍還有五十發子彈,現在已經殺了一人,還可以殺上四十九人,誰想死的話,大可以走上前來試一試嘛。”
明明是謊言,七七式手槍只有七發彈容量而已,但云雀就是睜眼說瞎說,硬是說成了五十發的彈容量,還一幅不怕被揭穿的樣子。不爲別的,只是因爲他太瞭解人們的心理了。誰都怕死,都不想死,這就讓他這個謊言沒有什麼被揭穿的機會。
果然,聽說手槍可以一次打出五十發子彈的時候,這些臣子人的臉色都是鉅變。雖然這有些超過他們的認知,在他們想像中,火槍都是打一發之後需要再填裝的,但看雲雀那一臉自信的樣子,又沒有人真的敢以身去試。
沒有人試不要緊,總有些人腦子反應極快的。通常這樣的人是不會什麼事情都衝在最前面的。所以爲了看看雲雀說的是不是真的,還想着要控制對方的一位聰明臣子即在身後開口道:“不要聽他胡說,世上哪有那麼厲害的火槍,來,一起上,看他要如何去做。”
這一邊說着,那人還向着一旁毫無防備的一位同僚的腰處用力一推,那人根本沒有防備,就此向前衝了上來。
“叭!”
又是一聲槍響,那人撲倒在了地上。還沒有馬上死透的他沒有去看座在那裡的雲雀,而是回頭望去,想要看看剛纔到底是誰推的他,他要日這個人八輩祖宗。
“果然可以連發。”還有些臣子反應的有些慢,沒有注意怎麼會有人有膽量以身試槍的,他們只是看到那槍的確沒有進行裝填就打出了第二發。
“就不信他真的可以打五十槍那麼多。”還是那人在說着話,然後雙手用力推向身邊的另兩位大臣。
“叭叭!”
連環的槍響之聲,又是兩人栽倒在了地上,只有十幾米的距離,雲雀開槍根本省去上瞄準的過程,只需要憑着感覺打,便可以正中目標了。
“果然是好槍。咦!不對,剛纔這兩人好像是被人推出去的。”臣子們到底是反應了過來,終於感覺到事情的不對了。當下一個個就回身望去,然後一個個做出了防備他人的樣子來。
已經被推出去三個替死鬼了,誰也不敢保證下一個會不會是自己。爲了安全計,當然距離他人越遠越好。
前後已經死了四人,大家對於雲雀手中的火槍有了更爲清楚的認識。當真無人在敢去試了,以至於聰明人在想找替死鬼都沒有了,局勢在這一刻就此僵持住。
“哈哈,好熱鬧呀。”一陣陣密集的腳步聲傳入衆人耳中,隨後一衆軍綠色的迷彩服戰士一排排的涌進到國師府,領頭說話之人是一個看起來很有幾分儒雅氣質的年輕人。
隨着這些戰士的進入,原本負責國師府安全的那些瀾滄士兵們,一個個都是臉色緊張的後退着。他們自然早就接到了通知,僱傭軍會來,但是當真正面對的時候,一種強大的壓力感尤然而生,讓他們腳步不得不退。
“僱傭軍?”
“他是忠膽公嗎?”
冷鋒們一進入大院之中,自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接下來不知道有誰這麼喊了一句,然後大家都把驚訝的目光看向到領隊的陳波二營長身上。
因爲信息的不發達,在瀾滄王國並沒有幾人見過楊晨東。而很不巧的是,有一些人有幸見到了,但都回不來了,這就讓他成爲了傳說。年輕,曾是讀書人出身,這便是對他最爲直觀的印像。
陳波是很年輕,在加上身上擁有着儒雅之氣,也就難怪大家會有這樣的認識,把他錯當成了大明忠膽公。
原本聽到有人喊忠膽公的名號,陳波也給了一跳,以爲六少爺先一步來這裡了。可仔細想想又不可能,這根本沒有必要犯險不是,在看到大家的目光竟然集體的向自己身上看來,當即瞭然一笑道:“諸位,本營長陳波,忠膽公可比我英武年輕多了。”
“什麼?這怎麼可能比你還年輕。”看着陳波否認了自己是忠膽公,又說真正的忠膽公其實還要更加的年輕,院中的諸位大臣們都愣出了驚然之色。
事實上陳波並沒有說謊,按真實年紀,他是要長楊晨東三歲的。當然,此時這並不是重點,他已經在人羣中看到了雲雀,當即就露出了一個笑容,遠遠的打了一個招呼,“雲組長。”
雲雀也在陳波他們入院的時候就看到了,早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陳政委,要恭喜你又升官了。”
陳波現在可不是營級幹部了,而早就是正團級並有着政委的實職。但對於這些習慣了上戰場殺敵的狠人來說,他們似乎正喜歡指揮軍隊,更喜歡與一線軍隊在一起,從這一點上,陳波更喜歡別人叫他營長,而不是政委。
但云雀是什麼人,安全局的骨幹,從六少爺的口中就不止一次的聽過此人的大名了。那可是六少爺很看重的人呀,人家又不是軍隊體系的,自然是應該客氣一些的。“雲組長說笑了,我那個政委就是掛了一個名而已。”
“哈哈,那是陳政委不在乎虛名,高風亮節。”雲雀哈哈大笑着,原本還擔心會有人冒險,他的手槍已經打出了四發子彈,最多還能在打三槍,雖然說換彈匣也用不了多長時間,可誰又會說不出意外呢?現在好了,僱傭軍來的,來的還是最強的冷鋒,他終於可以放心了,把這裡的局面交由冷鋒去處理。
兩人旁若無人的說着話,似乎都沒有把其它人放在眼中。可是其它的冷鋒沒有閒着,上前一個個的將那些瀾滄國大臣們抓了起來,一旦遇到稍有反抗,便是拳腳相加,絕對不會客氣。
如果這些人是漢人官員,或許冷鋒們下手還會分一個輕重,但不好意思,異族的話可沒有這樣的物權。
除了隆齊和何光之外,其它的官員自然沒有那麼好運了。大局以定之前不努力,事後想要抱粗腿,對不起,一切都晚了。
雲雀早就得了楊晨東的密令,便是將這些瀾滄國大臣們的財產充公。這一刻當然不會手軟,爲了事情進展的更順利一些,他第一個把目光就放在了莫德的身上。
別說,這位莫德還是有些實力的,至少剛纔的拼鬥中並沒有死,只是受了一記刀傷而已。眼看着僱傭軍出現了,他就知道大勢以去,主動的夾起了尾巴,低頭混跡在人羣之中。